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你带我去？”纪鱼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
“你带我去见李景星？”纪鱼觉得闫雨疯了。
“这奶茶把你毒聋了？”
“你不会在4月23日给我喂老鼠药吧？”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我……”纪鱼想回我当然见不得人啊，自从在闫雨卧室的床边发现倒扣着的三人合影照，里面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长得和自己有六七分相像，纪鱼就知道每次醉酒后闫雨口中嘟囔着的景星是谁了，也知道为什么这位西山市的大富豪第一次来偏僻的乔村做慈善，听到她是一名孤儿，无法再承担学费面临退学后，立刻说要领养她。
看到纪鱼张口欲言又什么也说不出的样子，闫雨给了她一个弹脑瓜，“是，你现在是和景星长得像，但是你还记得我在乔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样子吗？”
纪鱼脑子里一片茫然，那时候太穷了，吃了上顿就要考虑下顿在哪，完全没时间打理自己。
是什么样子呢？应该就是扎个马尾，比较瘦，脸可能会有点黄，和景星有点像的样子？
“不记得了？”闫雨好心帮她回想，“灰头土脸的，瘦得像一条杆，衣服还好，鞋子破了洞，还一看就小了，至于五官，除了圆溜溜的眼睛，实在没什么好注意的，我那时刚开始做慈善，你那天离我很近，我看见你饿得一直在看我面前的那一碟子吃的，嘴唇都快被你舔破了，真是可怜……”
纪鱼打断他， “不是因为我长得像李景星？”
“你觉得你饿成那样子，有哪里像我的女神？”
纪鱼把抱枕“啪”地一声甩在闫雨身上，很认真地问他，“真的不是因为我长得像谁？”
闫雨无奈地掏出手机，翻出他和景星、言浩的三人群，找到了决定领养时和纪鱼拍的合照。
“你自己看吧。”
纪鱼接过手机，这应该是她和闫雨的第一张合照，站在左侧的小姑娘看起来很局促，脚尖朝内并拢在一起，双手捏着衣服下摆。
脸很黄，头发也有点乱乱的，五官如闫雨所说，没什么好值得注意的，连现在她引以为傲的大眼睛，在那时看来也并不大，可能是饿到没精神了。
站在右旁的闫雨被土里土气的小姑娘和背景衬托得更加温柔俊朗，黑色的风衣，一手插兜，一手拢着女孩的肩，表情非常肆意轻松。
纪鱼关掉照片显示框，三人的聊天记录印入眼帘。
小景，言浩，快看，我要当爹了！
言大帅哥：天，你什么时候生的黑娃？
滚！我第一次做慈善，一时心软领的娃……
言大帅哥：娃有点大啊^o^
我的星星：小雨哥，你真想好了吗？
嗯，大点好，我就想负责给她吃，给她穿，太小了难道我还要去学换尿不湿吗？
言大帅哥：这倒是，都这么大了，吃饭走路都不用教了。
我的星星：言浩，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
往下还有三人的闲聊，纪鱼没再看，她把手机还给闫雨，一时间感觉心情起伏得厉害。
“为什么现在才说？”
眼泪涌出，多到看不清男人的脸。
“只有还想被爱的人才会告诉别人自己要去死，真的想死的人永远不会说的，你知道吗？”
闫雨听不懂纪鱼的话，但他听出了纪鱼的伤心。
“对不起，虽然一开始没有把你和任何人联系起来，可是你的确和景星越长越像了，很多时候我也会产生错觉……”
“什么时候？”
闫雨沉默，纪鱼等着他。
“你在厨房煮汤的时候，你笑着说话的时候，你……那天醉了的时候……”
“所以是一切靠近你的时候，对吗？”
这次闫雨真的无法回答是了，他看到纪鱼的眼泪越来越多，感觉呼吸困难，甚至感同身受的觉得心在隐隐作痛。
纪鱼不会期待闫雨会帮她擦眼泪，她狠狠地把脸上的泪擦去，“有一天，我会让你完全分清楚谁是谁。”
说完，纪鱼起身离开。
闫雨想告诉她，其实自己一直能区分的，纪鱼的神态、说话的语气、看自己的眼神，还有很多，都和景星不一样。只是太苦了，爱情太苦了，所以才放纵自己，麻痹自己，但是忽略了短暂的快乐下是更深的痛苦。
