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公主养成手册
柳明修想不明白，为什么柳蛮蛮只是晕了一下，对自己的态度竟然转变如此大？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不，这不可能。
自己和楚人来往密谋夺权的事一直都很小心，柳蛮蛮绝不可能发现，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该如何解释柳蛮蛮的突然转变呢？
“抱歉。”柳明修轻声道了歉，他将右手背到身后，拇指不停从食指指尖碾过。
思索下，柳明修试探着开了口，“小妹…你刚刚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突然晕倒真是吓死二哥了。”
柳蛮蛮抬眼看他，对方眉眼低垂，声音温和，言语间满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要不是亲眼所见，虞非欢真的不敢相信他和那个拿滚烫汤药往柳蛮蛮嘴里灌、一巴掌打的她耳鸣的恶鬼是一个人。
“没什么，只是昨夜睡得不安稳，做了个噩梦而已。”柳蛮蛮开口，虽然不像之前那样言语带刺，但依旧冷淡，“倒是皇兄，这么一大清早的，二王兄不在自己府邸里，跑来王宫做什么？”
柳蛮蛮这话是冲着柳明修说的，但视线却越过对方直直盯着他身后的男人。
那人和柳明修差不多高，穿着一身僧衣，手里拿着一串珊瑚念珠。
察觉到柳蛮蛮的视线，那人含笑行礼。
柳明修解释道：“父王近日身体不适，恰好我有位朋友，行走江湖多年，见过不少疑难杂症，所以今日特意请他进宫看看。”
柳蛮蛮点点头，似乎认可了柳明修的说法，柳明修刚要松一口气，就见柳蛮蛮突然朝自己身后迈了两步。
“二王兄说的朋友就是他么？”柳蛮蛮冲着慧觉的方向努努下巴，“素日里只听说二王兄和某些世家贵子关系亲密，没想到二王兄对佛法也颇有研究啊。”
“瞧我这脑袋。”柳明修拍拍自己的脑门，仿佛刚被点醒一般笑道：“瞧我这记性，都忘记给你介绍了，小妹，这位是我朋友慧觉，慧觉，这是我妹妹昭宁。”
昭宁是柳蛮蛮的封号。
在赵国，公主一般要到出嫁前才会被赐予封号，柳蛮蛮是个例外。
她自幼深受赵王宠爱，始龀之年便封了昭宁公主。
慧觉向前一步，低头向柳蛮蛮行礼，“小僧慧觉，见过公主。”
柳蛮蛮见到这个慧觉第一眼就浑身不舒服。
平心而论，这位慧觉和尚十分出众，无论是长相还是周身气度，都是很容易引起别人好感的类型。
慧觉总是在笑，他眉眼弯弯，眼里却不见丝毫笑意，让人十分不适，嘴角像是被定格一般永远是相同的弧度，像一张精致的□□。
虞非欢让026查过，这个慧觉是楚国人，上一世柳明修干的很多事，背后都有他的手笔。
柳蛮蛮瞥他一眼，语气淡淡，“慧觉大师客气了，您是二王兄的朋友，不必那么拘礼，喊我昭宁就行了。”
“礼不可废，公主殿下万金之躯，小僧只是一介粗人，岂能直呼殿下尊号。”
“好吧。”柳蛮蛮无所谓道：“那就随你吧。”
反正自己也只是客套一下，你不喊正好，反正我也不爱听。
柳蛮蛮心中暗暗吐槽，面上却不显，“二哥这是要去乾阳殿看父皇吗”
柳明修坦诚道：“是，慧觉为了散布佛法曾经游历四方，颇懂得些医术，我便想着请他为父王看看。”
柳蛮蛮笑眯眯地看着柳明修，开口道：“可是就算是为父王诊治，也不急在这一时吧，这个时辰还早，恐怕父亲才刚刚起床呢。”
柳明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声音有些低，“是为兄心急了。”
“唉，别这么说。”柳蛮蛮抓起一缕自己的头发用手指画着圈，“二王兄是孝子，心系父王才会如此，小妹我能理解的，不过既然遇到了，我也想顺道去看看父王，二王兄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个小跟班的吧？”
柳明修自然不会拒绝，“那是当然，小妹说这话就生分了，为兄怎么会介意呢。”
“那好，我们走吧。”柳蛮蛮说完，没理身后的两人，转身独自走向前方。
“殿下…这…”慧觉看着柳蛮蛮走远的方向，小声寻求柳明修的回答。
“我们跟上去，一会儿在父王面前小心点，别被我父王和柳蛮蛮怀疑。”
“是。”
虞非欢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她脚程快，把柳明修二人甩出不小的距离。
“宝，在吗？”
“不在。”026的声音从脑中传来。
虞非欢没和他皮，开门见山的问道：“宝，我刚刚好像看见了柳蛮蛮的记忆，怎么回事？”
026认真答道：“这种情况叫追忆，有些共情能力强的宿主可以感知到自己寄宿对象的情绪，甚至会被拉进当时的记忆里，属于正常现象。”026顿了顿，还是补充道：“不过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你就不怕他怀疑你吗？”
“怀疑就怀疑吧，他现在又不能拿我怎么样，怎么了？担心我啊？”
“不是担心。”026冷漠道：“我只是担心自己的业绩。”
“反正我只要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了，对吧？”
