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家楚俊离家后,楚环环一个人在楚家总觉得四面楚歌的境地,临近几夜楚环环的房间烛火通明许是心事难安,房间里楚环环拿着楚俊给她的信件思绪万千,就在此时张家人得知楚俊来意后也商议尽快准备去楚家提亲把楚环环接到张家,却不知顶着楚老爷脸面的谢雄正在王家王游的叔叔王富之挨着坐在一起喝着花酒,王富之和几个嗤之以鼻:“那不是大善人楚老爷吗?没想到也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样到这儿讨乐子来了。”

    傍边几人搭话:“听说楚老爷前几天把楚少爷都给扫地出门了,想来是楚家少爷碍着他找乐子了哈哈哈。”另一人:“听说楚家还有一位小姐知书达理人美心善的,不知道这位楚家小姐要是碍着楚老爷会不会也被扫地出门,到时候我肯定好生收留。”一人笑道:“你倒想美,那可是楚老爷的掌上明珠多少人求娶楚老爷还不一定会答应呢?”

    王富之近四十左右精神涣散大大的肚腩经常酒足饭饱的缘故,王家两兄弟但王家的实权都在王富之的大哥王富山手里,平日里王富之的吃穿用度都靠他大哥,自己就是个逍遥快活的人什么都不管,到现在还未成家习惯了一个人潇洒自在,王家在大哥手里也越来越富有,自己倒有个侄子本来聪明伶俐讨人喜却因为生了场病变得痴傻起来。

    王家人上上下下没少操心仍是不见好转眼下都到了成家的年纪,因为身体的缘故迟迟没有娶妻,虽说人傻但是王家钱多呀,再说王富之觉得自家侄子长得风度翩翩一般的女子都亏待了他,王富之眼睛锁在楚老爷身上心想要是能把那楚家小姐许配给自家侄子那可就是美事一桩呀。

    于是王富之主动上前示好:“呀,原来是楚老爷久仰久仰。”谢雄知道楚老爷的脸面贵,一看眼前这人一身穿戴也不是穷人:“客气客气,请问仁兄是?”王富之:“楚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王富之。”谢雄在楚家当苦力的时候就听过王家,可以说楚家的名声胜过王家,但轮财力王家远胜于楚家,如果没记错的话王家在一次生意上和楚家有谈过两家的亲事,楚老爷因楚家小姐已有婚约给拒绝了,回去的路上楚家两父子还提起过,楚俊“这王家人除了那个痴傻的王游还能是谁?就一个傻子也想当我妹夫。”

    楚老爷:“俊儿不可妄言,那王游可是王家的命根子金贵着呢,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小时候我曾见过,若不是因为天妒英才想必也不是一般千金能所配的。”唉一声叹息,谢雄在身后听到零零散散的。谢雄和王富之各揣心事,一来二去的有一搭没一搭的,王富之就提到了自己的侄子王游:“王游那孩子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每次回去都喊我叔叔礼貌着呢,眼下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他性子温柔,我也是怕他聚一个不懂他好的人,到时候怕他受委屈,我听闻楚家小姐的性子柔善想着挺般配的,楚老爷你说是吧?”

    谢雄一个激励心想着男子汉大丈夫娇滴滴成何体统,但是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与其这样白等下去倒不如做主把楚家小姐嫁给王家,听说王家财力雄厚到时候还能捞一笔,而且楚家现在的钱财大不如前让楚小姐嫁过去也是不错的,听王富之讲的王游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少爷肯定不会欺负环环的,一个傻子估计也欺负不了,真是两全其美。谢雄只点头:“王兄说的是,我也觉得十分般配。”王富之没想到楚老爷这么干脆:“楚老爷果然够爽快,明日就备份大礼到您府上。”两人一拍即合谢雄和王富之喝酒庆祝了许久才离开。

    第二日天色渐晓,睡了一觉王富之高兴的急忙起床去找了王富山告诉了此等喜事,王富山长相比王富之庄严太多,整个人也是容光焕发,与王富之的气质判若两人,很难确信是一母所生。王富山刚开始还有所质疑毕竟楚老爷的为人自己也是知道的,何况他之前就不同意发问:“莫不是你们醉酒胡言,拿我游儿作弄?”

    王富之:“大哥我怎么会作弄游儿呢?就在昨夜我和楚老爷当着众人相提的,他楚家若是戏弄我,我定不会善罢甘休。”王富山:“那就依你即刻给楚家备礼,定好吉日迎娶楚家小姐。”两兄弟此时难掩喜悦,王富山:“游儿有你这个叔叔是他的福气。”王富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去看看游儿。”

    之后王富之来到王游院落,只见王游坐在趴在桌前看着茶具发呆,青色发带挽发,青蓝色相间的衣饰,高高的清瘦白净的脸,眉目纯真美好时不时的笑意像个天真的孩童让人毫无防备,如此一个少年很难想到是个痴傻之人。

    王富之每次来都会陪王游打发一下时间主要也是怕王游一个人太闷,王富之走近说话宠爱尽显:“游儿又在玩什么呢?”许是太无聊王游懒懒回道:“没什么。”王富之知道王游很想出去,但是因为自身原因受到了限制,所以才会觉得无聊烦闷,王富之:“叔叔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呀?”王游:“叔叔说的是什么好消息?”

