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今年的除夕夜比往常更热闹些，可能是因为疫情结束了，都很想念家里人，所以春运的人比往年任何一年都多。
晚饭吃过后，就开始有人放烟花了。
较小的孩子们正在大人的陪同下放烟花，老人们则以外面太冷为由，呆在家里准备看春晚直播。
还有些大人找到了儿时的感觉，便开始和小孩抢烟花玩。
玩的不亦乐乎。
玩的烟火各种各样，越来越花。
声音也越来越大，足以掩盖住一个家庭“真实的样貌”。
家家户户热热闹闹，鞭炮声响彻天空，一户房子里也很“热闹”。
不是这种热闹，而是另一种“热闹”。
房子里传来男人的辱骂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还伴随着棍棒敲打物品时的声音。
当然，屋子里不止这些声音。
在屋中最为突出的一个声音是婴儿的哭泣声。
屋中，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扯着一位妇女的头发。
妇女的头发被男人扯乱，额头上都是血。手上颤颤巍巍的撑在在玻璃地上，努力保持平衡，不让自己那么容易倒在满地的玻璃渣上。
这些都是男人刚刚发火扔在地上的。
妇女将做好的菜端到了桌上。
桌子的对面是一个男人，男人身上穿的是一个西装，黑色的外套被男人丢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手上带着一个“昂贵”的表。那表是昂贵，但是用十多块钱买的地摊货。
桌上和地上都摆了几个空瓶的酒瓶，男人手上也还拿着一瓶酒在喝。边喝边说酒话。
房内除了妇女的炒菜声，还有婴儿的哭泣声。
妇女一听到婴儿的哭泣声，就仿佛是有什么大灾难到来一样。慌忙的把煤气关了，要跑到孩子身边，可已经晚了。
男人本来就心情不太好，听到婴儿的哭声，更加烦躁，走到了婴儿床旁，凶神恶煞的看着孩子。
良久，男人都没有任何动静。妇女本来没那么紧张，而现在，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了。
为了避免意外，妇女悄悄的挪过去，打算抱走孩子。
就在快要到摇篮的时候，男人突然抬起了手，就要朝面前的婴儿扇一巴掌。
“不！不要！”妇女惊呼到。
好在妇女及时的抓住了男人的手，才不让男人打在婴儿的脸上。
男人撇了妇女一眼，转身走向餐桌。在椅子上坐好，对妇女吼道：“做饭呐！管那畜牲死活干嘛？！”
妇女这时正抱着婴儿在哄，听到男人的声音，就赶紧把已经哄好的婴儿放回摇篮。
谁成想，婴儿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竟又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正在妇女左右为难的时候，摇篮旁的房门打开了。
一个瘦小的男孩出来，把摇篮里的婴儿抱回了房里。全程都没有看过这对夫妻。
妇女见状松了口气，转身去给男人继续做饭。
妇女把做好的菜都放在了桌上，洗了个手，盛了三碗饭，一碗给男人，一碗放在自己那。又拿了一个菜碗，把里面装满了菜，拿到了摇篮旁的房间前。
妇女敲了敲门，轻声道：“小嘉，开开门，我来给你送饭了。”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传出男孩的声音，声音清澈好听。但由于还是小孩，声音还有些稚嫩。
“别进来，直接放地上。”
妇女把饭放在门缝的地上，门缝刚好可以把饭和菜一一推进去。
妇女轻轻的把饭推进去后，门就直接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不大，妇女离门近，隐约能听到门反锁的声音。
妇女回到了餐桌上，男人正夹着菜往嘴里送。妇女看男人没生气，就也开始慢慢的夹菜吃。
妇女夹的菜都是素菜，荤菜一筷子没有动，就连那鸡汤都没有喝。
男人则一直在夹荤菜，素菜都没看过一眼。
妇女眼看这饭都要吃完了，便开口道：“能在给点钱吗？孩子没奶粉了，尿布湿也没了，家里也没有菜了，而且小嘉上幼儿园还得交钱……”妇女说的小心翼翼，语气中又带了点恳求。
听到这，男人顿时就怒了，把筷子用力扔在桌上，吼道：“你这个臭娘们，还和我要钱！一个月200块钱不够你花？老子连酒钱都没有了，还给你钱！给你脸了是吧！”男人喝了口酒，继续吼道：“还有，上什么幼儿园？那都是来坑老子钱的！老子之前就说了，别让他上学！我都给他找好工作了！一天几万！”
男人越想越气，继续道：“他上一学期，需要三四千块，还只上几个月！之后还得交钱！但那个老板不一样！只要到了缅甸那，老板就给我三四千！都够我和几天酒了！那边待遇也很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一天还有几万块钱！这多划算！你为什么不让他去！”
男人气的不行，猛的站起来把桌子给掀了。
地上全是玻璃渣和菜，还有几滴血。
房间里传来孩子一阵阵的哭声。
妇女坐在男人的对面，男人掀起桌子时，肯定是会被伤及到的。再加上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空酒瓶，男人一掀，酒瓶就得了起来，好巧不巧的有一个酒瓶砸到了妇女的头。妇女的头就开始流血了。
