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地铁站，站口就是上次他们买衣服的购物中心。
赵洛殷还处在刚才的小鹿乱撞的凌乱感之中，为了打破这时不时的空气凝结，她问他是不是没吃东西。许予觞嗯了一声，两人就一起进了购物中心坐升降电梯去了四楼的美食广场。
赵洛殷问他可不可以由她决定吃什么，今天她请客。许予觞又是一声嗯。赵洛殷心想，嗯是同意赞许，总比说其他的使气氛更尴尬吧，两人现在的相处太奇怪了，她真的完全没办法用做到平常心。
赵洛殷带许予觞去了酸辣面馆，点了两碗酸辣面，许予觞跟着过去扫了码付款。他总是默默做着这些事情，赵洛殷又无力争辩。
两人在等面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予觞没有拿手机出来，也没有东张西望，习惯性地双手打叉在胸前，这回他竟明目张胆地盯着赵洛殷看，赵洛殷被看得有些脸红，别开脸，看她被看得脸颊红红的，许予觞轻轻地笑了。
赵洛殷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
觞：等你。
赵洛殷手像触了电，食指木然地静置在空气中，脸还是很红。
面来了，可以暂时打破这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的气氛。
赵洛殷看了一眼许予觞那碗，她开口道：
“我帮你把香菜跟葱挑到我碗里吧。”
没等许予觞反应过来，她把许予觞那碗移到她这边，用筷子很认真很认真地挑，一点绿色都没留在许予觞碗里。
赵洛殷的细心，许予觞有些悸动，她记得他不喜欢吃香菜葱花。
赵洛殷先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几点下班？”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说等我，万一我加班，很晚呢。”
“所以，这次我很快就等到了。”
许予觞的这句话，让赵洛殷眼眶有点泛红，她忍住不掉眼泪，取了一张卫生纸遮住眼睛说有点辣。
赵洛殷看许予觞很快吃完，问他会不会不够，许予觞没说话，赵洛殷又把他碗移过来分了一些给他。突然意识到不妥，分面的动作突然卡住，她问许予觞：
“不好意思，这我吃过，还是不要了。”
“又不是没吃过。”
许予觞二话不说，把面挪回来，三两口又把它吃完。
“下次我煮给你吃吧。”
“嗯，等着。”
“我的意思是感谢你帮了我，为了表达谢意。”
她宁愿许予觞误会，她也想过，如果再次遇到许予觞，只要他愿意，她会对他很好。
“可我怎么感觉你在地铁口不像在等我，我到的时候你也没发现。”
赵洛殷为避免两个不间断的各种尴尬，决定跳回刚才的对话。
“看见了，你跟人在聊天。”许予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了点情绪。
“那是那天舞会认识的，不熟，刚说想送我回家，我没同意。”
赵洛殷好像听出许予觞的不悦，但不确定，她只是如实简单表述。
“那就是对你有意思，看出来了吗。”
“嗯，看出来了，可我没想法。”
许予觞接了个电话，叫电话里的人来购物中心4楼找他。赵洛殷思考了一下，问许予觞是不是很忙，许予觞嗯了一声说：
“吃完送你回家，以后那么晚都别在外面了。”
“可现在不到7点，还不晚。”
“快吃。”
“哦。”
赵洛殷终于不再绷着了，两人刚刚的聊天循序渐进地轻松了些。
两人吃完走出面馆时来找许予觞的人来了，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看起来像刚毕业。叫了声：
“许总。”
并对身旁的赵洛殷点了点头。
她好像对许予觞出现在人多热闹的购物中心的美食广场有些惊讶，拿出了文件夹，许予觞快速地签了好几份文件。
女孩又问许予觞：“许总，我们陆总那边的饭局要去吗？”
许予觞皱了皱眉，说：“你们陆总那么有诚意，没理由不去。”
女孩松了一大口气，像是完成了很重要的差事，说：“好，知道了，我回去跟陆总说。”
赵洛殷像个路人一样站在旁边无所适从，只好移开了一米远，
“许总？”
她从来不知道毕业以后的许予觞是过着怎样的人生，他的生活圈子社交圈子是些什么人，很多次曹清歌都跟她说，许予觞现在很厉害，你上网搜一搜，都有他的报道。
她抑制住了好奇心，没有通过任何渠道去了解有关他的一切。那是许予觞的人生，他走过的路，她已经错过了。
从购物中心走回城市花园只需要5分钟的路程，两人并排着走，有几次赵洛殷都很想很想抓住许予觞的手，但她知道她不能，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立场可以这么做。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扯了他上衣衣角，许予觞转过身看着赵洛殷的手，这个举动，他动容，他的手指也在微颤，也在挣扎，他们这到底算什么，什么都不是。赵洛殷用温柔的声音叫了他：
“许予觞。”
月色撩人，这是一条通往幽静住宅区的人行道，两边的树木安静地倾听世人的爱恨离愁，夜空将浮世的繁华拥抱在怀里，黄叶飘落而下的时光慢悠悠…
许予觞，他的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是由她嘴唇发送出来的音律，她的声色温柔甜美，这三个字就好像是她在他的耳边呼吸时伴奏的声音，酥酥软软。
许予觞的心一下柔软了，看着她刻意躲避的眼睛，问她：
“你想说什么。”
“就是…我听清歌说了一些些你的事，我就想问你…”
赵洛殷停住脚步，扭过头，没继续说，她松开拉着他衣角的手，她往前迈出去大概1米远。
这是她觉得在灯光朦胧之下，比较自在的距离，她有点烦躁，她不是要说这个的。
“所以，你要问什么。”
