“不好意思啊谭小姐,又要把你请回来一趟。”乔康满脸歉意的和谭枫解释着,“这副油画的准备工作一直是你在做,拍卖的时间一直在变,昨天早上才定下来,我实在是临时抓不到人帮忙。”

    “小意思,乔先生不要这么见外。”

    乔康舒了口气,脸上冒出来的汗珠都快赶上下雨了,昨日当市侦查局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乔康还以为自己完蛋了,后来才搞明白,是需要他配合抓人,抓的人是谭枫,她竟然是毒枭的情妇,他还发愁谭枫推脱不来,没想到她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他庆幸自己没对她下手,毒枭的狠毒可不是他一个文物贩子能抗衡的。

    还有几分钟开始,谭枫趁机跑出来抽支烟,街对面的奶茶店叶朔正举着起她爱喝的奶茶冲她笑笑,竟然有小惊喜,谭枫内心美开了花,抿着嘴一脸幸福。

    她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回家去。

    叶朔立刻明白,他对着空气点了点头,懂事的走了,大鹏昨天下午已经和他说过了,不要联系谭枫,装作不认识。

    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下面有请谭枫女士为大家讲解一下《少女》这幅作品的内容。”

    谭枫走上台,拿起投影仪的遥控板,准备开始逐一介绍画作的方方面面,“首先让我们先来欣赏一下《少女》这幅作品的全貌。”

    投影仪打开,幕布上出现的油画让谭枫瞪大了眼睛,这不是那张《少女》,而是。。。。

    年纪不过20出头的谭枫穿着一条黑丝绒吊带裙,她坐在一把古董椅上,满脸的疲惫和绝望,眼神呆滞的看向远方,身体直直的是那么僵硬,他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头,然后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谭枫险些晕倒,一阵阵的反胃恶心往上窜,冷汗滴滴答答的把后背都浸湿了一片。

    “谭小姐,好久不见。”

    谭枫的神经仿佛被突然斩断了一般,心脏跳的厉害,她惊恐的看向台下,这恐怖的声音她太熟悉了,他笑着走上台,离她越来越近。

    “不要过来。”她的应激反应,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你不要过来。”

    金千仁笑的很和气,眼角的戾气却藏不住,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该回家了。”

    司队和大鹏赶过来的时候,谭枫刚刚被带走,两人懊悔不已,这下子可完蛋了,凶多吉少。

    “司队,现在怎么办?”大鹏急的不行。

    “先找人,先得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谭枫被拽上了车,车门关上的一刹那,金千仁换上了他的另一副面孔。

    “说!为什么要骗我!”他掐着她的脸,眼里的火苗能烧着了她。

    “我恨不得杀了你。”

    谭枫冷冷的态度让金千仁愤怒,“你杀不死我就要受着!”

    他拽着她的头发直接按倒在车坐上。

    “你放开我!”

    她使尽全力去反抗,就连牙都用上了。

    “啊。”金千仁的胳膊被咬出了血,他眉头紧皱,下一秒又扑了过来,“两年不见怎么这么野了?是不是背着我有相好的了?”

    谭枫崩溃了,她好担心他,好害怕也把他拉下来蹚浑水,“我没有。”她哭着解释。

    金千仁不是傻子,这是他从少年时代就日夜憧憬的女孩儿,他见不得也听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迟早会知道他是谁。”

    叶朔正乖乖的呆在家里看新闻,门铃声响过四五声,程良去开大门的时候闯进来了七八个蒙面人,叶朔感到了不妙,不是这些人对自己的威胁,而是他觉得谭枫可能出事了,所以当蒙面人提出“走一趟”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犹豫。

    “你还挺有种的。”

    金千仁看着眼前的情敌,表情里多是一种不服气。

    叶朔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脸上也挂了彩,金千仁可从不手软。

    “你叫什么来着?叶朔对吧?”

    他听过这个名字的,全是她晕沉沉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了他,情不自禁叫出来的名字。他是嫉妒他的,嫉妒到发疯。

    “放了她,我留下来当人质。”叶朔并不知道真相,他单纯的以为是谭枫被什么恐怖分子绑架了。

    金千仁哼笑,“放了她?你知道她是我什么人吗?”

    叶朔抬头看他,似乎印证了一些事情。

    “我告诉你,我睡了她三年,三年里,我们每天都睡在一起。”

    叶朔不是一点不知道的,他低头喉咙处生出一丝哽咽,他不知道谭枫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也不相信谭枫会愿意和这样人在一起。

    “她才不会。。。。”叶朔的话还没说完,金千仁一拳又打了过去。

    “她不会?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她是怎么被我睡的。”

    “给他看!”

