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歌手大赛的时间一天一天临近，徐燕问钟夏穿什么衣服。
钟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想着到时随便穿一件就好。但徐燕不同意，她说什么都要拉着钟夏去买件新裙子。
钟夏拗不过她，于是俩人打车到宝珠大厦。
徐燕是这样说的，人生第一次上台表演，台下有那么多观众看着。舞台又有灯光，有摄影师在录像，当然要穿好一点的裙子。
而且钟夏妈妈那么有钱，一条裙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徐燕拉着钟夏，直奔奢侈品牌专柜。
一进门，钟夏就明显感到徐燕的紧绷。她侧过头去看徐燕，见她背挺得笔直，下巴抬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有顾问走过来，笑容甜美可爱问:“您好，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么？”
“如果您这边有相熟的sa，我可以帮您叫过来。”
徐燕说：“有，不过我觉得她不专业，想换一个。”
顾问小姐脸上的笑容不变，：“好的，没问题。我这边为您匹配新的sa。”
说着顾问小姐引着徐燕到沙发附近，又拿了两瓶水。“您先坐。”
这一幕仿佛昨日重现，只是徐燕不再是当初的徐燕，一股快感传遍四肢。
徐燕拉着钟夏坐下，小声说：“奢侈品店员就喜欢看人下菜碟，总觉得自己卖的是奢侈品就高人一等。所以啊，咱们必须得高冷一点，不能让她们给咱们脸色看。”
钟夏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
不过她似乎明白了，徐燕为什么会在认出她以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过了一会儿，sa还没来。徐燕等得不耐烦了，但她依旧没有提离开。
康定的发小钟琪最近回国了，两人已经有三年没见过面。
s市的天气太热，钟琪回来没带什么衣服。衣柜里都是之前买的，早就过季。
她不管康定愿不愿意，拽着他就出门，让他陪她逛街。
一路上，钟琪在前面走康定跟在后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对刚吵完架的小情侣。
钟意偏爱c家的衣服，所以今天出门也是穿了一套c家最新款的连衣裙，这还是她从国外穿回来的衣服。
推开门，一早联系过的sa立马迎上去。手里捧了一束花，一脸笑意：“亲爱的，欢迎回国～”
“谢谢！”
sa请钟琪到vip包间坐下，里面早就准备好了甜点下午茶。
像钟琪这样的大客户，她来一次，对应sa一年的业绩都不用愁了。
所以也能理解sa态度比以往都要热情。
徐燕看到这一幕后，火气顿时上来，尤其是钟夏还在旁边，她更加觉得没有面子。
于是她冷脸叫来顾问：“你们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后来的，都有sa服务。我比她先到，等了这么久都没人过来？”
“这就是你们对待客户的态度？”
徐燕抛出三连问，顾问仍是不慌不忙，态度照旧温柔：“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sa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
“您先喝点水。”紧接着顾问小姐拿出一盒巧克力，徐燕立马认出是t家的。之前室友给过她一颗，她觉得很好吃。后来上网一查价格，顿时打消了想买的念头。
顾问小姐又一次道歉，徐燕轻咳一声，点到为止。
等顾问小姐走了，徐燕递给钟夏一颗巧克力：“快尝尝，它家巨好吃。”
钟夏没接，“我不吃甜的，你吃吧。”
“好吧。”徐燕把巧克力送入口中，表情舒展开来，很是享受。
sa在为钟琪介绍新款，康定听得无趣，起身想出去抽根烟。
没想到，到了外面看见钟夏。
钟夏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似乎在等人。
康定招手，立马上有人上前。
他嘱咐了几句，那人点点头然后离开。
没过多久，徐燕那边去了两个sa，还把她们带到了VIP房间。
之前徐燕只在网上听过奢侈品店会专门为大客户开设独立房间，她们能第一时间拿到最新款，享受最顶级待遇。
徐燕忐忑又激动，恨不得拿出手机把这一切拍下来发到朋友圈。
sa拿出两条裙子，放到钟夏面前让她挑选。
徐燕一眼就爱上那条抹胸白色纱裙，她让钟夏赶紧去试一下。
