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越走越近，脸上还挂着坏笑，殷梦开始慌了：“我承认，刚才我是担心你，怕你被程老爷责罚，就想着过去看看情况。”
“要是你真挨了棍子，我也能第一时间救治，虽说你早就在叔叔那儿练得皮糙肉厚，但我们都不知道程老爷下手如何。”
“万一出事，我也能帮帮忙，保住你的性命。”
身后已再无退路，殷梦见他的笑意更深，心里彻底没了底，这家伙不会是要玩尬的吧？
程知见她如此慌乱，当即张开双臂挡住两侧，探身凑到她眼前明送秋波。
他还真来尬的！怒气先于理智做出选择，殷梦抬脚就朝他身下踢去，好在被他轻巧躲过。
“梦梦，你好狠。”程知眼尾含泪，伸出指尖道，“这虫子在你身上爬来爬去，我怕吓着你就没说话。”
“好不容易抓出它，却被你那样对待，真是叫我寒心。”
说话间，他还把手里的虫子举到殷梦眼前：“你看，我没骗你。”
“程知！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一把掐走眼前的飞蛾，殷梦再次踢脚大吼：“我整日做药，还会怕这东西？”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着急生气，先看完这个再说。”
他急忙掏出一沓纸，打开里面的内容展示道：“梦梦，这些够不够种药材？”
全是地契，他居然这么快就拿到了！
“你不会承诺了什么不该说的吧？”殷梦偏头，狐疑地打量他。
“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程知得意凑近，又被她飞来的眼刀定在半路，“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拿去用便是。”
“你要是山人，那我就是仙人。”
殷梦没好气地捶向他肩头，抽走地契仔细阅读，过了一会儿又道：“程知，你老实交代，到底跟人家许诺了什么，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地做事。”
“别这么严肃嘛，我就让他抽走两成利。”
他大步跨向圆桌，连忙沏茶递上：“梦梦你别担心，这两成从我手里算，绝不耽误你回家的进度。”
殷梦瞥过左上角的任务进度，拿出纸笔开始计算，嘴里也跟着喃喃出声：“刨去人工和种植成本，还有程老爷的两成，你的五成……”
程知见她算得辛苦，靠近笑道：“梦梦，我用不着这些，你只管把程老爷的两成给我便是。”
“那可不行，种植这事多亏有你帮忙，该有的一份不能少。”
她把算好的分账单推出来，又道：“做生意这块我可比不上你，它们就算我招你做职业经理人的费用，你看看够不够。”
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单子扫过，嘴角翘得更深：“够的够的，你就是让我给你白打工都行。”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殷梦摇摇头拿出印泥：“以前没少受资本家的气，我可不想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赶紧签字吧，以后该有你的福利都不会少，越早赚够钱便能早日回家，到时候我定会在叔叔面前为你美言，帮你减轻负担。”
是啊，回去后肯定免不了要被家里那个老顽固狠狠收拾，他还真得早些把梦梦拉到自己这方来。
“好，都听你的，我爸那儿你可得说话算话。”他爽快地按下手印。
“放心，只要能早日回家，我保证让叔叔对你刮目相看。”
殷梦收起纸张，含笑调侃：“以后便要仰仗程总了。”
见她终于发自内心笑了出来，程知举起双臂上前，却见她伸出右手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他不着痕迹地放下双臂，改为双手紧握，“日后便承蒙殷老板照拂了。”
手里还有两个单子没做完，殷梦把翻土除草的工作交给大虎，自己继续尝试夫子需要的润嗓糖。
好在系统还算先进，没用太久时间她便成功调配出润嗓糖，顺便新做了几个口味，准备之后试着在镇上卖卖看。
这之后，润嗓糖在怜月和大虎他们的建议下又改了好几次，期间怜月又寻她做了好些新药。
一时间，她竟没有空闲去管药材的种植，只好匆匆把育苗的方法展示给大虎，让他试着小范围种种看。
初冬，殷梦终于忙完研制的活儿，拎着最后一批药品去了凤鸣院，打算亲自向怜月致谢。
程知一如既往跟在她身后，两人晃晃悠悠坐着马车，半个时辰后按照约定来到怜月的住处。
“梦梦来了，外面天冷，快进来坐着暖暖身子。”
怜月递给她一个暖手袋，吩咐霜儿拉出炭火道：“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多亏有你引荐，我这生意才能做起来。”
