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投球
接着在男生们的激烈争取下，第二摊自然去了志村妙姐姐工作的微笑酒屋。
三岛奈奈回过神来，已经开了十几支冬佩利，这还是妙姐姐谅她是小孩子手下留情。
这小小一瓶香槟王比牛奶塔贵多了，小孩子估摸了下，如果她再开多几百瓶，现在任她嚯嚯的积蓄也得花完。
......只能说陪酒小姐的实力比牛郎实在更胜一筹。
小朋友们没有喝酒，但漫天的酒气让他们似乎醉了不少，飘飘然的在歌舞伎町各处游荡。
荡出了这家牛郎店，又游进去那家酒屋，从这家酒屋爬出来之后，又被站街人妖姐姐们哄进她们的人妖店。
一天之内，竟是吃喝嫖赌(雾)沾了个尽。
除了有底的三岛奈奈，其余五只小孩子突然心虚了起来。
“要、要是被妈妈知道了，不会被打屁股吧......”
大家瑟瑟发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三岛奈奈。
阿呆愧疚的摇摇头。
“......这次可能真的要被打断腿了。”
三岛奈奈被他们看得，本来挺淡定的，这下心脏也是突突地跳。
不、不会吧？
她心想......
然而玩完几轮，这些可恶的酒肉朋友真的把女孩子抛在空地，等某个凌厉女人的身影出现之后，纷纷窜得没影儿。“对不起，奈奈你自己跟妈妈解释吧!”
“要和妈妈和好哦!”
“好好道歉的话或许不会被打屁股!”
小孩子顿在原地哆嗦着伸出手，一声她的身影看起来多么弱小、可怜、无助。
三岛奈奈好想掉头走。
有没有搞错!？
正常的话，如果要搞撮合这种狗血的情节，怎么可以让她在这之前染一身酒气和罪证才过来，这不是明晃晃的让老妈捉住辫子吗!？
你们嫌她们母女关系太好是不是啊！？可恶！！
就在三岛奈奈坐立不安的时候，三岛丽应约而来，刑警老妈捉犯罪嫌疑的目光比捉老公奸的还锐利，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奈奈, 你不要带坏朋友。”
女人抱胸叹了一口气，要是以前，做老妈的当然直接开骂教育熊孩子，可如今她自知失去了很多资格。
三岛奈奈闻言，反而安静了。
一时不知该说失落还是失望......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小孩子转过身踢了踢脚，倔倔的道：“妈妈。”
三岛丽看着孩子变扭的脸庞, 莫名松了一口气，怜爱的看着她：“要玩投球吗？”
三岛奈奈一怔。
她想起来了，记忆深处里，工作繁忙的男人和女人也曾在假期抽空和她玩耍。
要说小朋友真是无情。终究还是记吃，记玩。
唯有那种快乐的感觉深深印在小孩子的灵魂，不可能忘记。
三岛奈奈心里抱着一种‘没她办法, 只好陪老妈玩玩吧’的暗喜，表面还是矜持道，“好哇。”
看在草丛里的旁观者眼里，那就是关系破冰了，五个高兴的发出鸡叫！！！
三岛丽利落的把手套扔给她，转了转手中的球，抛了两下确认手感。
三岛奈奈久违的玩，不由得认真的调整蹲姿。
她们母女终究还是像，又倔又争强好胜，不是一定要赢，但一旦认真起来，就要做到最努力。
大人没有丝毫小觑自己的孩子，板正身体，抬脚凝气，然后出手。
这一球，大概投出150公里的球速，让旁人直叫欺负小孩子的程度，但三岛奈奈稍一迟疑还是接下来，“......哼。”
虽早有预料，三岛丽也不自觉为自家孩子的实力勾起自豪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其中又含着微微的心疼。
你来我往。
“再来！”三岛奈奈抱着不肖子才有的狠劲把球扔出去。
三岛丽也牢固的接住了从孩子那投来的球，只是那力度，让女人咬紧了牙关才承受住，“......对我而言，只是两年没见，你个子没有长高！却已经比妈妈厉害了！”
