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不如说是从未在意过。
“师父，这零陵城看来和咱们当年来时差不多啊！我想起了咱们在这里吃的那一顿饭了。”
“说起来师父，那顿饭你是不是偷吃了很多，偷吃也就算了，居然嘴角还没擦干净，要徒弟我来给你擦。”
零陵城中，一男子与一比他矮上一头的白衣女子并步行走在繁荣的街上，环视四周那与记忆中相似的景色，男子嘴角带笑地怀念着过往，顺便还调侃了他不靠谱的师父。
“零陵当年在人间萧条时因为其军事重镇而繁荣，现在虽然魔族已退，人族铸剑为犁，但也有当年的底子在那里，肯定不会太过萧条。”
白衣女子没有接话，只是解释零陵没有改变太多的原因。
零陵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小城，城中人来人往，没有什么太出名的物产，唯一值得称赞的不过是它的幽静罢了。
萧笑尘师徒，在太虚山上一事后便在修仙界出了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情况肯定会被各方势力调查，不过迫于华给各大修行势力的压力与吩咐，还有萧笑尘自己刻意改变的气质与隐藏起来的法力性质。
基本没有人“知道”现在这个与太虚山师祖多年交好的银发女子就是那位凶名赫赫的笑尘魔尊。
或者说，都知道了，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能装糊涂就装糊涂，这么友善的仙人萧笑尘不要，偏偏喜欢杀人如麻的笑尘魔尊？
故此，出于太虚山赤鸢仙人的吩咐与各大势力的心照不宣，萧笑尘这些年过的还算不错。
“照雪，说起来，你这次来零陵这种小城干什么？咱们都在这街上逛了这么久了。这里一没有作恶的妖魔，二也没有欺压他人的恶人，徒儿，你来这干什么啊？”
萧笑尘佯装好奇地问着带着她漫无目的的逛来逛去的慕照雪。
慕照雪没有回答，只是表情有些惆怅，眼睛中带着一丝极细微的悲伤。
自从照雪满三百岁之后，这小家伙越来越不尊重自己了，萧笑尘暗中撇了撇嘴，向四周看去，尽力地思考着慕照雪带她来此的目的。
待她们从一间挂着“万家酒楼”的酒楼旁第五次走过时，萧笑尘终于忍不住了。
“我的好徒儿啊！咱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饭点了吧！就算照雪你真的要干什么的话，起码要先吃饭吧！”
她强拉停了在她眼中漫无目的四处游荡的慕照雪，对着他强调着饭点已经到了。
无论仙魔，他们的记忆力都是非常好的，对于他们在乎的东西，他们是忘不掉的，就像慕照雪忘不掉那天万家酒楼里师父白皙脸上的污渍还有他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像萧笑尘忘不掉现在已经成仙的慕照雪。
听说零陵血鸭特别有名，现在都到这里了，不如去吃一顿吧。
萧笑尘想着，嗅着从那陌生的酒楼中飘出的香气暗暗下了决定，随即她就拉着还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副奇怪眼光看着她的慕照雪进了这家从没来过的酒楼。
萧笑尘拉着慕照雪随意找了一个空闲的地方坐下，也没有等小二主动下来询问，而是直接把慕照雪抛下一个人拉住了小二吩咐道：“小二，你们这都有什么特色菜？不要管分量，每份都给我来两份！其他的不要多问。”
待萧笑尘坐下后，慕照雪才缓缓开口：“师父，你吃过这家的菜吗？”
萧笑尘打量着这陌生酒楼的装饰，随意答道：“没有，怎么了？”
希望不是那样，慕照雪想着，眼睛深处有些晦涩的东西闪过，又开口询问以此来推测一种他早已有所猜想的情况：“师父是第一次来零陵吗？”
萧笑尘听出了自己徒弟话中那似有似无的试探之意，却无所谓，只是随意回答：“来了很多次了，但我从来都不在乎这里，所以每次都和第一次来一样。”
“怎么？你终于回心转意打算和为师当结发之交了？你这样的美少年为师可拒绝不了哦。”说着还特意向慕照雪抛了个媚眼，不过因为萧笑尘的技艺不精，这媚眼看起来更像白眼。
听着自己师父前面还是随意的回答，后面却是带了点戏谑的调戏，慕照雪又叹了口气。
他无奈的揉揉了眉，力求将自己纠缠在一起的眉头揉散开，这么多年了，按说他应该习惯了自己师父离谱的话，但是每次听着自己师父的奇怪发言他还是有那么一股子血压升高的感觉。
“首先，我不爱师父你。”慕照雪说这话时有点心虚，“其次，我三百多岁了，不是什么美少年了，最后，师父你对我翻白眼干什么？”
“可恶，我的万无一失的媚眼诱惑计划居然失败了！下次干脆直接用强来的方法让照雪生米煮成熟饭好了。照雪说自己三百多岁了，可是为师从来只看外表，外表年轻就好了！所以说下次还是直接把照雪生米煮成熟饭吧！萧笑尘在心中暗暗说着。”