闫雨生日那天，从没化过妆的纪鱼给自己来了个夸张的上挑眼线，嘴巴也涂上了亮晶晶的唇釉，着装风格属于千禧年辣妹那一挂的，从楼梯上下来的那刻，闫雨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你说要让我分清楚谁是谁，就是把自己打扮成鬼吗？”男人一身清爽的蓝色条纹西装，带着金色的细框边眼镜，和纪鱼站一起，像严厉的家庭教师和不良少女。
“我喜欢！”纪鱼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五官长得像，气质和风格就得两极分化，才能让人无法把她和李景星连系到一起，包括李景星自己。
她不想让任何人和自己一样误会闫雨。
坐上车后，纪鱼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意识不断地发散，她没有见过女主真人，是很美吗？还是温柔大方型的……
说完全不在乎是假的，纪鱼咬着下唇想，这么打扮会显得不成熟吗？好像会被女主的美貌比下去很多。
腿上突然感觉多了东西，是一件带着体温的西服。
“别想了”，闫雨熟悉纪鱼的一切小动作，“很可爱。”
说完男人的头快速转向窗外，纪鱼本来有点不自信的小情绪一扫而光，想笑，也有了逗他的兴致，“哪里可爱？”
“就……就那个小兔子。”闫鱼比划了下自己的胸前。
纪鱼看了下胸前印着兔子印花的t恤，早上没仔细看，是那种呲着两颗牙的兔子图案，耳朵上绣了两朵绒球，可能有点小了，包着上半身很紧，显得某个部位沉甸甸的。
这件t恤太幼稚了吧，不知道自己早上为什么挑了这件，纪鱼嫌弃地把t恤领口拉了拉，想拉大点，谁知道这衣服弹力太好了，拉了一下更紧得贴在了身上。
没脾气了……纪鱼把西服从腿上捞起，盖住上半身，光裸的腿又暴露在了空气中。
“黄助，把你的西服给我”，纪鱼还没说冷，又一件西服盖到了自己腿上。
可能是闫雨的行为都太顺其自然了，纪鱼感受到了羞意，热度一直从脸颊蔓延到小巧的耳朵，一片红色。
“嗯。”
“你带我去见李景星？”纪鱼觉得闫雨疯了。
“这奶茶把你毒聋了？”
“你不会在4月23日给我喂老鼠药吧？”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我……”纪鱼想回我当然见不得人啊，自从在闫雨卧室的床边发现倒扣着的三人合影照，里面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长得和自己有六七分相像，纪鱼就知道每次醉酒后闫雨口中嘟囔着的景星是谁了，也知道为什么这位西山市的大富豪第一次来偏僻的乔村做慈善，听到她是一名孤儿，无法再承担学费面临退学后，立刻说要领养她。
看到纪鱼张口欲言又什么也说不出的样子，闫雨给了她一个弹脑瓜，“是，你现在是和景星长得像，但是你还记得我在乔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样子吗？”
纪鱼脑子里一片茫然，那时候太穷了，吃了上顿就要考虑下顿在哪，完全没时间打理自己。
是什么样子呢？应该就是扎个马尾，比较瘦，脸可能会有点黄，和景星有点像的样子？
“不记得了？”闫雨好心帮她回想，“灰头土脸的，瘦得像一条杆，衣服还好，鞋子破了洞，还一看就小了，至于五官，除了圆溜溜的眼睛，实在没什么好注意的，我那时刚开始做慈善，你那天离我很近，我看见你饿得一直在看我面前的那一碟子吃的，嘴唇都快被你舔破了，真是可怜……”
纪鱼打断他， “不是因为我长得像李景星？”
“你觉得你饿成那样子，有哪里像我的女神？”
纪鱼把抱枕“啪”地一声甩在闫雨身上，很认真地问他，“真的不是因为我长得像谁？”
闫雨无奈地掏出手机，翻出他和景星、言浩的三人群，找到了决定领养时和纪鱼拍的合照。
“你自己看吧。”
纪鱼接过手机，这应该是她和闫雨的第一张合照，站在左侧的小姑娘看起来很局促，脚尖朝内并拢在一起，双手捏着衣服下摆。
