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他？为什么不能回头？这个问题一时难倒了时栖。
“回头”这个词，从来未曾出现在她的字典里。根据所有掌握的信息做出决定，就绝无再懊悔的可能。如果向前看的生活更加精彩，有什么必要回头？
她身边的人寥寥无几，无数人来了又走，她的心也没有波动过。方惜君说她是个无情的渣女，但她其实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罢了。
他们俩当年难道不是和平分手？怎么说得就像她始乱终弃似的。
时栖微笑道：“因为好马不吃回头草啊。你我之间，再也不是从前了。”
兰羽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眼神有些嘲讽，还有些挑衅：“你不是最喜欢漂亮乖巧的小男孩吗？正好我现在还是这款的。找一个比我更好看的，怕是也不容易吧。”
时栖：“......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他嫉妒道：“可是你交往的每一个男朋友都很帅。当然没有我帅就是了。”
时栖：“？你跟踪我？”
兰羽：“没，只是恰好路过。你的上下班时间跟我差不多，路线也有重叠，所以有时候会看见。”
时栖一个字都不相信，但怀着教育小朋友的责任心解释道：“外表确实是很重要的，但是影响恋爱关系的因素有很多，不能以偏概全。在人生的每个时间段都会遇到不同的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兰羽打断她：“所以你又要用你那套分析理论来说服我？你扪心自问，就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时栖无法完全否认这一点，毕竟她对这种无攻击力小奶狗毫无招架之力。虽然兰羽现在的语气咄咄逼人，但是看起来还是一脸无害。
兰羽又补充道：“那我用你的逻辑来说服你。首先，我的外貌身材条件能达到你的标准；其次，我们之间有足够的了解，知道怎让彼此感到舒服；第三，我工作可以自由安排，既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也能陪着你。”
他眼睫微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悲伤的事，低声道：“最后，我也不会任性，要跟你结婚、永远在一起。我们就试试，不合适再分开怎么样？这样的话，你也不能接受吗？”
时栖无语凝噎，她向来稳定运转的缜密大脑也想不出一个非常合适的回复。兰羽显然是有备而来，让她措手不及。
她委婉道：“你还太小了，对我只是一种对姐姐、或对母亲的依赖。你有没有试过找那种更年轻的女孩谈恋爱？也许会有不一样的体验。多尝试尝试总是好的。”
兰羽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没有，这五年都没有。”他愤愤不平地看了时栖一眼，“我根本喜欢不上别人，看到别人都觉得愚蠢，你说，这是谁的错？”
时栖心道：“对你太好，还是我的错了？”
时栖干巴巴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未经实践的理论是不可信的。”
兰羽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向前一步，离时栖更近了一点：“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
时栖：“......容我考虑考虑。”
兰羽顺势摸了摸她的头顶：“那你先想着，咱们先加个微信，之后再联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时栖没法再拒绝，只得通过了他的好友验证请求。
在电梯里按下自己楼层的号码，转身面对镜子，时栖发现自己的脸有些红。她已经忘记了本来打算回家做些什么，随意地大字型躺在床上出神。她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热意。
说不喜欢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当年那么热情似火地相爱过。时栖把脑海里的思绪理了又理，复盘和总结是她深入骨髓的习惯。她找到大脑里那个名为“兰羽”的文件夹，沿着情感坐标的索引找到那名为“分手原因”的一页，上面无数遍、密密麻麻地写着三个字——“不合适”。
可是“不合适”就能成为充足的理由，斩断他人的一腔深情，然后拒人于千里之外吗？这未免也太残忍了。不要说是兰羽，就是一个陌生人，她也没办法做到如此绝情。
