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你下次再咬我嘴，以后都别想亲我了。”
两人额头相抵，互相喘着气。
裴珏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你可以咬回来。”
练文清推开他，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领口，“这下满意了，可以让我走了？”
“行。”
他话落的那一秒，练文清推门下车，又关上车门。裴珏降下副驾驶的车窗，手搭在方向盘上。
“这么干脆利落，一点留恋都没有？”他舔了舔唇角，“你都把我亲出反应了。”
练文清往小区走，“你自己解决。”
裴珏看着她进去，才驾车离开。
上含的面试时间在早上十点，练文清睡到九点才起，画了个淡妆，打车去往上含办公楼。车上她一边啃水煮玉米，一边在网上查阅着上含的相关信息。
没满十八岁，面试估计选不上她。
按照前台的指示，她找到人事部，有几个比她大点的女孩子也在等待。
练文清的出现，女生们沉默了一阵。
练文清耳朵尖，听见她们讨论的声音。
“这还用选吗？这腿比我命都长。”
“她脸也好优越，当明星肯定爆火。”
“听说选三个，还有机会！”
很快就有人带她们进入面试大厅，面试的三女两男，视线扫过一众人，最后不约而同的看向栗色长卷发的女生。
“最左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练文清。”
对方翻到她投的简历，蹙了下眉，“十七岁，还没成年？”
耳边传来其余人诧异的惊呼声，练文清点点头。
面试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女的嘀咕道：“身高一米七，体重九十，身材样貌样样出色，年龄是个硬伤。”
“可以先收着，往T台那方面培养，当平面模特真的太可惜了。”
两三年，练文清不是不能等，但她不想等。所以最后她拒绝了上含的邀请。
如今九月份，烈日当空，从办公楼一出去，热浪扑滚而来。
练文清就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坐下，点了杯卡布奇诺，找到昨天存的号码。是徐黎推给她的一家杂志社的编辑。
电话一通她简单说明自己的来意。
“业余模特缺吗？长得漂亮。”
编辑估计也没碰见过这么自信的人，语塞了一下，“摄影师明天下午有空，你要感兴趣可以来试一试。如果效果好，会付给你相应的酬金。”
“下午两点行吗？”
“可以的，我的微信号和电话号一样，你加我联系方式，我把地址发给你。”
昨晚那条闲聊微博还没删，此刻仍旧有粉丝在留言。
【明年五月庆丰要招新人组建一支七人女团，到时候会播出一档选秀综艺，小清真的不试试吗？我记得你会弹吉他的。】
练文清把这条评论截图，继续往下翻。
【小清，不想读书了怎么办？职高真的呆不下去了。】
【文清：可以去赚钱。】
【技校真的没有出路吗？】
【文清：有足够的能力，到处都是路。】
见差不多了，她把这条微博删了。
今天星期四，这个点斯南的学生基本上在吃午饭。练文清回到教室没几个人，她在位置上坐下，翻开课本，扉页被人画了个大大的叉。
她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生。
“谁画的？”她问。
男生咳了两声，练文清抬起头，雷诗佳就站在前门。
“我书是你画的？”
雷诗佳没有丝毫的心虚，“反正你也不学，我画一下怎么了？”
练文清撕掉扉页揉成纸团朝她扔去，正好砸中她鼻梁。
“我不想动手打女生，你也少惹我。”她拉开椅子坐下，“哪天把我惹毛了，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我反正是块烂泥，没什么怕的。”
雷诗佳之前见过一回她揍隔壁班一男的，那狠劲不像女孩子有的。再不爽也忍住了。
下午老师来上课，看见末尾坐着的人还有点惊讶，练文清在她这里三天两头请假，有时候半天，有时候一整天。时间长了她也不管，爱来不来。
练文清坐最后一桌，后面的位置宽敞，她翘着二郎腿，腿上放了个素描本，铅笔在她手中转得飞快。
章德，她同桌偷偷瞥了眼她的画本，发现是只海鸥。
“你画画还挺好看的。”
练文清脾气随和，“我想整个纹身在腰上，你帮我想想。”
“腰上？蛇吧？跟你气质挺搭的。”
“想过，但他们应该弄不出我要的效果。”
章德摸出手机，“我认识一人，当纹身师的，他朋友圈发了一张手稿，你看看。”
练文清往他手机屏幕上看，是一张蛇盘圆亮的图，和其他的纹身相比，这个就没那么浮夸，设计也很符合练文清的审美。
“这个可以啊，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章德把名片推给她，“他不给未成年纹身。”
“……”又卡在年龄。
徐黎今天有事不开店，按照和裴珏的约定，练文清简单吃了顿饭就打车去了他家。
给她开门的是裴孟意，沙发上还坐着一位旧识。
