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迷人眼
幽暗的光照着天子下颚，薄唇轻言，眉目如画。
谢凌珊笑着接过茶。
唇齿留香，果然是好茶。
“臣下近日听得一句话。”
天子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她笑意收敛，有些感慨，“父亲当年便是听了这蛊惑人心话追随了萧家一辈子啊。”
“想我汝南谢家与陈郡萧家同为望族，为何萧家能稳握天子之位，却让我谢家死的剩我一个孤家寡人。”
说到激烈，重重摔下茶杯。
“陛下，臣子之心，天地可鉴。”
“谢家满门英烈，西北侯要断汝南谢家的名声吗？”
“名声，名望，臣下都有！汝南谢家门生故吏天下遍布，岂是臣一人可断！”
她言语不屑牵动了天子，“果然是望族之后，历朝谋逆之辈都要弄些鬼神显灵来搬弄是非，西北侯却是不屑，直接抄了三十万骑兵来。”
兵力浩大，皇帝收到情报自是应该。
“朕的江山，容不下妄自尊大的西北侯，也容不下拥兵自重谢家！”他声音陡然升高，“抓住她！”
猛然间，黑压压的禁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殿内。
谢凌珊接连退后，抄起一梨木椅子砸了上去。
天子悠悠开口，“这些人自然要不了西北侯的命，不过应该能等到各路诸侯围剿叛军！”
“什么？！”
她双眼睁大，诸侯怎么可能会帮助萧天子！
“要当我萧家的狗可不止谢家！”
谢凌珊拼命想去撕破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一道道鲜血染在萧恒之面前的宣纸，遒劲的落下一行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谢凌珊内心慌乱，挨了好几刀，禁军死了一批又有新的顶替上来。她几乎没有喘息机会。
萧恒之眸光阴晴不断，谢凌珊手中的三十万兵马，是块烫手的山芋。
“快护送将军出宫！”
王大带着一帮人马杀进嘉福殿，刀刃滴答着血，手里捧着她的铠甲和宝剑。
谢凌珊踩着人头，夺过宝剑，身轻如燕，飞也似的冲向天子。
“臣下听闻陛下剑道承高人，不知可抵臣几剑！”
萧恒之退却数步，大袖一甩，卷上谢凌珊的飞刃，左手抽出腰间匕首向她划去。
“谢凌珊！你和你那个犟种父兄一样，是个莽夫。”
匕首削掉她几寸头发，怪不得萧恒之面对叛军能如此镇定，以他的身手，还真没有几人能近他的身。
她飞踢转身，震得萧恒之虎口发麻，匕首扔了出去，谢凌珊趁他失神，抽回剑刺向他的肩膀，鲜血溅了她一脸。
“尊贵的天子从来没有过如此疼痛吧！”
她享受着萧恒之脸上的痛苦之色，“我父兄尸骨事世载载沉在大海，不得入土，臣每每想起，如白骨噬心，痛不欲生。”
屋外狂风吹起，血腥气弥漫整座皇宫，皇宫大乱，鲜血遍地，妇孺哀叫。
一群府卫骑着各色马匹慢悠悠的驶入皇宫，融入这月色。
“主子，不如等西北侯把人杀了，咱们再渔翁得利。”黑衣侍从跟为首男子说道，“只怕咱们现在去，还要念咱们救驾来迟……”
“西北侯蠢笨，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西北侯蠢……？”
那男子笑着摇摇头，“当了萧家几十年的忠犬，也有反咬主子的时候，真令人唏嘘啊。”
那侍从摸不着头脑，西北侯可是战场上战神，多少军人心中的神人啊。
