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山海（四十一）
“最近那部讨论度很高的电影，实际上……”齐楚说到一半捂住了嘴，惊慌地向主持人眨了眨眼，“哎呀，这个是能说的吗？”
主持人会心地笑了笑，对着站在摄像机后面的编导比了个手势：“哪有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的，你就隐晦点说，实在不行，我们后期会给你剪掉的。”
齐楚这才拍了拍胸口，继续说道：“就是最近号称小成本制作，没有什么正经宣传因为穷的那部电影，实际上当时找我出演过。”
主持人相当配合的问道：“那为什么后来没演，而是选择出演了《追光》呢？”
齐楚深深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看上去有着相当大的难言之隐，最后闭上眼，看得出来内心斗争相当丰富，而后幽幽说道：“因为那部电影的导演把我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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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生视频看到这里，按下暂停，挑了挑眉：“他说的这个导演，应该就是指我吧？”
苏近月点点头：“你往后看就更加清楚了，‘不做人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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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后面说的那些话，自然相当的模棱两可，没有直接指出，只是说他半路被换掉主演的那部电影，是因为导演片场霸凌他，让他演不下去还索要天价赔偿金，不然电影里那么多真实取景的场景哪来的经费。
所以所谓的接地气的不落俗套，全是那部电影的营销套路。
齐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配合公司水军的下场，加上粉丝之前拍过的齐楚进《山海》的路透，网友们很快便知道，齐楚说的电影是《山海》，而那个不做人的导演，就是江潮生。
在专业水军的引导下，舆论很快变成了，《山海》剧组不管是帮助贫困县还是所谓的带货直播，都是恶意炒作，而《山海》的导演江潮生本人，也不过是想要出名的关种。
“关种是什么意思？”江潮生看着网上群情激奋的骂战，显然没有丝毫被影响到心态，反而乐呵呵地问苏近月。
苏近月可是在江潮生敷面膜的十五分钟内做好了功课，毕竟身为金牌律师的她，搜索了解这种事情，还不是小菜一碟。
“指博取眼球，渴望引起别人关注的人，”苏近月看着江潮生依旧阳光灿烂的样子，怕他是不是理解错了含义，特意加了一句补充道，“是贬义词。”
江潮生摇了摇头：“那这个词用得不对，我可不是关种。”
苏近月正想着，看来哪怕是江潮生，被网友这般谩骂，也会吃不消，然后就见江潮生眉眼含笑地说道：“我才不管其他人，我只渴望得到姐姐的关注。”
苏近月：“……”
苏近月：“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主意，在这儿转移话题呢？”
江潮生故作惊讶：“这都被你发现了，果然不愧是金牌律师，察言观色这么厉害。”
苏近月问道：“你真就这么淡定？这骂你的可都刷了几千条了，《山海》的官博也被爆破了。”
江潮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走去书房，不知道翻箱倒柜在找什么，然后拿着个U盘走了出来。
江潮生将U盘在苏近月眼前转着，就差没把让苏近月快点问这U盘里放的什么说出来，可是苏近月就只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江潮生只好瘪瘪嘴，将U盘老老实实放在苏近月手中，自觉交待道：“这里面是当初和齐楚签约的录像，还有齐楚跑路那天，剧组成员的反应以及开会的视频记录。”
“顺便我这可不是偷拍、侵犯隐私哦，电影拍摄中会有专门的一台摄像机负责拍摄记录电影纪实，用以总结经验，同时也可以用作后期的花絮宣传，我的剧组一直都有这个习惯，这不过就是从那堆素材里剪出来的而已。”
苏近月颠了颠放在手中的U盘，看向江潮生：“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一手。”
江潮生笑着说：“和你学的嘛，大律师，凡事都要讲证据。”
苏近月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其实当初我去齐楚公司谈的时候，手机也录了音来着。”
江潮生和苏近月相视一笑，看来他们两个人对于齐楚的感觉倒是出乎意料的一致，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能算的是心有灵犀了。
江潮生是出于习惯，苏近月也是出于习惯，毕竟娱乐圈是个吃人不眨眼的水深之地，多留个心眼总不会是件坏事。
江潮生耸耸肩：“那拟律师函的事就拜托你咯，大律师。”
