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趁苏北北去了洗手间的功夫，他拍着楚煜的肩膀挤眉弄眼的说道：“表弟，表哥今天表现给力吧！”
“很好，非常好！”楚煜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海宽大手一拍，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客气哈，这顿饭菜你来买单吧！”
“......”楚煜气结。
“表哥，你这么爱占别人的便宜，有失你律师的风度啊！”楚煜斜睨了他一眼。
“表弟，别忘了我可是你请来帮忙的哦！而且帮了你不止一次。”
“你确定是在帮我吗？”
刘海宽“嘿嘿”一笑：“我这是催化之法，懂不懂，反其道而行之。”
“那我还真该谢谢你。”
“咱兄弟两个，说“谢谢”就见外了。”
和一位口若悬河的律师争长论短是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情，反正这顿饭是请苏北北吃的，他很乐意买单。
吃过午饭，刘海宽还要回事务所上班，热情的跟苏北北说：“北北，我跟楚煜说了，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家，他要是欺负你，你跟表哥说，我给你主持公道。”
楚煜神情笃定望着苏北北说：“不劳表哥费心，我不会欺负她的，只允许她欺负我。”
苏北北蓦然怔了怔，在他火热的目光下似要被灼伤，急忙眼神飘忽地看向别处。
车里一片寂静，静的似乎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楚煜偏过头小心看了一眼苏北北，薄唇轻启：“下午有事吗？”
“没什么事。”
“那好。”
苏北北转过头，不明所以，但是楚煜只目不斜视开车，任她眼神如何打量，就是不再开口。
苏北北只好泄气的看着窗外，看她贝齿轻咬下唇，表情颓败的模样，楚煜眼底笑意弥漫，他觉得这时候的苏北北才是真实的她。
虽然她看着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和人交流的时候进退有度，时刻洋溢着礼貌的微笑，但是楚煜就是觉得那张充满笑意的脸上隐藏着无尽的疏离。
高中的时候，她虽然看着冷漠，但是至少是善良，内心还有着真切的温度。现在的她，好像穿着的铠甲更为厚重，他竟有些看不透了。
楚煜不由的有些痛心，为自己没有早些回来找她，如果早点在她的身边，至少她不开心的时候能有人陪着吧！
苏北北，以后的日子我能陪你一起走吗？
窗外的风景随着汽车的疾驰，影影绰绰消失在眼前。
一刻钟后，汽车停了下来，楚煜熟练的解开安全带：“到了。”
苏北北带着满腔疑问下了车，眼前是一个公园，不远处的小湖边种满了柳树，微风拂过，银波荡漾，柳枝舞动着柔软的腰肢格外妖娆。
“没想到咱们县城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你没来过这？”
“没有。”
自上大学后，她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也只有几天时间，而且县城的很多地方似乎都有着她的某些悲伤的回忆，所以她已经很多年不曾认真逛过这个生养她的地方。
“你不觉得这地方很熟悉吗？”
苏北北环视四周后，摇了摇头。
楚煜望着前方的小湖，幽幽的说道：“这里就是当年的那条小河。”
“你是说......”苏北北语音猛煞住。
“对。”楚煜声音飘渺。
.............
高二下学期的一天，苏北北放学后没有直接回家，她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在县城转圈。
夏天的太阳即使到了六点，依然在空中高挂。
街边的小贩有的光着上身卖力的叫喊，还有同她一样背着书包急着回家写作业的学生。
喧嚣的街道，来往的人群，所有的事物都在与她擦身而过，最后她在县城的小河边停下来。
这是县城唯一的一条小河，河岸上的杨树已经很粗了，一棵棵笔直的矗立着，苏北北也不知道它们在这里渡过了多久的岁月。
她小心的扶着树，沿着并不是很陡的坡走到离河水最近的边缘，环顾着找了个空地坐下。
四周很静，能够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仔细看还能看到有小鱼在水底游荡，真好！苏北北悄悄的在心底说：真的好羡慕这些可以自由游动的鱼，如果自己也是一条鱼就好了，她是不是就能挣脱身上的枷锁，跟着水流动的方向去到未知的远方？
可惜她不是，她，她只是这个世界里最平凡普通的一个人，渺小如尘。她不怕平凡，可是她的家为什么就不能......