怎么蠢呢？
这行人一路穿过宫门，刚进嘉福宫便看到禁军和铁骑厮杀的场面，皇帝身上挨了好几剑却并不致命，能如此掌握人体部位，想来是西北侯的手笔。
“放肆！尔等叛军还不束手就擒！”为首之人跳下马，端起腔调来，“陛下，臣救驾来迟了！”
萧恒之一愣，万万没想到救驾的竟是陈留侯。
带着他那三瓜两枣的家丁来救驾，吊儿郎当的像搞笑一样。
谢凌珊追了出来，忍不住嘲讽，“陈留侯当年也是过五关斩六将的英雄，现在就带这样的散兵？”
“大胆叛贼！休要瞧不起本侯爷的府兵！”陈留侯义正言辞，“陛下先走，臣定当替陛下守住一条出路。”
“哼。”谢凌珊使了个眼色，王大带着众人率先冲了上去。
岂料那群穿着府卫衣服的人具从腰间抽出匕首，手段极其残忍，顷刻间谢凌珊的精骑就折了三人。
这些可都是战场上经验老道的骑兵！
谢凌珊收紧拳头，眉毛皱成一团，不敢上前与他交手。
他穿过人群，停在十三级石阶面前，月光照着他的脸颊，温柔的像是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我来之前已经收到消息，陈郡萧二爷，琅琊王氏的四十万兵马已经到金陵了。”
“琅琊王氏？”谢凌珊放肆一笑，“王太尉怎么可能会和他串通一气！危言耸听！”
“如果以你谢家三十万铁骑为交换呢？”
“你仅以个人悲喜要让这天下再陷入大乱吗！”
“你若真杀了萧天子，便是这千古罪人，西北侯。”
“你父兄打下来的太平盛世，你要亲手毁掉吗。”
谢凌珊虽然常年在边关，不知金陵局势，可心里明白，诸侯纷纷入关，若是萧天子真的被她杀了，局势根本不是她三十万兵马能威慑的住的。
“你败了，收手吧。”
她不甘的留下两行泪，飞身上马，冷丁丁的瞧着陈留侯，“铁骑军随本侯杀出城外！”
马蹄嘶鸣，独留陈留侯一众人孤零零呆在死人堆里。
“主子，拦吗？”
“拦得住吗？”
“那要不要去保护陛下……”他说的有些犹豫，他倒是希望陛下死，天下大乱。
所谓乱世出枭雄，以主子的实力，绝不会被打压成现在的无一兵一卒的闲散侯爷。
“她不会。”陈留侯捡起地上的飘带，“她心中有大义。”
他招了招手，“收工，打道出城。”
“不是不追吗？”
……
“报！”传令兵一路飞跑，卷起一层黄沙，“上将军，不好了，萧家军队打西头来了！”
“什么？”
“报！！”
“琅琊王氏的军队也往金陵城这边来了！”
“报！”
“陇西李氏的旗帜也往金陵城东头奔！”
“啊？”
“陇西李氏的骑兵可与我们谢家骑兵媲美，这，这可如何是好！”
真真是四面楚歌。
“等等，将军，您看远处。”
“竟然是将军回来了！”他像是找到主心骨，驾着马迎上前，“将军！”
“传令兵，速与我道出军情。”她一挥手，翻身下马，进了军帐。
待传令兵和谢凌珊说完，王大皱着眉，“将军，这可如何……”
“这三路兵马，谁最先能到？”她便写着笔墨边问，隐约手有些颤抖。
“王氏！”
“谁的兵马最多？”
“王氏！”
她眼里闪过寒光，看来王氏是要吃定她的铁骑军了！
“王骠骑！”她冷喝一声。
“末将在！”
“传我令，死守东西两路，杀十人赏银，杀百人赏金！”
“调出五百精骑，随我向北去会一会琅琊王氏！”
“是！”王大脸上烫着泪，嘶吼着嗓子说道。
她眼里从未有畏惧之色，草草处理身上伤口，便又骑上马。
众人听此决断，眉眼冷峻，上将军一把拦住谢凌珊的战马，“将军领着五百人走吧！我们都是老将军的旧部，不能看着您去赴死！”