脸很黄，头发也有点乱乱的，五官如闫雨所说，没什么好值得注意的，连现在她引以为傲的大眼睛，在那时看来也并不大，可能是饿到没精神了。
站在右旁的闫雨被土里土气的小姑娘和背景衬托得更加温柔俊朗，黑色的风衣，一手插兜，一手拢着女孩的肩，表情非常肆意轻松。
纪鱼关掉照片显示框，三人的聊天记录印入眼帘。
小景，言浩，快看，我要当爹了！
言大帅哥：天，你什么时候生的黑娃？
滚！我第一次做慈善，一时心软领的娃……
言大帅哥：娃有点大啊^o^
我的星星：小雨哥，你真想好了吗？
嗯，大点好，我就想负责给她吃，给她穿，太小了难道我还要去学换尿不湿吗？
言大帅哥：这倒是，都这么大了，吃饭走路都不用教了。
我的星星：言浩，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
往下还有三人的闲聊，纪鱼没再看，她把手机还给闫雨，一时间感觉心情起伏得厉害。
“为什么现在才说？”
眼泪涌出，多到看不清男人的脸。
“只有还想被爱的人才会告诉别人自己要去死，真的想死的人永远不会说的，你知道吗？”
闫雨听不懂纪鱼的话，但他听出了纪鱼的伤心。
“对不起，虽然一开始没有把你和任何人联系起来，可是你的确和景星越长越像了，很多时候我也会产生错觉……”
“什么时候？”
闫雨沉默，纪鱼等着他。
“你在厨房煮汤的时候，你笑着说话的时候，你……那天醉了的时候……”
“所以是一切靠近你的时候，对吗？”
这次闫雨真的无法回答是了，他看到纪鱼的眼泪越来越多，感觉呼吸困难，甚至感同身受的觉得心在隐隐作痛。
纪鱼不会期待闫雨会帮她擦眼泪，她狠狠地把脸上的泪擦去，“有一天，我会让你完全分清楚谁是谁。”
说完，纪鱼起身离开。
闫雨想告诉她，其实自己一直能区分的，纪鱼的神态、说话的语气、看自己的眼神，还有很多，都和景星不一样。只是太苦了，爱情太苦了，所以才放纵自己，麻痹自己，但是忽略了短暂的快乐下是更深的痛苦。
闫雨生日那天，从没化过妆的纪鱼给自己来了个夸张的上挑眼线，嘴巴也涂上了亮晶晶的唇釉，着装风格属于千禧年辣妹那一挂的，从楼梯上下来的那刻，闫雨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你说要让我分清楚谁是谁，就是把自己打扮成鬼吗？”男人一身清爽的蓝色条纹西装，带着金色的细框边眼镜，和纪鱼站一起，像严厉的家庭教师和不良少女。
“我喜欢！”纪鱼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五官长得像，气质和风格就得两极分化，才能让人无法把她和李景星连系到一起，包括李景星自己。
她不想让任何人和自己一样误会闫雨。
坐上车后，纪鱼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意识不断地发散，她没有见过女主真人，是很美吗？还是温柔大方型的……
说完全不在乎是假的，纪鱼咬着下唇想，这么打扮会显得不成熟吗？好像会被女主的美貌比下去很多。
腿上突然感觉多了东西，是一件带着体温的西服。
“别想了”，闫雨熟悉纪鱼的一切小动作，“很可爱。”
说完男人的头快速转向窗外，纪鱼本来有点不自信的小情绪一扫而光，想笑，也有了逗他的兴致，“哪里可爱？”
“就……就那个小兔子。”闫鱼比划了下自己的胸前。
纪鱼看了下胸前印着兔子印花的t恤，早上没仔细看，是那种呲着两颗牙的兔子图案，耳朵上绣了两朵绒球，可能有点小了，包着上半身很紧，显得某个部位沉甸甸的。
这件t恤太幼稚了吧，不知道自己早上为什么挑了这件，纪鱼嫌弃地把t恤领口拉了拉，想拉大点，谁知道这衣服弹力太好了，拉了一下更紧得贴在了身上。
没脾气了……纪鱼把西服从腿上捞起，盖住上半身，光裸的腿又暴露在了空气中。
“黄助，把你的西服给我”，纪鱼还没说冷，又一件西服盖到了自己腿上。
可能是闫雨的行为都太顺其自然了，纪鱼感受到了羞意，热度一直从脸颊蔓延到小巧的耳朵，一片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