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的气息清新,犹如被西湖净水洗涤过一般清朗。微凉的风卷走应季的枯叶,叶子在地上不过铺了细细一层,但都被尽数清扫。

    槐景行起了个大早,他匆匆送西瓜到了学校,便马不停蹄的去准备那份拍案叫绝的大礼。

    他开车去往初遇奶茶店,同时也在和槐止通话:“小止,都准备好了吗?”

    小止一大早拿着那个盒子,他与顾澈打开看了,是第一世的那些书信。

    信里的内容他们二人囫囵吞枣过了一遍,收起盒子,放在书案上,此时他正躲在初遇奶茶店的专属房间里,坐在那群青书案前:“当然,你一声令下,我马上就发布。”

    “好,等我再通知你。”槐景行挂了电话,又和叶谨南互通了信息:【她到了吗?】

    叶谨南:【嗯,我看见她了。】

    黄南带着墨镜,一身大衣显得娴雅文静的,她信步向叶谨南走去:“叶经理,今天带合同了?”

    “嗯,天气冷,进去聊。”叶谨南语气寡淡,他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快维持不了。

    黄南刚坐下,槐景行便和叶谨南一同进了咖啡厅,大门也被反锁,窗叶被拉下。

    “叶经理,这位是?”黄南见到槐景行的脸,眸光流转出惊艳之意。

    槐景行和叶谨南面面相觑,一个像笑面虎一般蚀人心骨,一个犹如深冬寒冰冷气逼人。

    黄南察觉到不对,背脊发凉,但还是镇定着。

    “黄老师。”槐景行这一声着实令人压抑,“原名:张...芝...宇,是前前城平市市长张宇和他的情人李芝的私生女。”

    “你是谁?你们要干嘛?我可警告你们,私自拘禁犯法!”张芝宇神经瞬时紧绷,她抓紧了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几人。

    专属房间的门帘拉开两个缝隙,槐止探出眼睛看着,对着身后的顾澈道:“老顾,幸好那把椅子没扔,不然又得买一把。”

    顾澈环住槐止,眼睛在另一边缝隙看着:“那确实。”

    “我不是私生女。”黄南那虚假的文雅不过一分钟便装不下去,声音拔高地吼着,“叶经理,你可是还想同我合作的!!”

    “张同学,莫要激动。我这人喜欢安静,听不得一点噪音。”槐景行拿出来一张照片,那是他截出来的他能接受的槐南被她殴打的照片。

    笑容敛去,眸子黑沉沉的盯着黄南,犹如高高在上的恶魔:“你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心思,造了这么张假脸,却没有三分阿南的美,也永远都得不到方听竹的喜欢。”

    黄南发了失心疯:“槐南那勾引人的贱骨子她凭什么得到他的喜欢。哼,她倒是真妓女,能勾的这么两个大帅哥为她肝脑涂地。”

    顾澈及时拉住要冲出去打那一巴掌的槐止,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坏事,看戏。”

    叶谨南抬眸一横,他死死地盯着张芝宇:“管好自己的嘴巴,你爬了多少人的床,陷害了多少业内人士,还有吸毒、赌博的事儿,我可都知道。”

    “我们今天是来和你好好谈合作的,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些东西我立即就发到网上,顺便在给法院传一遍。”

    “哈哈哈哈哈。”黄南嘴角妖媚的笑着,她盯着二人,“你以为我怕你吗?我虽然是我父亲的私生女,但那些丑闻爆出来了,他不可能不管我,一定会动用所有的人脉保我出来。”

    “这你不用担心,张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已经送他进去了。”槐景行笑容和煦,语气轻柔,好像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张芝宇看着面前的二人,不禁揣测他们的家世背景是何等的恐怖。先不论长潇在娱乐圈的地位。

    槐景行更加恐怖,国内首屈一指的投资公司,享誉于中外两区域,一提到Memory,商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的业务人脉广泛滔天,政界、商界、□□还有古玩好多领域,他都有那么几个朋友。

    “你...你到底是谁?”张芝宇凝视着眼前的槐景行,稳住身形询问。

    槐景行声音低醇:“不知张同学,问的是我?还是他?”

