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部的人哪见过这阵仗，在场的人除了总监，连老板都只见过一两次，印象中和传说中都是温文尔雅、不好接近的样子，何时见过这般狠厉模样，更加不敢来劝。
而总监后背已经冷汗涔涔。
他人刚来公司不久，是他人引荐。
今天这种事，他原是不屑做的，但他初来乍到，需要赶快做出成绩，才会默认事情的发生。
可现在，他也猜出，是惹到了麻烦。
他不清楚，是因为老板对这种事格外反感，还是因为涉及的人，或者兼而有之。
但他知道，批评惩罚，甚至降职是一定的了。
林言咫眼中的轻蔑和阴鸷未减一分，而阻拦的人如何拦得住。
正要抬脚，突然，身后的衣角传来轻微的拉扯感。
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林言咫。”
林言咫闻言，回过头，深沉的眸光褪下阴鸷，看向她。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刚刚一直忽略了因醉酒坐在角落的女生。
虽有怀疑，这事发展得过火，会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两人真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让人来这种场合。
那么，更大的可能性，是老板本人厌恶这种作风。
如此一来，女生的劝阻，也不一定会有效果。
沉默。
好片刻。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脚必然踩下去时。
林言咫垂下眼睫，浑身散发的怒气慢慢褪去，他轻抬起脚，放过了地上的人。
躺着的人，这才在搀扶下站起，一双眼憎恨地投射在林言咫身上，咳嗽着，咬着牙说道，“合作？你想都不要想，今天的仇，我会千百倍还给你。”
林言咫正眼也没有给他一个，似乎觉得他根本不配，一字一句道，“趁我后悔前。“
这个眼神让刚放完狠话的谢文天身体抖了抖。
“滚。“
他不甘心又有些惧怕地看了看，然后侧着身体，在搀扶下，仓皇溜走。
此刻，包间只剩下市场部几个人。
刚才他们不敢阻止，此刻却已经回过味来。
老板丝毫不给对方面子，甚至大打出手，对这类事应该是深恶痛绝，一时之间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此事，每个人心中都是惴惴不安。
总监愣了片刻，带着忐忑走过去，搓着手掩饰情绪，无论如何应该要解释圆一下。
正要开口，林言咫一个阴沉眼神扫过，就被生生打断。
压抑的氛围越发蔓延。
深深的不安在心底盘旋。
他有稍微了解过，这个新员工并无背景。
唯一可能的，就是和老板是高中校友。
笃定最坏的结果就是批评扣工资，最坏也就是降职，好歹他也是总监。
就算要处置，也要等工作日回到公司。
总监稳住心神，准备回去写一份事件说明，今天先带人走。
还没等他开口。
一个没有情绪的声音在他前方沉沉响起，“你明天去交接一下？“
总监浑身一凉。
什么？
他花了好几秒，才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是要，辞退他？
这？
怎么可能？
他是犯了错，可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哪里到辞退这种地步？
或许，或许，早知道他应该先开口，找个人顶罪。
他强压住慌乱，“林总，这事儿我事先也不知情，而且，今天什么都……”
林言咫打断他，“该有的赔偿一分不少，“
没看他一眼，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总监闭上了嘴巴。
他知道，已然无力回天。
果然，说一不二，呵，以前他就听人这么说过这个年轻的老板，还当真如此。
林言咫不再理他，目光扫过其他几个人。
心中已经惊疑不安。
连总监都一眼不眨地辞退，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什么下场已经心知肚明。
只是，被辞退后找工作，而且现在市场环境，每个人心情都无比低沉。
片刻过后，林言咫的声音才响起，“你们先回去。“
“写一份说明，明天给我。”
还补充，“这种事，没有第二次。”
几个人陡然抬眼，净是不可置信。
林言咫并不喜欢这些人的做法，但上梁不正，他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站出来对抗。
责任最大的人他会辞退，但其他人，他可以忍耐一次。
等人都走完。
包间只剩下两个人。
习羽软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漂浮在半空，垂着眼，盯着自己的鞋尖，鞋子左挪，她的头就往右歪去，鞋子右挪，又往左歪去。
