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绾在空无境修整三日有余，母亲的生辰在即，她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上清境，只能用残存的法力变幻出一只白鸟来，让其带信回去，说明了此次的遭遇。
白鸟刚走，元肆就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轻轻敲了敲门。
戚绾正盘腿打坐，听见声响，睁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元肆今天换了一身灰色长袍，身形消瘦，手腕上新增一处伤痕，戚绾忍不住问道：“你这手又是怎么了？”
元肆答：“那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了。”
戚绾曾问过他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他只轻飘飘说一句：“被人打的。”这小子绝对不像他装的这么柔弱。
这三日以来，竟无人搭理戚绾，除了元肆偶尔进来送些吃食，她所见到的空无境弟子不过二三人，照理说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掉落在自己管辖内，定然会再三谨慎，空无境却无一人来询问她的身份，实在蹊跷。
戚绾便问元肆，元肆回道：“掌门闭关，大师兄下山历练，那日二师兄在上仙运气的时候来过，二师兄说你是神仙，让师兄们莫要过来打扰。”
原著中空无境的二师兄名叫谢繁，此人虽然与他那渣爹同姓谢，却是个完完全全的大好人，他从没欺负过元肆，还曾出面阻止过同门师兄弟对元肆的嘲弄，他是目前为止元肆认知里最好的人。
“这药你拿去用吧。”戚绾将瓷瓶扔给他，“给我找几件换洗的衣服来。”
元肆垂头看着瓷瓶，低声道谢，病恹恹地退了出去。
戚绾想起那日在门口推搡他的尖下巴弟子，提裙走了出去。
薛围被指派到仙门口检查结界的布置，这项任务并不困难，却十分无聊，空无境的结界十分坚硬，一般情况下并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只需顺着结界走一圈便可以。
结界并无任何波动，正在薛围以为任务完成准备回去时，却见前方竹林中一个黑色巨物，约莫九尺高，探着大大的脑袋在寻找什么。
薛围拔剑，轻声走了过去，他并没闻到妖气，但这物长得却是一副妖物的模样，他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头黑熊怪，意识到此的薛围举剑刺了过去，不想剑刺破竹子的声音惊动了黑熊怪，它猛地转身，一个熊掌便拍了过来。
“啪！”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竹林里，薛围被打懵在地，看向黑熊怪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熊能打出这么响的巴掌吗？
然而不待他反应过来，黑熊怪又举着熊掌朝他袭来，清脆的巴掌声连绵不绝，转眼间，黑熊怪早已骑坐在他身上，嘴里还叫骂着：“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
薛围猛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抬手去挡，却依稀看见黑熊怪阴影下那张白皙的脸蛋。
“姑娘？为何打我？”
戚绾一顿，神力还未恢复，她幻化成黑熊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要显形，为避免暴露，她只能放下狠话：“以后不准再欺负元肆，这次我打烂你的嘴，下一次我卸你一条胳膊，再有下下次的话我砍你双腿！还有，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往外说的话，我拔了你的舌头！”
薛围试图找回点颜面：“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如此对我，我是空无境弟子，你不知是何处来的野神仙，我还怕你不成？”
戚绾眉头一皱，抬手正欲落下巴掌，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上仙！”
戚绾回头，一个白衣道人抬手制止她，“饶过他吧，料他以后也不再敢欺负元肆了。”
既然听到了她二人的对话，那此人定然是从她下手打薛围的第一下开始便在一旁了，他任由戚绾打了薛围这么多下，应当是也默许了她这卑劣的行径。
“你是谁？”戚绾知道自己瞒不住此人，便现了人形。
“在下谢繁，空无境的二弟子，上仙有礼。”