王骠骑也调转马头，“将军，您走吧！”
“我绝不负各位！”她一挥手，冲着北面奔去，“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王骠骑大喊，“黄天当立！铁骑军随我杀出去！”
六十万兵马，琅琊王氏就有三十万！
剩下那三十万，铁骑军应能轻松对付。
谢凌珊顺着山路，冲上山顶，远处磅礴之声越发近，“推巨石！”
一声令下，数百巨石滑落山地。
顷刻间，王氏的头阵兵被压成了肉泥，琅琊王氏的大旗也倒下。
一会的功夫，死伤近万人！
刹那间，一骑描金铠甲挡在数十万军队面前，拦住去路。
“何人！报上姓名！”
为首长官见山上巨石雨不下了，倒是来了个冷面罗刹，不由得心一惊。
“汝南谢家，谢凌珊！”
那人眉眼一开，双手高高拱起，“竟然是西北侯，久仰侯爷威名，鄙人是琅琊郡守王凯。”
“天子未召，郡守竟然带兵进京？！”
“这……”他眼睛转了转，摸不清头脑，“哈哈哈，西北侯言重，我岂敢私自带兵入金啊。”
“是陛下传令，说……”
“西北侯拥兵自重，欲进金谋反！命我等护驾。”
“放肆！”谢凌珊暴喝，将一卷圣旨扔到他面前，“陛下召我进金复职，何来谋反！”
“你说陛下传令。——可有圣旨？”
王凯被反咬一口，心里一惊，莫非是陛下的计谋？
“西北侯，这之间怕是有误会，还是等我进金面见陛下……”
“我倒觉得郡守大人率数十万兵马停在金陵城外，有失郡守身份。”她一马拦住，竟没人敢上前，“郡守大人还是打道回府吧！”
一听回去，王凯急了，“这岂是西北侯说回去就回去？”
“报！”
一名小兵骑的马蹄子乱飞，附在王凯耳边言语。
谢凌珊一笑，“郡守大人再待下去，怕是连回去的粮草都不够了！”
“什么？”他长枪一指，“是你？！”
谢凌珊笑着接过茶。
唇齿留香，果然是好茶。
“臣下近日听得一句话。”
天子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她笑意收敛，有些感慨，“父亲当年便是听了这蛊惑人心话追随了萧家一辈子啊。”
“想我汝南谢家与陈郡萧家同为望族，为何萧家能稳握天子之位，却让我谢家死的剩我一个孤家寡人。”
说到激烈，重重摔下茶杯。
“陛下，臣子之心，天地可鉴。”
“谢家满门英烈，西北侯要断汝南谢家的名声吗？”
“名声，名望，臣下都有！汝南谢家门生故吏天下遍布，岂是臣一人可断！”
她言语不屑牵动了天子，“果然是望族之后，历朝谋逆之辈都要弄些鬼神显灵来搬弄是非，西北侯却是不屑，直接抄了三十万骑兵来。”
兵力浩大，皇帝收到情报自是应该。
“朕的江山，容不下妄自尊大的西北侯，也容不下拥兵自重谢家！”他声音陡然升高，“抓住她！”
猛然间，黑压压的禁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殿内。
谢凌珊接连退后，抄起一梨木椅子砸了上去。
天子悠悠开口，“这些人自然要不了西北侯的命，不过应该能等到各路诸侯围剿叛军！”
“什么？！”
她双眼睁大，诸侯怎么可能会帮助萧天子！
“要当我萧家的狗可不止谢家！”
谢凌珊拼命想去撕破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一道道鲜血染在萧恒之面前的宣纸，遒劲的落下一行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谢凌珊内心慌乱，挨了好几刀，禁军死了一批又有新的顶替上来。她几乎没有喘息机会。
