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心虚的时候总是会用反问来掩饰自己的情绪，昨天在派出所看到的不是她妈妈吗？
老何哪里不知道，只是他知道她大概也不会翻出什么风浪来，只要她这次月考依旧能名列前矛，上不上晚自习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毕竟很多聪明的学生，总会有自己的方法，他们太超前了，遵守这些常规的学习模式，反而会耽误他们的进度。
是以才会有奥赛这种东西的存在。
可惜文科没有奥赛，不然蒲若楠也得像石桥于那样，出去参加比赛，给他捧几个全省全国乃至世界级的奖杯回来。
得了一等奖的学生大多都会早早地获得了清华的保送资格，也不用再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更不用他此刻这般操心，只要和老于一样，每天看到他都健康完整地出现在学校就行。
老何正想着呢，就看到石桥于跟着老于抱着一摞理综试卷来到办公室。
“又随堂考啦？”老何问道。
“是啊，”老于放下保温杯，坐到办公桌前，指了个空座位让石桥于坐下，又给他递了支红笔：“桥于，这两节课，就帮我把这些卷子批完，下午正好讲试卷。”
“人孩子就算保送清华了，也不能这么造啊？”老何笑道。
石桥于保送清华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这可是江南中学头一位啊，怎么没听到沈麟八卦呢？蒲若楠忍不住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办公室批改试卷的石桥于。
老于见石桥于毫无自满的神色，笑道：“可别给孩子戴什么高帽子，就拿了个省里的一等奖，要保送，还得看接下来的国家级竞赛情况呢。”
石桥于仿佛自带结界，虽然老师们的话语中心都是他，他却仿佛不存在一样。
原来自己不去照顾妹妹，是因为要去参加全国竞赛吗？那他为什么天天在酒吧，又是喝酒，又是驻唱的。
没错，自从那天开学典礼后，沈麟陷入了对陈悦薇的单相思里，她也就从沈麟那儿知道了很多关于陈悦薇的故事。
而陈悦薇的故事里，自然还有石桥于。
只是每次碰到他，还都没好事。
蒲若楠真是不明白这个小天才脑瓜子里在想什么。
“怎么，难不成还像你一样，天天都把闺女叫到办公室训话，有操不完的心？”老于悠闲地抿了口茶，嘲讽道。
老何被噎了一下，气呼呼地看了眼还杵在原地的蒲若楠：“还不快去上课，等着历史老师来请你吗？”
得了特赦，蒲若楠麻溜儿地滚出去了。
这个办公室堪比过年亲戚聚会，自家小孩的才艺都要拿出来展示，然后再恭维鼓吹一番。
按道理来说，现在不应该进入互相客套夸奖模式吗？她不也是拿了全国青少年锦标赛武术金奖吗？虽然是三年前的事儿了，好歹也是国家级的奖项啊。
老何要是知道她这么想，内心已经在呼救了，他一把年纪了，可不想成为她高一的班主任，那个被她误伤，一枪戳进了医院的倒霉蛋。
没错，蒲若楠原本是因为体育特长，被特招进入的江南中学。彼时因为考试要考九门，她偏科严重，压根儿没考上江城首屈一指的江南中学。
最后和沈麟一起，靠着武术特长进来了。
江南中学每年十一月都会举办校园文化艺术节，旨在展示学生的才艺，丰富学生的课外生活。艺术节为期两天，第一天是各种书法绘画摄影展，第二天则是文艺汇演。
高一班主任见班上有两个武术特长生，便给他们报名了艺术节的文艺汇演。
蒲若楠和沈麟准备了一套少林十三枪的套路对打节目。结果在练习的时候，班主任站在旁边观看，蒲若楠不知道，一个回马枪，把班主任捅进了医院。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蒲若楠连班主任都敢揍，让她变成了江南中学十大狠人之一。
虽然此后她一直低调做人，但高一的成绩着实惨不忍睹。
最后靠着高二的文理分科，拔得了文科班头筹，这事儿又让她一跃成为江南中学十大神人之一——说校长给她压事儿，说情。
这事儿又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都说她背景了得，大有来头。
至此，蒲若楠成了江南中学的风云人物。
然而所谓的风云人物在班主任老何面前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一溜烟蹿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对话还在继续。
老于：“找着闺女晚上翘课干嘛去了吗？”