男人打了妇女还不够，拿起地上的空酒瓶就要往两个小孩呆着的房间里走。
妇女见状，顾不得疼痛，赶紧抱住男人的腿，道：“你要干什么冲我来，他们还小啊！”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
男人面目狰狞，开口道：“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你？！老子告诉你！哪怕是警察的枪抵在我脑门上，老子都要杀了你！”
男人不耐烦的踹了一脚妇女，妇女被一脚踹倒，但又立马爬起来，抱住男人的腿。
又来了几次，妇女依旧不顾疼痛，要阻止男人。
男人这时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不顾后果，直接一瓶子砸在了妇女的头上。
妇女只觉得脑袋晕晕的，耳朵一直传来嗡嗡的声音。耳边还隐约的传来男人的辱骂声。
至于骂的是什么，妇女也不知道，但大概都是在骂她怎么还不她死吧。
十多年的青春，真的喂了狗。
妇女现在快要晕厥，但手却还是紧紧抓住男人的腿。
男人怎么踹，则么拿刀刮，就是不松手。
要是能在当年不遇见他就好了……
孩子们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要是自己没撑住，孩子该怎么办啊……
“哐——”
随着这个声音，妇女倒在了那个满是玻璃渣和血的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男人把手上的凳子扔在了一边，凳子直接被扔坏了，四分五裂。
楼下传来急促又刺耳的鸣笛声。
男人骂骂咧咧的从地上捡起一把菜刀，就要打开两个小孩所在的房间的门时，客厅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了。
男人暗骂一句，正要转身动手打人时，却听见一个庄重而严肃的声音：“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手中的武器！”
只见几个警察正站在门口，一人拿着一把枪对着男人。
男人在平常再怎么吹，也终归是怕真枪子儿的。
看到这阵势，立马就举起双手，直接跪了下来，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警……警察同志……都……都……都是误会啊……”
警察不管男人怎么解释，为首的警察直接走过去，将手铐铐在了男人的手上，让两位警察把男人带去警局。一直在警察后面的医护人员见男人被拷走了，赶紧抬着担架把妇女带上了救护车。
就在警察想要敲门把孩子们先带去警局时，门“吱呀”一下开了。
一个身形瘦下的男孩正抱着个女婴走了出来。
一位女警察走上前，温柔的问道：“小朋友，是你报的警吗？”
男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女警察对他们说道：“先和我们去一下警局，做下笔录。”说完，女警察句带着他们下楼，去警局。
警局内，男人在审讯室内接受警察的询问。
“姓名。”
“张有德。”
“性别。”
“……”张有德白了一眼，道：“你们眼瞎？”
做笔录的年轻警察没有回答男人的话，没有感情的继续道：“性别。”
张有德不耐烦道：“男。”
“哪里人？”
“河南人。”
“因为什么原因到河北的？”
“因为我老婆是河南人，之前我们小两口子在河南呆的好好的，就只是说了她两句，就直接招呼也不打就会娘家了。我就追过来了。”张有德一脸无辜的对警察道：“要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就别管了吧！清官不断家务事！况且只是小两口吵个架而已，没必要报警吧？”
正在写东西的年轻警察白了张有德一眼，没说话，继续写东西。默默的在心里骂张有德有病。
张有德见警察不理他，接着道：“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快放我回家吧！”说到这，张有德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愤怒道：“等我回家，看我怎么搞死这娘们！”
中年的警察把保温杯放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开口道：“这是警察局！问什么答什么！”声音深沉而有力。
“你这件事说轻了是家暴，说重点就是虐待！”中年的警察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道：“如果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家庭成员情节较轻，受害人提出请求的，公安机关应当依照治安管理处罚的法律规定予以行政处罚。情节严重构成犯罪的，依法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如果一方实施家庭暴力导致离婚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
张有德听到最后一句话，瞳孔顿时就放大了。
“什么？！我特么竟然还要赔钱？凭什么啊？这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问题，我还得赔钱！”