    见张芝宇一言不发,槐景行的声音缓缓入耳:“这初次见面就是最后一面,所以张同学可记住了,我叫槐景行。”

    “槐?”张芝宇本还以为是自己老爸的对家,没想到是槐南的哥哥,“哼,你们若是毁了我,我也一定和槐南拼个山穷水尽。我手里还有她一些视频,我想你们也不想它流出去吧?”

    叶谨南冷声冷气:“做个交易,你把视频给我们,我们自然也会把这些东西给你。”

    黄南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入套:“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槐景行又拿出一份资料,上面还有很大三个字“复印件”:“张同学,应该不会不认识这份文件吧?你不会舍得你深爱的人被查出偷换学历这事儿吧?”

    “你把视频发出来,我一秒就能下了。张同学,你还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张芝宇没了退路,她双目充血,带着病态的痴狂怒吼:“你们都该死,你们才是该死的人。”

    她发了失心疯,倒在地上,在包里寻找着自己的药片。

    “哼哼——”槐景行冷笑着,走了过去,他提起自己一口没喝,特意点的那杯超大杯冰美式,至高而下的淋在了张芝宇的脸上。

    眸子透着寒光,睥睨着她,道:“我没那么多耐心,我数到三,你如果不签了那份合同,后果自负。”

    叶谨南望着槐景行,他都被吓的愣住,那种气魄是他暂时无法匹及的。

    “哇塞,哥也太帅了。”槐止惊呼出声,他和顾澈看完一出好戏,就从专属房间走了出来。

    这浑身散发戾气的槐止是顾澈都没见过的,他蹲下身子来笑着把张芝宇扶了起来:“小贱人,这是笔。”

    “你!!”张芝宇被槐止的力气制止住,他从身后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住了笔,指了指合同,“写在这儿,写你的大名,别写你的外号——小贱人。”

    张芝宇是主动的一笔一划的,方方正正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我能离开了吧?”

    她双目充血着疼,那种压迫感让她顿时想起了被她拘禁在厕所晕倒的槐南。可是这时候的忏悔并没有任何意义。

    “我俩亲自送你回去取东西。”槐止笑容令顾澈都起了身冷汗。

    槐止用力抓住张芝宇的手腕,与她一同坐在后座,看住她。没到她家,谁也保证不了这疯子会不会跳车。

    叶谨南回了公司,槐景行去给方听竹送上他的大礼。

    “这就是肖姨吧?”槐止脱口而出叫出了自家的保姆,张芝宇恐惧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颤抖。

    [他们...他们到底什么人,能越过警察局,调查我调查的这么详细?]

    槐景行人脉再广,也不可能随随便便都调查得到。他们只是通过资助城口政府剿灭那一带的□□链,从而通过警察局帮助查到了杜星一等人。

    又以张宇为突破口,帮助警察局和那些被张宇打压的人和他的对家一同寻找他贪污的证据,也因此查到了张芝宇的事儿。

    至于娱乐圈那些破事儿,叶谨南只需要从狗仔手上买,比比皆是。

    毕竟,他们公司就有狗仔。

    张芝宇颓废的躺在床上,槐南的视频被槐止清的一干二净,她也没想到曾经那打在槐南身上的一一都还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看到那几人出尔反尔,自己一瞬间跌下神坛的时候,她已经抓耳挠腮,假鼻子也被自己弄出了血,正准备自杀,一了百了。最后还是被方听竹的电话救了过来。

    “张芝宇,我看到你的新闻了,别想不开,和我好好生活吧。我其实...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也没有嫌弃过你丑。。”

    方听竹偷换成绩的事儿被槐景行再次作为威胁,他不想他在律师事务所的一切消失殆尽,只好照做迎娶张芝宇。

    不过前面那话是槐景行要求的,后面那两句是他自己发自真心的。

    槐景行害怕张芝宇想不开,怕她此时自杀,会波及到槐南身上。

    他冷冷的看着方听竹,只道:“她是挺可怜的,从小没了母亲,父亲也不管她。但我可不是什么善人,这些都是她应得的。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当初说清楚了,阿南也不会变成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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