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九媱双手一挥，指尖的光焰瞬间熄灭，牢房再次被黑暗吞噬。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九媱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回想起之前原主受刑的痛苦画面，恐惧如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罩住。
终于脚步声停在了牢房门外，来人也显现在光亮中。
“仙尊大人要见你。”说话的是站在最前方的一位带着白色无脸面具的老者，他身后是两名带着相同黑色面具负责掌灯的侍卫。
在老者阴沉的注视下，九媱不得不缓缓站起身，只觉得手脚发沉，害怕得一步都迈不动。
“愣着干吗？！还不赶紧出来！”其中一名侍卫打开了牢门，见九媱一动不动，立刻呵斥道。
「不用怕，这次不是用刑。」
不知是不是九媱的错觉，她竟然觉得系统的语气相较之前温柔了些。
(你怎么知道？)她十分怀疑地在心中嘟囔了一句。
但系统没有再回答她。
见她动作依旧慢吞吞的，侍卫一把扯住九媱的胳膊，强行将她拉出了牢房。
这一扯，九媱后背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差点没站稳。
九媱咬紧下唇，直起身用力甩开侍卫的手，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侍卫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回到老者身后。
见她走到自己身前，老者未再多看她一眼，径直转身往来路走去。
而那两名侍卫则一左一右盯住她，无奈之下九媱只能慢吞吞跟在老者身后走入尚未被照亮的黑暗中。
这地牢看似不大，布局却极为复杂，若不是原身懂一些阵法，九媱早已被这一路的左拐右转给绕晕了头。
通过一段狭窄的上行阶梯后，他们终于来到一扇圆盘形的黑玉石门前，老者自掌中打出一道青光，石门便分裂成上下两半，缓缓开启。
石门外依旧黑蒙蒙一片，看不见一点光亮，只见老者双手交叉在空中画了一个圆，低声念了一句九媱听不懂的咒语，一条明亮的圆形通道立刻出现在他们眼前。
借着通道散发的光亮，九媱偷偷打量起石门外的环境，发现原来有一层透明的结界包裹在整座牢房之外，隔绝了不断涌来的黑色潮水。
原来这座监牢是建在水底的啊？九媱暗暗咂舌。
老者率先走进通道，下一瞬人就消失在其中。
看了一眼宛如两尊石像般守在自己两侧的侍卫，九媱轻叹一声，认命地抬脚跨进了通道。
没有想象中头晕眼花的不适感，等她再睁眼就已经站在了一间宽敞的密室内，身后的通道随即消失，而那两名侍卫并没有跟来。
“见到仙尊的大人，还不跪下！”
九媱闻声抬头，老者不知何时已经恭敬地站到了前方的石阶之上，而他身边坐着的那人面前与她之间隔了一层薄薄的流动的水幕，让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虽隔着那层水雾，九媱却能看到仙尊大人体内有一团淡淡的白色光雾。
（那是什么？）
「那是真龙之气，说明他有成为天帝的资质。能看到别人体内的气运与病症也是噬火珠的功能之一。」
系统适时地解释道。
老者见九媱呆愣在那里，既不跪下也不行礼，指尖轻弹，一束青光打在她的膝盖上，九媱立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交由你去办。”仙尊大人开口，和系统的声音一样不带一丝感情，“太子的生辰就要到了，本尊会将你安排到他身边，之后你要每月按时回来向我汇报他的一切动向。待时机成熟时，你便下手为我除掉他。”
听到仙尊是让她去当间谍不是受刑后，九媱暗自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她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我是以何身份去到太子身边？”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老者嗤笑一声，
“还能以什么身份？自然是供太子取乐的妖奴，你们这些下贱的妖族只配给仙族当奴隶！”
刚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九媱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心都凉透了。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台阶上的两人，即使隔着水幕和面具，九媱仿佛也能看到他们脸上讥诮的冷笑。
「妖族在天界被视为下等种族，一直被当作仙族的玩物和奴隶。」
这次九媱能感受到系统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恨意。
