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她家的大门我打不开,硬闯出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我对他们来说还有研究价值,应该暂没生命危险。我明天一定要和她共同出去,要尽快找到制伏她的办法。

    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人,我要加倍留心,想尽办法和她斗智斗勇。”迎天.予瑊思量着。

    搴晫儿离开后,迎天.予瑊为了防备她再次闯入自己的卧房,就抱着工具盒蹲坐在门后。慢慢的,他的眼皮变得愈发沉重,不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迎天.予瑊倚在门后昏睡时,他的头偏向侧边栽倒了一下,他便被惊醒了。

    “不行,现在这种危急紧要的关头,我不能一味的昏睡,得让自己清醒起来,警惕夜间的惊慌。”就这样迎天.予瑊时而振作精神,时而迷糊昏睡,一直苦捱到了天亮。

    由于一夜席地而坐,迎天.予瑊着了冬日的寒凉,他的先前的病情开始加重了。

    又因为一夜不得安眠,他的脸现出了两个乌青的黑眼圈。

    “予瑊,起来了吗?你洗漱一下,吃点早餐,我们出发了。”清晨,搴晫儿来到迎天.予瑊的房门口,她轻轻的敲了敲门,和气的朝里面喊着话。

    “哦!”听到喊话,迎天.予瑊单手支撑着房门,颇为费力的站了起来。

    迎天.予瑊蹲坐一夜,他刚站起来时,觉得腿部一阵酸麻,双腿好像已不听使唤,他只得在双腿的酸麻感减轻之后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你为什么还抱着工具盒?你脸上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没睡好吗?来,喝点汤吧。”搴晫儿看着迎天.予瑊脸上的黑眼圈,惊讶而关心的问着话。

    “我不喝,我也不想吃饭。”

    “确定不吃!今天的早餐可是很香的呢!”

    “不吃!”

    “难道我昨天真把他吓到了。”搴晫儿在心中想了想又说:“我看你状态不好,要么今天在家休息一下,别出去了。”

    “不行,我必须要出去。”迎天.予瑊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搴晫儿,他在心中想着:“再呆下去,我可能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怎么可能再呆在你这里呢?”

    “好吧!拗不过你。那你去洗漱一下,换个衣服,和我一起走吧!”

    “哦!”

    “为什么我会觉得他今天特别古怪,他在古代也是这样子吗!难道一切都很正常,我觉得古怪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代沟?真是很难搞懂他。”

    不一会儿,迎天.予瑊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

    “咦!我不是给你买了新衣服吗?你怎么穿上自己的衣服了。”搴晫儿有些纳闷的看着迎天.予瑊说话道。

    “我觉得我更应该穿自己的衣服。”迎天.予瑊说完话又在心中想道:“我是大誉君主,代表了大誉的尊严,如今岂可受恶人的赠送?”

    “那你不挽头发吗?”

    “不挽头发,今天没心情!士逢慌难时,何必恋仪容。”

    “工具盒你就不能放下吗?”

    “抱着工具盒我心里更踏实一些,我不会丢掉的。”

    “我承认我昨天确实有些冒失,但你这脾气真是一天一个样,真心搞不懂你这个古代人。照我看来啊!君王之心可真难琢磨。”搴晫儿边摇着头,边向大门走去了,迎天.予瑊紧随其后。

    搴晫儿走出家门时,大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鸡米花公司派来的商务车。

    迎天.予瑊即将随着搴晫儿走上车,寒风向他迎面袭来,他原本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许多。

    迎天.予瑊思及自己的遭遇,不由得一声叹息,他举目望向远处,北廊河支流的河水被寒风吹掠,泛起了阵阵涟漪,他黯然想道:“唉!悠悠北廊河,北廊河边故事多!”

    迎天.予瑊继而转头望向灰沉低压的广阔天空,他想天空如此辽远,而他的人生之路却显得如此窄短。

    一腔郁结无处抒发,他惟有在心中孤默的赋起诗来:

    “此去应知生何茫,

    哀凄惆锁心难张。

    一番孤胆逐义辉,

    何惧挫骨何惧殇。”

    赋诗完毕,他仍觉得心中郁躁难安,就又沉思着许多话:“我虽然对大誉日思夜想,但我可能难以返程了……,不曾想君王台上的离别,竟是生离死别。

    一朝沦落入敌手,万般绸缪难抗力……。

    命运好像很擅长捉弄人,我越努力,越失败……。

    曾经我若一步行差踏错,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现在我并没有从深渊中挣脱,我一步行差踏错,便又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嗨!想睡就睡吧!”搴晫儿看着不停打瞌睡又强装起精神的迎天.予瑊说话道。

    “不,我不睡!”