萧笑尘盯着慕照雪那因自己师父的发言而扭曲的表情，嘴角带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玩弄。
慕照雪嘴角抽了抽，决定不去反驳自家师父刚才槽点满满的话，他沉默地坐在桌子旁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气势豪迈，喝茶硬生生喝出了借酒浇愁的感觉。
萧笑尘看着那沉默喝茶的弟子也没有继续出言调戏，她知道自己弟子看起来清冷的性子都是被自己逼出来着装出来的，现在能做出这种有趣反应已经能让她与自己弟子那表面的清冷相对照品尝几天了，再说了她知道调戏下去也看不到更有意思的东西了。
“哟，这是你徒弟吗？”
在萧笑尘目不转视地盯着自己弟子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随即她抬眼看到了一个穿一身绿色劲装长相豪气但不失美丽的年轻女子。
“是的，这是我的弟子，请问这位女侠有何指教？。”
语气平淡却没有阴阳怪气与讽刺，但那绿衣女子能感觉到这礼貌中藏着一股漠视的味道，就好像她是蚂蚁，而萧笑尘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般的漠视。
慕照雪没有因为自己师父这般语气而感到惊讶，他知道在面对陌生人时，萧笑尘总能保持一份礼貌与一份高高在上充满着疏离味道的高雅。
“没，只是他这么喝茶，姑娘你不怕你这弟子喝坏身子吗？”
确实，以慕照雪这种喝茶的量放在一个凡人身上确实会喝出问题，能提醒与自己素未平生的陌生人有危险，这绿衣女子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可萧笑尘不在乎，她只想快把这烦人的苍蝇打发走好专心看自己的徒弟。
于是她礼貌地敷衍道：“无妨，我徒儿不是凡人，这点大可以不必姑娘劳心，说起来，我与我徒儿点的菜快到了，姑娘若是不嫌弃，不若一起吃顿饭？”
这已经是委婉的送客了。
这姑娘身着劲装，其身上有镖局特有的徽记，而萧笑尘也能看到酒楼中有一波坐在门口旁是人身上都有这绿衣女子的徽记，行走江湖的押镖人最忌讳的就是与陌生人同桌吃饭。
一是怕陌生人身上会带病，二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了，毕竟难保会不会有歹人趁机下药。
果然，那绿衣女子听了也是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告罪道：“如此，也是我打扰仙师了，在下告退。”
言语之中，这绿衣女子姿态放的极低，随后得了萧笑尘一声礼貌的保重后，绿衣女子便走到了那一波与她同一镖局人扎堆的地方去了。
一炷香后，小二端着菜来了。
“菜来了，客官慢用啊。”
随着这话到来的还有那一阵阵香气，让萧笑尘毫无食欲甚至厌恶的香气。
但她看着自己徒弟吃得开心后，便也开开心心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萧笑尘活过了许久许久，她吃厌了所有旁人眼中的山珍海味，她其实讨厌进食这一基本行为。
可不知道为什么讨厌进食的她，却习惯了一日三餐，即使这些东西吃在她的嘴里的食物，只能让她想起她许多年前无数次吃过并吃厌的与嘴里食物一模一样的味道。
吃完饭后，萧笑尘随着慕照雪又在零陵城中漫无目的地按着同一条路线绕了许久。
最终，慕照雪主动拉起了在他身后寻着石子踢的萧笑尘出了零陵城。
月光下，他们走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上相对而坐，萧笑尘散落在草地上的银发在月下更显的惊艳。
慕照雪盯着自己那美丽的师父看了许久许久，他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像是想把自己的师父刻在他的心中。
萧笑尘也没有开口，她察觉到了一些东西，月光下，她刻意收起了为魔的那一份轻佻与随意，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慕照雪三百多年来几乎看不到的高贵与圣洁。
良久，慕照雪深吸了口气，他下定了决心，现在的他是冲锋陷阵的将军，绝没有后退之理。
“师父。”他开口，语气带着让萧笑尘期待的坚定，“咱们明天再去零陵玩玩好不好。”
慕照雪说完，脸上的勇气都消失了，三百多岁已经成为凡人眼中仙人的他的脸上却是一片脆弱。
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不过无所谓，不如说这样才有趣嘛。
萧笑尘想着，随即笑着答应了他：“好啊。”
