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得继续过呀,新的一天开始了!本以为天气如此之好,生活也会如同天气般安好。可惜呀,往往都是,人不找事,事找人呀!

    这不,刚开始吃午饭呢,账房的纪管家就来了。

    “夫人,玲珑阁的红妈妈来结月账了,书姨娘没在,这该怎么办才好?”

    “玲珑阁是什么地方?要结多少账呀?太师府的钱不在账房吗?”景予兮满脑子的疑惑。

    “回夫人的话,玲珑阁是京城第一青楼。这个月的月账是三千两。太师府的银子全部都是由书姨娘管理。”

    “什么!”景予兮差点把吃进去的午饭吐了出来,“三千两!”难道全是晏珺之的个人花销?“不能让那个红妈妈下午又来吗?”景予兮问到。

    “夫人,这是太师府,太师府赊账,会出大乱子的。”

    “所以,一定要现在给吗?”

    “是。”

    景予兮纠结了一下,算了,把自己的私房钱先交出去吧,保住太师府的面子要紧。三千两,这可是她所有的身家啊!晏珺之!景予兮快被他气死了,不仅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还在外面挥金如土,妥妥的败家子呀!

    好不容易平息了玲珑阁,顺利吃完了午饭,纪管家又来了。

    “夫人!时锦坊的康员外也来结月账了!”

    “时锦坊是哪?这次又要多少?”

    “时锦坊是京城最豪华的成衣店,咱们太师府每月都会买进最时兴的衣裳和料子。这个月月账是两千两。”

    “两千!”这太师府到底哪来这么多钱呀!这不是挥金如土,这是直接把金子当做土。父亲每个月俸禄也就十多两,省吃俭用,加上赏赐,这几十年来,才有了她三千两的嫁妆,而这太师府的花销,单是每个月购买衣服和供销玩乐就有五千两!

    这晏珺之莫不是奸臣吧!

    “书媛妹妹还没回来吗?”

    “没有。”

    这可怎么办呀!她是真的一分钱都没了,难不成把金银首饰当了?

    “走,去西院。”说罢,景予兮赶忙来找了芸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让芸嘉为她出出主意。

    “妹妹怎么不早些来找我呀,书媛出去的时候,把她卧房的钥匙拜托给我了,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不一会儿,芸嘉就带了一万两银票出来,拿了两千两给纪管家,其他八千两交给了景予兮。

    “芸姐姐这是何故,我只填了三千两,这多出来的五千两……”

    “自然是给你的零花钱呀,堂堂太师夫人,怎么能连五千两都没有。”

    “啊?这……可以吗?”

    “为何不可以,太师吩咐过书媛,无论你要多少钱,都给你取出来。何况五千两,不过是区区小钱而已。”

    “小钱!?”景予兮怀疑,不是芸嘉头脑不清醒,就是自己头脑不清醒。

    “妹妹还不知道吧?太师府每月进账都是二三十万两。”

    “不是吧!”景予兮大为震惊!太师府哪来这么多钱!“姐姐,妹妹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何事?”芸嘉笑盈盈地问到。

    “太师……是收贿赂吗?”景予兮几乎贴到了芸嘉的耳朵,把语调降到了最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芸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哎呀,姐姐你别笑,我说正经的呢。”

    “好好好,是真经事,真经事。”芸嘉还是有些没憋住,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所以,太师府哪来这么多钱呀?”

    “这是因为……”芸嘉欲言又止,“你还是问太师吧。”

    “他不告诉我呀。”

    “怎么会!那是你不问他!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这点我百分百向你保证,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闷。你不问,他肯定不会主动说呀。”

    “好吧。”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书媛回来了。

    “予兮姐姐安好,芸嘉姐姐安好。”书媛仍然是这么活泼开朗。

    “书媛妹妹适才去哪了呀?”景予兮永远都像一只好奇的小猫,数不尽的好奇,数不尽的问题。

    “哦,适才我先是去了一趟当铺,当铺半年前和太师府有一大笔的活当交易,当时说好的赎金是除原价外,外加百分之十的利息,我算出来是整整的十万两,可老板居然告诉我,要十万零八千两,所以我去找他对账了;后来又去了城郊的花圃,原来明明说好的,每亩地每年二百两的租金,外加每年花圃利润分红的百分之一,结果地主突然去世,他的儿子就地起价,说租金多涨一百两,利润分红再加百分之一,我当然是不肯的了,就去找了下家,结果刚找好,地主的儿子的夫人就找人联系我,说租金多涨五十两,利润分红只加百分之零点五,我一算,还可以,就同意了;再后来……”