虞非欢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通常来讲，没错。”026好像猜到了她话中之意，补充道：“只要不违背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你可以使用任何方法完成任务，系统不会强加干涉。”
“什么是底层逻辑？”虞非欢好奇道。
“就是一件事发生的先决条件。”026一顿，很快接上自己话，“拿这个世界来说，柳慎独被杀和柳蛮蛮自尽都是在赵王去世后发生的，如果赵王还活着，柳明修绝不敢派人截杀太子，之后的一切便不会发生。赵王暴毙，柳慎独不在京城，这才给了柳明修可乘之机，这就是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先决条件。”
026说完良久，虞非欢才缓缓开口，“所以赵王必须死是吗？”
026默认。
两人相顾无言，一路走到乾阳殿外虞非欢才开了口。“宝，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柳蛮蛮资料的时候，真的觉得她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而已。”
虞非欢叹了口气，“后来看到她被柳明修架上城楼，看到她奋不顾身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我才对她刮目相看。”
“虽然很震撼，但说实话，没什么实感，毕竟是文字，读起来会有种故事感。”
“直到刚刚我被拉进她的回忆里。”
“明明是那么娇气的人，平日里喝杯茶被烫到了都要叫出声的人。”
“柳明修拿那么烫的药往她嘴里灌，别说求饶，连一声叫喊都没有。”
“柳明修不许她自杀，把她房间内所有尖锐器皿全部都收走，她就绝食明志。”
“最后，她被架到城楼上。”
“我与她感同身受。”
“我能感受到她下了多大的决心。”
“那一刻，她甚至是快活的。”
“能为了自己的子民而死，她觉得很快活”
“没有丝毫犹豫，她就那么跳了下去。”
“她选择去死。”
虞非欢停住脚步，“你问我难道不担心被对方怀疑吗？我其实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很愤怒，尤其是看见他的胳膊手掌碰到柳蛮蛮的身体的时候，我脑子闪过的全是他打柳蛮蛮巴掌、给她灌药，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上城楼的画面。”
“宝，我冷静不下来。”
026沉默一会儿，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算了，谁让你是我自己选的宿主呢……高压线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怎么做我不管你，你自己把握好尺寸。”
虞非欢心情轻松了一些，笑笑，“宝，没想到你还是个嘴硬心软的系统嘛。”
“…你能不能别喊我宝？”026问道：“喊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宝，你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呀宝～”
026：…“算了，当我没说。”
虞非欢笑眯眯地说道：“可是叫你026真的很奇怪呀，又拗口，我们以后要共事那么久，一直喊你026多疏远啊，喊宝多好，显得亲近。”
“晏池。”
“什么？什么池？”虞非欢连忙问道。
026没好气儿的重复了一遍，“晏池，我的名字。”
“哇哦！”虞非欢夸张的大叫一声，“宝！你居然还有自己的名字！你们系统也太人性化了吧！”虞非欢兴高采烈叽叽喳喳个不停，“宝你名字还蛮好听的嘛！是哪个晏？哪个池啊？”
026突然有些后悔一时脑热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了。
“你好吵…而且我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吗？为什么还要叫我宝？”
虞非欢一脸无辜，“我可从来没说过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叫你宝啊。”
026自闭了。无论虞非欢怎么调戏，他也不回应了。
虞非欢调戏完小AI，柳明修二人也差不多走到她跟前，虞非欢冲着两人点点头，又恢复成刚刚的冷淡模样，完全没有刚刚跟晏池逗闹的那副样子。
“进去吧。”虞非欢对两人开了口，说完不等二人反应，抬脚便走进了乾阳殿的大门，留下柳明修二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乾阳殿是天子居所，非召不得擅入。按正常流程，他们需要先向侍卫通报，等赵王允准后才能进入，但有两个人是例外。
柳慎独和柳蛮蛮两兄妹是先王后的血脉，赵王与先王后自幼相识伉俪情深，先王后早亡，赵王对她留下的孩子也比旁人更亲厚，连乾阳殿都允许他们二人不必通报直接进去。
柳明修知道父王给了柳蛮蛮不必通报的特权，但往日二人一同拜见父王时柳蛮蛮都会带他直接进去，或者是等他通报完二人再一起进去。
只是今日嘛……
只留下柳明修风中凌乱。
