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凉水浇下来，李双溪一个激灵，醒了。
“哪里来的人，身上破破烂烂的，没个遮掩。”
“这姑娘从山上滚下来的，捡条命就很不错了。”一个妇人嘟嘟囔囔道。
“洗洗干净，问问凯瑟琳夫人收不收。”男人剃着牙，“总不能白费了药钱。”
“这……这总不好吧。”
男人瞥了妇人一眼，“怎么，你拿钱还我？”
妇人瑟缩着收拾东西，闭上了嘴。
温热的毛巾擦拭身体，李双溪的心头顿时五味杂陈。这些人帮了自己，却又将自己推入更大的火坑。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目前只有意识，身体却不能动弹。耳边听见的还是一样的风声，一样的恶语。
“姑娘，对不住了。”妇人说着说着掉起眼泪。
“庄稼收成不好，今年的税又比往日重。”
“多的是典妻卖女的。不知你是否也是遭此不幸。”
“你若听见了，就早日离开。北上或许还能讨一线生机。”
“钥匙在柜子第三个盒子里。”
说罢，妇人侧身出去。
李双溪费力睁开眼睛，身体的疼痛钻心的疼。她自己都惊讶于自己还活着，那些蛇，好多好多，啃食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一哆嗦，眼泪终于掉下来。
短短不到三天，遇到了一辈子都没遇见过的险境。
来不及擦干眼泪，眼下还不到脆弱的时候。李双溪瞥到远处梳妆台上的箭矢，纵使沾染了血液，在月光下仍然闪着光。
很好，她还没死，一切都还有转机。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极速地恢复，按照世俗小说的套路，要不是什么空间系统，要不是什么修仙异能。
李双溪等了一会，却并没有那种所谓的系统跳出来。
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快速恢复这种类似bug一样的能力，或许能为她博取一点生机。
身体快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不走就会被卖进妓院了。
李双溪翻下床，身体传来隐隐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头。她看着将床让给自己的妇人，心情复杂。
这家的男人不经常回来，日常的活计都是这个女人操持着。难为她如此艰难的生活，仍然保持着善心。
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李双溪将箭矢包好塞进衣服里，默默记住房子的位置。月光森冷，一条乡间小路直通远处的城镇，好像一场遥远的梦。
清晨的阳光洒满人间，疲惫的旅人终于到达城镇。
街道上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人来人往。偌大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少数的行人急匆匆地赶路。
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巡逻的卫兵列队走了过来，李双溪急忙闪进巷子里。
几只野猫舔舐着毛发，表现地十分慵懒，见着来人也没有挪动的意愿。
几个孩子从巷子里闪出来，他们追逐打闹着，狠狠地撞上正在观察环境的李双溪。
“哎呦”
那孩子坐在地上叫唤，“疼死了，疼死了，我要告诉妈妈……”
跟着的几个小孩站在旁边，一个略显理智的孩子扯了扯哭泣的孩子的衣角。
“别哭了。”
“本来我们出来玩就是被禁止的，闹大了要挨罚的。”
几个孩子有些害怕地看着她，李双溪蹲下身子，用指腹擦掉孩子的泪水。
“抱歉。”
男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停止了哭泣，看着她。
“你们为什么不能出来玩？”
一旁的女孩撇了撇嘴，“还不是德维特公爵的日禁令。”
又是熟悉的名字，李双溪回忆起奥莱翁那张冰冷到让人恶寒的脸。
“日禁令是什么？”
“亏你还是大人呢，连这个都不知道。”
“日禁令是德维特公爵颁布的第四十三条法规。”
“讨厌的老头。”
一旁的孩子忙捂住女孩的嘴。
“唔……唔……，我就要说。”
“就是白天不许在街上逗留，一切商品的买卖都得在夜晚进行。”
“反正我妈妈说了，晚上不要出去。”
“姐姐，我偷偷告诉你哦，我妈妈说晚上会有吃人的怪物，专吃小孩子的。”
“讨厌的公爵，说不定和怪物有交易呢。”
“今天是公爵的生日，今天晚上又有一大堆活动，晚上又不能好好睡觉了。”
“讨厌的老头。”
“快别说了，我们去屋子里玩吧。”一旁的孩子制止了话题。
“姐姐，你晚上不要出来哦。”
“怪物也吃漂亮的姐姐哦。”女孩朝她眨了眨眼睛，跟着人群跑远了。
“谢谢你们。”
望着孩子远去的背影，李双溪摸了摸口袋里的铜币，坚硬的触感让她有些恍惚。
是的，她走的时候，顺走了妇人家放在抽屉里的钱。
不知道是老妇人故意放的，还是忘记保存好了。
她知道自己身无分文，绝对没有办法生活。
她穿上妇人宽大的裙子，遮掩住自己的面貌，以至于孩子们都有些怕她。
