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峪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林知知。
因为在G市有业务耽搁了出差行程，他昨天半夜才赶到S市，今天上午刚和主办方这边结束了会面。
这次的漫展邀请了一位热度很高的coser，程峪从酒店会议房间出来时本想搭乘电梯下楼，刚踏出会议室就看到了电梯口外成群结队的粉丝。
“记住，我们一定要蹲到阿兹老师！守住电梯门，第一张照片一定是我们拍的！”
“呜呜呜呜上次在D市错过了阿兹，这次我必须要和阿兹合照。”
“等会儿我先去签售地点排队，你在这里蹲点！”
“……”
大概是职业病犯了，程峪好奇一位coser嘉宾居然能带动这么多人来参展，一时对这位阿兹产生了兴趣。
这倒是个考察的好机会，要不要去看看呢？
思索间，他已经踱着步子从会议室走进了漫展的内场。
许是今日的西装革履配上他这张脸过于惹眼，一路走来有不少人问程峪能不能集邮。
集邮？那是什么？
程峪一一拒绝，摇头表示他正在工作。
找了个相对清静的位置，他停下脚步，抬眼朝不远处聚集的人群望过去。
人群后方立着一块巨大的投影屏幕，此时屏幕上正滚动着最新的游戏巅峰赛进程，欢呼与呵斥同时响起，他看见有人从地上跳起来喊“赢了赢了”。
场地中央的舞台灯光忽然闪了闪，一缕折叠闪烁的光晃进他的眼睛里。
这其实是个难以被察觉的细节。
没由来的，他又在这个热闹的氛围里想起了林知知。
初见时的林知知如同这缕光，对他来说弱不可见，甚至几乎没有被他捕捉到的可能。
然而遇见又是那样的意外。
不，也许是他才是那束微弱的灯光，程峪想。
在遇到林知知之前，他从来未曾想过，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靠一双闪亮的眼眸和一个甜美的笑容征服人心。
后来在公司里再见到她，她变得不像她。
那种谨慎到极点的小心翼翼和那些斟酌再三的礼貌话语，永远都在俯身鞠躬，永远都在说抱歉和谢谢。
得知林知知提了辞职时，程峪的第一反应是——她总算能做回自己了。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快乐。
因为那天艳阳高照，他见过她笑容灿烂的模样。
如果今天她也在现场……
微微出神，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杨平问他怎么还没到地下车库，程峪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我在现场，你要上来吗？】
杨平那边秒回：
【不用了程总，您慢慢看，我在车里等您。】
程峪盯着聊天页面，左手食指往他刚刚发过去的照片上一戳。
这个背影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
朝前飞奔了几步，程峪来不及拉住林知知的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住了她的后领。
对方呼吸一滞，发出了短暂的一声“呃”。
确定了，就是她。
程峪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亮光。
大概是天定的缘分，林知知捂着脖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的程峪。
这里不是S市吗？原来他出差是来这里？
看来公司要走新领域发展的趋势很明显，林知知想。
此时的宅舞大赛拉开帷幕，工作人员在舞台周边清场，眼见着要朝二人走来。
程峪站的位置恰好在戒线内。
林知知伸手拉了一把程峪的袖子，把他拉到了身边。
“要保持距离。”她放开手，指了指转身离去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程峪点头表示理解。
接下来又是无话可说的沉默对峙。
林知知原本以为她离了职后面对程峪不会再无所适从，然而事实证明——她比之前更紧张了。
方才手指与他衣物摩挲的触感仿佛停留在指尖未曾消失，她屈着四指按在手心。
突然想起了什么，林知知仰起脑袋。
“您的伤好些了吗？”
时隔四五天，缝线处该结痂了吧？
程峪没想到她开口是问这个，嘴角一抬，回答说：“好多了，回去就能拆线了。”
哦，对，拆线。
林知知想起外科医生嘱咐过的话，她站在原地认真想了想，开口问身旁的男人：“那……您去医院拆线那天需要我陪您去吗？”
她说这句话的本意是，程峪因为她受伤，她陪他去医院拆线检查理所当然。
但是当下场合不对，她在一段段宅舞的背景音乐下问这个问题，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或许并不是问题奇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过于微妙。
都怪之前的那句“我是为了你”，林知知丧气般垂下脑袋，暗暗咬了咬舌尖。
程峪说出“可以”的时候，一群举着海报的coser正好在他们飞奔而过，紧接着，他听到身旁的林知知喊了声“完蛋了”。