苏近月学着江潮生的样子，也对他耸了耸肩，俏皮地眨了眨眼：“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江潮生目送着苏近月因为要准备律师函而离开，等他看着苏近月开着车走远，才猛然想起，不对啊，他今天想办法把苏近月带回家，不是为了商讨这种事的啊。
江潮生生平第一次对一个艺人有讨厌的感情。
齐楚他自己作死不要紧，为什么要耽误他的感情进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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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律师函这种事自然对苏近月来说不是件难事，她从江潮生家中出来后，就去了君达律师事务所，拿公章盖的时候，苏近月第一次体会到，做高级合伙人有的时候也是件挺好的事情。
齐楚和他的经纪人看到《山海》官方微博发出的律师函的时候，并没有太过于上心。
在这个圈子里，律师函不过是一种公关手段而已。
齐楚看完了《山海》官博发布的律师函后点了根烟，他还以为这江潮生敢和宏来影业叫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香港电影界的首映资格，能有多大本事，有多清高，不也和他们是一样的行事作风吗？
看来不过也就是个纸老虎，空有着表面功夫。
齐楚看着今天《追光》反超《山海》重回当日第一的票房，只觉得心情舒畅，这份律师函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他忘记了仔细看一看，这份律师函的署名律所，正是苏近月所在的律所。
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也可能齐楚从来就没把苏近月这个律师放在心上。
他忘了，当时他只是突然跑路，害得《山海》开天窗，苏近月就能够单枪匹马上门，从他嘴里撬下巨额违约金，现在给《山海》泼了这样一盆脏水，苏近月自然也能把他给打入深渊。
就在齐楚为《追光》连续几天霸占日榜票房第一而高兴的时候，关于他的一条爆料悄然爬上了热搜。
一个自称是娱乐圈实习生的小号称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公布了齐楚跑路当天的《山海》剧组的录像，以及齐楚公司签署违约金时的部分录音。
录音和录像看上去虽然像是偷拍偷录的，有杂音和模糊，但是仍能清晰的从中辨认出，不管是解约也好，还是换剧组也好，都是齐楚本人执意要做的。
江潮生片场霸凌是假，齐楚“嫌贫爱富”，想要抱上王导大腿才是真。
这下子吃瓜群众可彻底疯狂起来了，要知道吃瓜和看戏一样，讲究个一波三折，跌宕起伏，他们前几天围观的时候可没想到，这瓜的后续会如此精彩，合着这是个回旋镖，如果不是齐楚自己要去诬陷《山海》剧组，齐楚也不会被扒出来这等丑事。
“我只是个过路人：KKKKKKKKK当初的我爱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明明爱吃瓜：现世报来得太快了，这是什么打脸爽文了。要我说，如果不是齐楚自己眼红《山海》热度和票房，人家剧组从头到尾压根没想把这事爆出来，不然当初完全可以把这事拿出来炒作一把，博同情炒热度。人家念着江湖道义替齐楚捂着，齐楚却上赶着踩人家两脚，现在翻车了，真是活该。”
“柠檬薄荷苏打水不加糖去冰：继恋爱咖隐婚咖法制咖后，现在又多了一种塌房情况，这种该叫什么，跑路咖？嫌贫爱富咖？”
齐楚看着评论，越看越生气，把手机往地上一砸，直接怒吼道：“出去，全都出去！”
助理连忙收拾东西退出了房间，同正闻声赶来的经纪人对视了一眼，示意里面那位心情非常不好。
齐楚见经纪人来了，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说的可以把他们一把踩死？”
“不是说娱记和代拍，还有大粉那边全都打点好了，怎么还能被拍到？这就是公司当时签我时，你向我保证的？”
经纪人给齐楚拍着背陪着笑：“消消气，我当然不会骗你，娱记和代拍那边都打点好了，粉丝那边也有大粉盯着，他们确实没有拍到你在《山海》剧组离开那天的情况，包括那个律师来公司那天，也没有人有印象。”
齐楚没好气地说：“你当我傻啊，那这视频音频哪里来的，凭空出来的吗？”
“视频音频当然不可能凭空冒出来，肯定是有人拍的。”
齐楚看着经纪人的神情，后知后觉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是江潮生故意放出来的？”
齐楚越琢磨越是这么一回事，难怪江潮生之前对于《山海》的宣发一直隐忍不发，合着从一开始就憋着在这儿等着他，不对，或者从当时选他做《山海》主角的时候，就想好要中途换人，不仅坑了他一大笔违约金，现在电影上映，还是拉他下水，踩他上位。
齐楚怒从中来，眼见凭借着《追光》，他转型电影咖飞升在即，《山海》和《追光》挤同一档期上映，要分一杯羹也就算了，他苦心经营的公众形象也因为《山海》一夜之间全部化为乌有，这口气他要怎么咽的下。
经纪人一手带起齐楚，自然明白齐楚现在的心情，他拍了拍齐楚肩：“不过你别担心，《山海》脏了你，可它自己本身也不干净。”
齐楚皱眉：“说人话。”