萧恒之眸光阴晴不断，谢凌珊手中的三十万兵马，是块烫手的山芋。
“快护送将军出宫！”
王大带着一帮人马杀进嘉福殿，刀刃滴答着血，手里捧着她的铠甲和宝剑。
谢凌珊踩着人头，夺过宝剑，身轻如燕，飞也似的冲向天子。
“臣下听闻陛下剑道承高人，不知可抵臣几剑！”
萧恒之退却数步，大袖一甩，卷上谢凌珊的飞刃，左手抽出腰间匕首向她划去。
“谢凌珊！你和你那个犟种父兄一样，是个莽夫。”
匕首削掉她几寸头发，怪不得萧恒之面对叛军能如此镇定，以他的身手，还真没有几人能近他的身。
她飞踢转身，震得萧恒之虎口发麻，匕首扔了出去，谢凌珊趁他失神，抽回剑刺向他的肩膀，鲜血溅了她一脸。
“尊贵的天子从来没有过如此疼痛吧！”
她享受着萧恒之脸上的痛苦之色，“我父兄尸骨事世载载沉在大海，不得入土，臣每每想起，如白骨噬心，痛不欲生。”
屋外狂风吹起，血腥气弥漫整座皇宫，皇宫大乱，鲜血遍地，妇孺哀叫。
一群府卫骑着各色马匹慢悠悠的驶入皇宫，融入这月色。
“主子，不如等西北侯把人杀了，咱们再渔翁得利。”黑衣侍从跟为首男子说道，“只怕咱们现在去，还要念咱们救驾来迟……”
“西北侯蠢笨，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西北侯蠢……？”
那男子笑着摇摇头，“当了萧家几十年的忠犬，也有反咬主子的时候，真令人唏嘘啊。”
那侍从摸不着头脑，西北侯可是战场上战神，多少军人心中的神人啊。
怎么蠢呢？
这行人一路穿过宫门，刚进嘉福宫便看到禁军和铁骑厮杀的场面，皇帝身上挨了好几剑却并不致命，能如此掌握人体部位，想来是西北侯的手笔。
“放肆！尔等叛军还不束手就擒！”为首之人跳下马，端起腔调来，“陛下，臣救驾来迟了！”
萧恒之一愣，万万没想到救驾的竟是陈留侯。
带着他那三瓜两枣的家丁来救驾，吊儿郎当的像搞笑一样。
谢凌珊追了出来，忍不住嘲讽，“陈留侯当年也是过五关斩六将的英雄，现在就带这样的散兵？”
“大胆叛贼！休要瞧不起本侯爷的府兵！”陈留侯义正言辞，“陛下先走，臣定当替陛下守住一条出路。”
“哼。”谢凌珊使了个眼色，王大带着众人率先冲了上去。
岂料那群穿着府卫衣服的人具从腰间抽出匕首，手段极其残忍，顷刻间谢凌珊的精骑就折了三人。
这些可都是战场上经验老道的骑兵！
谢凌珊收紧拳头，眉毛皱成一团，不敢上前与他交手。
他穿过人群，停在十三级石阶面前，月光照着他的脸颊，温柔的像是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我来之前已经收到消息，陈郡萧二爷，琅琊王氏的四十万兵马已经到金陵了。”
“琅琊王氏？”谢凌珊放肆一笑，“王太尉怎么可能会和他串通一气！危言耸听！”
“如果以你谢家三十万铁骑为交换呢？”
“你仅以个人悲喜要让这天下再陷入大乱吗！”
“你若真杀了萧天子，便是这千古罪人，西北侯。”
“你父兄打下来的太平盛世，你要亲手毁掉吗。”
谢凌珊虽然常年在边关，不知金陵局势，可心里明白，诸侯纷纷入关，若是萧天子真的被她杀了，局势根本不是她三十万兵马能威慑的住的。
“你败了，收手吧。”
她不甘的留下两行泪，飞身上马，冷丁丁的瞧着陈留侯，“铁骑军随本侯杀出城外！”
马蹄嘶鸣，独留陈留侯一众人孤零零呆在死人堆里。
“主子，拦吗？”
