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是见风长,时方策很快就走稳当了,而是也会说些简单的话了,经常逗得身边的人哈哈笑。

    在孩子两岁大时,徐瑾欢和朱照厚传来了好消息,邀请阮桑桑去喝喜酒。

    阮桑桑已经在家待了三年了,自然很乐意去了,早早的就收拾妥当了行李,大有一去不复返的迹象,看得时盛晨心颤。

    临出门前,阮桑桑还抱了抱小策策,“妈妈出去一趟,你在家要乖哦。”

    “妈妈去哪儿?”孩子搂着阮桑桑的脖子问。

    “去一个叫瑞丽的地方。”

    “宝宝想去。”

    时盛晨抱回孩子到手上,“宝宝还小,不方便过去,爸爸会在家陪你。”

    崇晓云上前哄孩子,“策策,阿姨带你去玩积木好不好?”

    孩子也没有反对,崇晓云就将孩子抱到儿童区去了,时盛晨趁机带阮桑桑下地库去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时盛晨叮嘱阮桑桑,“参加完婚礼,赶紧回家啊。”

    “我要玩几天再回来。”

    这正是时盛晨担心的,就不能放她出去,放出去就跟断线的风筝似的,“你不会又要淘一波石头吧?”

    阮桑桑不否认,“那可是我吃饭的本事,时不时要练练的。”

    “我没给你吃饱啊?”

    “说不准啊,万一哪天你养别人去了,我总得给自己留一线生路吧。”她说。

    “阮小姐,你到现在都还在怀疑我吗?”

    她心情很好地拍拍他,“回去好好带娃。”

    “用你说。”

    到机场后,阮桑桑迫不及待地要走,时盛晨拉着她讲什么外面没有家里好。

    阮桑桑无奈,只好踮着脚尖亲他一口。

    辗辗转转,总算是到瑞丽了,阮桑桑先找家酒店安顿好自己,然后才去见了新娘子。

    此时,徐瑾欢已经搬进婚房去了。

    婚房是新装的,略含中式风,但并不明显,一眼看上去还是很现代的,应该是按照徐瑾欢的喜好装的,家中面积尚可。

    婚房里除了新郎新娘,还有双方的长辈在,应该是聚在一起商量明日的婚礼流程。

    “这位是阮桑桑,对我至关重要的人。”徐瑾欢跟长辈介绍。

    听徐瑾欢这么说,阮桑桑心头一暖。

    徐瑾欢的母亲赶紧起身,满脸感觉地说,“你就是桑桑啊,瑾欢常说你眼力很好,还手把手教会了她,不然她也过不上这般富足的日子。”

    “阿姨您客气了,我俩那是互相扶持。”

    朱照厚的父母也招呼阮桑桑,邀她入座。

    跟长辈坐在一起,难免会问到婚否、孩子之类,还好阮桑桑都有过,也都能接上话,但徐瑾欢就听得一愣一愣的,阮桑桑时不时朝徐瑾欢眨下眼。

    朱照厚送长辈们离开婚房后,徐瑾欢才喘口气,跟阮桑桑聊了闺蜜间才会讲的话。

    “我好紧张,不知道婚后会不会遇到什么问题。”徐瑾欢说。

    “你紧张什么啊,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嘛,相信朱老板啊,他是个真心待你好的人。”

    徐瑾欢又说,“婆媳什么的,我怕搞不定。”

    阮桑桑倒是没有这个苦恼,但是总不至于比张艾绒还夸张吧,“你情商高,长得又好,还会赚钱,婆婆还能挑你什么啊,还不得可劲对你好啊。”

    徐瑾欢听完舒心多了,“就你会说。”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再看看朱老板,看你跟看仙女儿似的,你有他护着,还怕啥啊。”

    “他是事事都顺着我。”徐瑾欢露出了害羞的笑容。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俩人聊到朱照厚回来,阮桑桑就借故离开了。

    离开后,阮桑桑去了趟翡翠市场,闻着哪里的味道,十分舒适。

    要不说巧呢,在翡翠市场正溜着,就碰到了安双柏。

    阮桑桑本欲转身离开的,但安双柏截住了她。

    安双柏褪去了之前的稚嫩,眼里沉稳了不少,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阮桑桑看。

    “好巧。”阮桑桑说。

    “你不是躲在家里相夫教子吗,又跑这里来做什么?”