他看着慧觉，幽幽开口，“她绝对是故意把我留在这的吧…”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不，这不可能。
自己和楚人来往密谋夺权的事一直都很小心，柳蛮蛮绝不可能发现，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该如何解释柳蛮蛮的突然转变呢？
“抱歉。”柳明修轻声道了歉，他将右手背到身后，拇指不停从食指指尖碾过。
思索下，柳明修试探着开了口，“小妹…你刚刚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突然晕倒真是吓死二哥了。”
柳蛮蛮抬眼看他，对方眉眼低垂，声音温和，言语间满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要不是亲眼所见，虞非欢真的不敢相信他和那个拿滚烫汤药往柳蛮蛮嘴里灌、一巴掌打的她耳鸣的恶鬼是一个人。
“没什么，只是昨夜睡得不安稳，做了个噩梦而已。”柳蛮蛮开口，虽然不像之前那样言语带刺，但依旧冷淡，“倒是皇兄，这么一大清早的，二王兄不在自己府邸里，跑来王宫做什么？”
柳蛮蛮这话是冲着柳明修说的，但视线却越过对方直直盯着他身后的男人。
那人和柳明修差不多高，穿着一身僧衣，手里拿着一串珊瑚念珠。
察觉到柳蛮蛮的视线，那人含笑行礼。
柳明修解释道：“父王近日身体不适，恰好我有位朋友，行走江湖多年，见过不少疑难杂症，所以今日特意请他进宫看看。”
柳蛮蛮点点头，似乎认可了柳明修的说法，柳明修刚要松一口气，就见柳蛮蛮突然朝自己身后迈了两步。
“二王兄说的朋友就是他么？”柳蛮蛮冲着慧觉的方向努努下巴，“素日里只听说二王兄和某些世家贵子关系亲密，没想到二王兄对佛法也颇有研究啊。”
“瞧我这脑袋。”柳明修拍拍自己的脑门，仿佛刚被点醒一般笑道：“瞧我这记性，都忘记给你介绍了，小妹，这位是我朋友慧觉，慧觉，这是我妹妹昭宁。”
昭宁是柳蛮蛮的封号。
在赵国，公主一般要到出嫁前才会被赐予封号，柳蛮蛮是个例外。
她自幼深受赵王宠爱，始龀之年便封了昭宁公主。
慧觉向前一步，低头向柳蛮蛮行礼，“小僧慧觉，见过公主。”
柳蛮蛮见到这个慧觉第一眼就浑身不舒服。
平心而论，这位慧觉和尚十分出众，无论是长相还是周身气度，都是很容易引起别人好感的类型。
慧觉总是在笑，他眉眼弯弯，眼里却不见丝毫笑意，让人十分不适，嘴角像是被定格一般永远是相同的弧度，像一张精致的□□。
虞非欢让026查过，这个慧觉是楚国人，上一世柳明修干的很多事，背后都有他的手笔。
柳蛮蛮瞥他一眼，语气淡淡，“慧觉大师客气了，您是二王兄的朋友，不必那么拘礼，喊我昭宁就行了。”
“礼不可废，公主殿下万金之躯，小僧只是一介粗人，岂能直呼殿下尊号。”
“好吧。”柳蛮蛮无所谓道：“那就随你吧。”
反正自己也只是客套一下，你不喊正好，反正我也不爱听。
柳蛮蛮心中暗暗吐槽，面上却不显，“二哥这是要去乾阳殿看父皇吗”
柳明修坦诚道：“是，慧觉为了散布佛法曾经游历四方，颇懂得些医术，我便想着请他为父王看看。”
柳蛮蛮笑眯眯地看着柳明修，开口道：“可是就算是为父王诊治，也不急在这一时吧，这个时辰还早，恐怕父亲才刚刚起床呢。”
柳明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声音有些低，“是为兄心急了。”
“唉，别这么说。”柳蛮蛮抓起一缕自己的头发用手指画着圈，“二王兄是孝子，心系父王才会如此，小妹我能理解的，不过既然遇到了，我也想顺道去看看父王，二王兄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个小跟班的吧？”
柳明修自然不会拒绝，“那是当然，小妹说这话就生分了，为兄怎么会介意呢。”
“那好，我们走吧。”柳蛮蛮说完，没理身后的两人，转身独自走向前方。
“殿下…这…”慧觉看着柳蛮蛮走远的方向，小声寻求柳明修的回答。
“我们跟上去，一会儿在父王面前小心点，别被我父王和柳蛮蛮怀疑。”
“是。”
虞非欢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她脚程快，把柳明修二人甩出不小的距离。
“宝，在吗？”
“不在。”026的声音从脑中传来。
虞非欢没和他皮，开门见山的问道：“宝，我刚刚好像看见了柳蛮蛮的记忆，怎么回事？”
026认真答道：“这种情况叫追忆，有些共情能力强的宿主可以感知到自己寄宿对象的情绪，甚至会被拉进当时的记忆里，属于正常现象。”026顿了顿，还是补充道：“不过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你就不怕他怀疑你吗？”
“怀疑就怀疑吧，他现在又不能拿我怎么样，怎么了？担心我啊？”
“不是担心。”026冷漠道：“我只是担心自己的业绩。”
“反正我只要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了，对吧？”
虞非欢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通常来讲，没错。”026好像猜到了她话中之意，补充道：“只要不违背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你可以使用任何方法完成任务，系统不会强加干涉。”
