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出事了,别傻站着了,快随我去收拾残局。”

    “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齐王在宴席上大动肝火,不仅怒斥了萧世子,还冲他掷了酒杯。”

    闻言,立于门前的守卫散去,韶兰借着齐王府大乱的功夫,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齐景睿的房中。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韶兰动作很快,能翻的柜子都已翻了个遍,额头上渐生细汗,却仍没能找到那张由复先生亲手绘制的城防图。

    “许是被藏在了暗阁之中?”

    嘀咕了一声,韶兰越过房屋当中的屏风,在齐王的床榻上翻找了起来。

    屋内燃着上好的安神香,韶兰心思平定,却无端地犯了乏,只觉得两只眼皮逐渐沉重,干涩不已。

    “嘎吱——”

    大门豁然打开,夜里的寒风顷刻间灌入,激得韶兰清醒了许多。

    来人了。

    瞬间的慌乱被压制下去,余光看见屏风那端的人影脚步晃荡,似是醉酒,韶兰心下一定,随机毫不犹豫地滚进床榻深处,扯起被褥将自己从头到尾地藏了起来。

    托齐王的福,这张床大得很,藏她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绰绰有余。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留在床前,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想来是齐景睿准备就寝了。

    身材颀长的男人脱得只剩下里衣,却仍觉得周身躁得慌,于是心烦意乱地来到桌前,灌了几杯凉茶。

    “啧。”齐景睿漆黑如点墨的瞳仁在烛光下蒙上一层暖光,他瞥了眼案台上的香炉,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这香中怕是被人做了手脚。

    眸色渐深,齐景睿嗤笑了一声,拂灭了通明的烛火,脚步虚浮地游向了床。

    床榻下陷,韶兰赫然睁大眼睛。静静等待许久。身旁那人上床后并没有其他动作,竟沉沉地睡着了。

    居然毫无防范。

    松了一口气,韶兰轻轻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

    熄了烛火,此刻房间里暗的很,几乎无法视物。勉强爬到了床尾,韶兰忽觉背后发毛,一阵风从后脖颈袭来。

    下意识地往后躲闪,韶兰多开手刀,却被那人眼疾手快地攥住了手腕,顷刻间,滚烫的触感袭来。

    如烙铁般,在寒冷的夜晚显得格格不入。

    身下男人的力气大得很,手腕处粗粝的触感告诉韶兰,这个齐王并不是如传闻中那般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这人分明是个练家子。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压在身下。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惊得韶兰蹬起了腿,挣扎之下,齐景睿失去耐性,掐住了她的腰。

    “怎么送了只野猫过来?姓萧的口味竟如此独特。”

    齐景睿不顾身下女人的反抗,抵不住药性的催扰,“呲啦”一声撕开了韶兰的前襟。

    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迎着皎皎月光,亮得有些晃眼。

    “禽兽!”韶兰惊呼,抬起的手还未捶到齐景睿身上便又被牢牢钳住。

    清幽的女子向萦绕鼻尖,齐景睿忽然觉得小野猫的话……他也不是不行。

    *

    滚烫的手掌肆意游走,齐景睿呼吸愈发紊乱,眼角早已红了一片。

    “放开我!死变态!”

    这女人叽叽喳喳的,吵得他头疼。齐景睿扳过韶兰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咬住那瓣不安分的嘴唇。

    二人呼吸交融,谁也不先放开,竟多了分不死不休的意味。

    韶兰不知道的是,这房间内的香闻得久了,同有不可言说的功效。

    因而她竟渐渐软了四肢,放弃了抵抗。

    月光落在塌上交叠的人影上,铺洒下一片银辉,羊脂玉样的白腿微微屈起,在光滑的被褥上无力地滑动。

    饮了酒又中了药,迷糊的不行的齐景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韶兰的衣衫褪去。

    脑子中已熬出了一锅浆糊,韶兰迷蒙着双眼,看着上方同样不清醒的脸,忽然愣住。

    良久,她幽幽唤道:“齐子默?”

    手掌不安分的齐景睿动作一僵,随后愕然抬头。

    “韶……韶兰?”

    果真是这个王八蛋。

    二人沉默良久,韶兰趁对方愣神之际,抬手掩住身前的风光,语调破碎道:“老师平日教你的都喂了狗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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