此人玉冠白面，谈吐不凡，言谈举止间无不彰显仙门大家风范，戚绾看他背着佩剑，几人带着行囊追随其后，便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谢繁道：“今日魔界大开，妖魔涌出，掌门派弟子下山除魔，我等先行一步，随后弟子们便会相继下山。”
戚绾问：“元肆去吗？”
“除魔途中凶险，暂时留在门中。”
言外之意：元肆是个废柴。
道别谢繁之后，戚绾收到了母亲的回信。信中免不了一番训斥，母亲只一听她落入不知名的水中后便失了大半神力，就立马劝诫她迅速去人间找药神医治，还派了白谷下来寻她。
原因母亲并未说明，但字里行间皆是催促，戚绾便知此事绝不简单，不容拖延。
即便是她拒绝饮下宁钰的毒酒，果然还是逃不过去找药神这一步吗？
……
空无境的人走了大半，元肆看着师兄们接二连三下山历练，双眼放光，然而他废柴一个，别说与妖魔对抗，就连天资愚钝的赵瀚都打不过。
他握着扫把的手紧了又紧，又想起那位陨落的神仙，兀自埋头打扫树叶。扫至墙角时，吱吱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雪白的墙壁里隐隐显露出一只松鼠的模样。
元肆四处看了一眼，确保无人，这才将巴掌大小的松鼠接到手里，“事情办成了吗？”
松鼠点头。
元肆轻笑，松鼠感觉脖颈一紧，扒拉着爪子拼命挣扎，元肆眼神阴鸷，“咔嚓”一声，硬生生掐断了松鼠的脖子，随即将其扔到了墙外。
弟子房间内，一个肥硕的弟子看着满地狼藉的衣物，无一幸免，都被啃咬得破烂。
“哪里来的死耗子，老子非打死你不可！”胖子说着，四处去找老鼠的踪影，心里又急又怕。
这些衣服以前都是元肆洗的，但元肆不知道去哪攀了神仙，这些琐事就都交由他来干，这下倒好，洗好的衣服被咬得破破烂烂，让师兄们知道了非打死他不可。
然而消息毕竟是瞒不住的，胖子跌坐在人群中央，密密麻麻的的拳头向他挥去。
元肆站在远处，冷眼瞧着这一切。
“你看起来很得意。”戚绾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嘴角带笑，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元肆后退一步，面色惊恐。
装什么装啊小坏蛋，你龌龊的思想都放在脸上了。
“他以前也欺负过你？”戚绾问。
元肆神色一复如常：“他之前总让我洗衣服。”
“你是空无境小弟子，让你洗几件衣服怎么了？”
“他往水里丢过死老鼠，师兄们的衣服上沾染了死耗子的味道，怎么也洗不干净，下场就如他这一般。”
元肆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小事，而这事的主角不是他。
良久静默之后，戚绾道：“那他确实活该。”
元肆垂着的脑袋仿佛一瞬间立了起来。
“不过你用这种方法教训人未免太过卑劣了。”
元肆再次低下头。
“你们修仙的最讲究行事端正，下次啊直接把那小子揍一顿，光明磊落。”
元肆苦笑：“我连赵瀚都打不过，更别说他了。”
“你在空无境什么都没学？”
“只学个皮毛，如今连运气都不会。”
惨，太惨了。
“你去把那个赵瀚叫过来。”
元肆不知她是何意，只好照做，谁知赵瀚一来，听见戚绾说的话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元肆站着远处的槐树下，一脸无辜。
“小师弟，你过来。”赵瀚气得嘴巴鼓鼓的，“我教你运气。”
戚绾含笑半躺在槐树下，看元肆有模有样地跟着赵瀚运气。
小坏蛋还装得真像那么回事儿。
元肆能让妖化的松鼠去帮他做那些事，运气自然不在话下，修真第一课便是运气，这小子入仙门少说也有个七八年，就算是偷学也该学会了。
元肆装模作样练了一天，戚绾问：“练得怎么样？”
“算是学有所成，入门了罢。”
又装起来了。
戚绾对他目前的实力存疑，然而在空无境内这小子断然不会轻易显露，此时元肆正盯着虚空中的灰尘发呆。
“小师弟，想什么呢？”戚绾撑着下巴问他。
“在想妖魔现世的事情。”
“你不会想趁机混进去，修魔道吧？”
元肆仿佛被当头一棒打醒，忙道：“我没有！”
“这么着急否认，你心里有鬼！”戚绾猛地凑近他，发现他果然眼神躲闪，神色慌张。“你胆敢走邪魔外道的话，我先掏了你的心肝喂狗！”
元肆摆手：“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看着他们都下山了，你也想去？”
元肆似乎很仔细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双眼无光道：“我从没去过人间。”
“你所在的不就是人间吗？”
“不，我是说真正的人间。”元肆的记忆回到几年前，“我娘亲说，人间如炼狱，人不如魔，魔不如仙，与其去人间，不如下十八层地狱。”
“你想去炼狱吗？”
元肆怔怔地看着她，摇头道：“师兄们下山是除妖的，我什么都不会，下山去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个累赘，算了吧。”
“我明日下山，你若想来，我在东门等你。”
