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命令的语气，只是单纯的询问，夹杂着悟墨自身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但是无论什么时候，白妖都比悟墨自己以为的还要了解他。
白妖走上前，唤了一句：“二师兄。”
悟欢倒是没有因为她的反复而恼怒，反而语气更加高兴了一些：“那白妖就跟你们走吧，对了顺便把圆乐带着吧，方便你们知道我们这边的去处。”
楚翘的目光在悟墨出声之后就未离开过白妖：“这是悟墨师兄的伴妖？”
白妖大大方方应了：“我是。”
白妖并圆乐走到悟墨身边。
面纱下白妖皱了皱眉，知道剑修相对他们来说平时杀敌会更多，但或许是在佛门弟子身边待得太久了，一下子被这三人身上的血腥味呛到了。
悟墨正与悟欢道别，不经意地侧了侧身。
扑鼻的血腥味消散，是清关寺里莲花池的香气。白妖忽然就平静下来。
天色渐晚，两边人告了别，楚青领着他们找了家太守推荐的客栈。
“悟墨道友？”
悟墨从袖里掏出一块银子给店小二：“一间。”
楚青知道他们佛门弟子不太在意住宿环境，晚上一般也在打坐，便没有说什么。
“好嘞，客官稍等，收拾一下马上好。”
六个人在楼下等着。
楚翘又找了话题想与悟墨交谈，一路上这姑娘都在尝试这件事，悟墨也会回几句，但大多时候都是她的师弟师姐搭话。
圆乐见到了传说中的佛子，此刻甚是激动，表现是被悟欢安排过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妖心思没有放在他们身上，她正观察着这家客栈的布局。
没等多久小二便通知能够上楼了，几人好声好气说了几句，便各回各房了。
白妖一进屋便把帽子摘下了。
圆乐很自觉地承担起检查房间整理被褥的工作。
白妖拉开椅子，取了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刚沏的。
圆乐看他们两一个在喝茶，一个站着不动，颤颤巍巍地打破了沉默：“师...师兄，我...我修...修炼了啊。”
白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好一个孩子怎么结巴了。
悟墨看着圆乐要拉开另一张椅子，说：“你去床上吧。”
圆乐受宠若惊，瞪大眼睛看着悟墨。白妖受不了他的模样：“让你去就去。”
“哎哎，好的。”手忙脚乱地上了床盘起腿打坐。
白妖看着圆乐调整好了气息，忽然手臂感受到冰凉的布料划过。
悟墨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从袖里摸出了一物递给白妖。
白妖接过看了，一块方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小声问：“怎么现在给我糖？”
“圆乐年纪小，不能太多接触口腹之欲。”
白妖吞了糖，眼睛弯弯。
悟墨看着白妖眉眼间的凝重和周身的拘束退散，一点一点变回以前那个小妖。
白妖起身拍了拍悟墨的肩膀：“我出去转一圈，你好好修炼吧，看着点圆乐，他打坐没一会就要睡着。”说完也不顾悟墨眨巴着眼睛就跳出了窗。
悟墨站在窗前，释放神识，将气息覆盖了整个客栈，天剑阁的三人在各自屋里休息，楚青和楚江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楚青感受到悟墨的气息愣了一下，心里只觉得不愧是佛子，修炼时影响范围这么大。
白妖在外面没有什么目的的瞎晃，倒也不是躲悟墨，只是最开始她和师兄他们一起行动时总觉得不习惯，于是一到晚上就出去晃一会，等困了再回屋找个角落化出蛇形盘起来睡觉。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太守向他们推荐的这家客栈里府上不远，白妖大晚上不好在大街上乱晃，故走的一般都是小道。白妖绕客栈绕了几圈后，不知不觉走到太守府后面。
白妖不想让悟欢发现自己的气息，故不打算离太近。
刚刚要转弯离开，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白妖藏到角落里看去，一个身影从后门出来，身上穿着斗篷，看不见模样，不过从形态看像是个女子。