中年警察无视了正在发疯的男人，继续道：“给你补充一下，家庭暴力简称家暴，是指发生在家庭成员之间的，以殴打、捆绑、禁闭、残害或者其它手段对家庭成员从身体、精神、性等方面进行伤害和摧残的行为。
“虐待罪的定义是指经常以打骂、禁闭、捆绑、冻饿、有病不给治疗、强迫过度体力劳动等方式，对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实施□□上、精神上的摧残、折磨，情节恶劣，从而构成的犯罪。
触犯虐待罪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使被害人死亡的、重伤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十分严重触犯故意伤害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中年警察喝了口枸杞水，继续道：“还有，刚刚那位小警官按例询问你，你却说他眼瞎。这属于公然辱骂警察。
“《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
“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处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
“阻碍人民警察依法执行职务的，从重处罚。”
张有德和眼瞎似的，仿佛看不到摆在旁边的相机，自以为是道：“你说我公然辱骂警察，你有什么证据？就算我骂了，又能怎么样？你没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
正在写东西的那个年轻警察默默的看了眼相机，走过去确认了一遍相机还在录着，且摄像头也还闪着红光，便回到了座位上，拿起手上的笔指了指相机，冷冷的说道：“相机和监控都录上了。”说完，那个年轻的警察一边在写东西，一边在想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眼睛。
中年的警察给年轻的警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年轻的警察点了点头，开口询问道：“你原名张有德，河南人，因□□妇女判七年有期徒刑，出狱后第二天因酒后聚众斗殴拘留十三天并罚款六百元。拘留结束的一周后，因酒驾被抓，开车袭警并将其致死，并障事逃逸，判有期徒刑七年。”
……
最终，张有德被判两年有期徒刑。
今年的除夕夜比往常更热闹些，可能是因为疫情结束了，都很想念家里人，所以春运的人比往年任何一年都多。
晚饭吃过后，就开始有人放烟花了。
较小的孩子们正在大人的陪同下放烟花，老人们则以外面太冷为由，呆在家里准备看春晚直播。
还有些大人找到了儿时的感觉，便开始和小孩抢烟花玩。
玩的不亦乐乎。
玩的烟火各种各样，越来越花。
声音也越来越大，足以掩盖住一个家庭“真实的样貌”。
家家户户热热闹闹，鞭炮声响彻天空，一户房子里也很“热闹”。
不是这种热闹，而是另一种“热闹”。
房子里传来男人的辱骂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还伴随着棍棒敲打物品时的声音。
当然，屋子里不止这些声音。
在屋中最为突出的一个声音是婴儿的哭泣声。
屋中，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扯着一位妇女的头发。
妇女的头发被男人扯乱，额头上都是血。手上颤颤巍巍的撑在在玻璃地上，努力保持平衡，不让自己那么容易倒在满地的玻璃渣上。
这些都是男人刚刚发火扔在地上的。
妇女将做好的菜端到了桌上。
桌子的对面是一个男人，男人身上穿的是一个西装，黑色的外套被男人丢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手上带着一个“昂贵”的表。那表是昂贵，但是用十多块钱买的地摊货。
桌上和地上都摆了几个空瓶的酒瓶，男人手上也还拿着一瓶酒在喝。边喝边说酒话。
房内除了妇女的炒菜声，还有婴儿的哭泣声。
妇女一听到婴儿的哭泣声，就仿佛是有什么大灾难到来一样。慌忙的把煤气关了，要跑到孩子身边，可已经晚了。
男人本来就心情不太好，听到婴儿的哭声，更加烦躁，走到了婴儿床旁，凶神恶煞的看着孩子。
良久，男人都没有任何动静。妇女本来没那么紧张，而现在，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了。
为了避免意外，妇女悄悄的挪过去，打算抱走孩子。
就在快要到摇篮的时候，男人突然抬起了手，就要朝面前的婴儿扇一巴掌。
“不！不要！”妇女惊呼到。
好在妇女及时的抓住了男人的手，才不让男人打在婴儿的脸上。
男人撇了妇女一眼，转身走向餐桌。在椅子上坐好，对妇女吼道：“做饭呐！管那畜牲死活干嘛？！”
妇女这时正抱着婴儿在哄，听到男人的声音，就赶紧把已经哄好的婴儿放回摇篮。
谁成想，婴儿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竟又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正在妇女左右为难的时候，摇篮旁的房门打开了。