如果刚刚她还剩最后一丝清醒，那么现在，已然全醉了。
突然，眼中出现一双手，修长白皙，很好看的男人的手，中指和食指之间，有一颗淡淡小小的痣。
习羽认得，很像是林言咫。
可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明亮的眸光抬起，就落入他沉沉的眸中，相接的一瞬，纠缠。
林言咫半蹲下，和她平视。
那个瞬间，周遭的车流声，时钟的滴答声似乎一散而空，如坠真空般，安静异常。
习羽昏沉的脑袋让眼神迷迷蒙蒙，眼前的人，和她记忆中的少年，慢慢重叠在一起。
原来，又梦到他了。
她想往前探去，脚却不稳，一个趔趄，整个人就扑向他。
她的唇在他劲间一落，立即就走。
淡淡的清冽香更近了些。
头搁在他脖颈，细密温热的呼吸落下。
林言咫身体僵硬。
好半晌一动不动。
肇事者却毫无察觉，反而挣扎开，伸出手，落在近在咫尺的脸上，触手升温，紧实细腻的皮肤，接着，弯起手指捏了捏。
林言咫皱眉。
想要安慰的情绪一扫而空。
和流氓坏人打架，一个人去城中村巷子，不知道什么场合就被人骗来。
林言咫嘴角拉直，萌生出一股想要教训人的冲动。
就不能少惹点事？就不能听话一点？
他不在的时间，它自己是怎么安稳度过的？
她的手还在他脸上□□，下一秒就被他一把抓住，
“你听话一点。“
习羽歪头，嗯？
这个雕像怎么还会说话呢？
啊~原来是梦，否则，怎么会梦见他，怎么会这么真实？
她的嘴唇动了动，含糊着断断续续问，“你是林言咫吗？“
林言咫：……
“是真的林言咫吗？”
林言咫：……
难道哪里还有个假的他？
醉鬼的世界你无法理解。
没等他叹气，习羽又笑起来，眼睛完成月牙，“哈哈哈，不对，一定是假的。”
他盯着她，目光沉沉，似是带了恼意。
突然想到，如果不是因为喝醉，她根本不会毫无顾忌地靠近他。
根本不会这样亲昵。
根本不会用这样地语气和他说话。
心中的线像突然松开般，禁锢的手倏地松开。
竟任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揉搓，俊颜开始扭曲变形。
还好意提醒，“习羽，你喝醉了。“
没想到，这句话她倒是听懂了。
眨了眨迷蒙的眼睛，“醉了？嗯。“
习羽点点头，然后微微撅嘴，委屈极了，嘴巴含糊，“刚…刚那个…人，非逼我喝酒，好辣好呛，他非…让我喝，我…就喝了5大杯。”一边说，手还摇摇晃晃比了个四。
眼睛一圈都泛红，眉头皱着，像个小兔子。
他所有的情绪瞬间一空。
满腔满脑，只剩心痛懊悔，为什么没早一点到，虽然明明闯了两个红灯。
然后眼中又盛满愤怒。
没等他情绪扩散。
她的魔爪又伸过来。
林言咫再没了脾气。
语气难得温柔，“对不起，‘他说，“我来晚了。”
林言咫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把她侧颊的碎发捋到耳后。
眼底的阴鸷，好一会才慢慢散去。
习羽还在哼哼唧唧。
正要扶起她，“送你回家，”还没说完。
习羽突然抬起头，定定看了他几秒，然后弯腰，“我想吐。”
他反应极快，扫视一圈，却发现包间并没有卫生间。
一只手圈住她，扶起来，问道“还忍得住？“
习羽已经鼓起双颊，拼命摇头。
见来不及，林言咫重又把她放下。
没有任何思考，刚解开外套扣子，却已经来不及。
习羽皱着眉，整个人往前弓着背，开始哇哇吐起来。
时空突然一寂。
林言咫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他垂眸，果然，呕吐物一大半已经整个落在他身前，洁白昂贵的纯羊绒毛衣上。
污秽一片。
林言咫轻啧了声，微微皱了眉。
好半晌，始作俑者才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人，有往下，看了看他面前不忍直视的污秽。
林言咫盯着她有些惊诧的表情。
那模样像是不敢置信。
他用近乎无奈的语气宣布，“不用怀疑，是你干的。”
做了这样的错事，习羽似乎清醒了些。
眼睛眨了又眨。
看着像是知道犯错，立刻就要滑跪的模样，他心中的些微恼意瞬间荡然无存。
下一秒，她人却突然往后缩，十分嫌弃地看着他，以及面前满身的秽物。
竟是觉得脏。
林言咫被气笑了。
气息不由得悠长又气恼，“怎么？你还嫌弃上了？”
这不都是你干的吗？
他无声地盯着她。
好几秒后，林言咫叹了口气。
开始脱掉脏衣服。
习羽却还是迷糊的样子，歪歪扭扭地往前。
林言咫往后靠去，怕她粘上面前的呕吐物，不让她靠近自己。
又警告她，“不许动。”
习羽眼皮动了动，现在倒是听话许多，轻轻噢了声，就真的乖乖坐着。
脱掉外套和毛衫，里面只剩一件黑色衬衫，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把脏衣服扔在一旁，他伸手去拿了桌上的纸巾和水。
再回来，长腿弯曲着半蹲下，视线恰好和习羽持平，语气没情绪，“还想吐吗？”
习羽乖巧摇摇头。
林言咫拿过水，递到她嘴边，指示道，“喝，漱口，吐出来。”
习羽像个机器人，乖乖遵照指示，一步步执行。