少女的背影渐远，一片树叶落到元肆肩头，泛着蓬勃的生意，他伸手取下落叶，手臂上的黑纹若隐若现，落叶躺在他的手心里，随即被他碾成了粉末。
系统：好感度20，魔气值20。
戚绾：什么玩意儿？
白鸟刚走，元肆就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轻轻敲了敲门。
戚绾正盘腿打坐，听见声响，睁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元肆今天换了一身灰色长袍，身形消瘦，手腕上新增一处伤痕，戚绾忍不住问道：“你这手又是怎么了？”
元肆答：“那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了。”
戚绾曾问过他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他只轻飘飘说一句：“被人打的。”这小子绝对不像他装的这么柔弱。
这三日以来，竟无人搭理戚绾，除了元肆偶尔进来送些吃食，她所见到的空无境弟子不过二三人，照理说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掉落在自己管辖内，定然会再三谨慎，空无境却无一人来询问她的身份，实在蹊跷。
戚绾便问元肆，元肆回道：“掌门闭关，大师兄下山历练，那日二师兄在上仙运气的时候来过，二师兄说你是神仙，让师兄们莫要过来打扰。”
原著中空无境的二师兄名叫谢繁，此人虽然与他那渣爹同姓谢，却是个完完全全的大好人，他从没欺负过元肆，还曾出面阻止过同门师兄弟对元肆的嘲弄，他是目前为止元肆认知里最好的人。
“这药你拿去用吧。”戚绾将瓷瓶扔给他，“给我找几件换洗的衣服来。”
元肆垂头看着瓷瓶，低声道谢，病恹恹地退了出去。
戚绾想起那日在门口推搡他的尖下巴弟子，提裙走了出去。
薛围被指派到仙门口检查结界的布置，这项任务并不困难，却十分无聊，空无境的结界十分坚硬，一般情况下并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只需顺着结界走一圈便可以。
结界并无任何波动，正在薛围以为任务完成准备回去时，却见前方竹林中一个黑色巨物，约莫九尺高，探着大大的脑袋在寻找什么。
薛围拔剑，轻声走了过去，他并没闻到妖气，但这物长得却是一副妖物的模样，他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头黑熊怪，意识到此的薛围举剑刺了过去，不想剑刺破竹子的声音惊动了黑熊怪，它猛地转身，一个熊掌便拍了过来。
“啪！”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竹林里，薛围被打懵在地，看向黑熊怪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熊能打出这么响的巴掌吗？
然而不待他反应过来，黑熊怪又举着熊掌朝他袭来，清脆的巴掌声连绵不绝，转眼间，黑熊怪早已骑坐在他身上，嘴里还叫骂着：“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
薛围猛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抬手去挡，却依稀看见黑熊怪阴影下那张白皙的脸蛋。
“姑娘？为何打我？”
戚绾一顿，神力还未恢复，她幻化成黑熊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要显形，为避免暴露，她只能放下狠话：“以后不准再欺负元肆，这次我打烂你的嘴，下一次我卸你一条胳膊，再有下下次的话我砍你双腿！还有，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往外说的话，我拔了你的舌头！”
薛围试图找回点颜面：“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如此对我，我是空无境弟子，你不知是何处来的野神仙，我还怕你不成？”
戚绾眉头一皱，抬手正欲落下巴掌，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上仙！”
戚绾回头，一个白衣道人抬手制止她，“饶过他吧，料他以后也不再敢欺负元肆了。”
既然听到了她二人的对话，那此人定然是从她下手打薛围的第一下开始便在一旁了，他任由戚绾打了薛围这么多下，应当是也默许了她这卑劣的行径。
“你是谁？”戚绾知道自己瞒不住此人，便现了人形。
“在下谢繁，空无境的二弟子，上仙有礼。”
此人玉冠白面，谈吐不凡，言谈举止间无不彰显仙门大家风范，戚绾看他背着佩剑，几人带着行囊追随其后，便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谢繁道：“今日魔界大开，妖魔涌出，掌门派弟子下山除魔，我等先行一步，随后弟子们便会相继下山。”
戚绾问：“元肆去吗？”