那道身影东张西望，好像在确定有没有被人看到，然后拢着身上的斗篷，朝一个小巷内走去。
白妖舔了舔上颚，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跟了过去。
那身影通过小巷，匆匆进了一间店铺，白妖没记错的话，那家店铺白天好像是做胭脂生意的，而且看起来生意还不错。
店铺的门在眼前关上，白妖犹豫了一下，决定离开。人间琐事他们是不管的，她能追到着纯粹是好奇心作祟，万一惹出了什么事对清关寺的名声都不好。
白妖回到房间时，悟墨在椅子上打坐，圆乐头歪在柱子上，手指还能堪堪看出打坐的姿势，已经睡着了。
白妖将圆乐放平，给他盖上被子。
悟墨没有睁眼。白妖正打算找个地方盘起来，看着悟墨闭着眼睛总觉得这人在关注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妖已经把自己的手放到悟墨脖子上了。
还没等白妖在收回手还是扑上去之间犹豫，悟墨突然把手放到她的手之上。
手掌心是热的。
白妖手背触碰到硬物。
白妖翻过他的手，悟墨睁眼：“我先前得的法器，方便你放东西。”
一对耳珰。
悟墨又补充一句：“不碍着你化形的。”
悟墨看着白妖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心落回原地。
白妖另一只手也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像是搂着悟墨，下一秒，化作了蛇形，绕在他的脖子上，被熟悉的真气包围。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白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悟墨站起来，刚要抬起头，便被悟墨抓起，然后被缠到他的手腕处。
“天热，别出来。”
白妖得言，又往里面去了一点。悟墨的衣裳不知道是什么做得，格外清凉，叫白妖一时没睡醒，忘记夏天的烈日。
悟墨把圆乐喊起。
圆乐不情不愿睁眼，看到悟墨的脸的一瞬被吓清醒了。
悟墨没对他说什么。圆乐却因为自己打坐是睡到再次感到心虚。
“唉？白师姐呢？”
圆乐经过一晚上和悟墨同居一室，总算解锁在佛子面前讲话不结巴的成就。
“她还在睡觉。”
圆乐愣了一下，他进寺晚，没来得及见过悟墨，又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二师兄带下山历练。作为一行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经常受到师兄们的照顾，大师兄和二师兄在出一些任务时一般都把他丢给白妖，是故一人一妖关系不错。
圆乐虽然听说过白妖是佛子悟墨的伴妖，但是没怎么形成这个概念，难得早晨没有见到人形的白妖还有些恍惚。
悟墨没有等待他消化这个变化，推开门去楼下叫了早餐。
楚青三人下楼时看到悟墨和悟欢已经在了。
楚青有些意外，他们修真之人早上起床一般都不晚，他们剑修更是每日都要早起练剑，不过很快释然，毕竟佛修以对自身道德品行的高要求为准。
“悟墨师兄早上好，这位小师父也早啊。”楚翘身着一袭粉裙，衬得她像朵娇嫩的花。
悟墨点头回礼。
“悟墨师兄还想吃什么？不如让我来请师兄吧，就当作师兄为我们领路的谢礼。”楚翘看悟墨桌上盘子已经干净，悟乐嘴中正嚼着最后一个馒头，悟墨却又喊了小二。
“不必麻烦道友，贫僧原本也是要来的，不过顺路。”转头吩咐店小二，要了几个肉包。
楚翘正诧异，见悟墨袖口钻出了一条鳞片通透明亮的白蛇，张开颚一口一个肉包。
在白妖吞下第三个后悟墨把盘子拉远，白妖在悟墨的威胁下不情愿地细嚼慢咽，乖乖就着悟墨的手吃掉了剩下两个。
悟欢少见白妖蛇形的模样，但毕竟是熟悉的，虽然有些好奇但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楚翘和楚江看着都对白妖非常感兴趣。
白妖吞下最后一口肉一抬头看到两个剑修正死死盯着自己。
悟墨另一只手拂上袖口，把白妖塞回了衣袖中。