许予觞没想到，他以为她会动情地跟他说什么，哪怕是解释当初她提出分手的事情他都可以打算现在听她说，可她提到的是不相干的人。
“就是…你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生或者被其他女生喜欢。”
天，她赵洛殷到底在说什么，那她到底愿意接受他回答的哪一种答案。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很招人喜欢。”
许予觞根本没打算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许予觞，偏了，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问了…”
赵洛殷有点失望，这不是她要的答案也怕会不是她想要的，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她也没立场问不是吗。
许予觞跟上她的脚步，想拉她的手，始终没有做出这个动作，他觉得赵洛殷生气了，他好像知道她生气的点，只是没有完全确定。
“赵洛殷。”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第三次叫出她名字，可是她怎么听着觉得好生疏好生硬，一点都不亲近。她没理他继续往前走，为什么两个人那么别扭呢，真的没办法正常相处，好好说话吗。
直到快到了小区大门时，她停下脚步，可回头的那一刹那跟加快脚步追上她的许予觞正面差点撞上，许予觞双手抱住她的腰，把她身体摆正，手离开她的腰，抓着她的两个手臂。
两个人身体贴得很近，
赵洛殷没有挣脱只是她强烈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许予觞低着头看她，赵洛殷没有抬头回应，只是木然地站着。
许予觞发出温柔的嗓音似在安抚她：
“如果你觉得我们没办法好好说话，那就用这样的方式，你不用看我，不用怕尴尬，好吗。”
“你刚才不是想问这个问题，对不对。那你想问什么。”
“不知道，忘了。”
“那换我问你，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许予觞，你不可以问我这个问题，就像我也不能问你一样。”
赵洛殷眼泪开始往下掉，她抽泣着，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不能，她强忍着抽泣声，尽量使自己冷静。
“许予觞，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都很不容易，我们很像，又不像，看到对方，像照镜子，我们是一个矛盾体，目前为止，我想不到我们可以和解的方法。”
赵洛殷吸气呼气，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她挣脱开许予觞的双手小跑刷卡直接进了小区。
……
赵洛殷还处在刚才的小鹿乱撞的凌乱感之中，为了打破这时不时的空气凝结，她问他是不是没吃东西。许予觞嗯了一声，两人就一起进了购物中心坐升降电梯去了四楼的美食广场。
赵洛殷问他可不可以由她决定吃什么，今天她请客。许予觞又是一声嗯。赵洛殷心想，嗯是同意赞许，总比说其他的使气氛更尴尬吧，两人现在的相处太奇怪了，她真的完全没办法用做到平常心。
赵洛殷带许予觞去了酸辣面馆，点了两碗酸辣面，许予觞跟着过去扫了码付款。他总是默默做着这些事情，赵洛殷又无力争辩。
两人在等面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予觞没有拿手机出来，也没有东张西望，习惯性地双手打叉在胸前，这回他竟明目张胆地盯着赵洛殷看，赵洛殷被看得有些脸红，别开脸，看她被看得脸颊红红的，许予觞轻轻地笑了。
赵洛殷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
觞：等你。
赵洛殷手像触了电，食指木然地静置在空气中，脸还是很红。
面来了，可以暂时打破这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的气氛。
赵洛殷看了一眼许予觞那碗，她开口道：
“我帮你把香菜跟葱挑到我碗里吧。”
没等许予觞反应过来，她把许予觞那碗移到她这边，用筷子很认真很认真地挑，一点绿色都没留在许予觞碗里。
赵洛殷的细心，许予觞有些悸动，她记得他不喜欢吃香菜葱花。
赵洛殷先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几点下班？”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说等我，万一我加班，很晚呢。”
“所以，这次我很快就等到了。”
许予觞的这句话，让赵洛殷眼眶有点泛红，她忍住不掉眼泪，取了一张卫生纸遮住眼睛说有点辣。
赵洛殷看许予觞很快吃完，问他会不会不够，许予觞没说话，赵洛殷又把他碗移过来分了一些给他。突然意识到不妥，分面的动作突然卡住，她问许予觞：
“不好意思，这我吃过，还是不要了。”
“又不是没吃过。”
许予觞二话不说，把面挪回来，三两口又把它吃完。
“下次我煮给你吃吧。”
“嗯，等着。”
“我的意思是感谢你帮了我，为了表达谢意。”
她宁愿许予觞误会，她也想过，如果再次遇到许予觞，只要他愿意，她会对他很好。
“可我怎么感觉你在地铁口不像在等我，我到的时候你也没发现。”
赵洛殷为避免两个不间断的各种尴尬，决定跳回刚才的对话。
“看见了，你跟人在聊天。”许予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了点情绪。
“那是那天舞会认识的，不熟，刚说想送我回家，我没同意。”
赵洛殷好像听出许予觞的不悦，但不确定，她只是如实简单表述。
