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羽脸发红，有些窘迫。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胳膊，支撑着她差点后仰的身体。
站定后，习羽快速退后一步，“对不起。“声音小小的。
林言咫心中荡过一丝柔软，走路不看路，经常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这么多年，都没变。
顿了下，眼底浮起一抹笑意，一时温柔地说：“不用给男朋友道歉。“
她还是，不太习惯听到这个称呼。
“可这，不是假的嘛。“
林言咫淡淡嗯了声。
手指搅动了下，随即望向学校门口。
林言咫没再说话，灯光落在他疏离的眉眼，似乎冷了一度。
“想进去？”头顶传来他沉沉的声音。
习羽点头，“我好多年没回来过了。”
他的目光沉了一下。
习羽已经朝着门口走去，站定在铁门前。
“可好像进不去，现在太晚了“习羽往里探头看，门关着，保安大叔正坐着打盹。而学校里面，除了楼道应急灯和灰暗路灯。其他地方黑漆漆，一个人都没。
“大叔，“习羽挥手，”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保安大叔一个惊醒，抬起迷蒙地双眼看了眼门口，眨了下眼，显得清醒不少。
俊男靓女总是格外吸引人，男的高挺，一张脸英俊异常。女生扎着丸子头，甜美逼人。
靠颜值就能进去吗？
必然不行。
大叔敬业地摆摆手，表示不让进。再帅再漂亮也不行。
上课期间，校外人士还可以登记后进入，可放假了，马上春节，大晚上的，绝对不让进。
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可担不起。
习羽一时有些失望，垂下手，算了。
这时，身边落下一片阴影，遮蔽住光，淡淡的清冽气息萦绕。
习羽没偏头，也知道他走过来了。
头顶响起一阵好听的声音，“很想进去？”
习羽偏头看他，薄薄的双眼皮下，眸子似乎在发光。
顿了下，习羽点点头。
林言咫沉吟片刻，然后一边掏手机，一边转身走了几步到路边。
站在路灯下，肩宽腰窄，长腿玉立，一条腿微弯，重心□□，没见过有人能把运动装穿成这样好看的，光影流动，美得像幅油画。
不知道他在和谁通电话，几十秒后，他拿着手机走过来，递给保安。
说了两句后，保安朝他们看了两眼，然后打开门，“你们进去吧。”
望着走进学校的两个人，保安还暗自狐疑，怎么会校长亲自打电话来？
这两人什么关系？
两人沿着主干道缓步而行，两旁的树木在路灯下投出斑驳的阴影。
学校里静谧得稍微有些可怕，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近一步，双手捏住。
早知道，就不在大晚上进来了。
明天来不是一样的吗？
可显然，后悔已经来不及。
习羽放轻自己的呼吸，小声问道，“刚刚你讲了什么？”然后补充，“保安为什么放我们进来？”
“我打给李校长，请他通融一下。”磁性的声音很有耐心。
“李校长？”
“就是以前班主任。”
唔，现在已经是校长了吗。
林言咫停顿一下，嘴角弯起，好整以暇地盯住她，似乎兴致极佳，“他说，待会刚好要过来一趟。”
什么？以前的班主任？
习羽心重重一跳。
完了完了。
“他......他.....要过来？”习羽有些结巴，全身都写满了拒绝，不要了吧，“为什么？”
不知道这位校长是否还记得自己，当初英勇追人的战绩，班主任见证了全程，那可是妥妥的黑历史。
从前的习羽不在意，可现在的她，会不好意思。
可现在怎么办？
走？
“要不我们现在走吧。”说着转身想逃。
但瞬间，手臂被温热的手掌钳住，林言咫倾身低头，炯炯双眼和她平视，那么近，呼吸交缠，习羽动作瞬间顿住。
他的胸腔发出好听的轻笑，“跑什么？”
习羽好像从中听出一些，嘲笑的意思。
干嘛，这很值得笑吗？
好吧，确实有点。
习羽泄气，半晌，才吞吞吐吐，“万一，他还，记得我，怎么办？”
林言咫笑意更甚，勾起嘴角。
直起身，摸了摸下巴。
那必然肯定记得。
如果他忘了，那才是怪事。
那时候，女孩天天锲而不舍在教室门口蹲守，终于引起了班主任李建强老师的注意，决心好好整顿一下学校风气。。
一天晚自习下课后，他停在女孩身前，“你是哪个班的？在这干什么？”
女孩懵了，机械般吐出俩字：“等人。”
恰好此时班上男同学鱼贯而出，有人大声说，“老师，人家这是在等男朋友呢。”
习羽急了，老师可是极力反对早恋的，更何况，他们根本还不是......