老何扭头看了石桥于一眼，端起茶杯悠悠地抿了一口：“和你家儿子在一个地儿呢。”
闻言，老于神色一凛，看着坐在一旁，心无旁骛阅卷的石桥于，问道：“桥于，最近省队的集训辛苦吗？每天晚上都要去吧。”
石桥于依旧维持着淡定的神色，回道：“还行。”说着将手上了试卷翻了一边，继续批阅。
两个老头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苦笑着摇摇头，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然而刚刚还承诺老老实实上学的蒲若楠看了一眼手机，就十分熟练地翻墙出去了。
墙外站了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为首的那个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唇边一圈青黑的绒毛，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
不过是一群十五六岁，身体发育比其他小孩更成熟的小男孩。
见蒲若楠从上面跳下来，为首的黑子忙不迭迎上去：“楠姐。”
蒲若楠看了他一眼，退开两步的距离，嫌弃地拿手扇了扇：“你怎么又抽烟了？”
黑子一脸尴尬，扭头朝自己手上哈了两口气：“有味道嘛？！” 随即愣了一下，看了旁边的人一眼，连推了他几下，凑到人身上深吸几口气，“是不是你又偷摸在厕所抽烟了？”
那人也不遑相让：“刚刚是傻逼一起去的厕所！”
“你说谁傻逼呢？！”被人供了出来，还被骂了一句傻逼，黑子气得就是一脚。
那人也回敬一下，一群人登时闹做一团。
真是为他们感到捉急，就这智商水平，估计考试连题目都捋不顺，答题区就是一个解字。老师看不下去了，送上一分同情分。
“行啦！闹够了没有？”蒲若楠吼了一句，朝黑子翻了一个白眼，“非要我翻墙出来，就是为了给我演猴戏看的？”
“不知道姐姐要高考了，很忙吗？还是觉得我平时学习太枯燥，跑这么远就为了给我找一乐子？”
刚刚还吵吵闹闹的几个小男孩立刻安静下来，乖巧地站在一旁，黑子凑上来：“那楠姐，你开心吗？”
妈耶，她真的会谢！这群人什么脑回路啊。蒲若楠气得头疼，担心这群人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翻墙被教务处的老师发现，领着他们往偏僻一点的小巷道走去。
她边走边问：“限你们一句话总结重点。”
黑子苦着一张脸，哭诉道：“隔壁跆拳道的又来踢馆了。”
你看，孩子也是有潜能的，只是需要施加压力而已。
蒲若楠：“所以呢？”
有人小声道：“要是我们输了，就得把训练馆让出来。”
“几个练跆拳道的都搞不定，你们能干点啥？”气得蒲若楠直接给了每人脑门儿一下。
一群半大的小子登时应声蹲下，全都捂着脑袋哀嚎。
黑子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吸了吸鼻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跆拳道队里全是女孩子，我们……”
旁边那几个壮汉也不住地的跟着点头，都是一副“深受其害”的表情。
蒲若楠嗤笑一声：“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代我们武术队出战？”黑子声音越说越小。
蒲若楠转身，若有所思地看向黑子：“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黑子瞪大双眼：“楠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一开始，来找的不是我，是沈麟吧。”蒲若楠叹了口气。
闻言，黑子眼睛亮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师兄跟你说了吧，我就知道还是师兄最靠谱了。”
“屁！也就沈麟天天把怜香惜玉挂嘴边，自己好比贾宝玉，你们几个小屁股，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吗？还说什么跆拳道都是女孩子……”
正说着，蒲若楠突然掉下几滴泪来：“原来师兄在你们心中是这般优秀的男子。”
几个少年瞬间懵逼了，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就见蒲若楠叹气扶额：“你们既然想好男不跟女斗，训练馆有什么好留的，送给人家啊。”
“下个月要参加全国武术比赛了，我们不能没有训练场。”黑子立刻回答道。
