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夜场是城市狂欢的开始。

    月幸身上还穿着队服,她进了酒吧后,直接进了厕所,脱掉了队服,直接将队服反过来穿。

    她解开了绑在手腕上的护腕,思量片刻,又将护腕重新绑在了手上。

    打电竞这些年,她没日没夜的训练,徘徊在各大俱乐部,胳膊上留下了伤痛。

    冬天一到,胳膊便刺骨的疼。

    月幸出了卫生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补了下妆,从男厕走出来了几个有些青涩的男生。

    几个男生大大咧咧地,染着五颜六色的发色,裤腿半卷,很是潮流。

    月幸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其中一个与月幸对视了一眼,小声地同伴说:“你看她,有些眼熟。”

    同伴嘲笑他。

    “你是看个女的就眼熟。”

    “去你妈的,我说她像打电竞的一个女的,叫月幸,之前她直播的时候我看过。”

    “月幸?那个被人追捧实则菜狗一个的?”

    “操!你能不能小点声?”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月幸。

    月幸拿起包,转身走人。

    酒吧里巨大的音响与台上的dj配合着打着节拍,扭动的人影和酒水交融混合,月幸拉开吧台的椅子,帅气潮流的酒保热情地说:“美女,喝什么?”

    “随便。”

    酒保快速地调着酒,酒杯的碰撞声与酒水的声音配合着撒下来的冷调光,看上去也是一场视觉盛宴。

    酒保一边笑着说我们这没有叫随便的酒一边给月幸调了一杯蓝色鸡尾酒。

    月幸端着酒杯,无厘头地问:“你认识我吗?”

    酒保笑着说:“之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月幸又问:“你打游戏吗?”

    “打。”

    “打什么?”

    “云顶。”

    话题终止,酒保去接待其他顾客,月幸闷闷地喝着酒。

    度数并不是很高的鸡尾酒被月幸三口喝完,她放下空了的酒杯,打开了手机。

    手机里弹出来爸爸和妈妈的消息,月幸呆滞地看了会手机屏幕,关掉了手机。

    她没有勇气去看爸爸妈妈发的消息。

    月幸发了会呆,推了推酒杯,说:“服务员,拿几瓶鸡尾酒。”

    很快,三瓶开了盖的鸡尾酒放在了月幸面前。

    月幸拿起一瓶酒灌下肚。

    她被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

    旁边的酒保说:“慢点喝。”

    月幸攥紧酒瓶,很快就喝光了两瓶鸡尾酒。

    她的酒品不是很高,两瓶鸡尾酒下肚,精致白皙地脸上已经开始泛起红晕。

    月幸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的灯,今天这一场比赛结束后,她的梦想,她的未来,像是小舟被扔到了大海,漂浮不定,她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

    等到后半场,月幸已经喝醉了,面前摆放了一排空酒瓶,但是她依旧在要酒。

    酒保想要拦住她,却被她狠狠地吼回去。

    醉梦中,月幸双手抱头趴在吧台上,将头埋在双手中,一声不吭。

    酒保见月幸毫无反应,心中顿时有些害怕。

    他伸出手想要推她,但月幸的胳膊突然轻微地颤抖。

    月幸将自己埋在胳膊中小声地抽泣。

    她哭的很小声,酒保默默地在她旁边递了纸巾后,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酒吧里灯红酒绿地,人人沉浸在迷醉中,月幸在巨大的音响中泪水越流越多。

    这时,有一双手拍了拍月幸地后背,月幸没有给出反应,这双手直接从月幸身后搂住了月幸的腰。

    月幸抬头,模糊地看见了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要将她从吧台上带走。

    月幸想要推开男人,但酒精的作用下,她没有足够的力气。

    男人在月幸抬头时看清了她的容貌,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

    他用公鸭嗓般的声音说:“小妹妹,怎么了?不开心了?走,和哥哥回家。”

    月幸忍住胃里翻滚想要呕吐的冲动,难掩嫌恶地说:“滚。”

    月幸奋力地挣扎,男人也看到了月幸眼里的那份嫌恶与抗拒,瞬间变脸,他火冒三丈,开始直接上手拖着月幸。

    嘴里骂着不堪入耳地脏话。

    “你个下三滥的装什么清纯?干净能来酒吧?衣服都没穿好,刚从男人床上爬下来的?!你妈的!”

    酒吧里有人看到了这一幕,但却纷纷选择了无视。

    酒保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但他再三犹豫后,选择了沉默。

    月幸拼尽力气挣扎,抓起了桌子上的空瓶,猛的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瞬间,瓶子碎裂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惊醒了酒吧内的人。

    视线纷纷投来,黄毛男人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流血的脑袋,满脸痘痘的脸上写满了狰狞。

    他一把抓起月幸的胳膊,嘴里骂着下流的脏话,口齿清晰地说了句“妈的老子累死累活的养你,你竟然敢出来和别的男的鬼混!”

    黄毛男人说完这话抬起地手就要朝着月幸砸下去。

    有人想拦,但却被同伴拦住。

    月幸依旧拼命地挣扎。

    即使她已经醉的头晕脑胀、视线模糊。

    月幸看着那只粗糙地手快要朝着自己的肩膀砸下来,无助与恐惧袭击上来。

    她开始害怕。

    伤到了肩膀,她以后该拿什么打电竞?

    像所有偶像剧一般,在那个粗糙地拳头要朝着她砸下来的那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抓住了朝她砸向的手。

    月幸顿时脱力跌倒在地,在一双手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被酒气占据着,绯红一片,双腿无力的靠着搀扶她的那只手勉强站起。

    月幸摇摇欲坠,鼻尖萦绕着一股好闻地味道。

    她醉眼朦胧地抬头,看见的是男人的喉结与锁骨。

    黄毛男人看着面前穿着风衣的男人,恶狠狠地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家事!”

    说着,黄毛男人伸手便要扯月幸,却被身穿风衣同行的人一把拦住。

    风衣男人冷道:“家事?”

    黄毛男人面对风衣男人强大的气场明显后怕了,他看清了几人不是好惹的,凶狠地说了句“妈的傻逼”便想要离开。

    这时,紧紧抓住风衣男人胳膊的月幸摇摇晃晃地说:“林泽笙,让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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