“什么是底层逻辑？”虞非欢好奇道。
“就是一件事发生的先决条件。”026一顿，很快接上自己话，“拿这个世界来说，柳慎独被杀和柳蛮蛮自尽都是在赵王去世后发生的，如果赵王还活着，柳明修绝不敢派人截杀太子，之后的一切便不会发生。赵王暴毙，柳慎独不在京城，这才给了柳明修可乘之机，这就是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先决条件。”
026说完良久，虞非欢才缓缓开口，“所以赵王必须死是吗？”
026默认。
两人相顾无言，一路走到乾阳殿外虞非欢才开了口。“宝，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柳蛮蛮资料的时候，真的觉得她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而已。”
虞非欢叹了口气，“后来看到她被柳明修架上城楼，看到她奋不顾身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我才对她刮目相看。”
“虽然很震撼，但说实话，没什么实感，毕竟是文字，读起来会有种故事感。”
“直到刚刚我被拉进她的回忆里。”
“明明是那么娇气的人，平日里喝杯茶被烫到了都要叫出声的人。”
“柳明修拿那么烫的药往她嘴里灌，别说求饶，连一声叫喊都没有。”
“柳明修不许她自杀，把她房间内所有尖锐器皿全部都收走，她就绝食明志。”
“最后，她被架到城楼上。”
“我与她感同身受。”
“我能感受到她下了多大的决心。”
“那一刻，她甚至是快活的。”
“能为了自己的子民而死，她觉得很快活”
“没有丝毫犹豫，她就那么跳了下去。”
“她选择去死。”
虞非欢停住脚步，“你问我难道不担心被对方怀疑吗？我其实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很愤怒，尤其是看见他的胳膊手掌碰到柳蛮蛮的身体的时候，我脑子闪过的全是他打柳蛮蛮巴掌、给她灌药，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上城楼的画面。”
“宝，我冷静不下来。”
026沉默一会儿，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算了，谁让你是我自己选的宿主呢……高压线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怎么做我不管你，你自己把握好尺寸。”
虞非欢心情轻松了一些，笑笑，“宝，没想到你还是个嘴硬心软的系统嘛。”
“…你能不能别喊我宝？”026问道：“喊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宝，你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呀宝～”
026：…“算了，当我没说。”
虞非欢笑眯眯地说道：“可是叫你026真的很奇怪呀，又拗口，我们以后要共事那么久，一直喊你026多疏远啊，喊宝多好，显得亲近。”
“晏池。”
“什么？什么池？”虞非欢连忙问道。
026没好气儿的重复了一遍，“晏池，我的名字。”
“哇哦！”虞非欢夸张的大叫一声，“宝！你居然还有自己的名字！你们系统也太人性化了吧！”虞非欢兴高采烈叽叽喳喳个不停，“宝你名字还蛮好听的嘛！是哪个晏？哪个池啊？”
026突然有些后悔一时脑热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了。
“你好吵…而且我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吗？为什么还要叫我宝？”
虞非欢一脸无辜，“我可从来没说过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叫你宝啊。”
026自闭了。无论虞非欢怎么调戏，他也不回应了。
虞非欢调戏完小AI，柳明修二人也差不多走到她跟前，虞非欢冲着两人点点头，又恢复成刚刚的冷淡模样，完全没有刚刚跟晏池逗闹的那副样子。
“进去吧。”虞非欢对两人开了口，说完不等二人反应，抬脚便走进了乾阳殿的大门，留下柳明修二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乾阳殿是天子居所，非召不得擅入。按正常流程，他们需要先向侍卫通报，等赵王允准后才能进入，但有两个人是例外。
柳慎独和柳蛮蛮两兄妹是先王后的血脉，赵王与先王后自幼相识伉俪情深，先王后早亡，赵王对她留下的孩子也比旁人更亲厚，连乾阳殿都允许他们二人不必通报直接进去。
柳明修知道父王给了柳蛮蛮不必通报的特权，但往日二人一同拜见父王时柳蛮蛮都会带他直接进去，或者是等他通报完二人再一起进去。
只是今日嘛……
只留下柳明修风中凌乱。
他看着慧觉，幽幽开口，“她绝对是故意把我留在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