公爵的生日？
奥莱翁和公爵到底什么关系，既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为什么要杀死她和那个并不认识的男人。
既然要杀人，为什么不选择在晚上动手，而是选择白天？为什么要把人单独支开到森林里，又不亲自动手？
他的行为太矛盾了。
李双溪继续往巷子里走，卫兵只穿梭于街道上，并不会深入这些幽暗的街巷。
一阵幽香钻入鼻腔。
她在一扇门前停住，一个女人摇着扇子对她展开笑颜。
“进来坐吗？”
见她不动，女人用扇子碰了碰鼻子，“这样漂亮的脸蛋，为什么要遮起来呢？”
“如果不遮起来，会遭遇什么呢？”李双溪反问道。
女人轻笑，“会到这里。”
“10先令就可以进来坐，客人来吗？”
“我能告诉你一些，你或许会感兴趣的事情。”女人眨了眨眼，那股迷香随着扇子的摇动熏的人呼吸快要停滞。
“成交。”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女人示意她坐下，她用扇子挑起李双溪的下巴，手不安分地勾起她上衣的扣子。
李双溪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进一步的行为。
女人愣了下，很快又恢复了招牌的笑容。
“看来客人是真的想听故事了呢。”
李双溪正了正衣服，“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是藕香的疏忽了。”女人放下扇子，在对面坐下。
“藕香？”
“怎么？”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特别。”
李双溪依稀记得，穿过来时，那家店的服务员，名字也叫藕香。
她有些玩味地盯着对面的女人。
藕香轻蔑地笑了笑，“你觉得这个名字奇怪？我也觉得奇怪。”
“不过是妈妈觉得东洋名字好招客的把戏罢了。”
“至于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只有我那不知死在哪里的丧气父母知道。”
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但李双溪此刻也不愿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夜幕降临，灯火照耀了整个大街，不远处有烟火闪烁。
她记得奥莱翁的那句话，“夜晚之前离开。”结合德维特公爵的日禁令，那个让奥莱翁杀人的公爵，究竟想要做什么？
藕香似乎察觉到她盯着远处的烟火出神，“你想知道这次夜宴的真正原因吗？”
“不是公爵的生日？”
藕香低低地笑出声，“公爵的生日，公爵早就是死鬼了，怎么可能过生日。”
“死了？”
“嗯。”
“今晚上的庆典，是德维特公爵的继承人，第一次亮相。”
“为什么要隐瞒事实呢？”
藕香像看白痴一样盯着李双溪，“因为越早暴露越容易动荡。”
“近些年来德维特公爵奇怪的律法，早就让大伙苦不堪言。”
“我可不觉得，这个继承人能坐的长久。”藕香斟了一小杯葡萄酒，她的唇沾了些许酒渍，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哦。”
这么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德维特公爵的厨师，曾经是我的一位恩客。”藕香幽幽地说道，像是怕人质问，所以提早开口。
“他现在也是死鬼了。”藕香抿了一口酒，“在圣诞节那天，我在威斯顿河下的杂草丛里，发现了他已经僵硬的尸体。”
“官方的调查是自杀。”
藕香瞥了一眼李双溪，“你也不相信，是吧？”
“确实。”
身中三枪自杀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像是真的。
“那个家伙，在我这欠的钱还没还清呢。”
“他的妻子带着孩子去哭诉，结果当然是被拒绝。”
“我后来去看了看他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也不知道他妻子是不是改嫁了。”
“呵。”
藕香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我有什么身份，告诉别人这些？”
“朋友的身份。”李双溪将10先令放在桌上，“谢谢你。”
“朋友的话，拿钱就是作践我了。”藕香将钱推了推，“阁下似乎对公爵的事情很感兴趣？”
“不错。”李双溪抿了口藕香递过来的葡萄酒。
“公爵要杀我。”
“意料之中。”藕香站起来，远处的烟火更加盛大，好像要把一切丑恶爆发出来。
“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嗯？”藕香有些不相信，她奇怪地盯着李双溪。
“是的，我不知道。”
“来这里，就是想知道原因。”
“笨蛋，你不怕死啊？”藕香用扇子敲了敲李双溪的头。
“已经死过一次了。”李双溪捂嘴笑，“谢谢关心。”
“哎——”
“你要真想知道，可以去接近温妮小姐。”
“她是公爵夫人的侄女，经常往来于领主的府邸。”
“不过，她可是个难缠的主，本月已经是换的第三波仆人了。”