“悟墨道友，你的伴妖是条白蛇啊。”楚江意犹未尽地收回眼神。
悟墨以几乎不可见的幅度点头不做声。
楚翘说：“我以为你们佛家是不收伴妖的。”
悟欢回答：“寺里并没有这个规定。”
楚江一边吃早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师姐，我什么时候也能养条伴妖？”
“你成天就只知道玩。”楚青照例训了一句，然后说，“万兽宫这次也要来，到时候可以问一下他们愿不愿意送你一只。”
楚翘还是在意白妖，继续问：“不过一般选伴妖不会选白蛇吧？”
“楚翘！”楚青急急呵斥。
楚翘自知失言，悻悻观察着悟墨的脸色。
悟墨没有搭话，楚江好奇了：“为什么？”
楚青看悟墨表情没有变化，才解释“白蛇相对其他妖兽神智开得较早，幼年即能化作人形，而相对的修为不会那么高。如果你要是选伴妖的话最好还是根据自身短板选择适合的。不过我相信悟墨道友这么选择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悟墨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更像是无视了他们。
圆乐小脸却是皱在一起：“三位施主这样议论白师姐怕是不合礼法。”
三人连忙道歉，被白妖打断了。
悟墨袖子里传出一道娇媚的女声：“圆乐慎言，三位不必在意。”
楚江听了面上更是好奇，楚翘脸色略沉，楚青面色不变，说了几句话把这件事盖过去了。
“不知悟墨道友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悟墨原本是应该传道或讲学的，但是圆乐早上告诉他悟欢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于是只是不平不淡地回答：“任道友安排。”
楚翘举手：“我想出去逛逛，师父原先都不让我出门，这次难得有机会。”
楚江也积极举手：“我之前还没去过人间的店铺。”
楚青看向悟墨，露出试探的表情：“道友你看？”
悟墨对着圆乐问：“圆乐？”
“我跟着师兄就好，”说完又忙着补充，“我绝对会克制自己，不破坏道心。”
悟墨垂眸，略微思考，点了头。
但是无论什么时候，白妖都比悟墨自己以为的还要了解他。
白妖走上前，唤了一句：“二师兄。”
悟欢倒是没有因为她的反复而恼怒，反而语气更加高兴了一些：“那白妖就跟你们走吧，对了顺便把圆乐带着吧，方便你们知道我们这边的去处。”
楚翘的目光在悟墨出声之后就未离开过白妖：“这是悟墨师兄的伴妖？”
白妖大大方方应了：“我是。”
白妖并圆乐走到悟墨身边。
面纱下白妖皱了皱眉，知道剑修相对他们来说平时杀敌会更多，但或许是在佛门弟子身边待得太久了，一下子被这三人身上的血腥味呛到了。
悟墨正与悟欢道别，不经意地侧了侧身。
扑鼻的血腥味消散，是清关寺里莲花池的香气。白妖忽然就平静下来。
天色渐晚，两边人告了别，楚青领着他们找了家太守推荐的客栈。
“悟墨道友？”
悟墨从袖里掏出一块银子给店小二：“一间。”
楚青知道他们佛门弟子不太在意住宿环境，晚上一般也在打坐，便没有说什么。
“好嘞，客官稍等，收拾一下马上好。”
六个人在楼下等着。
楚翘又找了话题想与悟墨交谈，一路上这姑娘都在尝试这件事，悟墨也会回几句，但大多时候都是她的师弟师姐搭话。
圆乐见到了传说中的佛子，此刻甚是激动，表现是被悟欢安排过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妖心思没有放在他们身上，她正观察着这家客栈的布局。
没等多久小二便通知能够上楼了，几人好声好气说了几句，便各回各房了。
白妖一进屋便把帽子摘下了。
圆乐很自觉地承担起检查房间整理被褥的工作。
白妖拉开椅子，取了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刚沏的。
圆乐看他们两一个在喝茶，一个站着不动，颤颤巍巍地打破了沉默：“师...师兄，我...我修...修炼了啊。”
白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好一个孩子怎么结巴了。
悟墨看着圆乐要拉开另一张椅子，说：“你去床上吧。”