于是一脸急迫地摆手，“老师不是，不是。”
可这个否定显得极其苍白无力。
老师果然生气了。冷哼一声：“早恋？”
他转身面向那群男生，一脸愤怒，“你们，谁在和她早恋？”
几个字差点把耳膜穿破。
脸唰地就红了。
想死的心都有了，千不该万不该，以后自己再来不来教室门口等了。
一瞬沉默。
又是一阵沉默。
没人认，老师怒气更甚。
“谁？”
刚刚脱口的男生此刻懊悔不已，被旁边男生拍了拍脑门儿。
教室里，收拾好课本的人，才慢慢走出，淡漠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悠悠然响起好听的、冷静声音，“是我。”
老师一看说话的人，也懵了。
老师想过的所有可能性里，唯独没有他，但怎么可能是他？
这可是全校的金疙瘩，去竞赛能拿第一，全市考第一，还能拼个全省状元的存在啊，甚至连钢琴比赛都能拿第一的人，千万不能凶，得好好说话。
于是脸色稍缓，平静说：“林言咫，学生还是得以学习为重，你们，万一耽误学习怎么办？”
而且更重要的后果是，连学神都带头谈恋爱，那全校的风气还要不要了！
一想到这，原本有些缓和的神色，此刻又紧绷起来。
女孩心如死灰，是的了，自己本来成绩就一般，更何况，根本没早恋好吗，只是自己单纯在追。
现在，还给他带来这么大麻烦，这下完了，他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
高挺的少年眉头微蹙，但随即又舒张，缓缓吐字：“老师，她的成绩我负责，我保证，下学期期末，她考进前50名。”
一句话结束，空气凝固了。
老师呆了。
习羽呆了。
身边同学呆了。
考进前50？难度有多大学神大大知道吗？
最快反应过来的还是老师，不愧世面见得多了，原本扭曲的脸色瞬间变了，对着少年笑意盈盈，“好，她要考进前50，你，也必须给我拿全省状元。”
这事儿才能算过去了。
少年并不拒绝，神色笃定。
而现在，轮到另一侧的女孩扭曲了。
女孩彻底绝望，我做不到啊！！！
然而老师还不放过她，继续对着围观同学大声说，“你们，谁能帮女朋友考进前50，早恋我也批准。”
在一片嘘声中，人群四散。
是的，把一个中游拖上前50，这是人能办到的吗？
不是！！！
这可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年级前50，除了清北，其他大学随便挑。
这是我能做到的？女孩嘴角抽了抽，觉得未来暗黑一片。
没想到，此事之后，兴致最大的是老师，每次晚自习都要问一句，“今天，那个小女朋友怎么还没来啊？”
林言咫微愣。
每次考完试，还特别关心，“你的小女朋友这次考第几名啊？”
林言咫再次僵硬。
老师你会不会太八卦！
以至于，全校老师都在关注，这个叫习羽的女生这次考第几了？
这次换习羽石化。
老师们，看看你们其他亲爱的学生吧，别只盯着我好吗。
噩梦，简直是噩梦。
黑历史，洗不白的黑历史。
习羽有些垂头耷脑，而且，老师都说了要来，现在走，根本不可能。
她小声嘟囔，“都怪你。”
林言咫闻言，垂头看她，就见她一脸不情不愿，脸上红扑扑，鼻尖被懂得有些发红。
他的心像被一片羽毛轻轻划过。
跨前一步，伸手把她的围巾拢了拢，修长的指腹，不经意地轻划过她的脸颊。
习羽一颤，被划过的地方滚烫起来。
她伸手轻轻摸了下，然后低下头。
而某人沉吟片刻，胸腔发出愉悦的气音，“我那时也很惨，追着你学习。”
习羽立马委屈，“明明是逼我学，还在全校眼睛的监督下。”
林言咫眉眼弯弯，嘴角盈满笑意，目光灼灼盯着她一脸委屈的动人模样。
而此时侧面，学校大门方向，快步走来一个人影。
慢慢走近，路灯映照下，恰是李老师，也是现在的李校长，7年的时光，让他脸上多添了几道皱纹，头上也多了几缕白发。