    金千仁拉门出去,径直上了二楼,卧室里,谭枫被吓得蜷缩在墙角发抖。

    “来。”

    他一把将她拉到床上,伸手开始去解她的扣子。

    “我不想。”谭枫哭着求他。

    金千仁拿出手机送到她面前,上边的画面是被绑在椅子上的叶朔。

    “你对他干什么了?你是不是打他了?你放了他,他什么都不知道。”谭枫焦急的抓狂。

    “你这么关心他?”他拍拍她的脸蛋,“那就好好配合我。”

    谭枫捂着脸止不住的哭泣。

    叶朔闭上眼不敢看,可耳朵却能听见,屏幕里同步传过来的哭声和哀求声,每一下都像一根针扎进他的心脏,他愤怒,心疼,可自己却被绑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嘴巴也被封住了,想咒骂都骂不出来。

    他发泄完了,又将她搂进怀里,“我好爱你啊。”他贴着她的耳朵说。

    谭枫没有回应,只问到,“现在能放了他吗?”

    “不能!”金千仁反悔了,“我看到他就烦。”

    “你要做什么?”

    他闷闷的点燃雪茄,“送他见阎王。”

    秦萱交代了金千仁的落脚点,那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司队带着人马赶到现场时,对方早已人去楼空,大鹏在地下室找到了只剩下微弱气息的叶朔,他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双腿被残忍的砸断了,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昏迷不清,嘴里还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

    “做好心理准备,伤势太重了,这个时候才送治已经耽误最佳救治时间了。”接诊的医生将注意事项一一的说明。

    “他的腿?”大鹏试探着问。

    “这个说不好,这伤势,对方是想要他命啊,我们先尽力抢救吧。”

    审讯室里,秦萱交代了自己勾结毒贩,收受贿赂的全部罪行。

    她曾经也是一个正直本分的人民警察,只是有一天,她鬼使神差的听了谭明月的鬼话,将全部家当投资到了他的项目里,她幻想着钱生钱的一夜暴富,她安慰着病床上的丈夫,告诉他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很多的钱,你再也不用担忧日后的治疗费用了。

    可最终等来的消息却是,谭明月带着钱跑路了。

    她傻眼了,哭也哭了,告也告了,可钱就是回不来了。

    所以,当她知道谭枫是谭明月的女儿时,她一点也不心软,凭什么我的爱人没有了,你的女儿还能痛快的活着,她是谁?诈骗犯的女儿,毒枭的情妇,这世上的人都死光了吗,禁毒大队非要用这样背景的人?

    “你知道个屁!”司队真的失态了。

    秦萱淡淡的神情,“她活该,我真后悔没有拆穿她的身份。”

    这是司队今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他稍稍松了口气,还没暴露,谭枫至少能保住性命。

    “那白鑫呢!他又怎么招惹你了?”

    “他自己做事不小心让人发现了,赖不到我。”

    “我看你是疯了。”司队甩门走了出去。

    门外,大鹏见队长出来了,赶快迎上去问,“谭枫,她,怎么办现在?”

    司队的眉头浮上一丝无奈和担忧,“这次只能靠她自己了。”

    谭枫生了一场大病,已经连着烧了一星期了,意识都快烧模糊了还不见好。

    “她到底什么病?”

    田医生看着手里的记录顿了顿,“受到极度惊吓后的应激反应。”

    “什么时候能好过来?”

    田医生瘪了瘪嘴,有点发愁的说,“金先生让她好好休息,别在生病的时候折腾她,很快就会好。”

    金千仁被说的有些恼怒,但又实在无法反驳,他一天也没有放过她,哪怕她已经高烧40度的情况下,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每晚都要她,就连家里的佣人都快看不下去了,昨晚要不是王嫂在门口假意咳嗦了几声,怕是又要折腾到早上,这么下去好人也受不了啊。

    金千仁就是对谭枫很上头,尤其是现在的她,晕晕昏昏的状态下,她听话配合,完完全全的臣服于自己,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之前的每一次她都像个木头一样在完成任务,要不就是哭哭啼啼的扰的他心烦,他享受当下的感受,甚至萌生了想要将她的脑白质切除了,让她永远的这么听话下去。

    田医生再一次劝他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如今叶朔已经死了,她没了挂念,或许以后能有些改变。

    “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田医生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他。

    “说。”

    “水晶流产了。”

    金千仁显然有点诧异,随后一脸淡然的说道,“我知道了。”

    独眼鬼打开了地下室的门,水晶拖着残败的身体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老大要见你。”

    她捋了捋蓬乱的头发,跟了上去。

    金千仁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若有所思,水晶被带进来,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心的模样,“怎么不舒服了?”

    他撩拨着她的长发,“几天不见人都瘦了。”

    水晶有些茫然又有些恐惧,“你要做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我回去。”

    金千仁笑着拍拍她的肩头,“你还住在这里,和以前一样,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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