    “停停停停。”芸嘉打断了书媛,“你别说了,听这么多数字,我这头都两个大了。”说罢,转向景予兮,打趣书媛到“予兮呀,你别介意,书媛就这样,每次一从外面回来,就要变身麻雀精,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哈哈,没事,我倒觉得,书媛妹妹很厉害,这么多数字记得一清二楚。”

    “看见了吧,还是有人慧眼识珠。”书媛故意冲着芸嘉吐了吐舌头,一副小女孩的天真烂漫。

    “行了,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芸嘉再次开玩笑到。

    又到了夜里,晏珺之和景予兮依然一个睡地,一个睡床。

    景予兮想起了午间芸嘉说的话……

    “晏珺之,你睡着了吗?”

    “没,怎么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什么?”

    “太师府每月这么多进账,从哪里来的?”

    “这算秘密吗?”

    “或许是吧。”

    “上次我告诉你,是作为达到企图的条件。这次什么都没有,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告诉你?”

    景予兮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了芸嘉说的话。

    “因为你喜欢我。”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了,屋内及其安静,屋外夏蝉的鸣叫清晰异常,因为景予兮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

    “太师府大部分的钱来源于皇上的赏赐以及酒楼生意。酒楼的事,今后有机会会告诉你的。”

    “哦。”景予兮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晏珺之这是承认了吗?这是在变相说喜欢自己吗?

    是的,进账和酒楼一事又被她抛之脑后了。

    “今天……我听说,你这个月在玲珑阁花销了三千两。”

    “嗯,大部分是和各种官员谈事情用的。”

    “那小部分呢?”

    晏珺之翻了个身,看向了景予兮。

    “我上次向你说到的寄鸢姑娘。”

    “我记得,就是你的那位红颜知己。”

    “嗯,我有不懂的东西会去问她。”

    “什么不懂的东西?”

    “就是关于女孩子的一些事,例如,上次送你的那支步摇,就是问的她。好多送你的东西,都是先问了她。”

    “既然是送我的,为什么要问她?”

    “因为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我觉得女孩子更了解女孩子吧。”

    景予兮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转身睡觉。

    过了一会儿,晏珺之突然说话了。

    “兮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刚开始叫我太师,后来叫我夫君,再后来又是太师,最后现在,你直接叫我全名,这是为何?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为什么要回答呢?你也给我一个理由吧。”

    晏珺之想了一下,缓缓说道:“因为……你将来可能会喜欢上我。”

    时间仿佛又一次静止了,屋内又一次及其安静,屋外的蝉鸣声又一次清晰异常。因为晏珺之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一开始叫你太师,是因为莫名其妙嫁入了太师府,有些害怕和担忧,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后来叫你夫君,是因为……”

    “因为什么?”

    “有些心动。”景予兮顿了顿,继续说到,“再后来叫你太师,是因为没决定好要不要接受你,你做的事实在让人不解,一边说着只喜欢我,一边又和别的人暧昧,所以我一直处于一个左右横跳的状态。至于现在叫你全名,是因为,你在我面前,既不是太师,也不算夫君,你只是晏珺之。”

    景予兮的直率着实惊讶了晏珺之,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孩像景予兮一般,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和过去。

    “所以,那次你哭了,是因为对我失望了吗?”

    “对。那是我嫁入太师府后第一次哭,也是那次彻底把我哭醒了。我要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你给不了。”说着说着,景予兮的声音逐渐有些呜咽。

    “对不起,兮儿,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晏珺之这次是真的后悔了,他为什么当时如此迟钝!

    “没事,都过去了。时间也不早了,快睡吧。”景予兮的这句“没事”显然是有些勉强和无奈的色彩在里面,晏珺之也感受到了。

    “兮儿!”

    “嗯?”

    “我给得了你。”

    景予兮顿了顿,最后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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