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矮槐树上落着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甚是可爱。一闪一跳间甚是轻盈,不一会便一前一后向天空飞去。月殊看着这群开心的小玩意,心中一股热流涌入,浇灌着内心那苍凉的干涸。脑海中突然想到生母去世前紧紧抓着她的手,让她努力快乐的活下去,即使孤身一人也要安安稳稳,平安顺遂。这是母亲最大的期望。

    月怡突然有了勇气,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被这困境蒙了双眼。若此处已是穷巷,便应及时掉头才是。何苦在这泥潭里苦苦挣扎。大丈夫要不畏艰险,开辟山河日月,女子如是,若是在这大宅院里被这些苦难反复折磨,哀怨一生,不如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活出自己。

    想到这些,月怡一下子觉得精神起来。唤来丫鬟,要了一桌子美食,好好吃上一顿。对,先好好吃上一顿,再睡上一觉,明早起来,我要好好琢磨下我要如何出去,谋生之道是什么。

    陆川近日甚是烦躁,说不出来的郁闷,总是想起来那双泪唧唧,通红的眼。应该是内心的责任感在作怪,好好的女孩子竟然受到如此侮辱。

    正愁眉不展间,丫鬟来报。说夫人今日要了一桌餐食,还梳洗打扮起来在院子里逛了逛。

    陆川大惊,问吃的怎么样?丫鬟说胃口甚好。陆川皱紧的眉渐渐舒缓下来,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要落地了。不对,该不会是想不开,今晚要自杀?所以吃的饱饱的,穿的美美的?

    大事不好!陆川连忙向闲月阁走去,小丫鬟在后面一脸懵。

    此时,月怡已经睡去,屋内漆黑,月光撒在她的脸上,照射出她白皙紧致的肌肤,睫毛上下微微颤抖,这丫头应该是做梦了。

    陆川还是不大放心,万一她醒来,深更半夜自杀,怎么办?不行不行,今晚要不看着她?

    于是陆川吩咐丫鬟退下,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躺在了小榻上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月怡缓缓睁开眼眸,这一夜睡的安稳。正打算唤丫鬟梳洗,撇见小榻上的陆川。一时间厌恶,仇恨涌上了她心头。她从梳妆盒中摸到一枝最长的金簪,打算直接要了他的命。有如此简单的报仇方式,谁还曲线救国?举手间,他正好醒来,气氛瞬间尴尬僵持。

    「睡的好么?」陆川伸了个懒腰。

    「还....还行....」我有心虚,顺势将手里的金簪插入头发。他应该没发现吧。

    「嗯,那我走了」陆川没有多说几句话,依旧黑着脸,起身走到门口。

    「那个,那个,我需要钱」我慌忙想到我昨日思考的问题,抓紧机会脱口而出。

    陆川一脸疑惑,转过身来,盯了我一会,什么话也没说便走了。

    我被他盯的心里毛毛的。陆川,若是弄不死你,早日离开这鬼地方也是好选择,余生天天上佛吃斋诅咒你。

    陆川边走边觉得奇怪。她要钱做什么?缺少吃食?衣服首饰?这个女人自愈力也太强了吧?这就没事了?算了算了,总之,有欲望说明如今她并不想死,不过嘛。钱也不能给太多,防止她有其他歪心思。一个月一百两?不行不行,百两太多,就十两,嗯这差不多。

    月怡刚用完早饭,陆川身边的侍从便将银子拿给月怡,并告诉她每月这个日子都会收到一笔。

    月怡颠了颠钱袋子,一脸失望,不是吧不是吧,堂堂将军府,一个月就给十两银子?丫鬟都不止这个数吧?这也太抠搜了,这我还怎么走啊。要是将我手上这些收拾变卖也不过一百两,要是想离开东京,自己做个买卖,这点资金还是不太够的。怎么着也得三百两才保险。可是,一个月十两,一年最多十二两,还差两百两,什么?我还得在这鬼地方呆16年???不行不行,我得早点出去,就这两年。节流效果太小,我每日包吃包住的,只有开源了。我得琢磨琢磨怎么开源。

    月怡暗暗下定决心,喝了一大口眼前的龙井。呸,抠搜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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