她想了想当年的他，和现在的他，除了样貌没什么变化，说话和做事的方式都变了很多。当时的他，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开心了就笑得眼角都弯起来，伤心了就能随时随地大颗大颗地掉下眼泪来。
如今已经学会猜测她的想法了，还能列出一条一条的理由来反驳她。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娱乐圈，当真是磋磨人啊。
她拿起手机，找到兰羽的微博一条一条往下翻。要么是商务合作代言，要么是宣传作品，剩下的就是圈内人之间的互吹。
一个典型的艺人工作号，没有一点活人气息。时栖心里暗下判断。
她翻出了当时拍摄的宣传视频，回忆起当初的青葱岁月。
她负责实现的算法部分是智能摄影，能够自动降噪，提升图片的清晰度和亮度，虚化背景从而突出人像，也能保留更多的皮肤细节。
兰羽在宣传片中表现得青春靓丽，跟女主角的互动也非常自然，流露出一股大学生独有的腼腆和纯情。
这样清澈见底的兰羽，如今看不清楚的兰羽。
当时，方惜君听到这几个名字之后，很快就去查了。电影学院的学生虽然名气还没有那么大，但仍然有一批人气较高的领头羊。而这群人的粉丝又大多数是养成系，对自己的偶像有种“父母爱子之心”，有的举止还会过界。
自家爱豆跟谁一个宿舍？同学关系如何？有没有牵涉到什么瓜中？他们会自发地挖掘这些信息。
同时，一些学生为了博取点击量和关注，还会主动发一些料出来。
虽然这些信息不像微博热搜第一第二那样引人注目，但只要有心人下功夫去找，还是能摸到一些蛛丝马迹。
拼拼凑凑得到的消息大概是：顾可和孔文杰确实是恋爱关系，两人平时还喜欢在小号秀恩爱，殊不知自己的小号早就被扒出来了；兰羽是当年的全国艺考第一名，孔文杰是第二名；兰羽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似乎考试前没有接受过系统专业的培训；而孔文杰一直是富家少爷人设，也是从最有名的艺考培训机构出来的。
还有很多水军和营销号的帖子，吹孔文杰是“艺考考霸”“天选神颜”，但看时间都在艺考之前，在排名出来了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一个猜测在时栖心里隐隐成形：所以是孔文杰嫉妒兰羽，甚至都不拥有优越的资源，就能取得比他更好的成绩，所以联合顾可一起来排挤他？时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是，这件事她有什么立场参与进去？就算是兰羽被欺负了，她只是个外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的恻隐之心让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但是理智上来说也没有特别可行的方案。
方惜君身为专业人士，动作极其迅速，业务也非常熟练，她甩过来一个链接，附上一句：“一定要看！有猛料！”
“投稿吃瓜：电影学院表演本科GK和KWJ校园霸凌事件”
文章虽然语焉不详，但是大致能看出来事情经过，包括但不限于言语羞辱同学、雇佣水军有目的抹黑他人、使用关系抢人角色等。帖子下面回复不少，虽然都是匿名，但是也不能装看不见。
时栖蹭地一下站起来，无论如何，这女主角是得换了。
这时，她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姐姐您好，我是兰羽。很抱歉我谎称有东西落在您这里了，找负责人要了您的电话。请问您明天有空吗？咱们能单独聊聊吗？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您说，是跟咱们这个宣传片有关的。冒昧打扰了，很抱歉。谢谢您今天带我一程(*?▽?*)”
时栖盯着这条消息，几乎能想到那小孩是怎样的小心翼翼、怎样的胆战心惊。
“那明天下午，咖啡馆见。”她回复道。
天气很热，像个蒸笼似的罩着，兰羽来的时候，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细密的汗珠。
“你好，你特地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说？”时栖开门见山。
兰羽从书包里拿出来了厚厚一叠材料，上面还有勾线笔花花绿绿的标记。时栖瞟了一眼，有些惊讶——是算法的相关知识。
兰羽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这么做合不合适，但是如果我不主动来找您谈一谈的话，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亮晶晶：“我专门问了导演，我们这个宣传片不仅仅是宣传手机，更重要的是宣传其中内置的人工智能算法。我们当时准备的表演并不能完全体现出拍摄的效果，可以试着选择一个光线更暗的场景，设计一个男女朋友一起出游的故事，这样表达效果更好......”