一个瘦小的男孩出来，把摇篮里的婴儿抱回了房里。全程都没有看过这对夫妻。
妇女见状松了口气，转身去给男人继续做饭。
妇女把做好的菜都放在了桌上，洗了个手，盛了三碗饭，一碗给男人，一碗放在自己那。又拿了一个菜碗，把里面装满了菜，拿到了摇篮旁的房间前。
妇女敲了敲门，轻声道：“小嘉，开开门，我来给你送饭了。”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传出男孩的声音，声音清澈好听。但由于还是小孩，声音还有些稚嫩。
“别进来，直接放地上。”
妇女把饭放在门缝的地上，门缝刚好可以把饭和菜一一推进去。
妇女轻轻的把饭推进去后，门就直接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不大，妇女离门近，隐约能听到门反锁的声音。
妇女回到了餐桌上，男人正夹着菜往嘴里送。妇女看男人没生气，就也开始慢慢的夹菜吃。
妇女夹的菜都是素菜，荤菜一筷子没有动，就连那鸡汤都没有喝。
男人则一直在夹荤菜，素菜都没看过一眼。
妇女眼看这饭都要吃完了，便开口道：“能在给点钱吗？孩子没奶粉了，尿布湿也没了，家里也没有菜了，而且小嘉上幼儿园还得交钱……”妇女说的小心翼翼，语气中又带了点恳求。
听到这，男人顿时就怒了，把筷子用力扔在桌上，吼道：“你这个臭娘们，还和我要钱！一个月200块钱不够你花？老子连酒钱都没有了，还给你钱！给你脸了是吧！”男人喝了口酒，继续吼道：“还有，上什么幼儿园？那都是来坑老子钱的！老子之前就说了，别让他上学！我都给他找好工作了！一天几万！”
男人越想越气，继续道：“他上一学期，需要三四千块，还只上几个月！之后还得交钱！但那个老板不一样！只要到了缅甸那，老板就给我三四千！都够我和几天酒了！那边待遇也很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一天还有几万块钱！这多划算！你为什么不让他去！”
男人气的不行，猛的站起来把桌子给掀了。
地上全是玻璃渣和菜，还有几滴血。
房间里传来孩子一阵阵的哭声。
妇女坐在男人的对面，男人掀起桌子时，肯定是会被伤及到的。再加上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空酒瓶，男人一掀，酒瓶就得了起来，好巧不巧的有一个酒瓶砸到了妇女的头。妇女的头就开始流血了。
男人打了妇女还不够，拿起地上的空酒瓶就要往两个小孩呆着的房间里走。
妇女见状，顾不得疼痛，赶紧抱住男人的腿，道：“你要干什么冲我来，他们还小啊！”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
男人面目狰狞，开口道：“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你？！老子告诉你！哪怕是警察的枪抵在我脑门上，老子都要杀了你！”
男人不耐烦的踹了一脚妇女，妇女被一脚踹倒，但又立马爬起来，抱住男人的腿。
又来了几次，妇女依旧不顾疼痛，要阻止男人。
男人这时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不顾后果，直接一瓶子砸在了妇女的头上。
妇女只觉得脑袋晕晕的，耳朵一直传来嗡嗡的声音。耳边还隐约的传来男人的辱骂声。
至于骂的是什么，妇女也不知道，但大概都是在骂她怎么还不她死吧。
十多年的青春，真的喂了狗。
妇女现在快要晕厥，但手却还是紧紧抓住男人的腿。
男人怎么踹，则么拿刀刮，就是不松手。
要是能在当年不遇见他就好了……
孩子们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要是自己没撑住，孩子该怎么办啊……
“哐——”
随着这个声音，妇女倒在了那个满是玻璃渣和血的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男人把手上的凳子扔在了一边，凳子直接被扔坏了，四分五裂。
楼下传来急促又刺耳的鸣笛声。
男人骂骂咧咧的从地上捡起一把菜刀，就要打开两个小孩所在的房间的门时，客厅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了。
男人暗骂一句，正要转身动手打人时，却听见一个庄重而严肃的声音：“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手中的武器！”
只见几个警察正站在门口，一人拿着一把枪对着男人。
男人在平常再怎么吹，也终归是怕真枪子儿的。
看到这阵势，立马就举起双手，直接跪了下来，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警……警察同志……都……都……都是误会啊……”
警察不管男人怎么解释，为首的警察直接走过去，将手铐铐在了男人的手上，让两位警察把男人带去警局。一直在警察后面的医护人员见男人被拷走了，赶紧抬着担架把妇女带上了救护车。
就在警察想要敲门把孩子们先带去警局时，门“吱呀”一下开了。
一个身形瘦下的男孩正抱着个女婴走了出来。
一位女警察走上前，温柔的问道：“小朋友，是你报的警吗？”
