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啊，别费力了，他就是那么个学生。什么打架、赌钱……哪次纪律检查没他名字的。和学生靠边的事，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可是，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呀。必须告诉他，混入群殴这是不对的。”
“小白，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倔。哎，我这么和你说，他妈知道他什么样，都不管他，你指望他妈能给他什么教育。你真把他妈妈叫过来有什么用？”
“于理，学生逃课混入群殴，这件事应该通知家长，于情，这件事不是他引起的，经历刚才那样刀棍乱飞的场面，他也需要调整一下心理状态，何况他还受伤了，也需要回家休息。”
“你你，该说你墨守成规还是为人着想？算了算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看法，或许是我老了。”
“我知道陈老师也是有心提醒我，但是我……”
“哎，不过我有些话说在前头。他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在你之前，有很多老师都做过尝试，他就跟一块石头一样，甚至有时候变本加厉！哎，如果不是他妈的原因，学校早就开除他了。小姑娘，可不要被惹哭了。”
“不会的，陈老师。我没有什么改变他人的想法，我只是坚持我自己的原则。他妈妈差不多快到了，我先出去了。”
教师办公室的门应声打开，林氓就看着白遥越走出，抬眼看见他时，眼中有些惊讶。
“林氓，你怎么不在ｋ22休息一下？”
ｋ22是高二楼层的空教室，在教师办公室的对面，很少有学生进入。
林氓没有说话，刚才他站在门外，把她和陈老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白遥越，刚刚结束实习期的高中语文老师，因为班级上一位语文老师辞职，学校安排了她接手k 208这个烂摊子。
她的资历不一定能支撑她跳级从高二教起，不过对于整个年级成绩最差、学风最差的班级来说，好老师反而浪费了。这也是为什么其他班级老师都不愿意兼任这个班级，谁都不希望自己手下出一个烂成绩。
林氓看着那张还带着学生稚气的脸庞，“老师……”
“嗯？”白遥越对上林氓的视线。
林氓发现，她的瞳色比一般人都要浅些，余晖投入半露天的走廊，还有一些投进她左眼，眼睛像一块发光的琥珀。“老师，觉得今天的斗殴，我是碰巧经过吗？”
“嗯，这是你自己说的呀。”白遥越点点头，“也是你对警察说的嘛。”
距离诚培中学两公里的地方是本市的一个小型轻工业聚集区。今天在那里发生一起工人和附近社会闲杂人等私下群殴，当执法人员赶到现场，除了一群手持刀棍、伤势较重的成年人，还发现一个穿着校服、面容清俊的少年。
他就站在中心，神色淡然。
她这么轻易相信自己的话？林氓想，当他被警官问讯，说道自己只是碰巧路过的时候，警官嗤笑一声，充满鄙夷。谁会相信，一个学生逃课碰巧路过一场斗殴，不避开还加入其中。
但是眼前这个人，白遥越说她信。
林氓探究地看着她，转念一想，信不过也是做做样子吧，总有人以为自己能改变他人，能够成为别人的温暖，对此沾沾自喜，自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这种恶心的想法尤其在年长的人身上体现。
“你的伤没事了吧？”白遥越摸摸鼻尖，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善谈，每次找话题都需要时间让大脑缓冲一下。
林氓摇头，皮肉伤很快就会好起来。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白遥越接手ｋ208只有半个月时间，对于林氓，多少听说过一些，他是诚培初中部保送名单的第五名，常常是初中部出派市竞赛的种子选手。但是从保送高中之后，成绩一落千丈，还接连牵扯纪律问题，是让许多老师都惋惜一个学生。
距离下课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大部分学生流连于食堂和宿舍，只有零星几个学生还在教学楼。
“蹬蹬”高跟声从楼梯间传来，每一步好像故意用了很大的力气，可以感受到来人的怒气。
“我妈来了。”林氓平淡地说道。