“妈妈你是要夸我，还是踩我？......不过, 那是当然！因为是我嘛！”
三岛奈奈不知不觉忘了别扭，得意洋洋的样子说。
投球是三岛家亲子之间彼此了解、交流、交心的惯例游戏。
初球只是互相试探。
三岛丽投球，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被奇怪的光......电的！”三岛奈奈接住。
轮到小孩子攻击：“为什么你们失踪时家里塌了？”
“和外星人打了一架。”
三岛丽轻描淡写的说。
让人无从想象如何打架打到房子都烧塌了。
“奈奈，”接着又轮到三岛丽投球，“你怪我们吗？”
“说什么怪不怪的，”三岛奈奈稳稳接住，“我戒奶很久了。”
“......我也没喂过你一天奶，你都是吃婴儿食品长大的。”三岛丽摇摇头。
三岛奈奈噎了一下，“...这不得了。”
她又想起来了，比起警察这个帅气的职业，老妈本人有些直的性格。
小孩子远远的向天空抛球。
“爸爸妈妈一直很任性，所以我一定跟你们一样，是一个任性的人。咱谁也别管谁。”
三岛丽失笑, 居然故意抛远。
你妈还没老呢！
女人跑动，三两步追上，身手矫健的跳起，在空中接住的同时，一球给她狠狠的扔回去，只是方向有点偏，“接着！”
“等、呼......呼! ”
根本就是欺负她小短手小短腿！
幸好三岛奈奈一直紧紧的盯着球速, 当下狼狈的向左边扑去，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滚，险险的，才没失手。
她躺在地上喘着气。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道像魔王大Boss一样的影子笼罩在小孩子上方。
三岛丽仿佛非常正经, 不疾不徐的道：“做孩子都是这样想没错，但做父母时大多又忘了，我免不了俗，也是希望你乖一点，听我话。”
三岛奈奈不服输的鼓着嘴立即爬起身，仰高头，重逢以来第一次直视女人，不是挑衅，而是认认真真的说，“那要让妈妈失望了，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听你话。”
“......那我也没办法。”
如果自家有孩子叛逆得理直气壮，不用问，那肯定都是父母做的孽，三岛丽自嘲，“从小我就没有成功管过你。再说，我也是个不称职的老妈，从来都没空理你。”
“......我又不讨厌你放养，”三岛奈奈捏了捏球，眼睛瞪着女人，咬唇道，“反正我自由自在。”
“是么。”三岛丽深深地看着女儿，但瞧见她灼灼的目光，反而被灼伤似的阖上眼，半响，她铁着心坦白，“在这两年间我们一直回不去。我曾担心过你，被我们抛下一个人呆在家......”
“但我最后还是告诉自己放下心，相信你能行，就算没有爸爸妈妈，奈奈一个人也能坚强的生活。我这样告诉自己。......而事实上，也是。”
“但我还是对不起你。你经历了那么多，我都没有在你身边，我就是这么失职的妈妈。”
小孩子手中的球失手掉下。
事到如今，说什么呢？
这个人不会说什么愧对孩子所以后悔吧？
这个小孩从小到今最喜爱, 最仰慕的人......
一向对现实直言不讳，从不修饰，也不为自己找借口。
她的职业是正义的警察，对于三岛奈奈而言，还是坚定帅气的女人，光明磊落的妈妈。
她曾在家长日鸽了她，骗也不骗她一句，也不哄哄她，反而跟小孩子把现实讲得明明白白，因为她是个警察，所以注定不会像普通的妈妈一样伴她长大。
因为她有别的责任在，所以无论多少次，她都得抛下小孩子一个人呆着。
可小孩子调皮的时候，她也会打骂着她，一边说自己没空又没资格，一边气结的捏着她的脸，说自己还是有责任要求她，要好好吃饭，不要捣蛋。
要吃青椒、蔬菜，不要只吃垃圾食物。
要努力长大。
要做一个正义的人。
好他妈任性的说法。
但一切因为她是警察的孩子。
是她的孩子。
......
