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他是他就是!凭什么信你!”左刀疤等人恼羞成怒,想要离开,奈何周围都是指指点点的看热闹的人,他们一时也逃不出去。

    “凭……陆家家主是我外祖父”苏念知哂笑道。

    “你……”闹事的几人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苏念知,“怎么可能?!”

    “忠叔,我就将他们交给你了”

    “姑娘放心”说完,陆忠回过头,一个眼神示意,迅速出现几人将那群闹事者钳制住。

    被带走时,左刀疤等人还在叫嚣着要告官,告他们私自羁押。

    没有理会,苏念知手里盘着那串白玉菩提手串,沉默不语地看那群人越走越远。

    不经意回头,苏念知与旁边一直盯着她的楚眼神相接,她飞速的闪开目光。

    “苏大姑娘”

    “啊?”本来想着装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的走进铺子,没想到被楚君远叫住。

    “在下的玉佩可修复好了?”

    声音干净温柔,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奇怪的抬头看向他,苏念知心中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知道他后来对主角团做的事情可以用狠毒来形容,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完全黑化。

    他只是性子有些冷。

    但是面对她时,却又有种卸下全身戒备的松弛感。

    这让她感到疑惑。在她的记忆中,作为一名只能算是有个名字的炮灰女配,跟眼前这个绝对反派黑莲花男配,并没有什么交集。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竟然将他们两个凑成了一对。

    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剧情,不知道后面的发展会不会因为蝴蝶效应发生什么改变。

    “苏大姑娘!”

    不知怎地,苏念知又愣神了,她是听见萨琳的声音才回过神的。

    萨琳嘟着嘴有些不满的看着苏念知,“你不会也看上君远哥哥了吧?”

    “啊?”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苏念知就紧接着听见萨琳满是惆怅的叹道,“是啊,君远哥哥这样优秀的男人,就像是那空中的雄鹰,自然是会让人情不自禁的爱慕的。”

    “我没……”想要反驳,但苏念知发现自己根本接不上话。

    “君远哥哥少年天才,十三岁时就已经高中状元,现在年纪轻轻便已经得云晟国皇帝重用……他相貌堂堂,甚至比号称云晟第一美男子的天林姐夫还要俊秀……”

    “等等,你叫武安侯姐夫?”感觉脑袋有些乱,苏念知在心中捋了捋这层关系,“然后喊楚君远哥哥?”

    “对啊”萨琳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君远哥哥年纪比我大,天林姐夫是姐姐的夫君。我喊的不对吗?”

    “那个……”苏念知飞快的瞟了眼楚君远,人家好像并不在意和他爹一个辈,自己也就不便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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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西番街回来,苏念知就一直在花厅的贵妃榻上窝着发呆。

    “姑娘,酒酿圆子,我加了桂花蜜”明月将一碗胖嘟嘟的圆子端到苏念知跟前。

    被那香味勾回了神,苏念知拿着汤匙的手顿了又顿。

    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但是在她的认知中,像这种杀人如麻的大反派,不是应该对任何人都生人勿进的吗?

    为什么她竟然有种楚君远好像……不是那么讨厌她的错觉。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嘴里香甜绵软的口感,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今日让陆忠将人带走,其实并不是什么上策。

    按照之前福门的说法,左刀疤早就在几月前就已经在附近几条街市强行低价买卖商铺。

    他肯定不是只在苏念知这里叫嚣着秦阳陆家的名头欺行霸市,跟别人应该也透露过他背后的势力属于陆家。可矛盾的是左刀疤竟然不认识独属于陆家的族徽。就是食肆牌匾上那枚银色云纹。

    陆家在京城的产业并不算少,陆忠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过。

    但他今日的表现,好像并未听说过左刀疤这号人。

    那他若不是真的从头到尾没听过这件事,就是演得太过逼真,险些将苏念知都骗了过去。

    “姑娘,奴婢还有感觉奇怪的一点”清风站在贵妃榻旁,若有所思道,“那左刀疤为何要借着陆家名头在外行欺行霸市的事?这样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京城这样的地方。”

    他就不怕被人揭穿,吃官司是小,若是一个不小心怕就丢了性命。

    “他像是笃定自己那位东家是陆家人。我们还是需要查出他口中那位东家到底是谁。”