    王富之:“你就要娶妻了是楚家小姐。”王游:“娶妻做什么?”王富之:“等你娶妻了就会有人一直陪着你,甚至可以带着你出门去玩了。”王游一听有人带自己出去玩眼睛明亮高兴道:“好呀,娶妻我现在就娶。”

    王富之:“游儿别急,叔叔现在就去让人去楚家送礼,定让你娶。”之后楚家出现这一幕王家人抬着大箱小箱的聘礼直往楚家抬去,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就在王家走后张家也抬着聘礼前往楚家,谢雄正沉静在王家阔手之下的聘礼中,随便一个都是价值不菲,等张家人来到楚家后谢雄毁约:“回去告诉你们少爷楚家小姐已经许配给王家,吉日已定只能对不起你家少爷了,你们少爷和我家小女的婚约就此作罢。”

    张家人气愤不已抬着聘礼只得返回,张家人知道后对楚家老爷此举也是愤恨至极,张父更是气的摔杯子:“好一个楚镇南。”张母也是急忙安慰气急的张父,张华生得知后满脸失意一双温柔的眼眸变得红润,手掌紧握难掩苦涩低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而楚家一个丫鬟在张家送礼后就跑去告诉楚家小姐并不知道后来的事:“小姐,恭喜小姐。”楚环环正在梳妆:“什么喜事?”丫鬟:“小姐有人来提亲了,恭喜小姐。”楚环环脸上喜悦无比:“他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他会来的。”

    楚环环连忙整理好着装就跑去大堂,远看一箱箱的聘礼被家丁抬走,走近美目定在聘书落款上,拿起察看手一抖散落在地:“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要去问个清楚。”楚环环提着衣裙急忙跑到楚老爷房间质问:“为什么是王家?”谢雄:“爹爹也是为你好,你看看那些贵重之物那样不是千金难求,你只要嫁到王家定会一生富贵,是张家配不上你。”楚环环:“爹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为了几个钱财就要毁约,我楚环环非他不嫁。”

    谢雄:“由不得说了算。”楚环环:“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的。”说完气冲冲的跑了,谢雄赶紧让人跟着,别真出事了可不好,之后楚环环回屋大哭,茶饭不思谢雄知道了赶紧让人给楚环环试婚服明日准备出嫁,以免夜长梦多。

    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房间里楚环环面无表情的任由送来喜服的人摆弄,一番收拾后一袭红妆刺伤了镜中红颜无笑意,丫鬟们见一袭红衣的小姐眼前一亮:“小姐真好看,衣服也挺合身。”楚环环抬眸看向镜中容颜红妆红衣犹如刺在了心间滴血难止。

    楚环环:“你们都先下去吧。”丫鬟互相对视后默默离开了房间随着一阵关门声,安静的房间里楚环环纤纤手指拿起衣袖打量不过几日就完工的嫁衣,朱唇轻笑难掩酸涩,娇艳的妆容好比花零落之前的悲美怒放,衣着喜服的楚环环美目也难掩心中翻涌的苦楚,良久在无法压制下气急把梳妆前的首饰打落一地低喃:“信难寄托,定局已定,所嫁非人,不嫁也罢。”

    这偌大的楚家终是没能容下一个天真烂漫的大家闺秀,就在楚家上下忙着迎接的喜事却不想楚家小姐平日里温顺乖巧的人竟会做出骇人之举服毒自尽了之。门外看守的丫鬟良久都没见屋里有动静良久,也不见熄灯明日小姐便要出嫁了,因当早点歇息才是,两个个丫鬟疑惑的论道:“小姐是歇下了吗?”一丫鬟摇摇头:“你去问问小姐?”于是另一个丫鬟敲门问:“小姐,小姐。”

    唤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丫鬟附耳挨着房门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疑惑中两个丫鬟示意推门进去看看小姐,当推门还未走近只见女子一袭红衣黑发随意披散着,看背影还以为趴在梳妆台前睡着了,只是地上打碎的首饰胭脂醒目扎眼,两丫鬟轻走步伐生怕吵醒了趴在梳妆前的人,一丫鬟小声细语:“小姐好像睡着了怎么办?”