林言咫侧身快步走过去，两人双手交握，“李老师，还麻烦您过来一趟。”
李老师看起来很开心，笑起来脸上褶皱加深，“我就住这附近，听到你来了，我必须来感谢你啊，这些年，你给学校捐款捐楼，却连面都不露一次，现在终于出现，我一定得来！”说着赞许地拍了拍，这个让他最得意的学生肩膀。
林言咫平静无波，“应该的。”
习羽没想到，他还默默给学校捐钱。
老师接着说，“好几个孩子，因为经济原因原本是要休学的，多亏你资助，昨天，其中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学生还联系我，说想当面感谢你，你看......”
说完有些期待望向他。
“老师不必了，他们能改变命运都是自己努力，我提供的，只是一些微末帮助。”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哎，连上次捐赠教学楼的仪式你都不肯来。”老师语带遗憾地说。
恰好此时，李老师余光一瞥，目光转移到林言咫身后，陷落在阴影中的女子。
一身洁白大衣称得人夺目异常，唇红齿白，秀妍非常。
校长凝视了好几秒，猛然，才恍然大悟。
“你......习......羽是吧。”
印象中，读书时这个女孩不算扎眼，没想到几年过去，竟出落得这样美丽。
习羽内心在哭泣，老师您记性真好，不仅记得自己，甚至连名字都记得。
她两步上前，乖巧叫了声，“李老师。”
李老师打量一番，“你可比以前，安静多了。”
习羽有被囧到。
老师您就直说，以前我过分跳脱好了。
我可以，我承受得住。
习羽站在林言咫斜后方一步的位置，李老师将两人打量片刻，“你们，还在一起？”
沉默1秒。
“没有。”
“对。”
两人一起说出口。
说没有的，是习羽，说对的，是林言咫。
老师表情露出疑惑。
林言咫向后偏头，眉尾微微上挑，意思分明是，你怎么回事呢？
习羽瞪回去，眨眨眼，分明是，不可以骗老师，本来就是假的嘛。
林言咫牙根咬了咬，长长呼了口气。
很好。
老师看了看，猜测大约是情侣闹别扭，笑了笑。
“以前啊，习羽你追这个小子的事儿，每个老师可都知道。”
习羽的笑容僵住，老师们，您们可真八卦呀。
李老师接着说，“据说有的老师，还给后面几届的学生说，要想早恋，要以林言咫和习羽为标准，两个人至少前50，遏制了好多早恋苗头。”
老师侃侃而谈。
习羽嘴角抽了抽，老师您，做得对，您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个时候啊，你甚至比林言咫还出名。”
出名？这个名不出也罢啊。
习羽已经想哭了，老师，真是谢谢您了。
“就连现在，你们的故事，还在流传，前50名已经成为一个标准线了。”
习羽逼迫自己笑笑，真好啊，这蔚然成风的学习氛围。
学弟学妹们你们看，这是学姐为你们打下的江山。
前面的林言咫，胸膛微微起伏，似乎还不合时宜地轻笑了下。
是在笑吧他，确实是笑了下。
习羽：......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胳膊，支撑着她差点后仰的身体。
站定后，习羽快速退后一步，“对不起。“声音小小的。
林言咫心中荡过一丝柔软，走路不看路，经常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这么多年，都没变。
顿了下，眼底浮起一抹笑意，一时温柔地说：“不用给男朋友道歉。“
她还是，不太习惯听到这个称呼。
“可这，不是假的嘛。“
林言咫淡淡嗯了声。
手指搅动了下，随即望向学校门口。
林言咫没再说话，灯光落在他疏离的眉眼，似乎冷了一度。