钟夏看了一眼后面的标签价格，摇摇头：“这条裙子超我的预算了，就算试完我也不会买下来。”
“还是算了。”
徐燕一时被钟夏的话噎住，悄悄抬起眼打量sa的神情。没看到预想中的鄙视嘲讽，她松了口气在心里暗骂钟夏愚蠢。
最后无论sa和徐燕怎么劝说，钟夏都没有再碰那条裙子。
她问拿起另一件，价格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款式也可以。
问好尺码后，钟夏走进试衣间。
天蓝色吊带长裙，裙面没有过多装饰，看着简洁清新。虽然没有白色那条惊艳，但钟夏穿这条仍旧很好看。
sa上前为钟夏整理好裙摆，徐燕心里有气，想开口挑毛病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说辞。
钟琪在那边选衣服，康定干脆打上游戏。
忽然手机传来三条简讯，一开始他没想管，不过忽然想到什么又点开。
一张是钟夏穿着裙子的照片，另一张是一条白色纱裙。
sa说钟夏选了蓝色那条，但白色那条会更加适合她。
钟夏最终还是要了蓝色那条，叫sa过来结账。
sa一脸笑意走过来说：“已经有人结过了。”
钟夏问她是谁，sa表示客户隐私无法透露。
sa把两条裙子打包好，小心装进袋子。
徐燕别有深意看了一眼钟夏，然后和sa加好联系方式。
sa把袋子递给钟夏，钟夏没接：“这裙子我不要了，把它给应该给的人吧。”
sa一脸难色，连连说如果钟夏不收她这份工作也不保了。
但钟夏不管，起身离开。
不管别人出于什么目的的馈赠，她这个当事人都有权知道，并且有选择接受还是拒绝的资格。而sa在没有提前告知她的情况下，允许他人替她买单，那她就要承担钟夏不收的后果。
没人可以替钟夏做决定并且要求她接受，除非她自己愿意。
看钟夏走了，徐燕愣在原地。
sa又把希望寄托在徐燕身上，她说了几句好话，又让人装好巧克力给徐燕。
徐燕下意识接过，在sa的簇拥下离开。
回去后，钟夏看着徐燕再次拎着那两个袋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连礼貌的微笑都消失不见了，“徐燕，谁允许你把它拿回来的？”
“不是不是，那个sa一直求我，我不忍心所以...”
“所以你就不经过我同意收下是吗？然后现在又要交给我？”
一开始徐燕还有点心虚，不过钟夏说话这么不客气她就没什么好内疚的。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别人送就送了，收下就完事了。干嘛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还为难人家sa，现在还质问她。
“钟夏，你够了。有必要么？”
钟夏：“既然你觉得没必要，那还希望你把它原封不动送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燕拎着两个c家大袋子站在宿舍门口本来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她忍住没跟钟夏吵。恶狠狠朝着钟夏背影瞪了一眼，旁人羡慕的眼神，又让她心情瞬间好转。
她看着手里的裙子，渐渐起了心思。
钟夏从画室取好工具赶去环科院，李好给她发微信说有事要晚点到，于是她自己一个人在那先量尺寸拍照。
然而钟夏只有一米六五，在女生中算是标准身高。但墙有好几米高，没有梯子，她只能去办公室借几把桌子椅子。
就在她完叠桌椅要上去时，司礼忽然出现拉住她。
“你就这么上去么？这样很危险。”
看着确实很危险，不过钟夏都是贴近墙面放的，而且她刚才摇过很牢靠。
钟夏抬头看他：“你怎么在这？”
“有事。”
钟夏：“那你去忙吧。”
司礼没应，把西装外套脱掉，撸起衬衫袖子说：“我来。”
他不给钟夏拒绝的机会，拿过她手里的测量工具，脚踢了踢桌椅看是否牢固。
司礼这副样子，钟夏从没见过。褪去滤镜，他好像变得更加真实。
钟夏在下面替他扶着，司礼在上面问：“这几个长度都需要测量么？”
“对，还有里面的长度都需要。”
司礼一一量好，然后把数据报给钟夏。
“谢谢你。”钟夏道谢。
“没事。”
他又和钟夏一起把桌椅还回去，来来回回这一路，钟夏看他背已经湿透。
天气太热，屋内有没有空调。稍微一动就得出汗，更何况司礼做了这么多。
一切结束，司礼把袖子整理好。西装外套没在穿，而是放在手臂上挂着。
钟夏这时才有时间看手机，十分钟前李好给她发消息说来不了了，让她先回去之后再约时间。
司礼接了个电话，他简单回了几句就挂掉。
钟夏有点口干，抿抿唇问司礼：“你等下还有事么？”
司礼看着她，说：“没有。”
“那一起去喝点东西？”