见她这模样，林言咫轻哼一声，“酒品，倒比从前好许多。”
而总监后背已经冷汗涔涔。
他人刚来公司不久，是他人引荐。
今天这种事，他原是不屑做的，但他初来乍到，需要赶快做出成绩，才会默认事情的发生。
可现在，他也猜出，是惹到了麻烦。
他不清楚，是因为老板对这种事格外反感，还是因为涉及的人，或者兼而有之。
但他知道，批评惩罚，甚至降职是一定的了。
林言咫眼中的轻蔑和阴鸷未减一分，而阻拦的人如何拦得住。
正要抬脚，突然，身后的衣角传来轻微的拉扯感。
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林言咫。”
林言咫闻言，回过头，深沉的眸光褪下阴鸷，看向她。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刚刚一直忽略了因醉酒坐在角落的女生。
虽有怀疑，这事发展得过火，会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两人真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让人来这种场合。
那么，更大的可能性，是老板本人厌恶这种作风。
如此一来，女生的劝阻，也不一定会有效果。
沉默。
好片刻。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脚必然踩下去时。
林言咫垂下眼睫，浑身散发的怒气慢慢褪去，他轻抬起脚，放过了地上的人。
躺着的人，这才在搀扶下站起，一双眼憎恨地投射在林言咫身上，咳嗽着，咬着牙说道，“合作？你想都不要想，今天的仇，我会千百倍还给你。”
林言咫正眼也没有给他一个，似乎觉得他根本不配，一字一句道，“趁我后悔前。“
这个眼神让刚放完狠话的谢文天身体抖了抖。
“滚。“
他不甘心又有些惧怕地看了看，然后侧着身体，在搀扶下，仓皇溜走。
此刻，包间只剩下市场部几个人。
刚才他们不敢阻止，此刻却已经回过味来。
老板丝毫不给对方面子，甚至大打出手，对这类事应该是深恶痛绝，一时之间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此事，每个人心中都是惴惴不安。
总监愣了片刻，带着忐忑走过去，搓着手掩饰情绪，无论如何应该要解释圆一下。
正要开口，林言咫一个阴沉眼神扫过，就被生生打断。
压抑的氛围越发蔓延。
深深的不安在心底盘旋。
他有稍微了解过，这个新员工并无背景。
唯一可能的，就是和老板是高中校友。
笃定最坏的结果就是批评扣工资，最坏也就是降职，好歹他也是总监。
就算要处置，也要等工作日回到公司。
总监稳住心神，准备回去写一份事件说明，今天先带人走。
还没等他开口。
一个没有情绪的声音在他前方沉沉响起，“你明天去交接一下？“
总监浑身一凉。
什么？
他花了好几秒，才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是要，辞退他？
这？
怎么可能？
他是犯了错，可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哪里到辞退这种地步？
或许，或许，早知道他应该先开口，找个人顶罪。
他强压住慌乱，“林总，这事儿我事先也不知情，而且，今天什么都……”
林言咫打断他，“该有的赔偿一分不少，“
没看他一眼，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总监闭上了嘴巴。
他知道，已然无力回天。
果然，说一不二，呵，以前他就听人这么说过这个年轻的老板，还当真如此。
林言咫不再理他，目光扫过其他几个人。
心中已经惊疑不安。
连总监都一眼不眨地辞退，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什么下场已经心知肚明。
只是，被辞退后找工作，而且现在市场环境，每个人心情都无比低沉。
片刻过后，林言咫的声音才响起，“你们先回去。“
“写一份说明，明天给我。”
还补充，“这种事，没有第二次。”
几个人陡然抬眼，净是不可置信。
林言咫并不喜欢这些人的做法，但上梁不正，他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站出来对抗。
责任最大的人他会辞退，但其他人，他可以忍耐一次。
等人都走完。
包间只剩下两个人。
习羽软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漂浮在半空，垂着眼，盯着自己的鞋尖，鞋子左挪，她的头就往右歪去，鞋子右挪，又往左歪去。
如果刚刚她还剩最后一丝清醒，那么现在，已然全醉了。
突然，眼中出现一双手，修长白皙，很好看的男人的手，中指和食指之间，有一颗淡淡小小的痣。
习羽认得，很像是林言咫。