安折添吹了个口哨，“牛啊练文清，居然跟我哥们儿搞上了。”
裴珏端着一杯橙汁从厨房出来，“认识？”
“开玩笑。”安折添挑眉，“初中三年同桌都是她，我差点泡她了。”
练文清朝他比了个国际手势，“有毛病。”
裴孟意在她旁边坐下，“我说裴珏怎么心情好，原来女朋友要来。”
两兄妹只差一岁，父母不在家时都直呼对方大名。
裴珏在沙发另一端坐下，没否认。
“面试怎么样？”
“年龄不过关。”
安折添开了茶几上一罐酒，“你面试什么？”
“model。”
“也是，你身材天生这块料。”
裴孟意安静玩着自己手机，好半晌，突然站起身。
“钟蔓书要回来了。”
裴珏掀起眼皮子看她，“她跟你说了？”
“昂，刚刚微信上讲的。”裴孟意看了眼练文清，“你青梅没告诉你啊？”
安折添刚喝进去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裴孟意，你挺会来事儿啊？”
练文清倒是不在意，裴珏那初二就出国的青梅她也听过，分分钟秒杀雷诗佳的存在，不管任何方面。她对这人还挺感兴趣的，能把雷诗佳气死的人她都感兴趣。
“上回左明组局你怎么没去？”安折添在手机上和女友聊天，问了嘴。
“你去了？”
“没去，陪我对象逛街。”
“玩得太脏。”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均想到左明虐猫那事儿，这人之前追过练文清一段时间，最后被她冷嘲热讽了几句后恼凶成怒，开始造谣她。
安折添住裴珏隔壁，见时间差不多，回了自己家。裴孟意笑着看剩余两人。
“你俩要办事？”
练文清不回答，问题自然抛到裴珏身上。他很大方的承认。
“你要看？”
“暂时没那癖好，我今晚去安折添家睡。”
裴珏语气稍微严肃了点，“回你房间睡。”
裴孟意已经走到门口了，“他姐在家，我跟他姐一起，不信你自己发消息问。”
这下裴珏由着她去了。
练文清想到今天中午看到的那条评论，问他：“你听过我唱歌没？”
“没。”裴珏喝完橙汁，“你要唱？”
“先去你房间。”她需要用吉他。
裴珏家有电梯，也有楼梯。之前他家停电，练文清被关在里面一段时间，出来后发誓再也不坐那电梯。
她踩着木质楼梯，牛仔短裤露出的两条腿笔直修长，她这人还白。裴珏瞥见她膝盖上的一块淤青，已经发紫了。
练文清对他家挺熟悉的，毕竟暑假在这呆了半个月。
打开房间门，一股淡淡的松木香迎面而来，她把灯打开后，视线落在床头柜的黑色瓶子上。
“你换香薰了？”
“裴孟意换的。”
练文清拿了床尾的吉他，走到他铺了软垫的床边，盘腿坐下，“味道不错。”
她随手弹了一段旋律，调了下音，“庆丰娱乐你听过没？”
裴珏坐在床边上，手掌撑在身后，小腿略微贴着她的手臂。
“昨年和他们董事长吃过饭。”
“你家不是搞房产和餐饮连锁吗？”练文清知道他家有钱，似乎各方面都涉及的有。
“有机会再告诉你。”裴珏扬了扬下巴，“不是唱歌？”
练文清摸出手机，找到保存好的曲谱，直接从中间那段开始：
I just wanna be the one
But to you we're already done
Tell me why'd you have to hit and run me
Now I'm all alone crying ugly
……
练文清把中间那段唱完后，抬起头，和垂着眼的裴珏对视。
“怎么样？”
裴珏懒散的朝她勾勾手指，“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练文清刚动了下，就被扣住脑袋，她被迫仰着头，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她唇上。裴珏含住她的唇轻轻吮了几下，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一起纠缠。
气氛忽然暧昧起来。
练文清拿开怀里的吉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与他缠绵热吻。
……
空调开到二十二度，练文清还是觉得热。迷糊间，她推了推身上方的人。
裴珏黑眸湿亮，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
“别留印，我明天去杂志社拍照。”
裴珏轻笑一声，“行。”
完事儿后，练文清也不管裴珏，自己钻进被窝先睡了。裴珏替她把空调被盖好，独自去了书房。他找了近几年国内物理竞赛的题打印，又从电脑上获取了一份去年“物理碗”的试题。
他捞过一旁的手机，给安折添发了条信息去。
【巨鳄：你高中毕业留在国内？】
【添：嗯，不想往外跑。】
裴珏咬了根烟，拉开抽屉找到打火机点火。脑海中浮现练文清的脸，他盯着电脑上的试题，眼神沉了沉。
【巨鳄：我高三估计就走，你到时候，帮我照顾一下练文清。】
【添：这事儿你跟她说没？】
他手指动了动，敲下一行字发给他。
【巨鳄：她没你想象中那么喜欢我。】
两人额头相抵，互相喘着气。