“好。”司礼点头。
钟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想着到时随便穿一件就好。但徐燕不同意，她说什么都要拉着钟夏去买件新裙子。
钟夏拗不过她，于是俩人打车到宝珠大厦。
徐燕是这样说的，人生第一次上台表演，台下有那么多观众看着。舞台又有灯光，有摄影师在录像，当然要穿好一点的裙子。
而且钟夏妈妈那么有钱，一条裙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徐燕拉着钟夏，直奔奢侈品牌专柜。
一进门，钟夏就明显感到徐燕的紧绷。她侧过头去看徐燕，见她背挺得笔直，下巴抬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有顾问走过来，笑容甜美可爱问:“您好，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么？”
“如果您这边有相熟的sa，我可以帮您叫过来。”
徐燕说：“有，不过我觉得她不专业，想换一个。”
顾问小姐脸上的笑容不变，：“好的，没问题。我这边为您匹配新的sa。”
说着顾问小姐引着徐燕到沙发附近，又拿了两瓶水。“您先坐。”
这一幕仿佛昨日重现，只是徐燕不再是当初的徐燕，一股快感传遍四肢。
徐燕拉着钟夏坐下，小声说：“奢侈品店员就喜欢看人下菜碟，总觉得自己卖的是奢侈品就高人一等。所以啊，咱们必须得高冷一点，不能让她们给咱们脸色看。”
钟夏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
不过她似乎明白了，徐燕为什么会在认出她以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过了一会儿，sa还没来。徐燕等得不耐烦了，但她依旧没有提离开。
康定的发小钟琪最近回国了，两人已经有三年没见过面。
s市的天气太热，钟琪回来没带什么衣服。衣柜里都是之前买的，早就过季。
她不管康定愿不愿意，拽着他就出门，让他陪她逛街。
一路上，钟琪在前面走康定跟在后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对刚吵完架的小情侣。
钟意偏爱c家的衣服，所以今天出门也是穿了一套c家最新款的连衣裙，这还是她从国外穿回来的衣服。
推开门，一早联系过的sa立马迎上去。手里捧了一束花，一脸笑意：“亲爱的，欢迎回国～”
“谢谢！”
sa请钟琪到vip包间坐下，里面早就准备好了甜点下午茶。
像钟琪这样的大客户，她来一次，对应sa一年的业绩都不用愁了。
所以也能理解sa态度比以往都要热情。
徐燕看到这一幕后，火气顿时上来，尤其是钟夏还在旁边，她更加觉得没有面子。
于是她冷脸叫来顾问：“你们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后来的，都有sa服务。我比她先到，等了这么久都没人过来？”
“这就是你们对待客户的态度？”
徐燕抛出三连问，顾问仍是不慌不忙，态度照旧温柔：“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sa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
“您先喝点水。”紧接着顾问小姐拿出一盒巧克力，徐燕立马认出是t家的。之前室友给过她一颗，她觉得很好吃。后来上网一查价格，顿时打消了想买的念头。
顾问小姐又一次道歉，徐燕轻咳一声，点到为止。
等顾问小姐走了，徐燕递给钟夏一颗巧克力：“快尝尝，它家巨好吃。”
钟夏没接，“我不吃甜的，你吃吧。”
“好吧。”徐燕把巧克力送入口中，表情舒展开来，很是享受。
sa在为钟琪介绍新款，康定听得无趣，起身想出去抽根烟。
没想到，到了外面看见钟夏。
钟夏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似乎在等人。
康定招手，立马上有人上前。
他嘱咐了几句，那人点点头然后离开。
没过多久，徐燕那边去了两个sa，还把她们带到了VIP房间。
之前徐燕只在网上听过奢侈品店会专门为大客户开设独立房间，她们能第一时间拿到最新款，享受最顶级待遇。
徐燕忐忑又激动，恨不得拿出手机把这一切拍下来发到朋友圈。
sa拿出两条裙子，放到钟夏面前让她挑选。
徐燕一眼就爱上那条抹胸白色纱裙，她让钟夏赶紧去试一下。
钟夏看了一眼后面的标签价格，摇摇头：“这条裙子超我的预算了，就算试完我也不会买下来。”
“还是算了。”