    另一个丫鬟看着地上碎落的东西想是小姐心情不佳摔累了:“先把小姐扶到床上歇息。”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走近生怕吵醒了睡觉的人,平时都是小容和小丽照顾楚环环,当小容性子非常胆怯,过去伸手想扶小姐刚碰到肩看似睡着的人此时动了动侧了侧脸,这一袭嫁衣的女子此时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还有血滴嘴角也是,清美容貌就此沉睡于此,丫鬟见了一声惊吓声惊动了整个楚家上下,众人得知后一家丁赶紧去禀报老爷,谢雄在镜刚想卸去面具,扮演楚老爷久了也是心酸,处处小心翼翼睡觉都不敢摘下,尤其是楚俊在的时候,现在少了楚俊总算自在些了,听到门外敲门声准备摘下面具的手骤停,门外家丁大力敲门:“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谢雄开门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家丁一脸惊慌指着楚环环的一方:“老爷不好了,小姐她,她.....老爷快去瞧瞧吧。”谢凡推开挡路的家丁径直去了楚环环房间,还未走近就听到丫鬟们一阵哭哭啼啼不知道还以为谁死了,谢雄刚踏进房门就看到是楚环环摔落一地首饰些,此时楚环环正趴在梳妆台前背对着睡觉一般,丫鬟跪在地上不断抹泪,罚跪?莫不是不想嫁人闹起来性子?谢雄呵斥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小容止不住的抽泣,一旁的丫鬟小丽抹泪:“小姐,小姐她服毒了。”不知道是因为楚环环不能顺利嫁人还是因为她死了谢雄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过去察看只见平时乖巧温顺的姑娘今日一袭红衣一改平常打扮,还记得经常唤自己谢叔的人本应该是楚家的掌上明珠,应该很幸福的,心里有点愧疚感作祟。

    自从谢雄顶着楚父的名义也尽力扮演着父女情份,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一手微颤抖不敢相信去探了探气息全无的楚环环,确定死亡后差点昏倒家丁连忙扶住,谢雄伤心道:“让人去王家取消婚约,她永远都是楚家小姐。”

    第二日楚家挂满了白缎,喜气全消,王家得知后气恼,恼的是楚家人楚家小姐就连死都不愿嫁给王游,王富山:“宁死不嫁,好一个楚家小姐,倒是我儿高攀了,如此也好免得嫁进王家后又觉得委屈死好。”话里透着难道我儿就这么配不上你楚家小姐,又想着死了倒好免得嫁过来再寻死腻活好。

    此时被退婚后的张家张华生几天都未出房门了,张家父母也知道楚家这次太伤张华生了,明明就知道华生是个重情之人还这般折磨欺人太甚。张华生几年前见过楚环环后知道是自己未婚妻害羞了好些天,张母可没少笑话他。

    那时见一小姑娘天真烂漫的笑容朝自己跑来叫自己华生哥哥,张华生纳闷她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你是?”只见小姑娘笑着一点隐藏心都没有:“我是环环我娘跟我说你以后会护着我,让我叫你华生哥哥。”之后张华生回去跟张母说了此事,张母笑谈:“那小姑娘说的对极了,她是你未婚妻你当然会护着她。”

    一时间张华生青涩脸上红晕点点,梦忆渐远。大街上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正赶往楚家前去打探消息,在楚家退婚后虽然张家仇视楚家但于张华生而言他还放不下楚环环,独自在房间呆了几天想着让人去楚家探察看看,便让人扮演送礼的生意人去楚家探察因几日心里不安寝食难安,又想起楚兄走时的一番话“若有变故带环环走.....”

    不想辜负楚兄的托付也不愿辜负,却不想在楚家门外抱着礼盒打探的人在楚家门外喜气未见,竟看到了白绫摇摇上前询问:“在下是朱文来楚家送礼的,听闻楚家近有喜事为何挂着白绫?”守在门前的家仆:“不必了你回去吧,这白绫就是为我家小姐挂的。”

    朱文:“楚家小姐年纪轻轻的何来白绫一说”家仆左右回顾小声道:“唉,我家小姐因为不愿出嫁闹性子这才丢了性命。”朱文惊的一顿难以置信后言:“那也太可惜了是在下冒昧了。”告辞后朱文抱着礼盒离开在楚家转角处,把手里的一盒全抛开后狂奔离去,再回到张家时朱文已经跑到快接不上气了,到了张华生院子扶着门栏气喘连连:“少爷。”

    张华生站在窗前听见来人温润脸上有一丝喜悦走近急切问道:“如何?”

    朱文见张华生期待的样子有些不忍开口吞吞吐吐在追问下回:“少.....爷,楚家小姐她,楚家说她不愿出嫁使性子丢了性命,现在楚家白绫高挂,全无喜色,这楚家小姐真是想不开呀,红颜薄命。”

    张华生在听到楚环环已去消息时感觉整个被抽取了力气,心底堵塞又一涌而出的痛意,急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与大病无异,朱文见状着急扶住几近倒下的张华生:“少爷。”就在同一天张楚两家一丧一病阴阳两隔人死心死,楚家白绫高挂时任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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