她翻了个白眼：“就这？”
“大姐，这还不够惨吗？”黑子长啸一声。
闻言，蒲若楠对着他直接就是一拳：“说了多少遍了，叫姐姐、楠姐都行，就是不能叫——大——姐——”
大姐，这和路上的大妈大爷有什么两样！
蒲若楠气得牙痒痒。
一群人脑袋点得跟个拨浪鼓一样：“好的，楠姐。”
“乖！”
“楠姐~”
“姐姐~”
一群粗壮汉子嗷嗷撒娇，路过的大爷大妈都看了过来，蒲若楠浑身打了个冷战，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闭嘴！”蒲若楠瞪了他们一眼。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最后目光都锁定黑子。
“那个，楠姐，你就帮帮我们吧。”黑子哭丧这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蒲若楠。
蒲若楠看着黑子，又看看其他人，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笑道：“要我帮忙，可以呀……”说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在他们面前搓了搓，“最近手指好像有些痒？”
黑子立刻会意，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钞票递到蒲若楠手里。
蒲若楠一脸震惊，这么容易的吗？那她刚刚是卖力演个什么劲儿？
蒲若楠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黑子又掏出一张红色钞票递到她手里：“师兄都跟我们说了，最近楠姐都在做兼职，不然我们也不会来打扰您，毕竟您可是要考北大的人呢！”
蒲若楠微一低头，勾起嘴角，笑道：“小师弟，你们也太客气了。”说完她抬头，看着黑子，思忖了一下，说，“约一个时间地点见面，约好了发我手机，我还要回去上课呢。我马上要高考了，学业紧张着呢！”
黑子：“姐姐，我们马上要比赛了，时间紧张，不如就今天吧。”
“今天吗？这么急？”蒲若楠看了他们一眼，想了想，道，“那晚上8点吧。”
“好嘞。”一群人高兴地应道，开开心心地走了。
蒲若楠看了一眼校园围墙，原路返回了。
老何哪里不知道，只是他知道她大概也不会翻出什么风浪来，只要她这次月考依旧能名列前矛，上不上晚自习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毕竟很多聪明的学生，总会有自己的方法，他们太超前了，遵守这些常规的学习模式，反而会耽误他们的进度。
是以才会有奥赛这种东西的存在。
可惜文科没有奥赛，不然蒲若楠也得像石桥于那样，出去参加比赛，给他捧几个全省全国乃至世界级的奖杯回来。
得了一等奖的学生大多都会早早地获得了清华的保送资格，也不用再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更不用他此刻这般操心，只要和老于一样，每天看到他都健康完整地出现在学校就行。
老何正想着呢，就看到石桥于跟着老于抱着一摞理综试卷来到办公室。
“又随堂考啦？”老何问道。
“是啊，”老于放下保温杯，坐到办公桌前，指了个空座位让石桥于坐下，又给他递了支红笔：“桥于，这两节课，就帮我把这些卷子批完，下午正好讲试卷。”
“人孩子就算保送清华了，也不能这么造啊？”老何笑道。
石桥于保送清华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这可是江南中学头一位啊，怎么没听到沈麟八卦呢？蒲若楠忍不住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办公室批改试卷的石桥于。
老于见石桥于毫无自满的神色，笑道：“可别给孩子戴什么高帽子，就拿了个省里的一等奖，要保送，还得看接下来的国家级竞赛情况呢。”
石桥于仿佛自带结界，虽然老师们的话语中心都是他，他却仿佛不存在一样。
原来自己不去照顾妹妹，是因为要去参加全国竞赛吗？那他为什么天天在酒吧，又是喝酒，又是驻唱的。
没错，自从那天开学典礼后，沈麟陷入了对陈悦薇的单相思里，她也就从沈麟那儿知道了很多关于陈悦薇的故事。
而陈悦薇的故事里，自然还有石桥于。
只是每次碰到他，还都没好事。
蒲若楠真是不明白这个小天才脑瓜子里在想什么。
“怎么，难不成还像你一样，天天都把闺女叫到办公室训话，有操不完的心？”老于悠闲地抿了口茶，嘲讽道。