“想进去？”头顶传来他沉沉的声音。
习羽点头，“我好多年没回来过了。”
他的目光沉了一下。
习羽已经朝着门口走去，站定在铁门前。
“可好像进不去，现在太晚了“习羽往里探头看，门关着，保安大叔正坐着打盹。而学校里面，除了楼道应急灯和灰暗路灯。其他地方黑漆漆，一个人都没。
“大叔，“习羽挥手，”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保安大叔一个惊醒，抬起迷蒙地双眼看了眼门口，眨了下眼，显得清醒不少。
俊男靓女总是格外吸引人，男的高挺，一张脸英俊异常。女生扎着丸子头，甜美逼人。
靠颜值就能进去吗？
必然不行。
大叔敬业地摆摆手，表示不让进。再帅再漂亮也不行。
上课期间，校外人士还可以登记后进入，可放假了，马上春节，大晚上的，绝对不让进。
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可担不起。
习羽一时有些失望，垂下手，算了。
这时，身边落下一片阴影，遮蔽住光，淡淡的清冽气息萦绕。
习羽没偏头，也知道他走过来了。
头顶响起一阵好听的声音，“很想进去？”
习羽偏头看他，薄薄的双眼皮下，眸子似乎在发光。
顿了下，习羽点点头。
林言咫沉吟片刻，然后一边掏手机，一边转身走了几步到路边。
站在路灯下，肩宽腰窄，长腿玉立，一条腿微弯，重心□□，没见过有人能把运动装穿成这样好看的，光影流动，美得像幅油画。
不知道他在和谁通电话，几十秒后，他拿着手机走过来，递给保安。
说了两句后，保安朝他们看了两眼，然后打开门，“你们进去吧。”
望着走进学校的两个人，保安还暗自狐疑，怎么会校长亲自打电话来？
这两人什么关系？
两人沿着主干道缓步而行，两旁的树木在路灯下投出斑驳的阴影。
学校里静谧得稍微有些可怕，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近一步，双手捏住。
早知道，就不在大晚上进来了。
明天来不是一样的吗？
可显然，后悔已经来不及。
习羽放轻自己的呼吸，小声问道，“刚刚你讲了什么？”然后补充，“保安为什么放我们进来？”
“我打给李校长，请他通融一下。”磁性的声音很有耐心。
“李校长？”
“就是以前班主任。”
唔，现在已经是校长了吗。
林言咫停顿一下，嘴角弯起，好整以暇地盯住她，似乎兴致极佳，“他说，待会刚好要过来一趟。”
什么？以前的班主任？
习羽心重重一跳。
完了完了。
“他......他.....要过来？”习羽有些结巴，全身都写满了拒绝，不要了吧，“为什么？”
不知道这位校长是否还记得自己，当初英勇追人的战绩，班主任见证了全程，那可是妥妥的黑历史。
从前的习羽不在意，可现在的她，会不好意思。
可现在怎么办？
走？
“要不我们现在走吧。”说着转身想逃。
但瞬间，手臂被温热的手掌钳住，林言咫倾身低头，炯炯双眼和她平视，那么近，呼吸交缠，习羽动作瞬间顿住。
他的胸腔发出好听的轻笑，“跑什么？”
习羽好像从中听出一些，嘲笑的意思。
干嘛，这很值得笑吗？
好吧，确实有点。
习羽泄气，半晌，才吞吞吐吐，“万一，他还，记得我，怎么办？”
林言咫笑意更甚，勾起嘴角。
直起身，摸了摸下巴。
那必然肯定记得。
如果他忘了，那才是怪事。
那时候，女孩天天锲而不舍在教室门口蹲守，终于引起了班主任李建强老师的注意，决心好好整顿一下学校风气。。
一天晚自习下课后，他停在女孩身前，“你是哪个班的？在这干什么？”
女孩懵了，机械般吐出俩字：“等人。”
恰好此时班上男同学鱼贯而出，有人大声说，“老师，人家这是在等男朋友呢。”
习羽急了，老师可是极力反对早恋的，更何况，他们根本还不是......