她散着的银发随意铺在草地上，如同月光落下也如同月夜仙子。
“说起来师父，那顿饭你是不是偷吃了很多，偷吃也就算了，居然嘴角还没擦干净，要徒弟我来给你擦。”
零陵城中，一男子与一比他矮上一头的白衣女子并步行走在繁荣的街上，环视四周那与记忆中相似的景色，男子嘴角带笑地怀念着过往，顺便还调侃了他不靠谱的师父。
“零陵当年在人间萧条时因为其军事重镇而繁荣，现在虽然魔族已退，人族铸剑为犁，但也有当年的底子在那里，肯定不会太过萧条。”
白衣女子没有接话，只是解释零陵没有改变太多的原因。
零陵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小城，城中人来人往，没有什么太出名的物产，唯一值得称赞的不过是它的幽静罢了。
萧笑尘师徒，在太虚山上一事后便在修仙界出了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情况肯定会被各方势力调查，不过迫于华给各大修行势力的压力与吩咐，还有萧笑尘自己刻意改变的气质与隐藏起来的法力性质。
基本没有人“知道”现在这个与太虚山师祖多年交好的银发女子就是那位凶名赫赫的笑尘魔尊。
或者说，都知道了，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能装糊涂就装糊涂，这么友善的仙人萧笑尘不要，偏偏喜欢杀人如麻的笑尘魔尊？
故此，出于太虚山赤鸢仙人的吩咐与各大势力的心照不宣，萧笑尘这些年过的还算不错。
“照雪，说起来，你这次来零陵这种小城干什么？咱们都在这街上逛了这么久了。这里一没有作恶的妖魔，二也没有欺压他人的恶人，徒儿，你来这干什么啊？”
萧笑尘佯装好奇地问着带着她漫无目的的逛来逛去的慕照雪。
慕照雪没有回答，只是表情有些惆怅，眼睛中带着一丝极细微的悲伤。
自从照雪满三百岁之后，这小家伙越来越不尊重自己了，萧笑尘暗中撇了撇嘴，向四周看去，尽力地思考着慕照雪带她来此的目的。
待她们从一间挂着“万家酒楼”的酒楼旁第五次走过时，萧笑尘终于忍不住了。
“我的好徒儿啊！咱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饭点了吧！就算照雪你真的要干什么的话，起码要先吃饭吧！”
她强拉停了在她眼中漫无目的四处游荡的慕照雪，对着他强调着饭点已经到了。
无论仙魔，他们的记忆力都是非常好的，对于他们在乎的东西，他们是忘不掉的，就像慕照雪忘不掉那天万家酒楼里师父白皙脸上的污渍还有他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像萧笑尘忘不掉现在已经成仙的慕照雪。
听说零陵血鸭特别有名，现在都到这里了，不如去吃一顿吧。
萧笑尘想着，嗅着从那陌生的酒楼中飘出的香气暗暗下了决定，随即她就拉着还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副奇怪眼光看着她的慕照雪进了这家从没来过的酒楼。
萧笑尘拉着慕照雪随意找了一个空闲的地方坐下，也没有等小二主动下来询问，而是直接把慕照雪抛下一个人拉住了小二吩咐道：“小二，你们这都有什么特色菜？不要管分量，每份都给我来两份！其他的不要多问。”
待萧笑尘坐下后，慕照雪才缓缓开口：“师父，你吃过这家的菜吗？”
萧笑尘打量着这陌生酒楼的装饰，随意答道：“没有，怎么了？”
希望不是那样，慕照雪想着，眼睛深处有些晦涩的东西闪过，又开口询问以此来推测一种他早已有所猜想的情况：“师父是第一次来零陵吗？”
萧笑尘听出了自己徒弟话中那似有似无的试探之意，却无所谓，只是随意回答：“来了很多次了，但我从来都不在乎这里，所以每次都和第一次来一样。”
“怎么？你终于回心转意打算和为师当结发之交了？你这样的美少年为师可拒绝不了哦。”说着还特意向慕照雪抛了个媚眼，不过因为萧笑尘的技艺不精，这媚眼看起来更像白眼。
听着自己师父前面还是随意的回答，后面却是带了点戏谑的调戏，慕照雪又叹了口气。
他无奈的揉揉了眉，力求将自己纠缠在一起的眉头揉散开，这么多年了，按说他应该习惯了自己师父离谱的话，但是每次听着自己师父的奇怪发言他还是有那么一股子血压升高的感觉。
“首先，我不爱师父你。”慕照雪说这话时有点心虚，“其次，我三百多岁了，不是什么美少年了，最后，师父你对我翻白眼干什么？”
“可恶，我的万无一失的媚眼诱惑计划居然失败了！下次干脆直接用强来的方法让照雪生米煮成熟饭好了。照雪说自己三百多岁了，可是为师从来只看外表，外表年轻就好了！所以说下次还是直接把照雪生米煮成熟饭吧！萧笑尘在心中暗暗说着。”
萧笑尘盯着慕照雪那因自己师父的发言而扭曲的表情，嘴角带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玩弄。