老何被噎了一下，气呼呼地看了眼还杵在原地的蒲若楠：“还不快去上课，等着历史老师来请你吗？”
得了特赦，蒲若楠麻溜儿地滚出去了。
这个办公室堪比过年亲戚聚会，自家小孩的才艺都要拿出来展示，然后再恭维鼓吹一番。
按道理来说，现在不应该进入互相客套夸奖模式吗？她不也是拿了全国青少年锦标赛武术金奖吗？虽然是三年前的事儿了，好歹也是国家级的奖项啊。
老何要是知道她这么想，内心已经在呼救了，他一把年纪了，可不想成为她高一的班主任，那个被她误伤，一枪戳进了医院的倒霉蛋。
没错，蒲若楠原本是因为体育特长，被特招进入的江南中学。彼时因为考试要考九门，她偏科严重，压根儿没考上江城首屈一指的江南中学。
最后和沈麟一起，靠着武术特长进来了。
江南中学每年十一月都会举办校园文化艺术节，旨在展示学生的才艺，丰富学生的课外生活。艺术节为期两天，第一天是各种书法绘画摄影展，第二天则是文艺汇演。
高一班主任见班上有两个武术特长生，便给他们报名了艺术节的文艺汇演。
蒲若楠和沈麟准备了一套少林十三枪的套路对打节目。结果在练习的时候，班主任站在旁边观看，蒲若楠不知道，一个回马枪，把班主任捅进了医院。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蒲若楠连班主任都敢揍，让她变成了江南中学十大狠人之一。
虽然此后她一直低调做人，但高一的成绩着实惨不忍睹。
最后靠着高二的文理分科，拔得了文科班头筹，这事儿又让她一跃成为江南中学十大神人之一——说校长给她压事儿，说情。
这事儿又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都说她背景了得，大有来头。
至此，蒲若楠成了江南中学的风云人物。
然而所谓的风云人物在班主任老何面前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一溜烟蹿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对话还在继续。
老于：“找着闺女晚上翘课干嘛去了吗？”
老何扭头看了石桥于一眼，端起茶杯悠悠地抿了一口：“和你家儿子在一个地儿呢。”
闻言，老于神色一凛，看着坐在一旁，心无旁骛阅卷的石桥于，问道：“桥于，最近省队的集训辛苦吗？每天晚上都要去吧。”
石桥于依旧维持着淡定的神色，回道：“还行。”说着将手上了试卷翻了一边，继续批阅。
两个老头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苦笑着摇摇头，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然而刚刚还承诺老老实实上学的蒲若楠看了一眼手机，就十分熟练地翻墙出去了。
墙外站了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为首的那个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唇边一圈青黑的绒毛，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
不过是一群十五六岁，身体发育比其他小孩更成熟的小男孩。
见蒲若楠从上面跳下来，为首的黑子忙不迭迎上去：“楠姐。”
蒲若楠看了他一眼，退开两步的距离，嫌弃地拿手扇了扇：“你怎么又抽烟了？”
黑子一脸尴尬，扭头朝自己手上哈了两口气：“有味道嘛？！” 随即愣了一下，看了旁边的人一眼，连推了他几下，凑到人身上深吸几口气，“是不是你又偷摸在厕所抽烟了？”
那人也不遑相让：“刚刚是傻逼一起去的厕所！”
“你说谁傻逼呢？！”被人供了出来，还被骂了一句傻逼，黑子气得就是一脚。
那人也回敬一下，一群人登时闹做一团。
真是为他们感到捉急，就这智商水平，估计考试连题目都捋不顺，答题区就是一个解字。老师看不下去了，送上一分同情分。
“行啦！闹够了没有？”蒲若楠吼了一句，朝黑子翻了一个白眼，“非要我翻墙出来，就是为了给我演猴戏看的？”
“不知道姐姐要高考了，很忙吗？还是觉得我平时学习太枯燥，跑这么远就为了给我找一乐子？”
刚刚还吵吵闹闹的几个小男孩立刻安静下来，乖巧地站在一旁，黑子凑上来：“那楠姐，你开心吗？”
妈耶，她真的会谢！这群人什么脑回路啊。蒲若楠气得头疼，担心这群人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翻墙被教务处的老师发现，领着他们往偏僻一点的小巷道走去。
她边走边问：“限你们一句话总结重点。”