今天一早，她就在门口遇到了喝得摇摇晃晃的苏爸爸，刚想绕过去，自行车把就被用力的握住了。
“让开，我要去上学了。”苏北北不耐烦的的说道。
“怎么，见到爸爸不开心吗？”
苏爸爸一身酒气，因为离得太近让苏北北差点窒息：“你走开啊！难闻死了。”
“苏北北，我还是不是你爸，你吃我的喝我的，怎么还嫌弃起我来了？”苏爸爸被苏北北的态度激怒了。
“是啊，我是花了你的钱，你以为我想花吗？”苏北北自嘲的说道，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么有骨气就自己挣去。”苏爸爸脸色铁青，青筋暴露，睁大眼睛怒吼道，紧接着又来了一句，“女儿到头来还是别人家的，赔钱货。”
苏妈妈听到争吵声急忙跑出来，脸上堆满笑容：“老苏，你跟孩子置什么气？北北快给你爸道歉，看把你爸气的。”
苏北北抿着唇，木然的看了她一眼：“我宁愿当初你们没有生我。”
眼看苏爸爸又要发怒，苏妈妈白了她一眼：“你赶紧上学去吧，不是快迟到了吗？”说着拉着苏爸爸往屋里走，“累了吧，我做了你爱吃的油饼。”
苏北北转身的瞬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如开闸的水一样倾泻而出。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骑上自行车，泪一边掉，一边被风吹干，内心有个声音在说：苏北北，要坚强，不能哭。
可是这次就是不管用，因为不想发出声音，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
“苏北北！”
楚煜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苏北北扭头看向他。
“你哭了？”
“没有啊！”苏北北呐呐的说道。
“真的？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
“嗯，刚才就是有只小飞虫迷了眼睛。”
楚煜眼神莫名，注视了她一秒：“好吧，你没事就行，走吧，不然该迟到了。”说着大长腿一蹬，自行车向前驶去。
苏北北羡慕的凝视着男孩的背影，心底一片惆怅。
阳光撒在水面上，折射出色彩斑斓的光斑。
苏北北站起身，抬起脚放入水中，“哗啦”一圈圈波纹晕染开来，河水带着一丝凉意透过脚心导入神经。
心底不知怎么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消失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就能解脱了，反正也没人在意她。身体仿佛被魔鬼诱惑了，她竟然一步步向河中央走去。
“苏北北，你要干什么？”
苏北北茫然的转过头，“谁在喊她？”
楚煜已经冲到她眼前，用力拽住她的胳膊拖到岸边。
“苏北北，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河水很危险？”楚煜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是他没有跟着她，是不是苏北北就......楚煜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他大口喘着气，目光冷峻的盯着苏北北，希望她能给他个解释。
苏北北默不作声，刚刚的情形她像是被水鬼附身了，想想也是后怕不已，原来她还是怕死的。
沉默良久，苏北北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地平线，声音极轻，如果不仔细听似乎都听不到：“人要是没有烦恼就好了。”
楚煜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苏北北不说他便不问。看着她平静的眉眼，还有嘴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神色柔和的说：“你觉得水有形状吗？”
苏北北摇摇头。
楚煜继续说道：“对也不对。水是无形的。它随川而行，遇阻而止，化身形于大地，融生命于万物。水又是有形的。它盛进什么容器就是什么形状；从空中坠落时，是空气把它挤压成水滴状。它任由物体改变着，又能改变物体。每到雨天，雨水就会从屋檐落下，永不停歇，天长日久，石板的凹坑就是水刻下的。”
话落，楚煜定定的看着苏北北若有所思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走，回家。”
“楚煜，你当时为什么跟着我？”苏北北柔声问道。
“那天早上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后来放学的时候见你去了与家相反的方向，我就一直在后面跟着，然后就......”