殷梦放下手里的木盒道：“今日正好做完最后一批新药，就想着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点补品。”
“这些都是我刚做好的，能美白养肤，我还特意加了甜度，就是外形不怎么讨喜。”
怜月探身望去，之间盒子里躺着两排白色药丸，有圆有扁，确实不怎么好看。
她伸手取出一个笑道：“无妨，我更看重味道，还是像润嗓糖一样含着吃吗？”
“都可以，要是觉得药味太重，用温水吞服即可。”殷梦搓搓指尖回答。
虽说之前也请她帮忙试吃过多次，但她还是憋着口气紧紧盯着桌对面，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味道是我喜欢的，里头淡淡的草药香气也很舒服。”
怜月用力咬了咬，连忙捂嘴轻呼：“里头竟是软的，比润喉糖要好嚼不少，我喜欢。”
呼——这几日总算没有白折腾。
殷梦松开唇瓣，双眼弯弯：“喜欢便好，这些你先吃着，待过几日我再给你送新的。”
“霜儿，你可得看紧她，一日一粒便可，最好是在上午吃，方便消化。”
“殷姑娘放心，我都记住了。”霜儿说完，迅速盖上木盒把它收进隔壁小房间。
怜月见她们配合默契，无奈苦笑：“这些日子你们俩越走越近，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丫头到底是谁家的。”
“哪有，分明是霜儿她关心你才会如此。”
殷梦转眼看向身后的某人，捂嘴低声埋怨：“总比我这个整日甩不掉的尾巴好，有些话我都找不到人倾诉。”
噗嗤——怜月用余光扫过程知，擦擦眼尾溢出泪花，对这指控表示认可。
“你难得来一趟，今日我帮你把他赶走片刻，算是那盒子药丸的谢礼。”
她坐直身子对着程知问：“程公子，今日阿清许是有事耽搁了，怕是没法给贵人送药，不知公子可愿亲自送去？”
站在桌边许久的程知确实觉得有些腿酸，他快速环视四周，确实没瞧见那个护卫，这才应道：“既是怜月姑娘委托，我和梦梦跑一趟便是。”
“程公子，外面天寒，梦梦便留在我这儿等你吧，正好我们也好聊聊女儿家的事。”
怜月都给他一个布包：“这里面是贵人的住处和通行令牌，来去最多半个时辰，程公子到了地方把令牌交给开门的小厮即可。”
程知上前接过布包，低头看了眼桌边的某人，很快明白过来，提起桌上的东西转身快步离去。
怜月挥手屏退门外的霜儿，抓起火钳子轻轻刨开碳灰，难得严肃道：“殷姑娘，我在这风花雪月的地方待得太久，像程公子这样的，还真没见过几个。”
“我能看得出，他对你的真心世间难寻，你若是喜欢可千万不能放跑了，以后怕是好些贵女追着他。”
就他那个性子，还会招贵女喜欢？不过，他的外形条件确实不错，稍稍捯饬一下勉强也能骗到几个人，真要让人喜欢上，怕是不太容易。
见她蹙眉怀疑的眼神，怜月坐回桌前浅笑道：“反正如今他眼里心里都是你，好好享受也不耽误什么。”
“若是你实在觉得厌烦，到时候再与他讲清也好过将来后悔。”
道理是没错，但从眼前这人嘴里讲出来，殷梦忽然有种回到现实的错觉，可转念一想她平时接触的环境，又很快释怀。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掏出金簪，转移话题道，“咱们不说他了，其实我把他支开，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想把药品卖给更多的客人，可在这儿又没什么朋友，便想请你帮我找来那日的夫子，为几日后的摆摊做做准备。”
“你放心，我会按照规矩给你和夫子分成的，绝不会让你为难。”
怜月笑吟吟接过金簪：“难怪你要把程公子支走，只怕是这件事也没打算告诉他吧？”
被她看穿心思，殷梦微微红了脸：“不怕怜月你笑话，其实我一直寄住在程家，虽说府里的人没说什么，可街坊邻里难免爱嚼舌头。”
“我就想着早些把生意做起来，搬出来住能清净些。”
“我知道了，你只管回去等消息便是。乡里是非多，能早些搬出来也好，我在镇上还能多个伴。”
她拿出一个木牌又道：“银子我就不要了，你收好这个，以后若是需要帮忙拿着它来找我便是，若是我不在就去霜儿。”
“多谢怜月，待我顺利搬出来，定会第一个请你来做客！”殷梦双眼亮亮地望着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
程知飞速赶回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她那比夕阳还要美好的笑颜，嘴角不知不觉地跟着翘起，心头却无端觉得酸涩。
自从来了这里，她好像从未在自己跟前笑得这般开心，看来他得继续努力才行。
“怜月姑娘，我已经把东西送到贵人手中，这些原样奉还。”