    “额~何必呢?真不知道你在倔强什么?”

    搴晫儿坐的车子正在朝着大誉剧组驶去,而此时的大誉剧组却乱成了一锅粥。

    “合同里早就签好了,现在你们说换摄制组就换摄制组,说换美术组就换美术组。你问过我们的意见吗?”大誉剧组里,一个摄像师正在和桌对面带红色鸭舌帽的人据理力争的吵着架。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是啊,这谁能忍得了?”

    “……”

    “……”

    摄像师后面的几个人也开始不耐烦的吵嚷起来。

    “既然你们想吵架闹事,那就一直这样子吵吧!这样无理取闹真能解决问题吗?”带红色鸭舌帽的人一脸反感的说着话。

    “你搞清楚,是谁不讲道理。是你们说要解约,解约的赔偿金迟迟发放不到位。这难道是我们的问题吗?”

    “是赔偿金发放不到位,还是你们太贪得无厌了。艺典都被搞掉了,你们不懂见好就收吗?”

    “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我就问你们赔偿金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

    “不给是吧!既然是你们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了。”摄像边说着话,边拿起手边的东西摔砸了起来。

    “干什么?你疯了吗?”带红色鸭舌帽的人大声怒吼着。

    摄像师后面跟随的几个人也开始摔砸起东西来。

    此时,几个激进的人开始动起手来,众人扭打撕扯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眼看局势快要失控,有旁观的人报了警,不一会儿,警员就来到了斗殴现场。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一个道具组的组员边望着刚才打斗的地方,边小声的同旁边的人打探道。

    “听声音感觉已经消停下来了。”武术指导回着话。

    “生存不易啊!美术组一换,我们道具组恐怕也要唇亡齿寒了。”

    “簇子,你不是跟美术组那几个人相处的挺好吗?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闹啊?”武术指导问话道。

    “方叶,我跟他们处的好,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吗?要说真能合得来的,还不是我们两个更合得来吗?”簇子说着话。

    “你的话让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我现在真是苦恼,左右为难。”

    “又怎么了,说来听听。”

    “那边选择闹事,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在这个圈子里混,树敌太多也不行。”

    “说得对,不过我分析啊!主要是他们那两个组和艺典捆绑的太多了,现在突然说要换导演,新来的知兴期又要重整剧组,摄制组和美术组肯定是首当其冲被拿掉了。”

    “是啊,当时摄制组的大哥还在私人聚会上和我说:‘既然全无希望了,那撕破脸就撕破脸了’。”

    “唉!一边想得的更多,一边想给的更少。双方固持己见,各不让步。不打起来才怪。”

    “当时摄制组大哥喊我去闹事的时候,我含含糊糊的说支持他,现在我却退缩。不知道以后我们还好不好做朋友了。”

    “你这做的也太……,恐怕你们的关系会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

    “我跟你说,不是我不帮,闹一闹多少总会得些好处吧!但我很早之前和知兴期合作过……”

    “你和知兴期合作过!”

    “是的。”

    “行啊你!人脉挺广的啊!”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当时知兴期对我的印象还挺好的。要是能找机会见到知兴期,他那边如果顾及旧情,我继续呆在剧组,这样才算是长远之计啊!”

    “你说的对,等知兴期提携你了,你也别忘了带一带我啊!”

    “现在我连知兴期的面都没有见到,怎么好谈未来呢?”

    “听说他今天会来剧组啊!等会儿你一定要找机会见一见他。”

    “嗯,一定要找到机会见到他才好。”

    道具组员和武术指导交谈间,搴晫儿的车子也来到了剧组。

    搴晫儿路过簇子和方叶身边时,双方彼此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搴晫儿,你旁边这位青年是?”簇子友好而疑惑的看着迎天.予瑊问话道。

    “他是我新招的保镖!”

    “保镖?!保镖怎么是这身装扮?”

    “他比较喜欢这种的cosply风格的衣服,他经常这样穿,他也习惯了这样装扮自己。”

    “哦!这样啊!真是个有个性的青年啊!”簇子若有所思的说着话。

    搴晫儿和簇子说完话便往休息室走去了。搴晫儿刚走没多久,一个摄制组的人员骂骂咧咧的从刚才闹事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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