男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女警察对他们说道：“先和我们去一下警局，做下笔录。”说完，女警察句带着他们下楼，去警局。
警局内，男人在审讯室内接受警察的询问。
“姓名。”
“张有德。”
“性别。”
“……”张有德白了一眼，道：“你们眼瞎？”
做笔录的年轻警察没有回答男人的话，没有感情的继续道：“性别。”
张有德不耐烦道：“男。”
“哪里人？”
“河南人。”
“因为什么原因到河北的？”
“因为我老婆是河南人，之前我们小两口子在河南呆的好好的，就只是说了她两句，就直接招呼也不打就会娘家了。我就追过来了。”张有德一脸无辜的对警察道：“要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就别管了吧！清官不断家务事！况且只是小两口吵个架而已，没必要报警吧？”
正在写东西的年轻警察白了张有德一眼，没说话，继续写东西。默默的在心里骂张有德有病。
张有德见警察不理他，接着道：“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快放我回家吧！”说到这，张有德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愤怒道：“等我回家，看我怎么搞死这娘们！”
中年的警察把保温杯放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开口道：“这是警察局！问什么答什么！”声音深沉而有力。
“你这件事说轻了是家暴，说重点就是虐待！”中年的警察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道：“如果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家庭成员情节较轻，受害人提出请求的，公安机关应当依照治安管理处罚的法律规定予以行政处罚。情节严重构成犯罪的，依法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如果一方实施家庭暴力导致离婚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
张有德听到最后一句话，瞳孔顿时就放大了。
“什么？！我特么竟然还要赔钱？凭什么啊？这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问题，我还得赔钱！”
中年警察无视了正在发疯的男人，继续道：“给你补充一下，家庭暴力简称家暴，是指发生在家庭成员之间的，以殴打、捆绑、禁闭、残害或者其它手段对家庭成员从身体、精神、性等方面进行伤害和摧残的行为。
“虐待罪的定义是指经常以打骂、禁闭、捆绑、冻饿、有病不给治疗、强迫过度体力劳动等方式，对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实施□□上、精神上的摧残、折磨，情节恶劣，从而构成的犯罪。
触犯虐待罪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使被害人死亡的、重伤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十分严重触犯故意伤害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中年警察喝了口枸杞水，继续道：“还有，刚刚那位小警官按例询问你，你却说他眼瞎。这属于公然辱骂警察。
“《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
“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处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
“阻碍人民警察依法执行职务的，从重处罚。”
张有德和眼瞎似的，仿佛看不到摆在旁边的相机，自以为是道：“你说我公然辱骂警察，你有什么证据？就算我骂了，又能怎么样？你没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
正在写东西的那个年轻警察默默的看了眼相机，走过去确认了一遍相机还在录着，且摄像头也还闪着红光，便回到了座位上，拿起手上的笔指了指相机，冷冷的说道：“相机和监控都录上了。”说完，那个年轻的警察一边在写东西，一边在想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眼睛。
中年的警察给年轻的警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年轻的警察点了点头，开口询问道：“你原名张有德，河南人，因□□妇女判七年有期徒刑，出狱后第二天因酒后聚众斗殴拘留十三天并罚款六百元。拘留结束的一周后，因酒驾被抓，开车袭警并将其致死，并障事逃逸，判有期徒刑七年。”
……
最终，张有德被判两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