他稍一挑眉，低眸朝她看去。
“程总，我先不跟您说了，我和偶像的见面时间快到了。”林知知看着人群往签售摊位跑，终于想起了今天来参展的真正目的。
她没来得及听清程峪的回答，脚先一步踏出去。
跑了几步，她又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回过头。
“程总，我会陪你去的。”她郑重其事地朝程峪说道。
程峪不动声色地跟在林知知身后，和她一起来到了签售地点。
这里已经有人提前一两个小时就来排队了，从场外望进去，里面是乌泱泱的一片人头涌动。
林知知正在给陈茜打电话，朝着手机话筒那边抱怨着：“提前来排队的人好多啊，我记错时间了，这回估计抢不到签名海报了。”
她往前快走几步，排在了队伍里，前面排队等候的粉丝绕了一个又一个S弯，林知知算着时间，阿兹老师十分钟后就会到场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队伍前方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林知知踮起脚尖。
阿兹老师是个180+的帅气女生，五年前因为一组动漫角色的cos照出圈，之后彻底在cos圈大火。
同时，她也是林知知在圈内的第一位粉的coser，甚至可以说，林知知是因为见过阿兹出的cos，才对这个圈子有了兴趣。
她几乎排在队伍末尾，从她这里望过去，只能看到半颗带着黄色假发的脑袋。
看来阿兹老师这次出了个男角色。
程峪个子高，站在队伍后面也能看清前面的情形。
他看着戴假发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和大家打招呼，接着坐到了签名桌前。
那人眉目生得确实俊气，难怪在场有这么多女孩子。
“你很想见到他吗？”他薄唇微启。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瞥了林知知一眼。
“啊你！”林知知没想到程峪在后边，转身时吓得捂住了嘴巴，她深吸了一口气，垂下手，“当然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她。”
“哎，程总，您是不是能看到阿兹老师？”林知知眸光微动，微微凑近程峪，脸上展露出殷勤的笑容。
“那您能先帮我拍几张照片吗？”她嘿嘿笑道。
程峪接过林知知递来的手机时，心底莫名泛上一股淡淡的酸劲儿。
现在怎么不问问他手上有伤能不能帮她拍照了？
签名桌前的coser还在对外释放着笑容魅力，程峪听着场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面无表情地按着快门。
“程总，是不是有点歪啊，您举正点。”林知知此刻也无心在意和程峪之间奇怪的相处模式了。
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想先让程峪拍点照片给她看看。
等下多谢谢他好了，实在不行请他吃饭，林知知在嘈杂尖叫中胡乱想着。
程峪把手机递还给林知知，她双手捧着接回去。
“谢谢您！”她语气里满是喜悦，眉梢眼角都染上浓浓的笑意。
程峪被她的笑容一晃眼，默默把目光移开了。
算了，跟她计较什么，他抿着唇，跟着林知知往前。
“程总，您跟我一起吗？”林知知见他紧随其后，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嗯。”程峪抬手往她肩上轻轻一放，把她往前推了几步，“我看看他们是怎么办的展，往前走，后面的人挤上来了。”
这下林知知心中了然。
原来他是来考察的。
林知知点点头，于是没再管他，排的队伍前进速度倒也快，眼见着马上就会轮到她。
签售开始前，桌上摆满了售卖的海报，林知知探头朝前看去，如今海报已经所剩无几。
而签名必须签在海报上，一旦海报被卖完，阿兹老师就会停止签名。
陈茜在场外给她发消息，问她拿到签名没有，林知知有些心急，按着手机键盘回了个“没有”。
队伍前面还有三个人，林知知眯起眼睛去数桌上的海报。
“还有五张。”程峪陪在她身边，开口道，“只要前面的人都只卖一张，你就能得到签名。”
好，更焦虑了，林知知闭了闭眼睛。
“还有两张哦小妹妹。”站在阿兹老师身边的女助理看着跑过来的林知知，笑着对她说，“你要买吗？如果不买就后面的粉丝来买吧。”
林知知朝前跑了几步，在桌前猛猛刹住脚，恰好和签名桌前的阿兹老师对视。
面对眼前的绝美神颜，她脑子一下短路了。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助理见她没有动作，正打算让后面排队的粉丝上来买海报。
“后面的宝贝可以先……”
话音还未落，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海报上。
“两张都要。”程峪伸手敲了一下林知知的脑袋。
林知知猛然回神，看到阿兹老师正在对着她笑。
“把海报给我吧，我给你签名。”阿兹弯起眼眸，向林知知摆了摆手，“要什么颜色的签名笔？”
“银色！”林知知激动地瞪大双眼。
“阿兹老师！您是全世界最酷的女孩子！”她笑眯眯地接过海报。
？
什么？女孩子？