“若是我拒绝呢？”九媱冷冷反问。
“呵，你认为你现在有说不的权利吗？别忘了你那血脉相连的哥哥现在还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深渊里。仙尊大人要杀掉你们易如反掌。”
“别动歪脑筋，乖乖按仙尊大人的命令去做。否则不只是你，连带你哥哥都会吃尽苦头！”
「在救出你哥哥之前，先照他们说的做。」
“我照做便是。”咬了咬牙，九媱点头应道。
“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我会派人送些灵药过去助你疗伤。”见她妥协，仙尊语气也放缓不少。
“多谢仙尊大人恩典。”
“退下吧。”仙尊抬抬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九媱告退。”规矩地行了一礼后，九媱掩住眸中的恨意，起身踏入老者再次打开的通道中。
等九媱的身影消失后，仙尊右手一挥，撤去了面前的水幕。
“派去妖界的人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暂时还未收到消息，不过这次太子竟然能安然无恙地从妖界禁地回来，真是邪了门了。”老者手指在面具上轻点一下，面具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照理来说若是没人帮他，仅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破得了法阵的，而太子不仅破了阵法，还杀死了妖皇，他到底哪儿来的灵力？”
“将殇玹传送到妖界禁地这件事除了我，便只有你与妖皇之妹刁涟知晓。”仙尊紧皱眉头，手指在玉椅扶手上重重地敲了两下，“阵法是那妖人布置的，难道是她在设置阵法时出了差错？”
“又或是她故意放了太子一条生路，想利用他来牵制我？”仙尊脸色越发阴沉，五指将玉质扶手捏出了一丝裂纹。
“这些妖人果然不可信，不如让属下明日去解决了她？”老者低头附和道。
“不可，现在妖皇死了，噬火珠的线索断了，我们还需要有可控之人在妖界继续搜集情报。此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等找到噬火珠再杀她也不迟。”仙尊的双眼中射出如利刃般的冷意，一掌击碎了黑玉石扶手。
“一切听从主上之意。”
随后仙尊起身化作一团白雾离去，老者在他身后恭敬地行了一礼。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九媱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回想起之前原主受刑的痛苦画面，恐惧如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罩住。
终于脚步声停在了牢房门外，来人也显现在光亮中。
“仙尊大人要见你。”说话的是站在最前方的一位带着白色无脸面具的老者，他身后是两名带着相同黑色面具负责掌灯的侍卫。
在老者阴沉的注视下，九媱不得不缓缓站起身，只觉得手脚发沉，害怕得一步都迈不动。
“愣着干吗？！还不赶紧出来！”其中一名侍卫打开了牢门，见九媱一动不动，立刻呵斥道。
「不用怕，这次不是用刑。」
不知是不是九媱的错觉，她竟然觉得系统的语气相较之前温柔了些。
(你怎么知道？)她十分怀疑地在心中嘟囔了一句。
但系统没有再回答她。
见她动作依旧慢吞吞的，侍卫一把扯住九媱的胳膊，强行将她拉出了牢房。
这一扯，九媱后背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差点没站稳。
九媱咬紧下唇，直起身用力甩开侍卫的手，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侍卫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回到老者身后。
见她走到自己身前，老者未再多看她一眼，径直转身往来路走去。
而那两名侍卫则一左一右盯住她，无奈之下九媱只能慢吞吞跟在老者身后走入尚未被照亮的黑暗中。
这地牢看似不大，布局却极为复杂，若不是原身懂一些阵法，九媱早已被这一路的左拐右转给绕晕了头。
通过一段狭窄的上行阶梯后，他们终于来到一扇圆盘形的黑玉石门前，老者自掌中打出一道青光，石门便分裂成上下两半，缓缓开启。
石门外依旧黑蒙蒙一片，看不见一点光亮，只见老者双手交叉在空中画了一个圆，低声念了一句九媱听不懂的咒语，一条明亮的圆形通道立刻出现在他们眼前。
借着通道散发的光亮，九媱偷偷打量起石门外的环境，发现原来有一层透明的结界包裹在整座牢房之外，隔绝了不断涌来的黑色潮水。
原来这座监牢是建在水底的啊？九媱暗暗咂舌。
老者率先走进通道，下一瞬人就消失在其中。
看了一眼宛如两尊石像般守在自己两侧的侍卫，九媱轻叹一声，认命地抬脚跨进了通道。
