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嘉林

    水晶球里的秘密不说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如果看着我的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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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每天晚上总去外面做什么?马上开学了,收收心。就不要到外边乱跑了,抓紧复习。”声音从厨房中传来止住了我要开门出去送信的行动。

    “妈,不干什么。就是出去散散心,写了一天了,有点累。”我挑了一个可以让她轻松放心的借口搪塞过去。

    “那正好,叫上你爸。除了吃饭从书房走到餐厅,就没见他活动。叫他和你一起走走…”妈妈之后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我一个字儿都没听见,因为我的心此刻很凉。

    爸爸闻声出来了,我来不及藏好的信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我只能尴尬地笑笑,企盼他能够放我一马。

    “走吧,蔓蔓。咱父女俩出去散散步。”爸爸丝毫未觉,手揽了揽我的肩,用父爱的双手拍了拍。

    *

    “手里拿的是信吧,每天晚上出门给谁啊?”爸爸看着我,我的心咯噔一下。

    “没谁啊,是我和秋晗最近的小把戏。”我天真地会看着他,趁着夜色将我有些害怕的表情完全隐匿起来。

    “哦,是吗。爸爸也是从你的年纪过来的,所以我知道你。上次的夏令营也没去吧,我看你下车后又上了一辆出租往火车站开。”陈述的语气让我一时半会儿拿捏不准爸爸的态度,于是什么也没说。

    见我没说话,爸爸又徐徐开口“爸爸不会告诉你妈妈,但不代表爸爸放纵你的行为。还有一年,爸爸希望你可以自己分清楚主次。”

    “嗯。”我低着头不敢去看爸爸的眼睛。

    这次散步的谈心意外顺利,爸爸像是同意了我和他的事,我忍不住要和他分享,可是他还是没回来。

    我又守了他几天,还是没有任何他回来的消息。

    再次看见他已经高三开学两个星期了。

    他提早出现在校门口我是很突然的,他穿着白色的短袖,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不过宽大的袖口在风的吹动下,白哲的手臂细细的,显得他格外脆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说的很多,见到他的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觉得,他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静静地等待着。

    但他并没有,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往日回家的路在这次沉默寡言的两者之间,意外漫长。即使走到平日停止的部分,他也没停下,一直送我到了楼底下。

    我是真发现了他的反常,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

    于是我说,再见。

    随后就立刻从他的手中夺过沉重的书包,然后转身向前走,防止自己再犹豫不决。

    他从后背抱住我,有力的心跳戳着我的脊梁,我的心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我明白要分别的意思,我又明白这次分别和上次不同,我都明白,只是希望他能让我在分别中果断一点。

    但他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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