时栖听着听着，有些被惊艳到。隔行如隔山，他身为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愿意花这么大的功夫来深入钻研，实在是难得。既有悟性、又愿意努力，前途不可限量。
兰羽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姐姐，您觉得怎么样。”
时栖笑了笑，“我觉得很好。我还想再问你几个问题。你跟顾可和孔文杰到底有什么恩怨？”
兰羽没想到会问这种问题，意外道：“就是不太合得来，别的没了。”
时栖：“那顾可有校园霸凌这方面的记录吗？”
兰羽抿了抿唇，简洁道：“有。”
时栖：“他们有霸凌过你吗？”
兰羽看起来有些难为情，但是还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时栖很干脆：“男主演就确定是你了，女主角我们还会再斟酌的。”
兰羽没想到这份意外之喜，几乎要直接抱住时栖。时栖往后一闪，躲过了他的热情。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这样努力、认真、肯钻研的演员并不多见，更何况他长得确实讨喜；有劣迹的女主演是肯定通过不了的。
而那天的她没有发现的是，兰羽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那道绵长的、留恋的眼神。
“回头”这个词，从来未曾出现在她的字典里。根据所有掌握的信息做出决定，就绝无再懊悔的可能。如果向前看的生活更加精彩，有什么必要回头？
她身边的人寥寥无几，无数人来了又走，她的心也没有波动过。方惜君说她是个无情的渣女，但她其实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罢了。
他们俩当年难道不是和平分手？怎么说得就像她始乱终弃似的。
时栖微笑道：“因为好马不吃回头草啊。你我之间，再也不是从前了。”
兰羽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眼神有些嘲讽，还有些挑衅：“你不是最喜欢漂亮乖巧的小男孩吗？正好我现在还是这款的。找一个比我更好看的，怕是也不容易吧。”
时栖：“......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他嫉妒道：“可是你交往的每一个男朋友都很帅。当然没有我帅就是了。”
时栖：“？你跟踪我？”
兰羽：“没，只是恰好路过。你的上下班时间跟我差不多，路线也有重叠，所以有时候会看见。”
时栖一个字都不相信，但怀着教育小朋友的责任心解释道：“外表确实是很重要的，但是影响恋爱关系的因素有很多，不能以偏概全。在人生的每个时间段都会遇到不同的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兰羽打断她：“所以你又要用你那套分析理论来说服我？你扪心自问，就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时栖无法完全否认这一点，毕竟她对这种无攻击力小奶狗毫无招架之力。虽然兰羽现在的语气咄咄逼人，但是看起来还是一脸无害。
兰羽又补充道：“那我用你的逻辑来说服你。首先，我的外貌身材条件能达到你的标准；其次，我们之间有足够的了解，知道怎让彼此感到舒服；第三，我工作可以自由安排，既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也能陪着你。”
他眼睫微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悲伤的事，低声道：“最后，我也不会任性，要跟你结婚、永远在一起。我们就试试，不合适再分开怎么样？这样的话，你也不能接受吗？”
时栖无语凝噎，她向来稳定运转的缜密大脑也想不出一个非常合适的回复。兰羽显然是有备而来，让她措手不及。
她委婉道：“你还太小了，对我只是一种对姐姐、或对母亲的依赖。你有没有试过找那种更年轻的女孩谈恋爱？也许会有不一样的体验。多尝试尝试总是好的。”
兰羽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没有，这五年都没有。”他愤愤不平地看了时栖一眼，“我根本喜欢不上别人，看到别人都觉得愚蠢，你说，这是谁的错？”
时栖心道：“对你太好，还是我的错了？”
时栖干巴巴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未经实践的理论是不可信的。”
兰羽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向前一步，离时栖更近了一点：“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
时栖：“......容我考虑考虑。”
兰羽顺势摸了摸她的头顶：“那你先想着，咱们先加个微信，之后再联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时栖没法再拒绝，只得通过了他的好友验证请求。
在电梯里按下自己楼层的号码，转身面对镜子，时栖发现自己的脸有些红。她已经忘记了本来打算回家做些什么，随意地大字型躺在床上出神。她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热意。
说不喜欢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当年那么热情似火地相爱过。时栖把脑海里的思绪理了又理，复盘和总结是她深入骨髓的习惯。她找到大脑里那个名为“兰羽”的文件夹，沿着情感坐标的索引找到那名为“分手原因”的一页，上面无数遍、密密麻麻地写着三个字——“不合适”。
可是“不合适”就能成为充足的理由，斩断他人的一腔深情，然后拒人于千里之外吗？这未免也太残忍了。不要说是兰羽，就是一个陌生人，她也没办法做到如此绝情。
她想了想当年的他，和现在的他，除了样貌没什么变化，说话和做事的方式都变了很多。当时的他，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开心了就笑得眼角都弯起来，伤心了就能随时随地大颗大颗地掉下眼泪来。