“那就是对你有意思，看出来了吗。”
“嗯，看出来了，可我没想法。”
许予觞接了个电话，叫电话里的人来购物中心4楼找他。赵洛殷思考了一下，问许予觞是不是很忙，许予觞嗯了一声说：
“吃完送你回家，以后那么晚都别在外面了。”
“可现在不到7点，还不晚。”
“快吃。”
“哦。”
赵洛殷终于不再绷着了，两人刚刚的聊天循序渐进地轻松了些。
两人吃完走出面馆时来找许予觞的人来了，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看起来像刚毕业。叫了声：
“许总。”
并对身旁的赵洛殷点了点头。
她好像对许予觞出现在人多热闹的购物中心的美食广场有些惊讶，拿出了文件夹，许予觞快速地签了好几份文件。
女孩又问许予觞：“许总，我们陆总那边的饭局要去吗？”
许予觞皱了皱眉，说：“你们陆总那么有诚意，没理由不去。”
女孩松了一大口气，像是完成了很重要的差事，说：“好，知道了，我回去跟陆总说。”
赵洛殷像个路人一样站在旁边无所适从，只好移开了一米远，
“许总？”
她从来不知道毕业以后的许予觞是过着怎样的人生，他的生活圈子社交圈子是些什么人，很多次曹清歌都跟她说，许予觞现在很厉害，你上网搜一搜，都有他的报道。
她抑制住了好奇心，没有通过任何渠道去了解有关他的一切。那是许予觞的人生，他走过的路，她已经错过了。
从购物中心走回城市花园只需要5分钟的路程，两人并排着走，有几次赵洛殷都很想很想抓住许予觞的手，但她知道她不能，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立场可以这么做。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扯了他上衣衣角，许予觞转过身看着赵洛殷的手，这个举动，他动容，他的手指也在微颤，也在挣扎，他们这到底算什么，什么都不是。赵洛殷用温柔的声音叫了他：
“许予觞。”
月色撩人，这是一条通往幽静住宅区的人行道，两边的树木安静地倾听世人的爱恨离愁，夜空将浮世的繁华拥抱在怀里，黄叶飘落而下的时光慢悠悠…
许予觞，他的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是由她嘴唇发送出来的音律，她的声色温柔甜美，这三个字就好像是她在他的耳边呼吸时伴奏的声音，酥酥软软。
许予觞的心一下柔软了，看着她刻意躲避的眼睛，问她：
“你想说什么。”
“就是…我听清歌说了一些些你的事，我就想问你…”
赵洛殷停住脚步，扭过头，没继续说，她松开拉着他衣角的手，她往前迈出去大概1米远。
这是她觉得在灯光朦胧之下，比较自在的距离，她有点烦躁，她不是要说这个的。
“所以，你要问什么。”
许予觞没想到，他以为她会动情地跟他说什么，哪怕是解释当初她提出分手的事情他都可以打算现在听她说，可她提到的是不相干的人。
“就是…你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生或者被其他女生喜欢。”
天，她赵洛殷到底在说什么，那她到底愿意接受他回答的哪一种答案。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很招人喜欢。”
许予觞根本没打算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许予觞，偏了，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问了…”
赵洛殷有点失望，这不是她要的答案也怕会不是她想要的，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她也没立场问不是吗。
许予觞跟上她的脚步，想拉她的手，始终没有做出这个动作，他觉得赵洛殷生气了，他好像知道她生气的点，只是没有完全确定。
“赵洛殷。”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第三次叫出她名字，可是她怎么听着觉得好生疏好生硬，一点都不亲近。她没理他继续往前走，为什么两个人那么别扭呢，真的没办法正常相处，好好说话吗。
直到快到了小区大门时，她停下脚步，可回头的那一刹那跟加快脚步追上她的许予觞正面差点撞上，许予觞双手抱住她的腰，把她身体摆正，手离开她的腰，抓着她的两个手臂。
两个人身体贴得很近，
赵洛殷没有挣脱只是她强烈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许予觞低着头看她，赵洛殷没有抬头回应，只是木然地站着。
许予觞发出温柔的嗓音似在安抚她：
“如果你觉得我们没办法好好说话，那就用这样的方式，你不用看我，不用怕尴尬，好吗。”
“你刚才不是想问这个问题，对不对。那你想问什么。”
“不知道，忘了。”
“那换我问你，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许予觞，你不可以问我这个问题，就像我也不能问你一样。”
赵洛殷眼泪开始往下掉，她抽泣着，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不能，她强忍着抽泣声，尽量使自己冷静。
“许予觞，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都很不容易，我们很像，又不像，看到对方，像照镜子，我们是一个矛盾体，目前为止，我想不到我们可以和解的方法。”
赵洛殷吸气呼气，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她挣脱开许予觞的双手小跑刷卡直接进了小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