白遥越看了他一眼，他是怎么知道的？凭这个高跟声吗？第一次家校对话的自己有些紧张地盯着楼梯口。
“可是，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呀。必须告诉他，混入群殴这是不对的。”
“小白，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倔。哎，我这么和你说，他妈知道他什么样，都不管他，你指望他妈能给他什么教育。你真把他妈妈叫过来有什么用？”
“于理，学生逃课混入群殴，这件事应该通知家长，于情，这件事不是他引起的，经历刚才那样刀棍乱飞的场面，他也需要调整一下心理状态，何况他还受伤了，也需要回家休息。”
“你你，该说你墨守成规还是为人着想？算了算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看法，或许是我老了。”
“我知道陈老师也是有心提醒我，但是我……”
“哎，不过我有些话说在前头。他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在你之前，有很多老师都做过尝试，他就跟一块石头一样，甚至有时候变本加厉！哎，如果不是他妈的原因，学校早就开除他了。小姑娘，可不要被惹哭了。”
“不会的，陈老师。我没有什么改变他人的想法，我只是坚持我自己的原则。他妈妈差不多快到了，我先出去了。”
教师办公室的门应声打开，林氓就看着白遥越走出，抬眼看见他时，眼中有些惊讶。
“林氓，你怎么不在ｋ22休息一下？”
ｋ22是高二楼层的空教室，在教师办公室的对面，很少有学生进入。
林氓没有说话，刚才他站在门外，把她和陈老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白遥越，刚刚结束实习期的高中语文老师，因为班级上一位语文老师辞职，学校安排了她接手k 208这个烂摊子。
她的资历不一定能支撑她跳级从高二教起，不过对于整个年级成绩最差、学风最差的班级来说，好老师反而浪费了。这也是为什么其他班级老师都不愿意兼任这个班级，谁都不希望自己手下出一个烂成绩。
林氓看着那张还带着学生稚气的脸庞，“老师……”
“嗯？”白遥越对上林氓的视线。
林氓发现，她的瞳色比一般人都要浅些，余晖投入半露天的走廊，还有一些投进她左眼，眼睛像一块发光的琥珀。“老师，觉得今天的斗殴，我是碰巧经过吗？”
“嗯，这是你自己说的呀。”白遥越点点头，“也是你对警察说的嘛。”
距离诚培中学两公里的地方是本市的一个小型轻工业聚集区。今天在那里发生一起工人和附近社会闲杂人等私下群殴，当执法人员赶到现场，除了一群手持刀棍、伤势较重的成年人，还发现一个穿着校服、面容清俊的少年。
他就站在中心，神色淡然。
她这么轻易相信自己的话？林氓想，当他被警官问讯，说道自己只是碰巧路过的时候，警官嗤笑一声，充满鄙夷。谁会相信，一个学生逃课碰巧路过一场斗殴，不避开还加入其中。
但是眼前这个人，白遥越说她信。
林氓探究地看着她，转念一想，信不过也是做做样子吧，总有人以为自己能改变他人，能够成为别人的温暖，对此沾沾自喜，自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这种恶心的想法尤其在年长的人身上体现。
“你的伤没事了吧？”白遥越摸摸鼻尖，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善谈，每次找话题都需要时间让大脑缓冲一下。
林氓摇头，皮肉伤很快就会好起来。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白遥越接手ｋ208只有半个月时间，对于林氓，多少听说过一些，他是诚培初中部保送名单的第五名，常常是初中部出派市竞赛的种子选手。但是从保送高中之后，成绩一落千丈，还接连牵扯纪律问题，是让许多老师都惋惜一个学生。
距离下课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大部分学生流连于食堂和宿舍，只有零星几个学生还在教学楼。
“蹬蹬”高跟声从楼梯间传来，每一步好像故意用了很大的力气，可以感受到来人的怒气。
“我妈来了。”林氓平淡地说道。
白遥越看了他一眼，他是怎么知道的？凭这个高跟声吗？第一次家校对话的自己有些紧张地盯着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