于是一脸急迫地摆手，“老师不是，不是。”
可这个否定显得极其苍白无力。
老师果然生气了。冷哼一声：“早恋？”
他转身面向那群男生，一脸愤怒，“你们，谁在和她早恋？”
几个字差点把耳膜穿破。
脸唰地就红了。
想死的心都有了，千不该万不该，以后自己再来不来教室门口等了。
一瞬沉默。
又是一阵沉默。
没人认，老师怒气更甚。
“谁？”
刚刚脱口的男生此刻懊悔不已，被旁边男生拍了拍脑门儿。
教室里，收拾好课本的人，才慢慢走出，淡漠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悠悠然响起好听的、冷静声音，“是我。”
老师一看说话的人，也懵了。
老师想过的所有可能性里，唯独没有他，但怎么可能是他？
这可是全校的金疙瘩，去竞赛能拿第一，全市考第一，还能拼个全省状元的存在啊，甚至连钢琴比赛都能拿第一的人，千万不能凶，得好好说话。
于是脸色稍缓，平静说：“林言咫，学生还是得以学习为重，你们，万一耽误学习怎么办？”
而且更重要的后果是，连学神都带头谈恋爱，那全校的风气还要不要了！
一想到这，原本有些缓和的神色，此刻又紧绷起来。
女孩心如死灰，是的了，自己本来成绩就一般，更何况，根本没早恋好吗，只是自己单纯在追。
现在，还给他带来这么大麻烦，这下完了，他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
高挺的少年眉头微蹙，但随即又舒张，缓缓吐字：“老师，她的成绩我负责，我保证，下学期期末，她考进前50名。”
一句话结束，空气凝固了。
老师呆了。
习羽呆了。
身边同学呆了。
考进前50？难度有多大学神大大知道吗？
最快反应过来的还是老师，不愧世面见得多了，原本扭曲的脸色瞬间变了，对着少年笑意盈盈，“好，她要考进前50，你，也必须给我拿全省状元。”
这事儿才能算过去了。
少年并不拒绝，神色笃定。
而现在，轮到另一侧的女孩扭曲了。
女孩彻底绝望，我做不到啊！！！
然而老师还不放过她，继续对着围观同学大声说，“你们，谁能帮女朋友考进前50，早恋我也批准。”
在一片嘘声中，人群四散。
是的，把一个中游拖上前50，这是人能办到的吗？
不是！！！
这可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年级前50，除了清北，其他大学随便挑。
这是我能做到的？女孩嘴角抽了抽，觉得未来暗黑一片。
没想到，此事之后，兴致最大的是老师，每次晚自习都要问一句，“今天，那个小女朋友怎么还没来啊？”
林言咫微愣。
每次考完试，还特别关心，“你的小女朋友这次考第几名啊？”
林言咫再次僵硬。
老师你会不会太八卦！
以至于，全校老师都在关注，这个叫习羽的女生这次考第几了？
这次换习羽石化。
老师们，看看你们其他亲爱的学生吧，别只盯着我好吗。
噩梦，简直是噩梦。
黑历史，洗不白的黑历史。
习羽有些垂头耷脑，而且，老师都说了要来，现在走，根本不可能。
她小声嘟囔，“都怪你。”
林言咫闻言，垂头看她，就见她一脸不情不愿，脸上红扑扑，鼻尖被懂得有些发红。
他的心像被一片羽毛轻轻划过。
跨前一步，伸手把她的围巾拢了拢，修长的指腹，不经意地轻划过她的脸颊。
习羽一颤，被划过的地方滚烫起来。
她伸手轻轻摸了下，然后低下头。
而某人沉吟片刻，胸腔发出愉悦的气音，“我那时也很惨，追着你学习。”
