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替周故喻拉开车门,周故喻温文尔雅,虽然已经是50出头,但依旧相貌堂堂,虽然身居高位,但气质却十分儒雅。温宁保养的极好,43岁保养的如同30出头,容貌是带有攻击性的美艳。

    周故喻和温宁谈笑着走在前面,两个相貌出众的少年跟在父母身后。

    走进店内,清凉的空气一下子涌上来,与外面那个燥热的世界隔绝。前台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周故喻回答:“有,程先生。”

    一位服务员走上来,微笑地带路:“各位这边请。”

    走过一个个高山流水的景致,在一个包间门口,服务员微微点头,推开门,微笑地说:“各位请进。”

    门推开后,程家人看到客人进来都站起身。程砚和周故喻同时走向对方,二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点着头,不发一言,眼中百感交集。

    黎萋宜也走过去和温宁轻轻相拥,女人的情绪总是敏感些,看着多年未见的好友,不免伤感,两人的眼中都含了泪水。

    黎萋宜擦擦眼泪,说道:“快落座吧。”

    程砚和黎萋宜坚持让周故喻和温宁坐主位,又是一番让座,最终他们还是拗不过程砚和黎萋宜,坐到主位上。

    温宁对刚落座的两个少年说:“阿祈,阿北快叫程伯伯和黎伯母呀。”

    看起来年长些的英俊少年先开口:“程伯伯好。黎伯母好。”

    程砚问:“这是阿祈吧?今年20了吧?”

    “是,程伯伯,我大二了。”

    “我记得阿祈是京大的吧?”程砚又问道

    周淮祈点点头,笑着说:“是物理学院的。”

    温宁开口温声对儿子说:“阿祈,程伯伯当初也是京大的,你和程伯伯还是校友呢。”

    “原来程伯伯还是学长,倒是缘分。”周淮祈礼貌地说着。

    程砚称赞道:“阿祈真是优秀啊。”

    “伯伯谬赞。”

    程砚点点头,指了指身旁的儿子:“这是景煦,六月份刚毕业,是清大法学院。”

    周淮祈看向程景煦,钦佩之色溢于言表:“景煦哥当年是京城的理科状元,常听老师提起,我仰慕已久,现在终于见面了。”和程景煦握握手,道一声:“久仰。”

    “不敢当。”

    程砚又看向周洛北,说:“这一定是阿洛了。”

    年纪轻些的少年点了点头,轮廓显得温柔俊美,比起兄长微棕的头发,他的发色乌黑,头发垂在眉梢,举手投足风度翩翩,担得起一句谦谦君子。

    “程伯伯好,黎伯母好。”

    程砚和黎萋宜都笑着应和,程砚拍了拍他的肩:“阿洛中考成绩十分优异啊,后生可畏,这孩子也是长的一表人才。”

    周洛北粲然一笑,温声道:“伯伯过奖。”

    黎萋宜指了指两个女儿,与少年说:“这是窈窈和浅浅,我的两个女儿。你们几个,还有阿煦,小时候最喜欢在一起玩儿了。”

    “窈窈今年大一,阿洛该叫姐姐的。”黎萋宜揽着程清窈的肩,温柔地对周洛北说。

    周洛北礼貌地对程清窈问好:“清窈姐好”

    “洛北弟弟好。”程清窈淡笑回应。

    黎萋宜又走到小女儿身边,提起:“这是浅浅,你们俩小时候可要好啦。阿洛还记得吧?”

    “我记得的,黎伯母。”

    温宁拍了拍儿子的肩:“这傻孩子,快跟浅浅妹妹打招呼呀。”说罢,又对黎萋宜开玩笑:“孩子们好久不见,都生疏了。”

    黎萋宜附和着,两人又感叹了一会儿岁月不饶人。

    程清浅注视着那一双温润好看的眼眸,眸光微动,似从中看出了绵绵情意,他们都注视对方的眼眸,似乎要沉溺其中。似乎少年只是慵懒放松地站在那里,便使少女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体温不自觉地上升,她目光呆滞,意识到什么,赶紧移开视线,欲盖弥彰地垂下头。

    而少年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也不自觉地低笑着,笑起来更加清润和煦。周洛北略微正色,伸出手:“好久不见,浅浅。”

    程清浅愣了神,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不知所措地“啊”了一声,随即也伸出手:“好久不见。”

    周洛北并未真的握上去,十分绅士地虚握了握。

    程砚开口:“今天怎么没见阿瑾?”

    “阿瑾自小体弱,这两天身体不适,母亲宝贝得紧这孩子,在老宅那儿母亲要亲自照料。”温宁慢慢解答。

    周故喻夫妻有二子一女,小女儿周瑾萱年方十四,因着当初温宁有孕时工作繁忙,长期在外奔波劳碌,无暇顾及自己身体,导致这孩子自幼体弱。周家对这孩子可谓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从小便精细养着,是周家最娇贵的掌上明珠。

    黎萋宜关切道:“是该宝贝些,阿瑾自幼便体弱多病的,难免要好好照顾。阿瑾这些年,可还比儿时健康些?”

    温宁握住她的手:“你安心,阿瑾比原来好多了,如今没有什么大毛病了,只是病根而已。”

    “哪天也把咱们阿瑾也带上,这么多年没见了,真是有些想念呢!”黎萋宜含笑叮嘱。

    女人轻笑,呷了口龙井后开口:“自然是这样。”

    又是一番寒暄,服务员轻扣了扣包厢门,打开门,后面跟着的服务员推着餐车,上面生着火,放了个石锅。

    带头的服务员介绍道:“这是本店的招牌雪花鲳鱼饭。”

    黎萋宜颔首,向夫妇二人介绍:“他们家的鲳鱼饭鲜香美味,值得一尝。”

    服务员笑着附和:“正是呢,多谢各位眷顾。”随即把一道道菜端上桌,微笑道:“各位慢用。”

    酒过三巡,两家父母推杯换盏,又开始回忆往昔。小辈几个坐到餐桌旁喝着茶,周淮祈同程景煦畅聊着京大,周洛北似乎有些放松下来,不再绷着,坐姿还是依旧挺拔端正,垂眸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发消息,偶尔抬头附和兄长们两句。

    姐妹二人凑在一起在平板上看漫画,程清窈用勺子舀着餐盘里的蔓越莓芒果雪芭,自己吃着,还时不时喂妹妹两口。

    程清浅瞧着瞧着偷偷扭过头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转过头时却发现姐姐促狭地看着她,低声说:“咱们浅浅有心上人了啊?”

    “怎么可能!!”程清浅急忙否认,脸颊却红了个彻底,声音不禁拔高了些,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

    回过神来,程清浅赶忙站起身,微微鞠躬:“抱歉,浅浅失态了。”

    周故喻打起圆场:“无碍,都是自家人,不用拘礼,快坐下。”

    小姑娘颔首,依言坐下。程清窈看着自己妹妹绯红的脸颊,轻笑两声,看破不说破:“好好好,没有心上人。”

    程清浅思虑片刻,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姐姐,调侃:“姐姐和顾哥哥怎么回事儿啊?”

    刚刚还仿佛是个情场老手的女子此刻也慌乱了,偏过头说:“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这小丫头别胡说!”清冷精致的容颜染上红晕,不知是喝多了桌上的果酒还是少女红了脸颊。

    然后两姐妹又是笑作一团,少年的余光缱绻而温柔地洒在少女身上,热烈而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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