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夫人?”
沈砚舟的声音传来，我一阵恍惚，原来是这样。
我突然间就释怀了，可也心痛如刀绞。
原来我的淮川真的没有回来，真的回不来了！
记忆是只属于淮川的。
那样如清风朗月的君子少年再也没有回来，那样爱我的我爱的淮川死在了守卫国家的疆场上，于他而言是不是也算此生无憾。
“夫人，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和你聊一聊此后。你······”
沈砚舟似有难言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我从床榻上起身面向他，以一种近乎决然的冷静声音说：
“沈砚舟，我们合离吧！”
“你？是我对你不起。
我都已经知晓，这么多年来你一人支撑起家照顾好娘，我与你有愧。”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自责与痛苦，眉眼间尽是痛楚。
“沈砚舟，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淮川，不是沈砚舟。
他没有负我，我心爱的那个少年郎战死在了守卫祖国的疆场，他无愧于国无愧于民。
娘对我是真心疼爱，对我来说娘从来都不是负累！
娘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硬朗，你不在的这七年里娘的双眼失明了，行动上多有不便，要仔细着些。
你此番回朝当是可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好好照顾娘。
与我合离之事不必和她言明，不然你只怕是性命难保？”
我牵起嘴角调笑道，只是笑得应当不大好看。
“咳，姑娘说的是。”
沈砚舟笑了，我好像看见许多年前的清晨我与淮川在山间相遇。
我背着药篓上山，脸颊上沾染了薄薄的汗水，抬头看见一位身板如竹挺直的青衫少年郎下山。
他对着我微微一笑，好像清晨的山上的露水萦绕山间，鹿鸣呦，泉水流，几缕阳光洒落眼前。
“沈砚舟，我想说完，”我拦住了沈砚舟想说些什么。
“合离之事不必让娘知晓，自你七年前音讯全无，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太大的情绪起伏了。
我自会和娘说我去寺庙遇见一主持说我身子不好，得了病。需要一味良药，需要我亲自去寻。到时你只这样记住，莫要出错。”
“安平跟着我走即可，家里的事我会打点好过几日交到你的手上。”
我揉了揉眉心，又感到疲惫，声音低沉下去，有些虚弱，今日之事耗尽了我的心神。
“你不必如此，这里始终都是你的家，
不会因为我的回来而有任何改变。
你若不愿见到我，我会和花萝离开，我会在近处再寻一方宅院照顾娘，你不必离开。”
沈砚舟听出了我要离开之意，可他不懂，毕竟他是沈砚舟，不是淮川。
我还有什么呢，淮川不在了啊！
我走到书桌前，将笔蘸了墨汁递给沈砚舟：“把合离书写了吧！”
沈砚舟看着我有些不解，或许他不明白我为何这样爽快，等候了七年夫君的妻子竟如此的淡漠。
可我不想再费心力解释给他听了，一如我不想听他和她之间的故事，我不关心也不在乎，我与淮川的记忆是我们两个的就好。
沈砚舟的声音传来，我一阵恍惚，原来是这样。
我突然间就释怀了，可也心痛如刀绞。
原来我的淮川真的没有回来，真的回不来了！
记忆是只属于淮川的。
那样如清风朗月的君子少年再也没有回来，那样爱我的我爱的淮川死在了守卫国家的疆场上，于他而言是不是也算此生无憾。
“夫人，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和你聊一聊此后。你······”
沈砚舟似有难言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我从床榻上起身面向他，以一种近乎决然的冷静声音说：
“沈砚舟，我们合离吧！”
“你？是我对你不起。
我都已经知晓，这么多年来你一人支撑起家照顾好娘，我与你有愧。”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自责与痛苦，眉眼间尽是痛楚。
“沈砚舟，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淮川，不是沈砚舟。
他没有负我，我心爱的那个少年郎战死在了守卫祖国的疆场，他无愧于国无愧于民。
娘对我是真心疼爱，对我来说娘从来都不是负累！
娘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硬朗，你不在的这七年里娘的双眼失明了，行动上多有不便，要仔细着些。
你此番回朝当是可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好好照顾娘。
与我合离之事不必和她言明，不然你只怕是性命难保？”
我牵起嘴角调笑道，只是笑得应当不大好看。
“咳，姑娘说的是。”
沈砚舟笑了，我好像看见许多年前的清晨我与淮川在山间相遇。
我背着药篓上山，脸颊上沾染了薄薄的汗水，抬头看见一位身板如竹挺直的青衫少年郎下山。
他对着我微微一笑，好像清晨的山上的露水萦绕山间，鹿鸣呦，泉水流，几缕阳光洒落眼前。
“沈砚舟，我想说完，”我拦住了沈砚舟想说些什么。
“合离之事不必让娘知晓，自你七年前音讯全无，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太大的情绪起伏了。
我自会和娘说我去寺庙遇见一主持说我身子不好，得了病。需要一味良药，需要我亲自去寻。到时你只这样记住，莫要出错。”
“安平跟着我走即可，家里的事我会打点好过几日交到你的手上。”
我揉了揉眉心，又感到疲惫，声音低沉下去，有些虚弱，今日之事耗尽了我的心神。
“你不必如此，这里始终都是你的家，
不会因为我的回来而有任何改变。
你若不愿见到我，我会和花萝离开，我会在近处再寻一方宅院照顾娘，你不必离开。”
沈砚舟听出了我要离开之意，可他不懂，毕竟他是沈砚舟，不是淮川。
我还有什么呢，淮川不在了啊！
我走到书桌前，将笔蘸了墨汁递给沈砚舟：“把合离书写了吧！”
沈砚舟看着我有些不解，或许他不明白我为何这样爽快，等候了七年夫君的妻子竟如此的淡漠。
可我不想再费心力解释给他听了，一如我不想听他和她之间的故事，我不关心也不在乎，我与淮川的记忆是我们两个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