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老师叫大家分享自己的梦想,林崇远觉得自己没有梦想,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可以每天抱着西瓜吹着风扇看最爱的动画片,但是作为一个聪明的小孩,她压下了把这个梦想写上纸的想法,没必要白挨一句骂,于是摸摸脑袋把考上清华四个大字写了上去。

    未曾想小时候的玩笑真变成了现实。

    六月末的午后,阳光正盛,林崇远刚作为省状元参加完A省日报采访,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她望向车外,满心期待着无所事事的漫长假期,脑袋里的幸福泡泡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平日抱怨的毒辣太阳此刻看起来也十分可爱,觉得充满蓬勃的生命力。

    砰———

    公交车冲破跨江大桥的围栏,直直坠入了奔腾江流。

    林崇远穿越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还未来得及收束。

    一片黑暗中,林崇远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一口大钟,正在被寺庙里的小和尚均匀地冲击,一阵尖锐的疼痛后,伴随的是久久的回震与眩晕。终于,她强忍着不适勉力睁开了眼睛,但由于长时间的晕厥,起初眼睛还无法对焦,入眼是一片模糊,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试图找回一点清明,才发现原来刚刚是泪水模糊了双眼,想来是睡梦中因为疼痛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短暂的分神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更多更大的疑惑已经充斥了林崇远的脑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抬头环顾四周,努力站起身后,四肢生疏的不协调感更让她确定

    这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

    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

    吱呀———,正当她思绪纷乱时,房间的木门被从外打开了,来者是一个浑身酒臭的中年男性,穿着一身被油污和汗渍浸染得发酸泛黑的麻布衣。

    这时再不清醒林崇远也能反应过来,不仅是身体,自己的穿着也像是另一个时代的东西!

    情况未明,她不敢贸然出声,男子见她不说话,便发声训斥。

    “贱皮子,哑巴了?还敢跟那贱婆娘学逃跑吗?还敢有下次,老子踹死你!”

    听完男子的满口脏话,林崇远更加摸不着头脑,或许说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但是还不愿意相信一个事实———她穿越了。

    还是魂穿。

    男人嘴里的谩骂还在持续,但此刻她无暇思索男人在说些什么,巨大的震撼侵袭了她的身心,这是一种以前十八年人生都未曾有过的慌乱,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深不见底的幽谷,一直在坠落,看不见尽头。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同寻常,停下了谩骂,俯下身子欲看清她的神情,见她一脸呆滞,顿感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无视,随即便一脚踹了过去,发泄自己脆弱的愤怒。

    林崇远被这一脚踹得生疼,一下子从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她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男人,欲马上起身踹回一脚,但刚刚发力,全身的疼痛就让她再次摔倒在地。男人终于被她的无能为力取悦,吐了口唾沫甩门离去。

    “贱皮子,老子明天就把你卖窑子!”男人已经离去,谩骂似乎仍未休止。

    几分钟过后,伴随着一声摔门的声响,世界终于又归于平静,林崇远按下内心的愤怒与不安,开始沉下心来思考现在的处境。通过方才那男人的谩骂,她也将原身身世拼了个七七八八,爹是个暴躁狂酒鬼,娘受不了跑了,自己呢是个缺衣少食但不缺毒打的可怜蛋。目前自己被链子锁在了柴房,过两天还可能被那恶心男人卖进青楼。

    一个字,惨。

    林崇远扯了扯锁住自己一腿的铁链,很粗,不可能挣脱得了,只能靠解锁。在尝试用木柴中的细树枝解锁上百次后,这一方案也被pass。

    “咳咳”一阵油烟从窗口飘入,引发的咳嗽牵动了胸腔的震颤,伤口也随着这动作产生了剧烈疼痛。

    “嗯?!油烟”本在心里骂着脏话的林崇远心底泛起一丝期待,但随即又被自己扑灭。有人又怎样,平日里的毒打并非没有闹出声响,大家都心知肚明,从结果来看,没有邻里愿意掺和别人的“家务事”,古往今来“家”这个字对于妇女来说都是写作“家”,读作“忍”。

    无暇过多感慨,林崇远急得焦头烂额,装乖必然没用,若男人想将她卖到青楼,必然不会临头还给她解锁链给她一点于他而言毫无意义的自由。武力反抗也必然失败,且不说身型体力上的差距,现在她身上一身的伤,根本没法用蛮力。

    只能智取,既然男人求财,那自己若是能给他别的赚钱途径,他说不定会有所松动!得获得和那个男人交流的机会,发现他欲念上的弱点,才能直击要害编造出合理的方案获取他信任。这男人虽在体力上可怕,但作为一个未接受过教育的脑袋不清醒的酒鬼,一个怪力乱神的志怪故事加上一点科学小实验加以佐证,或许能唬过去。

    “您好,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亲,不用这么麻烦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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