裴珏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你可以咬回来。”
练文清推开他，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领口，“这下满意了，可以让我走了？”
“行。”
他话落的那一秒，练文清推门下车，又关上车门。裴珏降下副驾驶的车窗，手搭在方向盘上。
“这么干脆利落，一点留恋都没有？”他舔了舔唇角，“你都把我亲出反应了。”
练文清往小区走，“你自己解决。”
裴珏看着她进去，才驾车离开。
上含的面试时间在早上十点，练文清睡到九点才起，画了个淡妆，打车去往上含办公楼。车上她一边啃水煮玉米，一边在网上查阅着上含的相关信息。
没满十八岁，面试估计选不上她。
按照前台的指示，她找到人事部，有几个比她大点的女孩子也在等待。
练文清的出现，女生们沉默了一阵。
练文清耳朵尖，听见她们讨论的声音。
“这还用选吗？这腿比我命都长。”
“她脸也好优越，当明星肯定爆火。”
“听说选三个，还有机会！”
很快就有人带她们进入面试大厅，面试的三女两男，视线扫过一众人，最后不约而同的看向栗色长卷发的女生。
“最左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练文清。”
对方翻到她投的简历，蹙了下眉，“十七岁，还没成年？”
耳边传来其余人诧异的惊呼声，练文清点点头。
面试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女的嘀咕道：“身高一米七，体重九十，身材样貌样样出色，年龄是个硬伤。”
“可以先收着，往T台那方面培养，当平面模特真的太可惜了。”
两三年，练文清不是不能等，但她不想等。所以最后她拒绝了上含的邀请。
如今九月份，烈日当空，从办公楼一出去，热浪扑滚而来。
练文清就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坐下，点了杯卡布奇诺，找到昨天存的号码。是徐黎推给她的一家杂志社的编辑。
电话一通她简单说明自己的来意。
“业余模特缺吗？长得漂亮。”
编辑估计也没碰见过这么自信的人，语塞了一下，“摄影师明天下午有空，你要感兴趣可以来试一试。如果效果好，会付给你相应的酬金。”
“下午两点行吗？”
“可以的，我的微信号和电话号一样，你加我联系方式，我把地址发给你。”
昨晚那条闲聊微博还没删，此刻仍旧有粉丝在留言。
【明年五月庆丰要招新人组建一支七人女团，到时候会播出一档选秀综艺，小清真的不试试吗？我记得你会弹吉他的。】
练文清把这条评论截图，继续往下翻。
【小清，不想读书了怎么办？职高真的呆不下去了。】
【文清：可以去赚钱。】
【技校真的没有出路吗？】
【文清：有足够的能力，到处都是路。】
见差不多了，她把这条微博删了。
今天星期四，这个点斯南的学生基本上在吃午饭。练文清回到教室没几个人，她在位置上坐下，翻开课本，扉页被人画了个大大的叉。
她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生。
“谁画的？”她问。
男生咳了两声，练文清抬起头，雷诗佳就站在前门。
“我书是你画的？”
雷诗佳没有丝毫的心虚，“反正你也不学，我画一下怎么了？”
练文清撕掉扉页揉成纸团朝她扔去，正好砸中她鼻梁。
“我不想动手打女生，你也少惹我。”她拉开椅子坐下，“哪天把我惹毛了，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我反正是块烂泥，没什么怕的。”
雷诗佳之前见过一回她揍隔壁班一男的，那狠劲不像女孩子有的。再不爽也忍住了。
下午老师来上课，看见末尾坐着的人还有点惊讶，练文清在她这里三天两头请假，有时候半天，有时候一整天。时间长了她也不管，爱来不来。
练文清坐最后一桌，后面的位置宽敞，她翘着二郎腿，腿上放了个素描本，铅笔在她手中转得飞快。
章德，她同桌偷偷瞥了眼她的画本，发现是只海鸥。
“你画画还挺好看的。”
练文清脾气随和，“我想整个纹身在腰上，你帮我想想。”
“腰上？蛇吧？跟你气质挺搭的。”
“想过，但他们应该弄不出我要的效果。”
章德摸出手机，“我认识一人，当纹身师的，他朋友圈发了一张手稿，你看看。”
练文清往他手机屏幕上看，是一张蛇盘圆亮的图，和其他的纹身相比，这个就没那么浮夸，设计也很符合练文清的审美。
“这个可以啊，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章德把名片推给她，“他不给未成年纹身。”
“……”又卡在年龄。
徐黎今天有事不开店，按照和裴珏的约定，练文清简单吃了顿饭就打车去了他家。
给她开门的是裴孟意，沙发上还坐着一位旧识。
安折添吹了个口哨，“牛啊练文清，居然跟我哥们儿搞上了。”
裴珏端着一杯橙汁从厨房出来，“认识？”
“开玩笑。”安折添挑眉，“初中三年同桌都是她，我差点泡她了。”
练文清朝他比了个国际手势，“有毛病。”