............
果然，人就是这样，待你好的回忆忘光光，骂你的话记一辈子。
她忽然全都记起来了。
被时光冲淡的两张生动面孔。
她的笨蛋爸爸妈妈。
不在身边又如何？
她不是野蛮生长的。
她有被好好的教养着啊。
是谁定义一个母亲如何才算称职的？
所以，事到如今，不要跟她讲这些啊。
三岛奈奈紧紧抿嘴，“你......”
“但是奈奈，”三岛丽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定定的看着一脸气得皱巴巴的三岛奈奈，“妈妈不会后悔的, 从我选择了这条路开始。”
小孩子眉头展开，眼巴巴的看着妈妈，“什么意思？”
“无论我们一家人如何分开，是因为工作忙，还是因为外星人侵略地球，妈妈我啊，都已经决定了，要相信着奈奈！”
三岛丽振振有词的说。
“所以奈奈你也相信爸爸妈妈好吗？”
小孩子又是一愣。
所以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头来却是知道错，可死活不改的意思吗？
话说老妈你还不知道她已经混黑了，就直接决定信任她吗？
明明，明明相隔那么多年，她真的不担心？
她的孩子可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混黑殴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哈哈，哈哈，什么嘛，”小孩子恍恍惚惚的蹲下身，把球捡回来，咯咯的傻笑出来，眼泪掉下，“真拿你没办法。”
三岛丽心痛的看着她，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把她抱住，紧紧拥在怀里，不断抚慰着孩子的背，声音沙哑：“谢谢你接受妈妈的任性。”
三岛奈奈咬着嘴唇，狠狠拽着这个女人的衣服，小声的呜咽。
某些隔阂好像都消融在这个拥抱里。
三岛奈奈终于深深地想起了。
这股清冷的薄荷味便是她的妈妈。
是她最温柔强大的妈妈。
三岛奈奈回过神来，已经开了十几支冬佩利，这还是妙姐姐谅她是小孩子手下留情。
这小小一瓶香槟王比牛奶塔贵多了，小孩子估摸了下，如果她再开多几百瓶，现在任她嚯嚯的积蓄也得花完。
......只能说陪酒小姐的实力比牛郎实在更胜一筹。
小朋友们没有喝酒，但漫天的酒气让他们似乎醉了不少，飘飘然的在歌舞伎町各处游荡。
荡出了这家牛郎店，又游进去那家酒屋，从这家酒屋爬出来之后，又被站街人妖姐姐们哄进她们的人妖店。
一天之内，竟是吃喝嫖赌(雾)沾了个尽。
除了有底的三岛奈奈，其余五只小孩子突然心虚了起来。
“要、要是被妈妈知道了，不会被打屁股吧......”
大家瑟瑟发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三岛奈奈。
阿呆愧疚的摇摇头。
“......这次可能真的要被打断腿了。”
三岛奈奈被他们看得，本来挺淡定的，这下心脏也是突突地跳。
不、不会吧？
她心想......
然而玩完几轮，这些可恶的酒肉朋友真的把女孩子抛在空地，等某个凌厉女人的身影出现之后，纷纷窜得没影儿。“对不起，奈奈你自己跟妈妈解释吧!”
“要和妈妈和好哦!”
“好好道歉的话或许不会被打屁股!”