    这是安双柏从母亲嘴里得知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被揉碎了。

    阮桑桑听得出安双柏在奚落自己,但以后能不能见着还不知道,她没必要为此动气。

    “朋友结婚,来凑热闹。”她说。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你这位朋友,不然你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安双柏,她过什么日子关他什么事啊,用得着他说三道四,不行,不能生气,生气就正中他下怀了。

    阮桑桑温柔一笑,“我会的。”

    阮桑桑想离开,安双柏继续拦着,“一身的本事,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相爱的话,自然值得。”

    安双柏听罢,缓缓错开了身,阮桑桑有点搞不懂他。

    “你走吧,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阮桑桑心想:你喜不喜欢我,一点都不重要啊。

    经安双柏这么一闹,阮桑桑也没心思再逛市场了,而是回了酒店。

    第二日,大婚现场。

    徐瑾欢被她舅舅交给朱照厚那一刻,阮桑桑的眼眶就湿润了。

    从忆铭轩抽身出来,于徐瑾欢而言就是断骨重生,但她做到了,而且还活得这么好,觅得良人。

    徐瑾欢从高台上望向阮桑桑,不同于当初送她离开S市时,现如今的她幸福美满,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却人人都可以为她依附。

    看见阮桑桑擦了擦眼角的泪,徐瑾欢就笑了。

    婚礼结束后,阮桑桑就跟徐瑾欢告别了。

    徐瑾欢只当阮桑桑回S市去了,直到几天后,时盛晨的人找上门来。

    徐瑾欢那时候才知道,阮桑桑肯定又猫到哪个翡翠市场去了。

    阮桑桑连找了好几日,才找到一块像样的玉料,但又不算是顶好的。

    “夫人,该回家了。”赵燃的声音忽然响起。

    阮桑桑遮遮脸,试图他造成认错人了的假象。

    “时老板,人找到了,在腾冲。”赵燃又对电话讲。

    讲完这句,赵燃又递电话给阮桑桑,她不好不接。

    “晨哥。”她喊了声。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压根儿就不打算回来了?”

    她哪有不想回去的想法,还不是他总是不愿意放她出来,她才躲着避着来到了腾冲,“收一块料就回去。”

    “行,你慢慢收。”

    听不出生气了,还有点放手的意思,阮桑桑递电话给赵燃,“晨哥说了,让我随便什么时间回去,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赵燃一惊,“不会吧!”

    合着没日没夜找这么些天,时老板就为了跟他夫人讲这么两句话?

    赵燃将信将疑,又给时老板回了个电话,得令后才离开了。

    阮桑桑继续收料,直到收到一件小料件,还请人雕成了观音像。

    在等待雕像期间,阮桑桑还在网上刷到了时盛晨和女艺人的合影,看起来是他去给女艺人捧场去了,而且女艺人看起来好眼熟啊,阮桑桑好像在哪里见过。

    雕像成了后,阮桑桑就带着雕像赶回S市了。

    在回家的途中,阮桑桑终于想到苗舜溪是谁了,时盛晨居然签了天矶的公关做艺人。

    落地S市后,阮桑桑翻出了黄金灰的电话,打给他。

    “谁呀?”黄金灰还是那副厌世的腔调。

    “阮桑桑。”

    黄金灰对阮桑桑印象还是蛮深的,主要因为她是被时总亲自签走的,后来时总还给他一笔优渥的报酬。

    不过,黄金灰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今日终于有机会问出口了,“你被签下后,怎么什么资源都没有啊,也没见时家捧过你?”

    “我在忙别的事。”

    这口气,妈耶,真的是傲娇啊,黄金灰有点慕了,“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

    “有位叫苗舜溪的女艺人,也是你推过去的?”

    “她啊,是同行推的,打星的人设,这两年风头正盛,你问她做什么?”黄金灰一拍脑门,“哦,我知道了,你也想走打星路线是吧,当时你还大闹片场来着。”

    “那么多艺人,为什么独独捧她啊?”

    “那我哪儿知道啊,我现在又不当狗仔了。”

    阮桑桑又说,“你开个价。”

    黄金灰一听,就急了,“你不会又想玩我吧,那苗舜溪不是你家的艺人吗,你想打听她,找你哥去啊。”

    “我……哥他不肯让我知道人家的成名经历,可能是怕我效仿吧。”

    “你家底雄厚,哪用得着效仿她们啊,就算是你想效仿,别人也不敢动你啊,是不是,再说了底层出身的艺人无非就是一步步陪上去的,前两天你哥不还给苗舜溪捧场去了吗,那关系……是吧……”黄金灰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想着阮桑桑应该也明白了。

    “这是你自己猜想出来的,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都有吧。”黄金灰还顺带给阮桑桑支了招,“你要是也想做打星呢,可以蹭蹭苗舜溪的热度。”

    “嗯。”

    跟黄金灰通完电话后,阮桑桑就打算回家了。

    谁知刚挂完电话,时盛晨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舍得回来了?”时盛晨问。

    阮桑桑朝四周看看,也没看到有熟人盯她,但她心里本来就有火气,一下搂不住了,“你又让人盯着我!”

    “我只是让他们盯着你的出行记录。”

    时盛晨刚讲完,电话就被阮桑桑挂断了,他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笑出声来。

    阮桑桑拦辆出租车,朝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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