    这人用心可以说非常阴险,借着陆家的名义敛财,最后败坏的还是陆家的名声。、

    “好在我已经派人给外祖父送了信,想必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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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二夫人派人送来了做嫁衣的料子,说是先让您过目。”门外,有丫鬟抱着两匹大红色的布料。

    “拿进来吧”

    明月上前接过,那名丫鬟低头退下,待确定人已经走了,明月才有些愤愤不平的开口。“二夫人竟然拿这些便宜料子打发姑娘,这些料子,哪是能做得嫁衣的料子?”

    清风不懂这些,但是那料子打眼看上去并没有丝绸温润的光泽,反而有些暗淡无光。花色也并不是当下时兴的。

    “她竟然将这种东西给姑娘,听说松竹居前些日子才让绸缎铺子送来了批最时兴的绸缎料子,周裁缝最近也跑的挺勤,”明月心中满满的不平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既然有银钱做新衣裳,为什么她姑娘的终身大事,一辈子只穿一次的嫁衣却如此糊弄。

    “这是哭穷呢”

    伸手摸了摸那料子,苏念知感觉有些好笑,李氏还真是什么法子都能用上。不过也是,她前几日明明说自己手中的银钱不凑手,可转身就手笔阔绰的买料子做衣裳。那银钱的来路得弄清楚。

    只不过那算盘打错了地方,想从她这边扣扯银钱,堵她李氏的窟窿,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将料子送回去,跟李氏说嫁衣的事情就不劳她费心了,就说我娘在世时已经帮我准备好了。”

    她并没有扯谎,早在陆氏在世时,她出嫁时用的衣裳首饰都已经准备妥当。

    只不过那些东西一直锁在后院小库房里。

    “咱们去后院小库房一趟,明月,你去李氏那里将小库房的钥匙要来。”

    李氏是苏家后院主事人,这库房的钥匙自然也都在她那院里。其实若是苏念知的东西少的话,倒也不用动用那小库房。她流苏院里随便找间耳房也能充当库房。

    奈何她娘给她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

    好在那些东西都是当着她祖父、二叔、婶娘李氏的面放进去的,所以多了少了东西的,也好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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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归京后,苏念知还从未主动要求去查点过那库房里的东西。

    “什么?她要小库房的钥匙做什么?”李氏端着燕窝的手一顿,随即将手中的燕窝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说是要清点下她娘留给她备嫁的东西。”

    刘妈妈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个时候查验东西,还以为谁会偷她的不成……”

    “行了,将钥匙给她,让她查验便是”敛起脸上的几分不自然,李氏从容的重新端起小几上的燕窝,“记得待她查验完了,派人将此事在公爹面前知会一声。”

    总不能让她白白兴师动众的查验一番。

    “是”

    “珍珠耳环十对,鎏金头面三副,白玉如意一对……”对着单子,苏念知与明月认真的一样一样对着。

    直到对完,也并未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姑娘,是不是咱们想多了?”

    难道李氏真的没有动用她的嫁妆?可这阵子她可听说她院子里的燕窝补品没有断过,包括苏念清院子里也是。虽然她事情做的隐秘,但世上无不透风的墙。

    随手从箱子里抓了只玉佩,那玉佩雕刻的花纹粗糙,并不灵动。

    等等!电光火石间,苏念只猛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与那个,都给我带走。”苏念知指着一对翡翠镯子与耳环道。

    “大姑娘,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毕竟都是登记在册的,您随意拿走,我们也无法交差啊。”负责看守的小丫鬟与年老的婆子有些无助的望向一旁的刘妈妈。

    刘妈妈也脸上不好的上前劝阻。

    越是不让她将东西带走,苏念知心中的疑虑愈大。

    而且听到眼前这群人推辞的理由,她差点笑出声,“这些东西都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只是来拿我自己的东西”。

    “清风、明月,将东西搬走,我看谁敢阻拦。”

    苏念知都这样说了,众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明月,将刚刚拿回来的东西送到谢掌柜那里让他掌掌眼”

    珍宝阁的谢掌柜阅宝无数,只是看个真假,应该难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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