圆乐受宠若惊，瞪大眼睛看着悟墨。白妖受不了他的模样：“让你去就去。”
“哎哎，好的。”手忙脚乱地上了床盘起腿打坐。
白妖看着圆乐调整好了气息，忽然手臂感受到冰凉的布料划过。
悟墨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从袖里摸出了一物递给白妖。
白妖接过看了，一块方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小声问：“怎么现在给我糖？”
“圆乐年纪小，不能太多接触口腹之欲。”
白妖吞了糖，眼睛弯弯。
悟墨看着白妖眉眼间的凝重和周身的拘束退散，一点一点变回以前那个小妖。
白妖起身拍了拍悟墨的肩膀：“我出去转一圈，你好好修炼吧，看着点圆乐，他打坐没一会就要睡着。”说完也不顾悟墨眨巴着眼睛就跳出了窗。
悟墨站在窗前，释放神识，将气息覆盖了整个客栈，天剑阁的三人在各自屋里休息，楚青和楚江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楚青感受到悟墨的气息愣了一下，心里只觉得不愧是佛子，修炼时影响范围这么大。
白妖在外面没有什么目的的瞎晃，倒也不是躲悟墨，只是最开始她和师兄他们一起行动时总觉得不习惯，于是一到晚上就出去晃一会，等困了再回屋找个角落化出蛇形盘起来睡觉。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太守向他们推荐的这家客栈里府上不远，白妖大晚上不好在大街上乱晃，故走的一般都是小道。白妖绕客栈绕了几圈后，不知不觉走到太守府后面。
白妖不想让悟欢发现自己的气息，故不打算离太近。
刚刚要转弯离开，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白妖藏到角落里看去，一个身影从后门出来，身上穿着斗篷，看不见模样，不过从形态看像是个女子。
那道身影东张西望，好像在确定有没有被人看到，然后拢着身上的斗篷，朝一个小巷内走去。
白妖舔了舔上颚，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跟了过去。
那身影通过小巷，匆匆进了一间店铺，白妖没记错的话，那家店铺白天好像是做胭脂生意的，而且看起来生意还不错。
店铺的门在眼前关上，白妖犹豫了一下，决定离开。人间琐事他们是不管的，她能追到着纯粹是好奇心作祟，万一惹出了什么事对清关寺的名声都不好。
白妖回到房间时，悟墨在椅子上打坐，圆乐头歪在柱子上，手指还能堪堪看出打坐的姿势，已经睡着了。
白妖将圆乐放平，给他盖上被子。
悟墨没有睁眼。白妖正打算找个地方盘起来，看着悟墨闭着眼睛总觉得这人在关注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妖已经把自己的手放到悟墨脖子上了。
还没等白妖在收回手还是扑上去之间犹豫，悟墨突然把手放到她的手之上。
手掌心是热的。
白妖手背触碰到硬物。
白妖翻过他的手，悟墨睁眼：“我先前得的法器，方便你放东西。”
一对耳珰。
悟墨又补充一句：“不碍着你化形的。”
悟墨看着白妖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心落回原地。
白妖另一只手也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像是搂着悟墨，下一秒，化作了蛇形，绕在他的脖子上，被熟悉的真气包围。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白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悟墨站起来，刚要抬起头，便被悟墨抓起，然后被缠到他的手腕处。
“天热，别出来。”
白妖得言，又往里面去了一点。悟墨的衣裳不知道是什么做得，格外清凉，叫白妖一时没睡醒，忘记夏天的烈日。
悟墨把圆乐喊起。
圆乐不情不愿睁眼，看到悟墨的脸的一瞬被吓清醒了。
悟墨没对他说什么。圆乐却因为自己打坐是睡到再次感到心虚。
“唉？白师姐呢？”