程峪看着桌前桌后相视而笑的二人，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因为在G市有业务耽搁了出差行程，他昨天半夜才赶到S市，今天上午刚和主办方这边结束了会面。
这次的漫展邀请了一位热度很高的coser，程峪从酒店会议房间出来时本想搭乘电梯下楼，刚踏出会议室就看到了电梯口外成群结队的粉丝。
“记住，我们一定要蹲到阿兹老师！守住电梯门，第一张照片一定是我们拍的！”
“呜呜呜呜上次在D市错过了阿兹，这次我必须要和阿兹合照。”
“等会儿我先去签售地点排队，你在这里蹲点！”
“……”
大概是职业病犯了，程峪好奇一位coser嘉宾居然能带动这么多人来参展，一时对这位阿兹产生了兴趣。
这倒是个考察的好机会，要不要去看看呢？
思索间，他已经踱着步子从会议室走进了漫展的内场。
许是今日的西装革履配上他这张脸过于惹眼，一路走来有不少人问程峪能不能集邮。
集邮？那是什么？
程峪一一拒绝，摇头表示他正在工作。
找了个相对清静的位置，他停下脚步，抬眼朝不远处聚集的人群望过去。
人群后方立着一块巨大的投影屏幕，此时屏幕上正滚动着最新的游戏巅峰赛进程，欢呼与呵斥同时响起，他看见有人从地上跳起来喊“赢了赢了”。
场地中央的舞台灯光忽然闪了闪，一缕折叠闪烁的光晃进他的眼睛里。
这其实是个难以被察觉的细节。
没由来的，他又在这个热闹的氛围里想起了林知知。
初见时的林知知如同这缕光，对他来说弱不可见，甚至几乎没有被他捕捉到的可能。
然而遇见又是那样的意外。
不，也许是他才是那束微弱的灯光，程峪想。
在遇到林知知之前，他从来未曾想过，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靠一双闪亮的眼眸和一个甜美的笑容征服人心。
后来在公司里再见到她，她变得不像她。
那种谨慎到极点的小心翼翼和那些斟酌再三的礼貌话语，永远都在俯身鞠躬，永远都在说抱歉和谢谢。
得知林知知提了辞职时，程峪的第一反应是——她总算能做回自己了。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快乐。
因为那天艳阳高照，他见过她笑容灿烂的模样。
如果今天她也在现场……
微微出神，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杨平问他怎么还没到地下车库，程峪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我在现场，你要上来吗？】
杨平那边秒回：
【不用了程总，您慢慢看，我在车里等您。】
程峪盯着聊天页面，左手食指往他刚刚发过去的照片上一戳。
这个背影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
朝前飞奔了几步，程峪来不及拉住林知知的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住了她的后领。
对方呼吸一滞，发出了短暂的一声“呃”。
确定了，就是她。
程峪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亮光。
大概是天定的缘分，林知知捂着脖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的程峪。
这里不是S市吗？原来他出差是来这里？
看来公司要走新领域发展的趋势很明显，林知知想。
此时的宅舞大赛拉开帷幕，工作人员在舞台周边清场，眼见着要朝二人走来。
程峪站的位置恰好在戒线内。
林知知伸手拉了一把程峪的袖子，把他拉到了身边。
“要保持距离。”她放开手，指了指转身离去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程峪点头表示理解。
接下来又是无话可说的沉默对峙。
林知知原本以为她离了职后面对程峪不会再无所适从，然而事实证明——她比之前更紧张了。
方才手指与他衣物摩挲的触感仿佛停留在指尖未曾消失，她屈着四指按在手心。
突然想起了什么，林知知仰起脑袋。
“您的伤好些了吗？”
时隔四五天，缝线处该结痂了吧？
程峪没想到她开口是问这个，嘴角一抬，回答说：“好多了，回去就能拆线了。”
哦，对，拆线。
林知知想起外科医生嘱咐过的话，她站在原地认真想了想，开口问身旁的男人：“那……您去医院拆线那天需要我陪您去吗？”
她说这句话的本意是，程峪因为她受伤，她陪他去医院拆线检查理所当然。
但是当下场合不对，她在一段段宅舞的背景音乐下问这个问题，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或许并不是问题奇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过于微妙。
都怪之前的那句“我是为了你”，林知知丧气般垂下脑袋，暗暗咬了咬舌尖。
程峪说出“可以”的时候，一群举着海报的coser正好在他们飞奔而过，紧接着，他听到身旁的林知知喊了声“完蛋了”。
他稍一挑眉，低眸朝她看去。
“程总，我先不跟您说了，我和偶像的见面时间快到了。”林知知看着人群往签售摊位跑，终于想起了今天来参展的真正目的。