“然后就救了我。”苏北北接着他的话说道。
楚煜难得羞赧的用手挠了挠头。
“谢谢你。”苏北北转过头诚挚的说道。
“苏北北，咱们两个只要见面，你就不停的在说“谢谢”，你明知道，我一点也不需要。”
“对不起。”
楚煜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北北，你知道吗？我只是想成为你的依靠，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可是......”苏北北目光微垂。
“没有可是，”楚煜打断了她要说的话，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多给我点信任好不好，北北？”
楚煜的语气充满了卑微的祈求，苏北北心中一疼，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感受着楚煜温暖的怀抱，苏北北举起双手颤巍巍的环住了他的腰，轻声说道：“好。”
不知过了多久，楚煜松开怀中的苏北北，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牵住她的手：“咱们去转转吧！”
苏北北站在小桥边看河边的风景，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披在背后，平添了一丝温柔婉约之气。
楚煜脑海响起卞之琳的那首《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楚煜拿着手机按下拍照键，此刻，苏北北就是他的风景。
“很好，非常好！”楚煜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海宽大手一拍，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客气哈，这顿饭菜你来买单吧！”
“......”楚煜气结。
“表哥，你这么爱占别人的便宜，有失你律师的风度啊！”楚煜斜睨了他一眼。
“表弟，别忘了我可是你请来帮忙的哦！而且帮了你不止一次。”
“你确定是在帮我吗？”
刘海宽“嘿嘿”一笑：“我这是催化之法，懂不懂，反其道而行之。”
“那我还真该谢谢你。”
“咱兄弟两个，说“谢谢”就见外了。”
和一位口若悬河的律师争长论短是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情，反正这顿饭是请苏北北吃的，他很乐意买单。
吃过午饭，刘海宽还要回事务所上班，热情的跟苏北北说：“北北，我跟楚煜说了，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家，他要是欺负你，你跟表哥说，我给你主持公道。”
楚煜神情笃定望着苏北北说：“不劳表哥费心，我不会欺负她的，只允许她欺负我。”
苏北北蓦然怔了怔，在他火热的目光下似要被灼伤，急忙眼神飘忽地看向别处。
车里一片寂静，静的似乎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楚煜偏过头小心看了一眼苏北北，薄唇轻启：“下午有事吗？”
“没什么事。”
“那好。”
苏北北转过头，不明所以，但是楚煜只目不斜视开车，任她眼神如何打量，就是不再开口。
苏北北只好泄气的看着窗外，看她贝齿轻咬下唇，表情颓败的模样，楚煜眼底笑意弥漫，他觉得这时候的苏北北才是真实的她。
虽然她看着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和人交流的时候进退有度，时刻洋溢着礼貌的微笑，但是楚煜就是觉得那张充满笑意的脸上隐藏着无尽的疏离。
高中的时候，她虽然看着冷漠，但是至少是善良，内心还有着真切的温度。现在的她，好像穿着的铠甲更为厚重，他竟有些看不透了。
楚煜不由的有些痛心，为自己没有早些回来找她，如果早点在她的身边，至少她不开心的时候能有人陪着吧！
苏北北，以后的日子我能陪你一起走吗？
窗外的风景随着汽车的疾驰，影影绰绰消失在眼前。
一刻钟后，汽车停了下来，楚煜熟练的解开安全带：“到了。”
苏北北带着满腔疑问下了车，眼前是一个公园，不远处的小湖边种满了柳树，微风拂过，银波荡漾，柳枝舞动着柔软的腰肢格外妖娆。
“没想到咱们县城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你没来过这？”
“没有。”
自上大学后，她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也只有几天时间，而且县城的很多地方似乎都有着她的某些悲伤的回忆，所以她已经很多年不曾认真逛过这个生养她的地方。
“你不觉得这地方很熟悉吗？”
苏北北环视四周后，摇了摇头。
楚煜望着前方的小湖，幽幽的说道：“这里就是当年的那条小河。”
“你是说......”苏北北语音猛煞住。
“对。”楚煜声音飘渺。
.............
高二下学期的一天，苏北北放学后没有直接回家，她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在县城转圈。
夏天的太阳即使到了六点，依然在空中高挂。
街边的小贩有的光着上身卖力的叫喊，还有同她一样背着书包急着回家写作业的学生。
喧嚣的街道，来往的人群，所有的事物都在与她擦身而过，最后她在县城的小河边停下来。
这是县城唯一的一条小河，河岸上的杨树已经很粗了，一棵棵笔直的矗立着，苏北北也不知道它们在这里渡过了多久的岁月。
她小心的扶着树，沿着并不是很陡的坡走到离河水最近的边缘，环顾着找了个空地坐下。
四周很静，能够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仔细看还能看到有小鱼在水底游荡，真好！苏北北悄悄的在心底说：真的好羡慕这些可以自由游动的鱼，如果自己也是一条鱼就好了，她是不是就能挣脱身上的枷锁，跟着水流动的方向去到未知的远方？
可惜她不是，她，她只是这个世界里最平凡普通的一个人，渺小如尘。她不怕平凡，可是她的家为什么就不能......