“别着急，等你见个人就明白了，它这层皮后面究竟是什么。”经纪人拍了拍手，对着等在门外的人喊道：“进来。”
主持人会心地笑了笑，对着站在摄像机后面的编导比了个手势：“哪有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的，你就隐晦点说，实在不行，我们后期会给你剪掉的。”
齐楚这才拍了拍胸口，继续说道：“就是最近号称小成本制作，没有什么正经宣传因为穷的那部电影，实际上当时找我出演过。”
主持人相当配合的问道：“那为什么后来没演，而是选择出演了《追光》呢？”
齐楚深深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看上去有着相当大的难言之隐，最后闭上眼，看得出来内心斗争相当丰富，而后幽幽说道：“因为那部电影的导演把我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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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生视频看到这里，按下暂停，挑了挑眉：“他说的这个导演，应该就是指我吧？”
苏近月点点头：“你往后看就更加清楚了，‘不做人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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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后面说的那些话，自然相当的模棱两可，没有直接指出，只是说他半路被换掉主演的那部电影，是因为导演片场霸凌他，让他演不下去还索要天价赔偿金，不然电影里那么多真实取景的场景哪来的经费。
所以所谓的接地气的不落俗套，全是那部电影的营销套路。
齐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配合公司水军的下场，加上粉丝之前拍过的齐楚进《山海》的路透，网友们很快便知道，齐楚说的电影是《山海》，而那个不做人的导演，就是江潮生。
在专业水军的引导下，舆论很快变成了，《山海》剧组不管是帮助贫困县还是所谓的带货直播，都是恶意炒作，而《山海》的导演江潮生本人，也不过是想要出名的关种。
“关种是什么意思？”江潮生看着网上群情激奋的骂战，显然没有丝毫被影响到心态，反而乐呵呵地问苏近月。
苏近月可是在江潮生敷面膜的十五分钟内做好了功课，毕竟身为金牌律师的她，搜索了解这种事情，还不是小菜一碟。
“指博取眼球，渴望引起别人关注的人，”苏近月看着江潮生依旧阳光灿烂的样子，怕他是不是理解错了含义，特意加了一句补充道，“是贬义词。”
江潮生摇了摇头：“那这个词用得不对，我可不是关种。”
苏近月正想着，看来哪怕是江潮生，被网友这般谩骂，也会吃不消，然后就见江潮生眉眼含笑地说道：“我才不管其他人，我只渴望得到姐姐的关注。”
苏近月：“……”
苏近月：“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主意，在这儿转移话题呢？”
江潮生故作惊讶：“这都被你发现了，果然不愧是金牌律师，察言观色这么厉害。”
苏近月问道：“你真就这么淡定？这骂你的可都刷了几千条了，《山海》的官博也被爆破了。”
江潮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走去书房，不知道翻箱倒柜在找什么，然后拿着个U盘走了出来。
江潮生将U盘在苏近月眼前转着，就差没把让苏近月快点问这U盘里放的什么说出来，可是苏近月就只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江潮生只好瘪瘪嘴，将U盘老老实实放在苏近月手中，自觉交待道：“这里面是当初和齐楚签约的录像，还有齐楚跑路那天，剧组成员的反应以及开会的视频记录。”
“顺便我这可不是偷拍、侵犯隐私哦，电影拍摄中会有专门的一台摄像机负责拍摄记录电影纪实，用以总结经验，同时也可以用作后期的花絮宣传，我的剧组一直都有这个习惯，这不过就是从那堆素材里剪出来的而已。”
苏近月颠了颠放在手中的U盘，看向江潮生：“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一手。”
江潮生笑着说：“和你学的嘛，大律师，凡事都要讲证据。”
苏近月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其实当初我去齐楚公司谈的时候，手机也录了音来着。”
江潮生和苏近月相视一笑，看来他们两个人对于齐楚的感觉倒是出乎意料的一致，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能算的是心有灵犀了。
江潮生是出于习惯，苏近月也是出于习惯，毕竟娱乐圈是个吃人不眨眼的水深之地，多留个心眼总不会是件坏事。
江潮生耸耸肩：“那拟律师函的事就拜托你咯，大律师。”
苏近月学着江潮生的样子，也对他耸了耸肩，俏皮地眨了眨眼：“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江潮生目送着苏近月因为要准备律师函而离开，等他看着苏近月开着车走远，才猛然想起，不对啊，他今天想办法把苏近月带回家，不是为了商讨这种事的啊。