小孩子顿在原地哆嗦着伸出手，一声她的身影看起来多么弱小、可怜、无助。
三岛奈奈好想掉头走。
有没有搞错!？
正常的话，如果要搞撮合这种狗血的情节，怎么可以让她在这之前染一身酒气和罪证才过来，这不是明晃晃的让老妈捉住辫子吗!？
你们嫌她们母女关系太好是不是啊！？可恶！！
就在三岛奈奈坐立不安的时候，三岛丽应约而来，刑警老妈捉犯罪嫌疑的目光比捉老公奸的还锐利，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奈奈, 你不要带坏朋友。”
女人抱胸叹了一口气，要是以前，做老妈的当然直接开骂教育熊孩子，可如今她自知失去了很多资格。
三岛奈奈闻言，反而安静了。
一时不知该说失落还是失望......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小孩子转过身踢了踢脚，倔倔的道：“妈妈。”
三岛丽看着孩子变扭的脸庞, 莫名松了一口气，怜爱的看着她：“要玩投球吗？”
三岛奈奈一怔。
她想起来了，记忆深处里，工作繁忙的男人和女人也曾在假期抽空和她玩耍。
要说小朋友真是无情。终究还是记吃，记玩。
唯有那种快乐的感觉深深印在小孩子的灵魂，不可能忘记。
三岛奈奈心里抱着一种‘没她办法, 只好陪老妈玩玩吧’的暗喜，表面还是矜持道，“好哇。”
看在草丛里的旁观者眼里，那就是关系破冰了，五个高兴的发出鸡叫！！！
三岛丽利落的把手套扔给她，转了转手中的球，抛了两下确认手感。
三岛奈奈久违的玩，不由得认真的调整蹲姿。
她们母女终究还是像，又倔又争强好胜，不是一定要赢，但一旦认真起来，就要做到最努力。
大人没有丝毫小觑自己的孩子，板正身体，抬脚凝气，然后出手。
这一球，大概投出150公里的球速，让旁人直叫欺负小孩子的程度，但三岛奈奈稍一迟疑还是接下来，“......哼。”
虽早有预料，三岛丽也不自觉为自家孩子的实力勾起自豪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其中又含着微微的心疼。
你来我往。
“再来！”三岛奈奈抱着不肖子才有的狠劲把球扔出去。
三岛丽也牢固的接住了从孩子那投来的球，只是那力度，让女人咬紧了牙关才承受住，“......对我而言，只是两年没见，你个子没有长高！却已经比妈妈厉害了！”
“妈妈你是要夸我，还是踩我？......不过, 那是当然！因为是我嘛！”
三岛奈奈不知不觉忘了别扭，得意洋洋的样子说。
投球是三岛家亲子之间彼此了解、交流、交心的惯例游戏。
初球只是互相试探。
三岛丽投球，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被奇怪的光......电的！”三岛奈奈接住。
轮到小孩子攻击：“为什么你们失踪时家里塌了？”
“和外星人打了一架。”
三岛丽轻描淡写的说。
让人无从想象如何打架打到房子都烧塌了。
“奈奈，”接着又轮到三岛丽投球，“你怪我们吗？”
“说什么怪不怪的，”三岛奈奈稳稳接住，“我戒奶很久了。”
“......我也没喂过你一天奶，你都是吃婴儿食品长大的。”三岛丽摇摇头。
三岛奈奈噎了一下，“...这不得了。”
她又想起来了，比起警察这个帅气的职业，老妈本人有些直的性格。
小孩子远远的向天空抛球。
“爸爸妈妈一直很任性，所以我一定跟你们一样，是一个任性的人。咱谁也别管谁。”
三岛丽失笑, 居然故意抛远。
你妈还没老呢！
女人跑动，三两步追上，身手矫健的跳起，在空中接住的同时，一球给她狠狠的扔回去，只是方向有点偏，“接着！”
“等、呼......呼! ”
根本就是欺负她小短手小短腿！
幸好三岛奈奈一直紧紧的盯着球速, 当下狼狈的向左边扑去，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滚，险险的，才没失手。
她躺在地上喘着气。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道像魔王大Boss一样的影子笼罩在小孩子上方。
三岛丽仿佛非常正经, 不疾不徐的道：“做孩子都是这样想没错，但做父母时大多又忘了，我免不了俗，也是希望你乖一点，听我话。”
三岛奈奈不服输的鼓着嘴立即爬起身，仰高头，重逢以来第一次直视女人，不是挑衅，而是认认真真的说，“那要让妈妈失望了，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听你话。”
“......那我也没办法。”
如果自家有孩子叛逆得理直气壮，不用问，那肯定都是父母做的孽，三岛丽自嘲，“从小我就没有成功管过你。再说，我也是个不称职的老妈，从来都没空理你。”
“......我又不讨厌你放养，”三岛奈奈捏了捏球，眼睛瞪着女人，咬唇道，“反正我自由自在。”
“是么。”三岛丽深深地看着女儿，但瞧见她灼灼的目光，反而被灼伤似的阖上眼，半响，她铁着心坦白，“在这两年间我们一直回不去。我曾担心过你，被我们抛下一个人呆在家......”