她没来得及听清程峪的回答，脚先一步踏出去。
跑了几步，她又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回过头。
“程总，我会陪你去的。”她郑重其事地朝程峪说道。
程峪不动声色地跟在林知知身后，和她一起来到了签售地点。
这里已经有人提前一两个小时就来排队了，从场外望进去，里面是乌泱泱的一片人头涌动。
林知知正在给陈茜打电话，朝着手机话筒那边抱怨着：“提前来排队的人好多啊，我记错时间了，这回估计抢不到签名海报了。”
她往前快走几步，排在了队伍里，前面排队等候的粉丝绕了一个又一个S弯，林知知算着时间，阿兹老师十分钟后就会到场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队伍前方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林知知踮起脚尖。
阿兹老师是个180+的帅气女生，五年前因为一组动漫角色的cos照出圈，之后彻底在cos圈大火。
同时，她也是林知知在圈内的第一位粉的coser，甚至可以说，林知知是因为见过阿兹出的cos，才对这个圈子有了兴趣。
她几乎排在队伍末尾，从她这里望过去，只能看到半颗带着黄色假发的脑袋。
看来阿兹老师这次出了个男角色。
程峪个子高，站在队伍后面也能看清前面的情形。
他看着戴假发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和大家打招呼，接着坐到了签名桌前。
那人眉目生得确实俊气，难怪在场有这么多女孩子。
“你很想见到他吗？”他薄唇微启。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瞥了林知知一眼。
“啊你！”林知知没想到程峪在后边，转身时吓得捂住了嘴巴，她深吸了一口气，垂下手，“当然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她。”
“哎，程总，您是不是能看到阿兹老师？”林知知眸光微动，微微凑近程峪，脸上展露出殷勤的笑容。
“那您能先帮我拍几张照片吗？”她嘿嘿笑道。
程峪接过林知知递来的手机时，心底莫名泛上一股淡淡的酸劲儿。
现在怎么不问问他手上有伤能不能帮她拍照了？
签名桌前的coser还在对外释放着笑容魅力，程峪听着场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面无表情地按着快门。
“程总，是不是有点歪啊，您举正点。”林知知此刻也无心在意和程峪之间奇怪的相处模式了。
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想先让程峪拍点照片给她看看。
等下多谢谢他好了，实在不行请他吃饭，林知知在嘈杂尖叫中胡乱想着。
程峪把手机递还给林知知，她双手捧着接回去。
“谢谢您！”她语气里满是喜悦，眉梢眼角都染上浓浓的笑意。
程峪被她的笑容一晃眼，默默把目光移开了。
算了，跟她计较什么，他抿着唇，跟着林知知往前。
“程总，您跟我一起吗？”林知知见他紧随其后，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嗯。”程峪抬手往她肩上轻轻一放，把她往前推了几步，“我看看他们是怎么办的展，往前走，后面的人挤上来了。”
这下林知知心中了然。
原来他是来考察的。
林知知点点头，于是没再管他，排的队伍前进速度倒也快，眼见着马上就会轮到她。
签售开始前，桌上摆满了售卖的海报，林知知探头朝前看去，如今海报已经所剩无几。
而签名必须签在海报上，一旦海报被卖完，阿兹老师就会停止签名。
陈茜在场外给她发消息，问她拿到签名没有，林知知有些心急，按着手机键盘回了个“没有”。
队伍前面还有三个人，林知知眯起眼睛去数桌上的海报。
“还有五张。”程峪陪在她身边，开口道，“只要前面的人都只卖一张，你就能得到签名。”
好，更焦虑了，林知知闭了闭眼睛。
“还有两张哦小妹妹。”站在阿兹老师身边的女助理看着跑过来的林知知，笑着对她说，“你要买吗？如果不买就后面的粉丝来买吧。”
林知知朝前跑了几步，在桌前猛猛刹住脚，恰好和签名桌前的阿兹老师对视。
面对眼前的绝美神颜，她脑子一下短路了。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助理见她没有动作，正打算让后面排队的粉丝上来买海报。
“后面的宝贝可以先……”
话音还未落，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海报上。
“两张都要。”程峪伸手敲了一下林知知的脑袋。
林知知猛然回神，看到阿兹老师正在对着她笑。
“把海报给我吧，我给你签名。”阿兹弯起眼眸，向林知知摆了摆手，“要什么颜色的签名笔？”
“银色！”林知知激动地瞪大双眼。
“阿兹老师！您是全世界最酷的女孩子！”她笑眯眯地接过海报。
？
什么？女孩子？
程峪看着桌前桌后相视而笑的二人，狠狠咬了咬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