他捧着布包放在桌上，转身对着殷梦道：“梦梦，冬日天黑得早，我们该回去了。”
“要是你真挨了棍子，我也能第一时间救治，虽说你早就在叔叔那儿练得皮糙肉厚，但我们都不知道程老爷下手如何。”
“万一出事，我也能帮帮忙，保住你的性命。”
身后已再无退路，殷梦见他的笑意更深，心里彻底没了底，这家伙不会是要玩尬的吧？
程知见她如此慌乱，当即张开双臂挡住两侧，探身凑到她眼前明送秋波。
他还真来尬的！怒气先于理智做出选择，殷梦抬脚就朝他身下踢去，好在被他轻巧躲过。
“梦梦，你好狠。”程知眼尾含泪，伸出指尖道，“这虫子在你身上爬来爬去，我怕吓着你就没说话。”
“好不容易抓出它，却被你那样对待，真是叫我寒心。”
说话间，他还把手里的虫子举到殷梦眼前：“你看，我没骗你。”
“程知！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一把掐走眼前的飞蛾，殷梦再次踢脚大吼：“我整日做药，还会怕这东西？”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着急生气，先看完这个再说。”
他急忙掏出一沓纸，打开里面的内容展示道：“梦梦，这些够不够种药材？”
全是地契，他居然这么快就拿到了！
“你不会承诺了什么不该说的吧？”殷梦偏头，狐疑地打量他。
“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程知得意凑近，又被她飞来的眼刀定在半路，“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拿去用便是。”
“你要是山人，那我就是仙人。”
殷梦没好气地捶向他肩头，抽走地契仔细阅读，过了一会儿又道：“程知，你老实交代，到底跟人家许诺了什么，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地做事。”
“别这么严肃嘛，我就让他抽走两成利。”
他大步跨向圆桌，连忙沏茶递上：“梦梦你别担心，这两成从我手里算，绝不耽误你回家的进度。”
殷梦瞥过左上角的任务进度，拿出纸笔开始计算，嘴里也跟着喃喃出声：“刨去人工和种植成本，还有程老爷的两成，你的五成……”
程知见她算得辛苦，靠近笑道：“梦梦，我用不着这些，你只管把程老爷的两成给我便是。”
“那可不行，种植这事多亏有你帮忙，该有的一份不能少。”
她把算好的分账单推出来，又道：“做生意这块我可比不上你，它们就算我招你做职业经理人的费用，你看看够不够。”
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单子扫过，嘴角翘得更深：“够的够的，你就是让我给你白打工都行。”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殷梦摇摇头拿出印泥：“以前没少受资本家的气，我可不想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赶紧签字吧，以后该有你的福利都不会少，越早赚够钱便能早日回家，到时候我定会在叔叔面前为你美言，帮你减轻负担。”
是啊，回去后肯定免不了要被家里那个老顽固狠狠收拾，他还真得早些把梦梦拉到自己这方来。
“好，都听你的，我爸那儿你可得说话算话。”他爽快地按下手印。
“放心，只要能早日回家，我保证让叔叔对你刮目相看。”
殷梦收起纸张，含笑调侃：“以后便要仰仗程总了。”
见她终于发自内心笑了出来，程知举起双臂上前，却见她伸出右手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他不着痕迹地放下双臂，改为双手紧握，“日后便承蒙殷老板照拂了。”
手里还有两个单子没做完，殷梦把翻土除草的工作交给大虎，自己继续尝试夫子需要的润嗓糖。
好在系统还算先进，没用太久时间她便成功调配出润嗓糖，顺便新做了几个口味，准备之后试着在镇上卖卖看。
这之后，润嗓糖在怜月和大虎他们的建议下又改了好几次，期间怜月又寻她做了好些新药。
一时间，她竟没有空闲去管药材的种植，只好匆匆把育苗的方法展示给大虎，让他试着小范围种种看。
初冬，殷梦终于忙完研制的活儿，拎着最后一批药品去了凤鸣院，打算亲自向怜月致谢。
程知一如既往跟在她身后，两人晃晃悠悠坐着马车，半个时辰后按照约定来到怜月的住处。
“梦梦来了，外面天冷，快进来坐着暖暖身子。”
怜月递给她一个暖手袋，吩咐霜儿拉出炭火道：“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多亏有你引荐，我这生意才能做起来。”