“但我最后还是告诉自己放下心，相信你能行，就算没有爸爸妈妈，奈奈一个人也能坚强的生活。我这样告诉自己。......而事实上，也是。”
“但我还是对不起你。你经历了那么多，我都没有在你身边，我就是这么失职的妈妈。”
小孩子手中的球失手掉下。
事到如今，说什么呢？
这个人不会说什么愧对孩子所以后悔吧？
这个小孩从小到今最喜爱, 最仰慕的人......
一向对现实直言不讳，从不修饰，也不为自己找借口。
她的职业是正义的警察，对于三岛奈奈而言，还是坚定帅气的女人，光明磊落的妈妈。
她曾在家长日鸽了她，骗也不骗她一句，也不哄哄她，反而跟小孩子把现实讲得明明白白，因为她是个警察，所以注定不会像普通的妈妈一样伴她长大。
因为她有别的责任在，所以无论多少次，她都得抛下小孩子一个人呆着。
可小孩子调皮的时候，她也会打骂着她，一边说自己没空又没资格，一边气结的捏着她的脸，说自己还是有责任要求她，要好好吃饭，不要捣蛋。
要吃青椒、蔬菜，不要只吃垃圾食物。
要努力长大。
要做一个正义的人。
好他妈任性的说法。
但一切因为她是警察的孩子。
是她的孩子。
......
............
果然，人就是这样，待你好的回忆忘光光，骂你的话记一辈子。
她忽然全都记起来了。
被时光冲淡的两张生动面孔。
她的笨蛋爸爸妈妈。
不在身边又如何？
她不是野蛮生长的。
她有被好好的教养着啊。
是谁定义一个母亲如何才算称职的？
所以，事到如今，不要跟她讲这些啊。
三岛奈奈紧紧抿嘴，“你......”
“但是奈奈，”三岛丽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定定的看着一脸气得皱巴巴的三岛奈奈，“妈妈不会后悔的, 从我选择了这条路开始。”
小孩子眉头展开，眼巴巴的看着妈妈，“什么意思？”
“无论我们一家人如何分开，是因为工作忙，还是因为外星人侵略地球，妈妈我啊，都已经决定了，要相信着奈奈！”
三岛丽振振有词的说。
“所以奈奈你也相信爸爸妈妈好吗？”
小孩子又是一愣。
所以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头来却是知道错，可死活不改的意思吗？
话说老妈你还不知道她已经混黑了，就直接决定信任她吗？
明明，明明相隔那么多年，她真的不担心？
她的孩子可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混黑殴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哈哈，哈哈，什么嘛，”小孩子恍恍惚惚的蹲下身，把球捡回来，咯咯的傻笑出来，眼泪掉下，“真拿你没办法。”
三岛丽心痛的看着她，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把她抱住，紧紧拥在怀里，不断抚慰着孩子的背，声音沙哑：“谢谢你接受妈妈的任性。”
三岛奈奈咬着嘴唇，狠狠拽着这个女人的衣服，小声的呜咽。
某些隔阂好像都消融在这个拥抱里。
三岛奈奈终于深深地想起了。
这股清冷的薄荷味便是她的妈妈。
是她最温柔强大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