裴孟意在她旁边坐下，“我说裴珏怎么心情好，原来女朋友要来。”
两兄妹只差一岁，父母不在家时都直呼对方大名。
裴珏在沙发另一端坐下，没否认。
“面试怎么样？”
“年龄不过关。”
安折添开了茶几上一罐酒，“你面试什么？”
“model。”
“也是，你身材天生这块料。”
裴孟意安静玩着自己手机，好半晌，突然站起身。
“钟蔓书要回来了。”
裴珏掀起眼皮子看她，“她跟你说了？”
“昂，刚刚微信上讲的。”裴孟意看了眼练文清，“你青梅没告诉你啊？”
安折添刚喝进去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裴孟意，你挺会来事儿啊？”
练文清倒是不在意，裴珏那初二就出国的青梅她也听过，分分钟秒杀雷诗佳的存在，不管任何方面。她对这人还挺感兴趣的，能把雷诗佳气死的人她都感兴趣。
“上回左明组局你怎么没去？”安折添在手机上和女友聊天，问了嘴。
“你去了？”
“没去，陪我对象逛街。”
“玩得太脏。”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均想到左明虐猫那事儿，这人之前追过练文清一段时间，最后被她冷嘲热讽了几句后恼凶成怒，开始造谣她。
安折添住裴珏隔壁，见时间差不多，回了自己家。裴孟意笑着看剩余两人。
“你俩要办事？”
练文清不回答，问题自然抛到裴珏身上。他很大方的承认。
“你要看？”
“暂时没那癖好，我今晚去安折添家睡。”
裴珏语气稍微严肃了点，“回你房间睡。”
裴孟意已经走到门口了，“他姐在家，我跟他姐一起，不信你自己发消息问。”
这下裴珏由着她去了。
练文清想到今天中午看到的那条评论，问他：“你听过我唱歌没？”
“没。”裴珏喝完橙汁，“你要唱？”
“先去你房间。”她需要用吉他。
裴珏家有电梯，也有楼梯。之前他家停电，练文清被关在里面一段时间，出来后发誓再也不坐那电梯。
她踩着木质楼梯，牛仔短裤露出的两条腿笔直修长，她这人还白。裴珏瞥见她膝盖上的一块淤青，已经发紫了。
练文清对他家挺熟悉的，毕竟暑假在这呆了半个月。
打开房间门，一股淡淡的松木香迎面而来，她把灯打开后，视线落在床头柜的黑色瓶子上。
“你换香薰了？”
“裴孟意换的。”
练文清拿了床尾的吉他，走到他铺了软垫的床边，盘腿坐下，“味道不错。”
她随手弹了一段旋律，调了下音，“庆丰娱乐你听过没？”
裴珏坐在床边上，手掌撑在身后，小腿略微贴着她的手臂。
“昨年和他们董事长吃过饭。”
“你家不是搞房产和餐饮连锁吗？”练文清知道他家有钱，似乎各方面都涉及的有。
“有机会再告诉你。”裴珏扬了扬下巴，“不是唱歌？”
练文清摸出手机，找到保存好的曲谱，直接从中间那段开始：
I just wanna be the one
But to you we're already d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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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文清把中间那段唱完后，抬起头，和垂着眼的裴珏对视。
“怎么样？”
裴珏懒散的朝她勾勾手指，“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练文清刚动了下，就被扣住脑袋，她被迫仰着头，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她唇上。裴珏含住她的唇轻轻吮了几下，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一起纠缠。
气氛忽然暧昧起来。
练文清拿开怀里的吉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与他缠绵热吻。
……
空调开到二十二度，练文清还是觉得热。迷糊间，她推了推身上方的人。
裴珏黑眸湿亮，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
“别留印，我明天去杂志社拍照。”
裴珏轻笑一声，“行。”
完事儿后，练文清也不管裴珏，自己钻进被窝先睡了。裴珏替她把空调被盖好，独自去了书房。他找了近几年国内物理竞赛的题打印，又从电脑上获取了一份去年“物理碗”的试题。
他捞过一旁的手机，给安折添发了条信息去。
【巨鳄：你高中毕业留在国内？】
【添：嗯，不想往外跑。】
裴珏咬了根烟，拉开抽屉找到打火机点火。脑海中浮现练文清的脸，他盯着电脑上的试题，眼神沉了沉。
【巨鳄：我高三估计就走，你到时候，帮我照顾一下练文清。】
【添：这事儿你跟她说没？】
他手指动了动，敲下一行字发给他。
【巨鳄：她没你想象中那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