黑子苦着一张脸，哭诉道：“隔壁跆拳道的又来踢馆了。”
你看，孩子也是有潜能的，只是需要施加压力而已。
蒲若楠：“所以呢？”
有人小声道：“要是我们输了，就得把训练馆让出来。”
“几个练跆拳道的都搞不定，你们能干点啥？”气得蒲若楠直接给了每人脑门儿一下。
一群半大的小子登时应声蹲下，全都捂着脑袋哀嚎。
黑子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吸了吸鼻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跆拳道队里全是女孩子，我们……”
旁边那几个壮汉也不住地的跟着点头，都是一副“深受其害”的表情。
蒲若楠嗤笑一声：“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代我们武术队出战？”黑子声音越说越小。
蒲若楠转身，若有所思地看向黑子：“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黑子瞪大双眼：“楠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一开始，来找的不是我，是沈麟吧。”蒲若楠叹了口气。
闻言，黑子眼睛亮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师兄跟你说了吧，我就知道还是师兄最靠谱了。”
“屁！也就沈麟天天把怜香惜玉挂嘴边，自己好比贾宝玉，你们几个小屁股，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吗？还说什么跆拳道都是女孩子……”
正说着，蒲若楠突然掉下几滴泪来：“原来师兄在你们心中是这般优秀的男子。”
几个少年瞬间懵逼了，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就见蒲若楠叹气扶额：“你们既然想好男不跟女斗，训练馆有什么好留的，送给人家啊。”
“下个月要参加全国武术比赛了，我们不能没有训练场。”黑子立刻回答道。
她翻了个白眼：“就这？”
“大姐，这还不够惨吗？”黑子长啸一声。
闻言，蒲若楠对着他直接就是一拳：“说了多少遍了，叫姐姐、楠姐都行，就是不能叫——大——姐——”
大姐，这和路上的大妈大爷有什么两样！
蒲若楠气得牙痒痒。
一群人脑袋点得跟个拨浪鼓一样：“好的，楠姐。”
“乖！”
“楠姐~”
“姐姐~”
一群粗壮汉子嗷嗷撒娇，路过的大爷大妈都看了过来，蒲若楠浑身打了个冷战，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闭嘴！”蒲若楠瞪了他们一眼。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最后目光都锁定黑子。
“那个，楠姐，你就帮帮我们吧。”黑子哭丧这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蒲若楠。
蒲若楠看着黑子，又看看其他人，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笑道：“要我帮忙，可以呀……”说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在他们面前搓了搓，“最近手指好像有些痒？”
黑子立刻会意，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钞票递到蒲若楠手里。
蒲若楠一脸震惊，这么容易的吗？那她刚刚是卖力演个什么劲儿？
蒲若楠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黑子又掏出一张红色钞票递到她手里：“师兄都跟我们说了，最近楠姐都在做兼职，不然我们也不会来打扰您，毕竟您可是要考北大的人呢！”
蒲若楠微一低头，勾起嘴角，笑道：“小师弟，你们也太客气了。”说完她抬头，看着黑子，思忖了一下，说，“约一个时间地点见面，约好了发我手机，我还要回去上课呢。我马上要高考了，学业紧张着呢！”
黑子：“姐姐，我们马上要比赛了，时间紧张，不如就今天吧。”
“今天吗？这么急？”蒲若楠看了他们一眼，想了想，道，“那晚上8点吧。”
“好嘞。”一群人高兴地应道，开开心心地走了。
蒲若楠看了一眼校园围墙，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