“拦得住吗？”
“那要不要去保护陛下……”他说的有些犹豫，他倒是希望陛下死，天下大乱。
所谓乱世出枭雄，以主子的实力，绝不会被打压成现在的无一兵一卒的闲散侯爷。
“她不会。”陈留侯捡起地上的飘带，“她心中有大义。”
他招了招手，“收工，打道出城。”
“不是不追吗？”
……
“报！”传令兵一路飞跑，卷起一层黄沙，“上将军，不好了，萧家军队打西头来了！”
“什么？”
“报！！”
“琅琊王氏的军队也往金陵城这边来了！”
“报！”
“陇西李氏的旗帜也往金陵城东头奔！”
“啊？”
“陇西李氏的骑兵可与我们谢家骑兵媲美，这，这可如何是好！”
真真是四面楚歌。
“等等，将军，您看远处。”
“竟然是将军回来了！”他像是找到主心骨，驾着马迎上前，“将军！”
“传令兵，速与我道出军情。”她一挥手，翻身下马，进了军帐。
待传令兵和谢凌珊说完，王大皱着眉，“将军，这可如何……”
“这三路兵马，谁最先能到？”她便写着笔墨边问，隐约手有些颤抖。
“王氏！”
“谁的兵马最多？”
“王氏！”
她眼里闪过寒光，看来王氏是要吃定她的铁骑军了！
“王骠骑！”她冷喝一声。
“末将在！”
“传我令，死守东西两路，杀十人赏银，杀百人赏金！”
“调出五百精骑，随我向北去会一会琅琊王氏！”
“是！”王大脸上烫着泪，嘶吼着嗓子说道。
她眼里从未有畏惧之色，草草处理身上伤口，便又骑上马。
众人听此决断，眉眼冷峻，上将军一把拦住谢凌珊的战马，“将军领着五百人走吧！我们都是老将军的旧部，不能看着您去赴死！”
王骠骑也调转马头，“将军，您走吧！”
“我绝不负各位！”她一挥手，冲着北面奔去，“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王骠骑大喊，“黄天当立！铁骑军随我杀出去！”
六十万兵马，琅琊王氏就有三十万！
剩下那三十万，铁骑军应能轻松对付。
谢凌珊顺着山路，冲上山顶，远处磅礴之声越发近，“推巨石！”
一声令下，数百巨石滑落山地。
顷刻间，王氏的头阵兵被压成了肉泥，琅琊王氏的大旗也倒下。
一会的功夫，死伤近万人！
刹那间，一骑描金铠甲挡在数十万军队面前，拦住去路。
“何人！报上姓名！”
为首长官见山上巨石雨不下了，倒是来了个冷面罗刹，不由得心一惊。
“汝南谢家，谢凌珊！”
那人眉眼一开，双手高高拱起，“竟然是西北侯，久仰侯爷威名，鄙人是琅琊郡守王凯。”
“天子未召，郡守竟然带兵进京？！”
“这……”他眼睛转了转，摸不清头脑，“哈哈哈，西北侯言重，我岂敢私自带兵入金啊。”
“是陛下传令，说……”
“西北侯拥兵自重，欲进金谋反！命我等护驾。”
“放肆！”谢凌珊暴喝，将一卷圣旨扔到他面前，“陛下召我进金复职，何来谋反！”
“你说陛下传令。——可有圣旨？”
王凯被反咬一口，心里一惊，莫非是陛下的计谋？
“西北侯，这之间怕是有误会，还是等我进金面见陛下……”
“我倒觉得郡守大人率数十万兵马停在金陵城外，有失郡守身份。”她一马拦住，竟没人敢上前，“郡守大人还是打道回府吧！”
一听回去，王凯急了，“这岂是西北侯说回去就回去？”
“报！”
一名小兵骑的马蹄子乱飞，附在王凯耳边言语。
谢凌珊一笑，“郡守大人再待下去，怕是连回去的粮草都不够了！”
“什么？”他长枪一指，“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