“哪里来的人，身上破破烂烂的，没个遮掩。”
“这姑娘从山上滚下来的，捡条命就很不错了。”一个妇人嘟嘟囔囔道。
“洗洗干净，问问凯瑟琳夫人收不收。”男人剃着牙，“总不能白费了药钱。”
“这……这总不好吧。”
男人瞥了妇人一眼，“怎么，你拿钱还我？”
妇人瑟缩着收拾东西，闭上了嘴。
温热的毛巾擦拭身体，李双溪的心头顿时五味杂陈。这些人帮了自己，却又将自己推入更大的火坑。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目前只有意识，身体却不能动弹。耳边听见的还是一样的风声，一样的恶语。
“姑娘，对不住了。”妇人说着说着掉起眼泪。
“庄稼收成不好，今年的税又比往日重。”
“多的是典妻卖女的。不知你是否也是遭此不幸。”
“你若听见了，就早日离开。北上或许还能讨一线生机。”
“钥匙在柜子第三个盒子里。”
说罢，妇人侧身出去。
李双溪费力睁开眼睛，身体的疼痛钻心的疼。她自己都惊讶于自己还活着，那些蛇，好多好多，啃食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一哆嗦，眼泪终于掉下来。
短短不到三天，遇到了一辈子都没遇见过的险境。
来不及擦干眼泪，眼下还不到脆弱的时候。李双溪瞥到远处梳妆台上的箭矢，纵使沾染了血液，在月光下仍然闪着光。
很好，她还没死，一切都还有转机。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极速地恢复，按照世俗小说的套路，要不是什么空间系统，要不是什么修仙异能。
李双溪等了一会，却并没有那种所谓的系统跳出来。
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快速恢复这种类似bug一样的能力，或许能为她博取一点生机。
身体快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不走就会被卖进妓院了。
李双溪翻下床，身体传来隐隐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头。她看着将床让给自己的妇人，心情复杂。
这家的男人不经常回来，日常的活计都是这个女人操持着。难为她如此艰难的生活，仍然保持着善心。
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李双溪将箭矢包好塞进衣服里，默默记住房子的位置。月光森冷，一条乡间小路直通远处的城镇，好像一场遥远的梦。
清晨的阳光洒满人间，疲惫的旅人终于到达城镇。
街道上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人来人往。偌大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少数的行人急匆匆地赶路。
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巡逻的卫兵列队走了过来，李双溪急忙闪进巷子里。
几只野猫舔舐着毛发，表现地十分慵懒，见着来人也没有挪动的意愿。
几个孩子从巷子里闪出来，他们追逐打闹着，狠狠地撞上正在观察环境的李双溪。
“哎呦”
那孩子坐在地上叫唤，“疼死了，疼死了，我要告诉妈妈……”
跟着的几个小孩站在旁边，一个略显理智的孩子扯了扯哭泣的孩子的衣角。
“别哭了。”
“本来我们出来玩就是被禁止的，闹大了要挨罚的。”
几个孩子有些害怕地看着她，李双溪蹲下身子，用指腹擦掉孩子的泪水。
“抱歉。”
男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停止了哭泣，看着她。
“你们为什么不能出来玩？”
一旁的女孩撇了撇嘴，“还不是德维特公爵的日禁令。”
又是熟悉的名字，李双溪回忆起奥莱翁那张冰冷到让人恶寒的脸。
“日禁令是什么？”
“亏你还是大人呢，连这个都不知道。”
“日禁令是德维特公爵颁布的第四十三条法规。”
“讨厌的老头。”
一旁的孩子忙捂住女孩的嘴。
“唔……唔……，我就要说。”
“就是白天不许在街上逗留，一切商品的买卖都得在夜晚进行。”
“反正我妈妈说了，晚上不要出去。”
“姐姐，我偷偷告诉你哦，我妈妈说晚上会有吃人的怪物，专吃小孩子的。”
“讨厌的公爵，说不定和怪物有交易呢。”
“今天是公爵的生日，今天晚上又有一大堆活动，晚上又不能好好睡觉了。”
“讨厌的老头。”
“快别说了，我们去屋子里玩吧。”一旁的孩子制止了话题。
“姐姐，你晚上不要出来哦。”
“怪物也吃漂亮的姐姐哦。”女孩朝她眨了眨眼睛，跟着人群跑远了。
“谢谢你们。”
望着孩子远去的背影，李双溪摸了摸口袋里的铜币，坚硬的触感让她有些恍惚。
是的，她走的时候，顺走了妇人家放在抽屉里的钱。
不知道是老妇人故意放的，还是忘记保存好了。
她知道自己身无分文，绝对没有办法生活。
她穿上妇人宽大的裙子，遮掩住自己的面貌，以至于孩子们都有些怕她。
公爵的生日？
奥莱翁和公爵到底什么关系，既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为什么要杀死她和那个并不认识的男人。