徐燕一时被钟夏的话噎住，悄悄抬起眼打量sa的神情。没看到预想中的鄙视嘲讽，她松了口气在心里暗骂钟夏愚蠢。
最后无论sa和徐燕怎么劝说，钟夏都没有再碰那条裙子。
她问拿起另一件，价格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款式也可以。
问好尺码后，钟夏走进试衣间。
天蓝色吊带长裙，裙面没有过多装饰，看着简洁清新。虽然没有白色那条惊艳，但钟夏穿这条仍旧很好看。
sa上前为钟夏整理好裙摆，徐燕心里有气，想开口挑毛病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说辞。
钟琪在那边选衣服，康定干脆打上游戏。
忽然手机传来三条简讯，一开始他没想管，不过忽然想到什么又点开。
一张是钟夏穿着裙子的照片，另一张是一条白色纱裙。
sa说钟夏选了蓝色那条，但白色那条会更加适合她。
钟夏最终还是要了蓝色那条，叫sa过来结账。
sa一脸笑意走过来说：“已经有人结过了。”
钟夏问她是谁，sa表示客户隐私无法透露。
sa把两条裙子打包好，小心装进袋子。
徐燕别有深意看了一眼钟夏，然后和sa加好联系方式。
sa把袋子递给钟夏，钟夏没接：“这裙子我不要了，把它给应该给的人吧。”
sa一脸难色，连连说如果钟夏不收她这份工作也不保了。
但钟夏不管，起身离开。
不管别人出于什么目的的馈赠，她这个当事人都有权知道，并且有选择接受还是拒绝的资格。而sa在没有提前告知她的情况下，允许他人替她买单，那她就要承担钟夏不收的后果。
没人可以替钟夏做决定并且要求她接受，除非她自己愿意。
看钟夏走了，徐燕愣在原地。
sa又把希望寄托在徐燕身上，她说了几句好话，又让人装好巧克力给徐燕。
徐燕下意识接过，在sa的簇拥下离开。
回去后，钟夏看着徐燕再次拎着那两个袋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连礼貌的微笑都消失不见了，“徐燕，谁允许你把它拿回来的？”
“不是不是，那个sa一直求我，我不忍心所以...”
“所以你就不经过我同意收下是吗？然后现在又要交给我？”
一开始徐燕还有点心虚，不过钟夏说话这么不客气她就没什么好内疚的。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别人送就送了，收下就完事了。干嘛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还为难人家sa，现在还质问她。
“钟夏，你够了。有必要么？”
钟夏：“既然你觉得没必要，那还希望你把它原封不动送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燕拎着两个c家大袋子站在宿舍门口本来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她忍住没跟钟夏吵。恶狠狠朝着钟夏背影瞪了一眼，旁人羡慕的眼神，又让她心情瞬间好转。
她看着手里的裙子，渐渐起了心思。
钟夏从画室取好工具赶去环科院，李好给她发微信说有事要晚点到，于是她自己一个人在那先量尺寸拍照。
然而钟夏只有一米六五，在女生中算是标准身高。但墙有好几米高，没有梯子，她只能去办公室借几把桌子椅子。
就在她完叠桌椅要上去时，司礼忽然出现拉住她。
“你就这么上去么？这样很危险。”
看着确实很危险，不过钟夏都是贴近墙面放的，而且她刚才摇过很牢靠。
钟夏抬头看他：“你怎么在这？”
“有事。”
钟夏：“那你去忙吧。”
司礼没应，把西装外套脱掉，撸起衬衫袖子说：“我来。”
他不给钟夏拒绝的机会，拿过她手里的测量工具，脚踢了踢桌椅看是否牢固。
司礼这副样子，钟夏从没见过。褪去滤镜，他好像变得更加真实。
钟夏在下面替他扶着，司礼在上面问：“这几个长度都需要测量么？”
“对，还有里面的长度都需要。”
司礼一一量好，然后把数据报给钟夏。
“谢谢你。”钟夏道谢。
“没事。”
他又和钟夏一起把桌椅还回去，来来回回这一路，钟夏看他背已经湿透。
天气太热，屋内有没有空调。稍微一动就得出汗，更何况司礼做了这么多。
一切结束，司礼把袖子整理好。西装外套没在穿，而是放在手臂上挂着。
钟夏这时才有时间看手机，十分钟前李好给她发消息说来不了了，让她先回去之后再约时间。
司礼接了个电话，他简单回了几句就挂掉。
钟夏有点口干，抿抿唇问司礼：“你等下还有事么？”
司礼看着她，说：“没有。”
“那一起去喝点东西？”
“好。”司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