没有想象中头晕眼花的不适感，等她再睁眼就已经站在了一间宽敞的密室内，身后的通道随即消失，而那两名侍卫并没有跟来。
“见到仙尊的大人，还不跪下！”
九媱闻声抬头，老者不知何时已经恭敬地站到了前方的石阶之上，而他身边坐着的那人面前与她之间隔了一层薄薄的流动的水幕，让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虽隔着那层水雾，九媱却能看到仙尊大人体内有一团淡淡的白色光雾。
（那是什么？）
「那是真龙之气，说明他有成为天帝的资质。能看到别人体内的气运与病症也是噬火珠的功能之一。」
系统适时地解释道。
老者见九媱呆愣在那里，既不跪下也不行礼，指尖轻弹，一束青光打在她的膝盖上，九媱立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交由你去办。”仙尊大人开口，和系统的声音一样不带一丝感情，“太子的生辰就要到了，本尊会将你安排到他身边，之后你要每月按时回来向我汇报他的一切动向。待时机成熟时，你便下手为我除掉他。”
听到仙尊是让她去当间谍不是受刑后，九媱暗自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她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我是以何身份去到太子身边？”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老者嗤笑一声，
“还能以什么身份？自然是供太子取乐的妖奴，你们这些下贱的妖族只配给仙族当奴隶！”
刚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九媱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心都凉透了。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台阶上的两人，即使隔着水幕和面具，九媱仿佛也能看到他们脸上讥诮的冷笑。
「妖族在天界被视为下等种族，一直被当作仙族的玩物和奴隶。」
这次九媱能感受到系统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恨意。
“若是我拒绝呢？”九媱冷冷反问。
“呵，你认为你现在有说不的权利吗？别忘了你那血脉相连的哥哥现在还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深渊里。仙尊大人要杀掉你们易如反掌。”
“别动歪脑筋，乖乖按仙尊大人的命令去做。否则不只是你，连带你哥哥都会吃尽苦头！”
「在救出你哥哥之前，先照他们说的做。」
“我照做便是。”咬了咬牙，九媱点头应道。
“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我会派人送些灵药过去助你疗伤。”见她妥协，仙尊语气也放缓不少。
“多谢仙尊大人恩典。”
“退下吧。”仙尊抬抬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九媱告退。”规矩地行了一礼后，九媱掩住眸中的恨意，起身踏入老者再次打开的通道中。
等九媱的身影消失后，仙尊右手一挥，撤去了面前的水幕。
“派去妖界的人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暂时还未收到消息，不过这次太子竟然能安然无恙地从妖界禁地回来，真是邪了门了。”老者手指在面具上轻点一下，面具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照理来说若是没人帮他，仅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破得了法阵的，而太子不仅破了阵法，还杀死了妖皇，他到底哪儿来的灵力？”
“将殇玹传送到妖界禁地这件事除了我，便只有你与妖皇之妹刁涟知晓。”仙尊紧皱眉头，手指在玉椅扶手上重重地敲了两下，“阵法是那妖人布置的，难道是她在设置阵法时出了差错？”
“又或是她故意放了太子一条生路，想利用他来牵制我？”仙尊脸色越发阴沉，五指将玉质扶手捏出了一丝裂纹。
“这些妖人果然不可信，不如让属下明日去解决了她？”老者低头附和道。
“不可，现在妖皇死了，噬火珠的线索断了，我们还需要有可控之人在妖界继续搜集情报。此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等找到噬火珠再杀她也不迟。”仙尊的双眼中射出如利刃般的冷意，一掌击碎了黑玉石扶手。
“一切听从主上之意。”
随后仙尊起身化作一团白雾离去，老者在他身后恭敬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