殷梦放下手里的木盒道：“今日正好做完最后一批新药，就想着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点补品。”
“这些都是我刚做好的，能美白养肤，我还特意加了甜度，就是外形不怎么讨喜。”
怜月探身望去，之间盒子里躺着两排白色药丸，有圆有扁，确实不怎么好看。
她伸手取出一个笑道：“无妨，我更看重味道，还是像润嗓糖一样含着吃吗？”
“都可以，要是觉得药味太重，用温水吞服即可。”殷梦搓搓指尖回答。
虽说之前也请她帮忙试吃过多次，但她还是憋着口气紧紧盯着桌对面，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味道是我喜欢的，里头淡淡的草药香气也很舒服。”
怜月用力咬了咬，连忙捂嘴轻呼：“里头竟是软的，比润喉糖要好嚼不少，我喜欢。”
呼——这几日总算没有白折腾。
殷梦松开唇瓣，双眼弯弯：“喜欢便好，这些你先吃着，待过几日我再给你送新的。”
“霜儿，你可得看紧她，一日一粒便可，最好是在上午吃，方便消化。”
“殷姑娘放心，我都记住了。”霜儿说完，迅速盖上木盒把它收进隔壁小房间。
怜月见她们配合默契，无奈苦笑：“这些日子你们俩越走越近，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丫头到底是谁家的。”
“哪有，分明是霜儿她关心你才会如此。”
殷梦转眼看向身后的某人，捂嘴低声埋怨：“总比我这个整日甩不掉的尾巴好，有些话我都找不到人倾诉。”
噗嗤——怜月用余光扫过程知，擦擦眼尾溢出泪花，对这指控表示认可。
“你难得来一趟，今日我帮你把他赶走片刻，算是那盒子药丸的谢礼。”
她坐直身子对着程知问：“程公子，今日阿清许是有事耽搁了，怕是没法给贵人送药，不知公子可愿亲自送去？”
站在桌边许久的程知确实觉得有些腿酸，他快速环视四周，确实没瞧见那个护卫，这才应道：“既是怜月姑娘委托，我和梦梦跑一趟便是。”
“程公子，外面天寒，梦梦便留在我这儿等你吧，正好我们也好聊聊女儿家的事。”
怜月都给他一个布包：“这里面是贵人的住处和通行令牌，来去最多半个时辰，程公子到了地方把令牌交给开门的小厮即可。”
程知上前接过布包，低头看了眼桌边的某人，很快明白过来，提起桌上的东西转身快步离去。
怜月挥手屏退门外的霜儿，抓起火钳子轻轻刨开碳灰，难得严肃道：“殷姑娘，我在这风花雪月的地方待得太久，像程公子这样的，还真没见过几个。”
“我能看得出，他对你的真心世间难寻，你若是喜欢可千万不能放跑了，以后怕是好些贵女追着他。”
就他那个性子，还会招贵女喜欢？不过，他的外形条件确实不错，稍稍捯饬一下勉强也能骗到几个人，真要让人喜欢上，怕是不太容易。
见她蹙眉怀疑的眼神，怜月坐回桌前浅笑道：“反正如今他眼里心里都是你，好好享受也不耽误什么。”
“若是你实在觉得厌烦，到时候再与他讲清也好过将来后悔。”
道理是没错，但从眼前这人嘴里讲出来，殷梦忽然有种回到现实的错觉，可转念一想她平时接触的环境，又很快释怀。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掏出金簪，转移话题道，“咱们不说他了，其实我把他支开，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想把药品卖给更多的客人，可在这儿又没什么朋友，便想请你帮我找来那日的夫子，为几日后的摆摊做做准备。”
“你放心，我会按照规矩给你和夫子分成的，绝不会让你为难。”
怜月笑吟吟接过金簪：“难怪你要把程公子支走，只怕是这件事也没打算告诉他吧？”
被她看穿心思，殷梦微微红了脸：“不怕怜月你笑话，其实我一直寄住在程家，虽说府里的人没说什么，可街坊邻里难免爱嚼舌头。”
“我就想着早些把生意做起来，搬出来住能清净些。”
“我知道了，你只管回去等消息便是。乡里是非多，能早些搬出来也好，我在镇上还能多个伴。”
她拿出一个木牌又道：“银子我就不要了，你收好这个，以后若是需要帮忙拿着它来找我便是，若是我不在就去霜儿。”
“多谢怜月，待我顺利搬出来，定会第一个请你来做客！”殷梦双眼亮亮地望着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
程知飞速赶回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她那比夕阳还要美好的笑颜，嘴角不知不觉地跟着翘起，心头却无端觉得酸涩。
自从来了这里，她好像从未在自己跟前笑得这般开心，看来他得继续努力才行。
“怜月姑娘，我已经把东西送到贵人手中，这些原样奉还。”
他捧着布包放在桌上，转身对着殷梦道：“梦梦，冬日天黑得早，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