既然要杀人，为什么不选择在晚上动手，而是选择白天？为什么要把人单独支开到森林里，又不亲自动手？
他的行为太矛盾了。
李双溪继续往巷子里走，卫兵只穿梭于街道上，并不会深入这些幽暗的街巷。
一阵幽香钻入鼻腔。
她在一扇门前停住，一个女人摇着扇子对她展开笑颜。
“进来坐吗？”
见她不动，女人用扇子碰了碰鼻子，“这样漂亮的脸蛋，为什么要遮起来呢？”
“如果不遮起来，会遭遇什么呢？”李双溪反问道。
女人轻笑，“会到这里。”
“10先令就可以进来坐，客人来吗？”
“我能告诉你一些，你或许会感兴趣的事情。”女人眨了眨眼，那股迷香随着扇子的摇动熏的人呼吸快要停滞。
“成交。”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女人示意她坐下，她用扇子挑起李双溪的下巴，手不安分地勾起她上衣的扣子。
李双溪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进一步的行为。
女人愣了下，很快又恢复了招牌的笑容。
“看来客人是真的想听故事了呢。”
李双溪正了正衣服，“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是藕香的疏忽了。”女人放下扇子，在对面坐下。
“藕香？”
“怎么？”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特别。”
李双溪依稀记得，穿过来时，那家店的服务员，名字也叫藕香。
她有些玩味地盯着对面的女人。
藕香轻蔑地笑了笑，“你觉得这个名字奇怪？我也觉得奇怪。”
“不过是妈妈觉得东洋名字好招客的把戏罢了。”
“至于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只有我那不知死在哪里的丧气父母知道。”
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但李双溪此刻也不愿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夜幕降临，灯火照耀了整个大街，不远处有烟火闪烁。
她记得奥莱翁的那句话，“夜晚之前离开。”结合德维特公爵的日禁令，那个让奥莱翁杀人的公爵，究竟想要做什么？
藕香似乎察觉到她盯着远处的烟火出神，“你想知道这次夜宴的真正原因吗？”
“不是公爵的生日？”
藕香低低地笑出声，“公爵的生日，公爵早就是死鬼了，怎么可能过生日。”
“死了？”
“嗯。”
“今晚上的庆典，是德维特公爵的继承人，第一次亮相。”
“为什么要隐瞒事实呢？”
藕香像看白痴一样盯着李双溪，“因为越早暴露越容易动荡。”
“近些年来德维特公爵奇怪的律法，早就让大伙苦不堪言。”
“我可不觉得，这个继承人能坐的长久。”藕香斟了一小杯葡萄酒，她的唇沾了些许酒渍，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哦。”
这么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德维特公爵的厨师，曾经是我的一位恩客。”藕香幽幽地说道，像是怕人质问，所以提早开口。
“他现在也是死鬼了。”藕香抿了一口酒，“在圣诞节那天，我在威斯顿河下的杂草丛里，发现了他已经僵硬的尸体。”
“官方的调查是自杀。”
藕香瞥了一眼李双溪，“你也不相信，是吧？”
“确实。”
身中三枪自杀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像是真的。
“那个家伙，在我这欠的钱还没还清呢。”
“他的妻子带着孩子去哭诉，结果当然是被拒绝。”
“我后来去看了看他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也不知道他妻子是不是改嫁了。”
“呵。”
藕香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我有什么身份，告诉别人这些？”
“朋友的身份。”李双溪将10先令放在桌上，“谢谢你。”
“朋友的话，拿钱就是作践我了。”藕香将钱推了推，“阁下似乎对公爵的事情很感兴趣？”
“不错。”李双溪抿了口藕香递过来的葡萄酒。
“公爵要杀我。”
“意料之中。”藕香站起来，远处的烟火更加盛大，好像要把一切丑恶爆发出来。
“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嗯？”藕香有些不相信，她奇怪地盯着李双溪。
“是的，我不知道。”
“来这里，就是想知道原因。”
“笨蛋，你不怕死啊？”藕香用扇子敲了敲李双溪的头。
“已经死过一次了。”李双溪捂嘴笑，“谢谢关心。”
“哎——”
“你要真想知道，可以去接近温妮小姐。”
“她是公爵夫人的侄女，经常往来于领主的府邸。”
“不过，她可是个难缠的主，本月已经是换的第三波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