习羽立马委屈，“明明是逼我学，还在全校眼睛的监督下。”
林言咫眉眼弯弯，嘴角盈满笑意，目光灼灼盯着她一脸委屈的动人模样。
而此时侧面，学校大门方向，快步走来一个人影。
慢慢走近，路灯映照下，恰是李老师，也是现在的李校长，7年的时光，让他脸上多添了几道皱纹，头上也多了几缕白发。
林言咫侧身快步走过去，两人双手交握，“李老师，还麻烦您过来一趟。”
李老师看起来很开心，笑起来脸上褶皱加深，“我就住这附近，听到你来了，我必须来感谢你啊，这些年，你给学校捐款捐楼，却连面都不露一次，现在终于出现，我一定得来！”说着赞许地拍了拍，这个让他最得意的学生肩膀。
林言咫平静无波，“应该的。”
习羽没想到，他还默默给学校捐钱。
老师接着说，“好几个孩子，因为经济原因原本是要休学的，多亏你资助，昨天，其中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学生还联系我，说想当面感谢你，你看......”
说完有些期待望向他。
“老师不必了，他们能改变命运都是自己努力，我提供的，只是一些微末帮助。”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哎，连上次捐赠教学楼的仪式你都不肯来。”老师语带遗憾地说。
恰好此时，李老师余光一瞥，目光转移到林言咫身后，陷落在阴影中的女子。
一身洁白大衣称得人夺目异常，唇红齿白，秀妍非常。
校长凝视了好几秒，猛然，才恍然大悟。
“你......习......羽是吧。”
印象中，读书时这个女孩不算扎眼，没想到几年过去，竟出落得这样美丽。
习羽内心在哭泣，老师您记性真好，不仅记得自己，甚至连名字都记得。
她两步上前，乖巧叫了声，“李老师。”
李老师打量一番，“你可比以前，安静多了。”
习羽有被囧到。
老师您就直说，以前我过分跳脱好了。
我可以，我承受得住。
习羽站在林言咫斜后方一步的位置，李老师将两人打量片刻，“你们，还在一起？”
沉默1秒。
“没有。”
“对。”
两人一起说出口。
说没有的，是习羽，说对的，是林言咫。
老师表情露出疑惑。
林言咫向后偏头，眉尾微微上挑，意思分明是，你怎么回事呢？
习羽瞪回去，眨眨眼，分明是，不可以骗老师，本来就是假的嘛。
林言咫牙根咬了咬，长长呼了口气。
很好。
老师看了看，猜测大约是情侣闹别扭，笑了笑。
“以前啊，习羽你追这个小子的事儿，每个老师可都知道。”
习羽的笑容僵住，老师们，您们可真八卦呀。
李老师接着说，“据说有的老师，还给后面几届的学生说，要想早恋，要以林言咫和习羽为标准，两个人至少前50，遏制了好多早恋苗头。”
老师侃侃而谈。
习羽嘴角抽了抽，老师您，做得对，您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个时候啊，你甚至比林言咫还出名。”
出名？这个名不出也罢啊。
习羽已经想哭了，老师，真是谢谢您了。
“就连现在，你们的故事，还在流传，前50名已经成为一个标准线了。”
习羽逼迫自己笑笑，真好啊，这蔚然成风的学习氛围。
学弟学妹们你们看，这是学姐为你们打下的江山。
前面的林言咫，胸膛微微起伏，似乎还不合时宜地轻笑了下。
是在笑吧他，确实是笑了下。
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