“除魔途中凶险，暂时留在门中。”
言外之意：元肆是个废柴。
道别谢繁之后，戚绾收到了母亲的回信。信中免不了一番训斥，母亲只一听她落入不知名的水中后便失了大半神力，就立马劝诫她迅速去人间找药神医治，还派了白谷下来寻她。
原因母亲并未说明，但字里行间皆是催促，戚绾便知此事绝不简单，不容拖延。
即便是她拒绝饮下宁钰的毒酒，果然还是逃不过去找药神这一步吗？
……
空无境的人走了大半，元肆看着师兄们接二连三下山历练，双眼放光，然而他废柴一个，别说与妖魔对抗，就连天资愚钝的赵瀚都打不过。
他握着扫把的手紧了又紧，又想起那位陨落的神仙，兀自埋头打扫树叶。扫至墙角时，吱吱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雪白的墙壁里隐隐显露出一只松鼠的模样。
元肆四处看了一眼，确保无人，这才将巴掌大小的松鼠接到手里，“事情办成了吗？”
松鼠点头。
元肆轻笑，松鼠感觉脖颈一紧，扒拉着爪子拼命挣扎，元肆眼神阴鸷，“咔嚓”一声，硬生生掐断了松鼠的脖子，随即将其扔到了墙外。
弟子房间内，一个肥硕的弟子看着满地狼藉的衣物，无一幸免，都被啃咬得破烂。
“哪里来的死耗子，老子非打死你不可！”胖子说着，四处去找老鼠的踪影，心里又急又怕。
这些衣服以前都是元肆洗的，但元肆不知道去哪攀了神仙，这些琐事就都交由他来干，这下倒好，洗好的衣服被咬得破破烂烂，让师兄们知道了非打死他不可。
然而消息毕竟是瞒不住的，胖子跌坐在人群中央，密密麻麻的的拳头向他挥去。
元肆站在远处，冷眼瞧着这一切。
“你看起来很得意。”戚绾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嘴角带笑，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元肆后退一步，面色惊恐。
装什么装啊小坏蛋，你龌龊的思想都放在脸上了。
“他以前也欺负过你？”戚绾问。
元肆神色一复如常：“他之前总让我洗衣服。”
“你是空无境小弟子，让你洗几件衣服怎么了？”
“他往水里丢过死老鼠，师兄们的衣服上沾染了死耗子的味道，怎么也洗不干净，下场就如他这一般。”
元肆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小事，而这事的主角不是他。
良久静默之后，戚绾道：“那他确实活该。”
元肆垂着的脑袋仿佛一瞬间立了起来。
“不过你用这种方法教训人未免太过卑劣了。”
元肆再次低下头。
“你们修仙的最讲究行事端正，下次啊直接把那小子揍一顿，光明磊落。”
元肆苦笑：“我连赵瀚都打不过，更别说他了。”
“你在空无境什么都没学？”
“只学个皮毛，如今连运气都不会。”
惨，太惨了。
“你去把那个赵瀚叫过来。”
元肆不知她是何意，只好照做，谁知赵瀚一来，听见戚绾说的话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元肆站着远处的槐树下，一脸无辜。
“小师弟，你过来。”赵瀚气得嘴巴鼓鼓的，“我教你运气。”
戚绾含笑半躺在槐树下，看元肆有模有样地跟着赵瀚运气。
小坏蛋还装得真像那么回事儿。
元肆能让妖化的松鼠去帮他做那些事，运气自然不在话下，修真第一课便是运气，这小子入仙门少说也有个七八年，就算是偷学也该学会了。
元肆装模作样练了一天，戚绾问：“练得怎么样？”
“算是学有所成，入门了罢。”
又装起来了。
戚绾对他目前的实力存疑，然而在空无境内这小子断然不会轻易显露，此时元肆正盯着虚空中的灰尘发呆。
“小师弟，想什么呢？”戚绾撑着下巴问他。
“在想妖魔现世的事情。”
“你不会想趁机混进去，修魔道吧？”
元肆仿佛被当头一棒打醒，忙道：“我没有！”
“这么着急否认，你心里有鬼！”戚绾猛地凑近他，发现他果然眼神躲闪，神色慌张。“你胆敢走邪魔外道的话，我先掏了你的心肝喂狗！”
元肆摆手：“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看着他们都下山了，你也想去？”
元肆似乎很仔细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双眼无光道：“我从没去过人间。”
“你所在的不就是人间吗？”
“不，我是说真正的人间。”元肆的记忆回到几年前，“我娘亲说，人间如炼狱，人不如魔，魔不如仙，与其去人间，不如下十八层地狱。”
“你想去炼狱吗？”
元肆怔怔地看着她，摇头道：“师兄们下山是除妖的，我什么都不会，下山去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个累赘，算了吧。”
“我明日下山，你若想来，我在东门等你。”
少女的背影渐远，一片树叶落到元肆肩头，泛着蓬勃的生意，他伸手取下落叶，手臂上的黑纹若隐若现，落叶躺在他的手心里，随即被他碾成了粉末。
系统：好感度20，魔气值20。
戚绾：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