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休整过后,一众人踢开坐垫,摩拳擦掌,再次投入到高强度的复健当中。

    都说人生如戏,本来全靠演技的事,因为团长童磨的骚气暗箱操作,愣是扭转成了戏如人生,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力专注训练。

    OOC事关尊严,但杀无惨事关人格,上辈子的事可能与我时代新青年无瓜,但这辈子没有鬼舞辻无惨一定对我很重要。

    虽然他们也一直都在本色出演就是了。

    聊天群内——

    我妻善逸:这么看来,我们是不是其实……根本就没有过演技,全是自带的感情?

    时透有一郎:好像……

    锖兔:大概……

    风流倜傥宇宙无敌万世极乐群主SAMA:没毛病~

    甘露寺蜜璃:有道理欸!

    不过,这一次倒是多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呦,还挺华丽的嘛。”身形高大的音柱抱臂站在空地边缘,缀满宝石的头带随着主人转头的动作在日光下微微晃动。

    好闪,

    有一郎遮住眼睛,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当看清另一人时,他良好的情绪自控能力和表情管理能力隐隐有了裂痕。

    和音柱宇髄天元站在一起的少年身形娇小,与身边人形成鲜明对比,他安静地停在原地,从一开始就定定地看着有一郎,对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更重要的是,他的外貌与有一郎一模一样。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有一郎面无表情地想,

    我这tm就是屋漏偏逢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锖兔,蝴蝶忍和伊黑小芭内则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宇髄天元的辖区最接近蝶屋,加之有三个妻子协助,提前赶到很正常,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但无一郎就不一样了,除去主公命令的作用,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直奔着有一郎来的。

    看来有一郎的出现,就像雨落古井,让原本无风无波的无一郎心生波澜。

    交给有一郎吧,

    锖兔用眼神示意其他两人,

    他一直是合格的哥哥,

    和令我骄傲的继子。

    “下一个是?”

    “这里这里,就剩我了哦!”

    童磨高举右手,挺直身子在轮椅上左摇右晃,向一朵太阳花般左扭右摇,颇有小学生上课抢答的风采。

    蝴蝶忍淡定转身面向其他人:“买定离手,千载难逢能揍一顿童磨的机会,不必承担医药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言罢,她拔出薄荷绿色的日轮刀,钩索型的刀尖上寒光一闪。

    “我先抢一个位置。”她的语气和仿佛在讨论“今天晚上该吃什么”一样自然。

    “加我一个。”

    “附议。”

    “还有我。”

    时透有一郎和雷呼两兄弟果断选择加入。

    “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蜜璃担忧地看向小芭内,“童磨先生还坐着轮椅呢。”

    “没事的,只是训练而已。”伊黑默默放下正要抽出的日轮刀,温柔地解释道。

    太善良了,蜜璃,简直是天使!

    小芭内在心中感叹,被镝丸甩了个白眼。

    训练吗……

    锖兔满头黑线,

    怎么看你们都不像在轻描淡写地开玩笑吧……

    而在她身侧的义勇早已手握剑柄,正散发着缕缕黑气,一副随时会上前砍上一刀的架势。

    “有意思,算我一个,”宇髓天元摸摸背后的日轮刀,“就让我和他来一场华丽的战斗如何?”

    来客请求,主家也要注意礼数,更何况宇髄天元此举也有打探他们的意思,不如顺了对方的意,对他们双方都有好处。

    所以,虽然遗憾,众人还是放下日轮刀,把这个难得公报私仇的机会让给了宇髄天元。

    “失礼了,不过我能感到你在实力上是个华丽的强者,”宇髄天元双手后拉,双刀随着绷带的滑落被抽出,在他身侧划过,撞击在垂下的宝石链上,发出清脆的“铛啷”声,“但这个不华丽的轮椅还真是碍眼啊。”

    “音柱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童磨收起折扇,笑容满面地卷起裤腿,露出金属制的假肢,“我也很抱歉呢,但世事难料。”

    “不过,”他比了个wink,“我也不会输就是啦~”

    “哈哈哈,相当华丽的发言!”宇髄天元大笑,认真地摆出迎战姿势,“但,我同样也不会输!”

    此时聊天群里——

    时透有一郎:yue

    甘露寺蜜璃:两个人都好帅气!

    伊黑小芭内:不置可否。

    锖兔:所以那个腿是怎么回事?

    蝴蝶忍:别提了……

    风流倜傥宇宙无敌万世极乐群主SAMA:是外附金属骨骼,很逼真吧,视觉上和义肢没有任何区别呢!