江潮生生平第一次对一个艺人有讨厌的感情。
齐楚他自己作死不要紧，为什么要耽误他的感情进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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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律师函这种事自然对苏近月来说不是件难事，她从江潮生家中出来后，就去了君达律师事务所，拿公章盖的时候，苏近月第一次体会到，做高级合伙人有的时候也是件挺好的事情。
齐楚和他的经纪人看到《山海》官方微博发出的律师函的时候，并没有太过于上心。
在这个圈子里，律师函不过是一种公关手段而已。
齐楚看完了《山海》官博发布的律师函后点了根烟，他还以为这江潮生敢和宏来影业叫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香港电影界的首映资格，能有多大本事，有多清高，不也和他们是一样的行事作风吗？
看来不过也就是个纸老虎，空有着表面功夫。
齐楚看着今天《追光》反超《山海》重回当日第一的票房，只觉得心情舒畅，这份律师函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他忘记了仔细看一看，这份律师函的署名律所，正是苏近月所在的律所。
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也可能齐楚从来就没把苏近月这个律师放在心上。
他忘了，当时他只是突然跑路，害得《山海》开天窗，苏近月就能够单枪匹马上门，从他嘴里撬下巨额违约金，现在给《山海》泼了这样一盆脏水，苏近月自然也能把他给打入深渊。
就在齐楚为《追光》连续几天霸占日榜票房第一而高兴的时候，关于他的一条爆料悄然爬上了热搜。
一个自称是娱乐圈实习生的小号称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公布了齐楚跑路当天的《山海》剧组的录像，以及齐楚公司签署违约金时的部分录音。
录音和录像看上去虽然像是偷拍偷录的，有杂音和模糊，但是仍能清晰的从中辨认出，不管是解约也好，还是换剧组也好，都是齐楚本人执意要做的。
江潮生片场霸凌是假，齐楚“嫌贫爱富”，想要抱上王导大腿才是真。
这下子吃瓜群众可彻底疯狂起来了，要知道吃瓜和看戏一样，讲究个一波三折，跌宕起伏，他们前几天围观的时候可没想到，这瓜的后续会如此精彩，合着这是个回旋镖，如果不是齐楚自己要去诬陷《山海》剧组，齐楚也不会被扒出来这等丑事。
“我只是个过路人：KKKKKKKKK当初的我爱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明明爱吃瓜：现世报来得太快了，这是什么打脸爽文了。要我说，如果不是齐楚自己眼红《山海》热度和票房，人家剧组从头到尾压根没想把这事爆出来，不然当初完全可以把这事拿出来炒作一把，博同情炒热度。人家念着江湖道义替齐楚捂着，齐楚却上赶着踩人家两脚，现在翻车了，真是活该。”
“柠檬薄荷苏打水不加糖去冰：继恋爱咖隐婚咖法制咖后，现在又多了一种塌房情况，这种该叫什么，跑路咖？嫌贫爱富咖？”
齐楚看着评论，越看越生气，把手机往地上一砸，直接怒吼道：“出去，全都出去！”
助理连忙收拾东西退出了房间，同正闻声赶来的经纪人对视了一眼，示意里面那位心情非常不好。
齐楚见经纪人来了，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说的可以把他们一把踩死？”
“不是说娱记和代拍，还有大粉那边全都打点好了，怎么还能被拍到？这就是公司当时签我时，你向我保证的？”
经纪人给齐楚拍着背陪着笑：“消消气，我当然不会骗你，娱记和代拍那边都打点好了，粉丝那边也有大粉盯着，他们确实没有拍到你在《山海》剧组离开那天的情况，包括那个律师来公司那天，也没有人有印象。”
齐楚没好气地说：“你当我傻啊，那这视频音频哪里来的，凭空出来的吗？”
“视频音频当然不可能凭空冒出来，肯定是有人拍的。”
齐楚看着经纪人的神情，后知后觉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是江潮生故意放出来的？”
齐楚越琢磨越是这么一回事，难怪江潮生之前对于《山海》的宣发一直隐忍不发，合着从一开始就憋着在这儿等着他，不对，或者从当时选他做《山海》主角的时候，就想好要中途换人，不仅坑了他一大笔违约金，现在电影上映，还是拉他下水，踩他上位。
齐楚怒从中来，眼见凭借着《追光》，他转型电影咖飞升在即，《山海》和《追光》挤同一档期上映，要分一杯羹也就算了，他苦心经营的公众形象也因为《山海》一夜之间全部化为乌有，这口气他要怎么咽的下。
经纪人一手带起齐楚，自然明白齐楚现在的心情，他拍了拍齐楚肩：“不过你别担心，《山海》脏了你，可它自己本身也不干净。”
齐楚皱眉：“说人话。”
“别着急，等你见个人就明白了，它这层皮后面究竟是什么。”经纪人拍了拍手，对着等在门外的人喊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