可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明亮的眸光抬起，就落入他沉沉的眸中，相接的一瞬，纠缠。
林言咫半蹲下，和她平视。
那个瞬间，周遭的车流声，时钟的滴答声似乎一散而空，如坠真空般，安静异常。
习羽昏沉的脑袋让眼神迷迷蒙蒙，眼前的人，和她记忆中的少年，慢慢重叠在一起。
原来，又梦到他了。
她想往前探去，脚却不稳，一个趔趄，整个人就扑向他。
她的唇在他劲间一落，立即就走。
淡淡的清冽香更近了些。
头搁在他脖颈，细密温热的呼吸落下。
林言咫身体僵硬。
好半晌一动不动。
肇事者却毫无察觉，反而挣扎开，伸出手，落在近在咫尺的脸上，触手升温，紧实细腻的皮肤，接着，弯起手指捏了捏。
林言咫皱眉。
想要安慰的情绪一扫而空。
和流氓坏人打架，一个人去城中村巷子，不知道什么场合就被人骗来。
林言咫嘴角拉直，萌生出一股想要教训人的冲动。
就不能少惹点事？就不能听话一点？
他不在的时间，它自己是怎么安稳度过的？
她的手还在他脸上□□，下一秒就被他一把抓住，
“你听话一点。“
习羽歪头，嗯？
这个雕像怎么还会说话呢？
啊~原来是梦，否则，怎么会梦见他，怎么会这么真实？
她的嘴唇动了动，含糊着断断续续问，“你是林言咫吗？“
林言咫：……
“是真的林言咫吗？”
林言咫：……
难道哪里还有个假的他？
醉鬼的世界你无法理解。
没等他叹气，习羽又笑起来，眼睛完成月牙，“哈哈哈，不对，一定是假的。”
他盯着她，目光沉沉，似是带了恼意。
突然想到，如果不是因为喝醉，她根本不会毫无顾忌地靠近他。
根本不会这样亲昵。
根本不会用这样地语气和他说话。
心中的线像突然松开般，禁锢的手倏地松开。
竟任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揉搓，俊颜开始扭曲变形。
还好意提醒，“习羽，你喝醉了。“
没想到，这句话她倒是听懂了。
眨了眨迷蒙的眼睛，“醉了？嗯。“
习羽点点头，然后微微撅嘴，委屈极了，嘴巴含糊，“刚…刚那个…人，非逼我喝酒，好辣好呛，他非…让我喝，我…就喝了5大杯。”一边说，手还摇摇晃晃比了个四。
眼睛一圈都泛红，眉头皱着，像个小兔子。
他所有的情绪瞬间一空。
满腔满脑，只剩心痛懊悔，为什么没早一点到，虽然明明闯了两个红灯。
然后眼中又盛满愤怒。
没等他情绪扩散。
她的魔爪又伸过来。
林言咫再没了脾气。
语气难得温柔，“对不起，‘他说，“我来晚了。”
林言咫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把她侧颊的碎发捋到耳后。
眼底的阴鸷，好一会才慢慢散去。
习羽还在哼哼唧唧。
正要扶起她，“送你回家，”还没说完。
习羽突然抬起头，定定看了他几秒，然后弯腰，“我想吐。”
他反应极快，扫视一圈，却发现包间并没有卫生间。
一只手圈住她，扶起来，问道“还忍得住？“
习羽已经鼓起双颊，拼命摇头。
见来不及，林言咫重又把她放下。
没有任何思考，刚解开外套扣子，却已经来不及。
习羽皱着眉，整个人往前弓着背，开始哇哇吐起来。
时空突然一寂。
林言咫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他垂眸，果然，呕吐物一大半已经整个落在他身前，洁白昂贵的纯羊绒毛衣上。
污秽一片。
林言咫轻啧了声，微微皱了眉。
好半晌，始作俑者才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人，有往下，看了看他面前不忍直视的污秽。
林言咫盯着她有些惊诧的表情。
那模样像是不敢置信。
他用近乎无奈的语气宣布，“不用怀疑，是你干的。”
做了这样的错事，习羽似乎清醒了些。
眼睛眨了又眨。
看着像是知道犯错，立刻就要滑跪的模样，他心中的些微恼意瞬间荡然无存。
下一秒，她人却突然往后缩，十分嫌弃地看着他，以及面前满身的秽物。
竟是觉得脏。
林言咫被气笑了。
气息不由得悠长又气恼，“怎么？你还嫌弃上了？”
这不都是你干的吗？
他无声地盯着她。
好几秒后，林言咫叹了口气。
开始脱掉脏衣服。
习羽却还是迷糊的样子，歪歪扭扭地往前。
林言咫往后靠去，怕她粘上面前的呕吐物，不让她靠近自己。
又警告她，“不许动。”
习羽眼皮动了动，现在倒是听话许多，轻轻噢了声，就真的乖乖坐着。
脱掉外套和毛衫，里面只剩一件黑色衬衫，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把脏衣服扔在一旁，他伸手去拿了桌上的纸巾和水。
再回来，长腿弯曲着半蹲下，视线恰好和习羽持平，语气没情绪，“还想吐吗？”
习羽乖巧摇摇头。
林言咫拿过水，递到她嘴边，指示道，“喝，漱口，吐出来。”
习羽像个机器人，乖乖遵照指示，一步步执行。
见她这模样，林言咫轻哼一声，“酒品，倒比从前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