    我妻善逸:可恶的有钱人!资本家!寄生虫!

    桑岛狯岳:啧。

    既然童磨行动不便,宇髄天元自不会趁人之危,也绝不会轻视一个柱级剑士,他身影翕动,径直冲向对方,双刀十字交叉下压。

    在对方移动的刹那,童磨便拔出日轮刀,他保持着微笑,握刀的动作看似无力如同随手一拿,却在转瞬间甩出一个半月刀花,纯白的刀尖向上,稳稳地锁在赤色双刀的铁链之间。

    宛若夕阳下白雪铺洒。

    刀花的搅动缠住锁链,以柔克刚逼停了进攻。

    漂亮的音乐!漂亮的旋律!

    宇髓暗道一句华丽,立刻旋转双刀逆向解开缠绕的锁链,也不再试探,借着旋转的加速,顺势挥出一记连斩。

    音之呼吸·肆之型·鸣弦奏奏·无爆!

    他的攻击特色是通过摩擦引燃的强效炸药,但同僚切磋无需大动干戈,这一招只是纯粹的剑技。

    即使没有爆炸,音柱的每一刀也都如音似乐,刀身翻转以对手为谱面,顷刻间完成初步计算,攻向每一处薄弱点。

    “哎哎哎,动真格了吗?”童磨笑咪咪之余不忘说出垃圾话。

    不过虽然嘴上如此,他的身体却没有半分迟疑。

    左手按上轮椅扶手猛的用力,以左臂为支撑点,他动作迅疾地侧仰,右手拉刀的动作肉眼可见,却在冥冥之中展现了奇特的韵律和谐。

    白色的日轮刀在右手五指之间轻巧地转动,以优美的弧度格挡下每一次挥斩,轻松地好像那不是沉重的钢刀,而是小巧的笔杆。

    冰之呼吸·伍之型·卧冰踏雪!

    立足薄冰之上,徘徊雪花之中,轻非力微,动必和缓,一日之内,三尺之寒。

    礼尚往来,卧冰踏雪取自如履薄冰,是将在冰雪上行走的技巧与感觉融合在身形中的步法,虽然童磨无法行走,却也能自如地将身法融于指尖,借一手一刀一方寸之地还原穿行百里。

    宇髓天元收回日轮刀:“尽兴!舒坦!”

    音之呼吸于大开大合的暴力美学中得到华丽的美感,而冰之呼吸则在眼花缭乱的剑舞节拍中尽现华丽的本色。

    也许有人会觉太过花哨,但二人在华丽中也将质朴至纯发挥到极致,看似徒有其表,实际上都干净利落,每一个动作没有半分多余。

    宇髄天元确信他们会很合的来。

    生活是一团麻,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例如今晚的有一郎就很……忧愁。

    他躺在寝具里,闭上眼睛,竭力把精力放在睡眠上。

    忍耐,要忍耐。

    忍个屁!

    有一郎掀开被子,板着脸拉开灯光映着一片人影的拉门——门外赫然站着发呆的无一郎。

    “……晚上好。”无一郎说完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大半夜不睡觉傻站在外面干什么?”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强吞下闷气,有一郎咬牙切齿地问。

    无一郎眨眨眼:“……看门。”

    我看你个鬼。

    彻底没了脾气,有一郎揉揉太阳穴,转身走回房间。

    “还站在那干嘛,笨蛋!”他转头吼道,“赶紧进来!”

    无一郎听话地跟在他身后,在房间门口乖巧坐下。

    有一郎盘腿坐在他面前:“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还要睡觉。”

    “你,和我……”

    “我和你没有关系。”有一郎打断他。

    无一郎也不难过,继续问道:“我……是不是有一个兄弟……哥哥?”

    有一郎看了看他潜藏期待的眼神:“应该吧。”

    “毕竟你和他一样笨。”

    “……”沉默良久,无一郎将视线移开:“你的弟弟吗?他很幸福吗?”

    “傻乐罢了,一天到晚都在想些有的没的。”有一郎摆摆手,“你想起什么了?”

    “一些片段,”无一郎垂下眼睛,“一些不太好的片段。”

    他抬起头,仿佛无法弄明白什么:“他很……凶,但也很……温柔。”

    “我说过了,”有一郎看向他,“那是你的哥哥,他很爱你,这些是属于你们的。”

    “……谢谢。”

    “对他说吧。”有一郎闭上眼。

    他不认为两个世界的人有任何重合之处,哪怕是前世的时透有一郎,也与现世的他截然不同。

    羁绊和感情,记忆与联系,只能创造而不是继承。

    这是属于时透有一郎COSER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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