慕照雪嘴角抽了抽，决定不去反驳自家师父刚才槽点满满的话，他沉默地坐在桌子旁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气势豪迈，喝茶硬生生喝出了借酒浇愁的感觉。
萧笑尘看着那沉默喝茶的弟子也没有继续出言调戏，她知道自己弟子看起来清冷的性子都是被自己逼出来着装出来的，现在能做出这种有趣反应已经能让她与自己弟子那表面的清冷相对照品尝几天了，再说了她知道调戏下去也看不到更有意思的东西了。
“哟，这是你徒弟吗？”
在萧笑尘目不转视地盯着自己弟子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随即她抬眼看到了一个穿一身绿色劲装长相豪气但不失美丽的年轻女子。
“是的，这是我的弟子，请问这位女侠有何指教？。”
语气平淡却没有阴阳怪气与讽刺，但那绿衣女子能感觉到这礼貌中藏着一股漠视的味道，就好像她是蚂蚁，而萧笑尘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般的漠视。
慕照雪没有因为自己师父这般语气而感到惊讶，他知道在面对陌生人时，萧笑尘总能保持一份礼貌与一份高高在上充满着疏离味道的高雅。
“没，只是他这么喝茶，姑娘你不怕你这弟子喝坏身子吗？”
确实，以慕照雪这种喝茶的量放在一个凡人身上确实会喝出问题，能提醒与自己素未平生的陌生人有危险，这绿衣女子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可萧笑尘不在乎，她只想快把这烦人的苍蝇打发走好专心看自己的徒弟。
于是她礼貌地敷衍道：“无妨，我徒儿不是凡人，这点大可以不必姑娘劳心，说起来，我与我徒儿点的菜快到了，姑娘若是不嫌弃，不若一起吃顿饭？”
这已经是委婉的送客了。
这姑娘身着劲装，其身上有镖局特有的徽记，而萧笑尘也能看到酒楼中有一波坐在门口旁是人身上都有这绿衣女子的徽记，行走江湖的押镖人最忌讳的就是与陌生人同桌吃饭。
一是怕陌生人身上会带病，二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了，毕竟难保会不会有歹人趁机下药。
果然，那绿衣女子听了也是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告罪道：“如此，也是我打扰仙师了，在下告退。”
言语之中，这绿衣女子姿态放的极低，随后得了萧笑尘一声礼貌的保重后，绿衣女子便走到了那一波与她同一镖局人扎堆的地方去了。
一炷香后，小二端着菜来了。
“菜来了，客官慢用啊。”
随着这话到来的还有那一阵阵香气，让萧笑尘毫无食欲甚至厌恶的香气。
但她看着自己徒弟吃得开心后，便也开开心心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萧笑尘活过了许久许久，她吃厌了所有旁人眼中的山珍海味，她其实讨厌进食这一基本行为。
可不知道为什么讨厌进食的她，却习惯了一日三餐，即使这些东西吃在她的嘴里的食物，只能让她想起她许多年前无数次吃过并吃厌的与嘴里食物一模一样的味道。
吃完饭后，萧笑尘随着慕照雪又在零陵城中漫无目的地按着同一条路线绕了许久。
最终，慕照雪主动拉起了在他身后寻着石子踢的萧笑尘出了零陵城。
月光下，他们走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上相对而坐，萧笑尘散落在草地上的银发在月下更显的惊艳。
慕照雪盯着自己那美丽的师父看了许久许久，他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像是想把自己的师父刻在他的心中。
萧笑尘也没有开口，她察觉到了一些东西，月光下，她刻意收起了为魔的那一份轻佻与随意，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慕照雪三百多年来几乎看不到的高贵与圣洁。
良久，慕照雪深吸了口气，他下定了决心，现在的他是冲锋陷阵的将军，绝没有后退之理。
“师父。”他开口，语气带着让萧笑尘期待的坚定，“咱们明天再去零陵玩玩好不好。”
慕照雪说完，脸上的勇气都消失了，三百多岁已经成为凡人眼中仙人的他的脸上却是一片脆弱。
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不过无所谓，不如说这样才有趣嘛。
萧笑尘想着，随即笑着答应了他：“好啊。”
她散着的银发随意铺在草地上，如同月光落下也如同月夜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