如今已经学会猜测她的想法了，还能列出一条一条的理由来反驳她。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娱乐圈，当真是磋磨人啊。
她拿起手机，找到兰羽的微博一条一条往下翻。要么是商务合作代言，要么是宣传作品，剩下的就是圈内人之间的互吹。
一个典型的艺人工作号，没有一点活人气息。时栖心里暗下判断。
她翻出了当时拍摄的宣传视频，回忆起当初的青葱岁月。
她负责实现的算法部分是智能摄影，能够自动降噪，提升图片的清晰度和亮度，虚化背景从而突出人像，也能保留更多的皮肤细节。
兰羽在宣传片中表现得青春靓丽，跟女主角的互动也非常自然，流露出一股大学生独有的腼腆和纯情。
这样清澈见底的兰羽，如今看不清楚的兰羽。
当时，方惜君听到这几个名字之后，很快就去查了。电影学院的学生虽然名气还没有那么大，但仍然有一批人气较高的领头羊。而这群人的粉丝又大多数是养成系，对自己的偶像有种“父母爱子之心”，有的举止还会过界。
自家爱豆跟谁一个宿舍？同学关系如何？有没有牵涉到什么瓜中？他们会自发地挖掘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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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信息不像微博热搜第一第二那样引人注目，但只要有心人下功夫去找，还是能摸到一些蛛丝马迹。
拼拼凑凑得到的消息大概是：顾可和孔文杰确实是恋爱关系，两人平时还喜欢在小号秀恩爱，殊不知自己的小号早就被扒出来了；兰羽是当年的全国艺考第一名，孔文杰是第二名；兰羽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似乎考试前没有接受过系统专业的培训；而孔文杰一直是富家少爷人设，也是从最有名的艺考培训机构出来的。
还有很多水军和营销号的帖子，吹孔文杰是“艺考考霸”“天选神颜”，但看时间都在艺考之前，在排名出来了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一个猜测在时栖心里隐隐成形：所以是孔文杰嫉妒兰羽，甚至都不拥有优越的资源，就能取得比他更好的成绩，所以联合顾可一起来排挤他？时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是，这件事她有什么立场参与进去？就算是兰羽被欺负了，她只是个外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的恻隐之心让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但是理智上来说也没有特别可行的方案。
方惜君身为专业人士，动作极其迅速，业务也非常熟练，她甩过来一个链接，附上一句：“一定要看！有猛料！”
“投稿吃瓜：电影学院表演本科GK和KWJ校园霸凌事件”
文章虽然语焉不详，但是大致能看出来事情经过，包括但不限于言语羞辱同学、雇佣水军有目的抹黑他人、使用关系抢人角色等。帖子下面回复不少，虽然都是匿名，但是也不能装看不见。
时栖蹭地一下站起来，无论如何，这女主角是得换了。
这时，她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姐姐您好，我是兰羽。很抱歉我谎称有东西落在您这里了，找负责人要了您的电话。请问您明天有空吗？咱们能单独聊聊吗？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您说，是跟咱们这个宣传片有关的。冒昧打扰了，很抱歉。谢谢您今天带我一程(*?▽?*)”
时栖盯着这条消息，几乎能想到那小孩是怎样的小心翼翼、怎样的胆战心惊。
“那明天下午，咖啡馆见。”她回复道。
天气很热，像个蒸笼似的罩着，兰羽来的时候，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细密的汗珠。
“你好，你特地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说？”时栖开门见山。
兰羽从书包里拿出来了厚厚一叠材料，上面还有勾线笔花花绿绿的标记。时栖瞟了一眼，有些惊讶——是算法的相关知识。
兰羽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这么做合不合适，但是如果我不主动来找您谈一谈的话，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亮晶晶：“我专门问了导演，我们这个宣传片不仅仅是宣传手机，更重要的是宣传其中内置的人工智能算法。我们当时准备的表演并不能完全体现出拍摄的效果，可以试着选择一个光线更暗的场景，设计一个男女朋友一起出游的故事，这样表达效果更好......”
时栖听着听着，有些被惊艳到。隔行如隔山，他身为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愿意花这么大的功夫来深入钻研，实在是难得。既有悟性、又愿意努力，前途不可限量。
兰羽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姐姐，您觉得怎么样。”
时栖笑了笑，“我觉得很好。我还想再问你几个问题。你跟顾可和孔文杰到底有什么恩怨？”
兰羽没想到会问这种问题，意外道：“就是不太合得来，别的没了。”
时栖：“那顾可有校园霸凌这方面的记录吗？”
兰羽抿了抿唇，简洁道：“有。”
时栖：“他们有霸凌过你吗？”
兰羽看起来有些难为情，但是还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时栖很干脆：“男主演就确定是你了，女主角我们还会再斟酌的。”
兰羽没想到这份意外之喜，几乎要直接抱住时栖。时栖往后一闪，躲过了他的热情。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这样努力、认真、肯钻研的演员并不多见，更何况他长得确实讨喜；有劣迹的女主演是肯定通过不了的。
而那天的她没有发现的是，兰羽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那道绵长的、留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