今天一早，她就在门口遇到了喝得摇摇晃晃的苏爸爸，刚想绕过去，自行车把就被用力的握住了。
“让开，我要去上学了。”苏北北不耐烦的的说道。
“怎么，见到爸爸不开心吗？”
苏爸爸一身酒气，因为离得太近让苏北北差点窒息：“你走开啊！难闻死了。”
“苏北北，我还是不是你爸，你吃我的喝我的，怎么还嫌弃起我来了？”苏爸爸被苏北北的态度激怒了。
“是啊，我是花了你的钱，你以为我想花吗？”苏北北自嘲的说道，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么有骨气就自己挣去。”苏爸爸脸色铁青，青筋暴露，睁大眼睛怒吼道，紧接着又来了一句，“女儿到头来还是别人家的，赔钱货。”
苏妈妈听到争吵声急忙跑出来，脸上堆满笑容：“老苏，你跟孩子置什么气？北北快给你爸道歉，看把你爸气的。”
苏北北抿着唇，木然的看了她一眼：“我宁愿当初你们没有生我。”
眼看苏爸爸又要发怒，苏妈妈白了她一眼：“你赶紧上学去吧，不是快迟到了吗？”说着拉着苏爸爸往屋里走，“累了吧，我做了你爱吃的油饼。”
苏北北转身的瞬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如开闸的水一样倾泻而出。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骑上自行车，泪一边掉，一边被风吹干，内心有个声音在说：苏北北，要坚强，不能哭。
可是这次就是不管用，因为不想发出声音，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
“苏北北！”
楚煜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苏北北扭头看向他。
“你哭了？”
“没有啊！”苏北北呐呐的说道。
“真的？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
“嗯，刚才就是有只小飞虫迷了眼睛。”
楚煜眼神莫名，注视了她一秒：“好吧，你没事就行，走吧，不然该迟到了。”说着大长腿一蹬，自行车向前驶去。
苏北北羡慕的凝视着男孩的背影，心底一片惆怅。
阳光撒在水面上，折射出色彩斑斓的光斑。
苏北北站起身，抬起脚放入水中，“哗啦”一圈圈波纹晕染开来，河水带着一丝凉意透过脚心导入神经。
心底不知怎么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消失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就能解脱了，反正也没人在意她。身体仿佛被魔鬼诱惑了，她竟然一步步向河中央走去。
“苏北北，你要干什么？”
苏北北茫然的转过头，“谁在喊她？”
楚煜已经冲到她眼前，用力拽住她的胳膊拖到岸边。
“苏北北，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河水很危险？”楚煜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是他没有跟着她，是不是苏北北就......楚煜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他大口喘着气，目光冷峻的盯着苏北北，希望她能给他个解释。
苏北北默不作声，刚刚的情形她像是被水鬼附身了，想想也是后怕不已，原来她还是怕死的。
沉默良久，苏北北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地平线，声音极轻，如果不仔细听似乎都听不到：“人要是没有烦恼就好了。”
楚煜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苏北北不说他便不问。看着她平静的眉眼，还有嘴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神色柔和的说：“你觉得水有形状吗？”
苏北北摇摇头。
楚煜继续说道：“对也不对。水是无形的。它随川而行，遇阻而止，化身形于大地，融生命于万物。水又是有形的。它盛进什么容器就是什么形状；从空中坠落时，是空气把它挤压成水滴状。它任由物体改变着，又能改变物体。每到雨天，雨水就会从屋檐落下，永不停歇，天长日久，石板的凹坑就是水刻下的。”
话落，楚煜定定的看着苏北北若有所思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走，回家。”
“楚煜，你当时为什么跟着我？”苏北北柔声问道。
“那天早上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后来放学的时候见你去了与家相反的方向，我就一直在后面跟着，然后就......”
“然后就救了我。”苏北北接着他的话说道。
楚煜难得羞赧的用手挠了挠头。
“谢谢你。”苏北北转过头诚挚的说道。
“苏北北，咱们两个只要见面，你就不停的在说“谢谢”，你明知道，我一点也不需要。”
“对不起。”
楚煜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北北，你知道吗？我只是想成为你的依靠，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可是......”苏北北目光微垂。
“没有可是，”楚煜打断了她要说的话，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多给我点信任好不好，北北？”
楚煜的语气充满了卑微的祈求，苏北北心中一疼，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感受着楚煜温暖的怀抱，苏北北举起双手颤巍巍的环住了他的腰，轻声说道：“好。”
不知过了多久，楚煜松开怀中的苏北北，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牵住她的手：“咱们去转转吧！”
苏北北站在小桥边看河边的风景，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披在背后，平添了一丝温柔婉约之气。
楚煜脑海响起卞之琳的那首《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楚煜拿着手机按下拍照键，此刻，苏北北就是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