圆乐经过一晚上和悟墨同居一室，总算解锁在佛子面前讲话不结巴的成就。
“她还在睡觉。”
圆乐愣了一下，他进寺晚，没来得及见过悟墨，又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二师兄带下山历练。作为一行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经常受到师兄们的照顾，大师兄和二师兄在出一些任务时一般都把他丢给白妖，是故一人一妖关系不错。
圆乐虽然听说过白妖是佛子悟墨的伴妖，但是没怎么形成这个概念，难得早晨没有见到人形的白妖还有些恍惚。
悟墨没有等待他消化这个变化，推开门去楼下叫了早餐。
楚青三人下楼时看到悟墨和悟欢已经在了。
楚青有些意外，他们修真之人早上起床一般都不晚，他们剑修更是每日都要早起练剑，不过很快释然，毕竟佛修以对自身道德品行的高要求为准。
“悟墨师兄早上好，这位小师父也早啊。”楚翘身着一袭粉裙，衬得她像朵娇嫩的花。
悟墨点头回礼。
“悟墨师兄还想吃什么？不如让我来请师兄吧，就当作师兄为我们领路的谢礼。”楚翘看悟墨桌上盘子已经干净，悟乐嘴中正嚼着最后一个馒头，悟墨却又喊了小二。
“不必麻烦道友，贫僧原本也是要来的，不过顺路。”转头吩咐店小二，要了几个肉包。
楚翘正诧异，见悟墨袖口钻出了一条鳞片通透明亮的白蛇，张开颚一口一个肉包。
在白妖吞下第三个后悟墨把盘子拉远，白妖在悟墨的威胁下不情愿地细嚼慢咽，乖乖就着悟墨的手吃掉了剩下两个。
悟欢少见白妖蛇形的模样，但毕竟是熟悉的，虽然有些好奇但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楚翘和楚江看着都对白妖非常感兴趣。
白妖吞下最后一口肉一抬头看到两个剑修正死死盯着自己。
悟墨另一只手拂上袖口，把白妖塞回了衣袖中。
“悟墨道友，你的伴妖是条白蛇啊。”楚江意犹未尽地收回眼神。
悟墨以几乎不可见的幅度点头不做声。
楚翘说：“我以为你们佛家是不收伴妖的。”
悟欢回答：“寺里并没有这个规定。”
楚江一边吃早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师姐，我什么时候也能养条伴妖？”
“你成天就只知道玩。”楚青照例训了一句，然后说，“万兽宫这次也要来，到时候可以问一下他们愿不愿意送你一只。”
楚翘还是在意白妖，继续问：“不过一般选伴妖不会选白蛇吧？”
“楚翘！”楚青急急呵斥。
楚翘自知失言，悻悻观察着悟墨的脸色。
悟墨没有搭话，楚江好奇了：“为什么？”
楚青看悟墨表情没有变化，才解释“白蛇相对其他妖兽神智开得较早，幼年即能化作人形，而相对的修为不会那么高。如果你要是选伴妖的话最好还是根据自身短板选择适合的。不过我相信悟墨道友这么选择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悟墨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更像是无视了他们。
圆乐小脸却是皱在一起：“三位施主这样议论白师姐怕是不合礼法。”
三人连忙道歉，被白妖打断了。
悟墨袖子里传出一道娇媚的女声：“圆乐慎言，三位不必在意。”
楚江听了面上更是好奇，楚翘脸色略沉，楚青面色不变，说了几句话把这件事盖过去了。
“不知悟墨道友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悟墨原本是应该传道或讲学的，但是圆乐早上告诉他悟欢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于是只是不平不淡地回答：“任道友安排。”
楚翘举手：“我想出去逛逛，师父原先都不让我出门，这次难得有机会。”
楚江也积极举手：“我之前还没去过人间的店铺。”
楚青看向悟墨，露出试探的表情：“道友你看？”
悟墨对着圆乐问：“圆乐？”
“我跟着师兄就好，”说完又忙着补充，“我绝对会克制自己，不破坏道心。”
悟墨垂眸，略微思考，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