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打破了西郊别院的宁静，屋外梧桐树上栖息地鸟四散开。
顾墨捂着泛红的右脸，头上的细布是昨夜苏辞的成果，“苏辞，你是不是对我多少有点意见？”
苏辞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可是谁一觉醒来看见自己随便躺着个男的不会有应激反应呢。
“我打你是我不对，但都怪你,你吓到我了。”
顾墨挑眉质问她，“合着我长的跟山海经里的异兽一样是吧。”顾墨戏谑地说，“昨晚再怎么说也是你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我怎么着都是被冤枉的。”
苏辞知道自己睡觉时喜欢抱东西，现在被顾墨戳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看着顾墨脸上哪个鲜红的巴掌印，忍不住建议，“要不给你涂些水粉遮一下。”
顾墨摸了摸那巴掌印，不在意地说，“不至于，没事了。”头披衣服往外走，“你要出门的话注安全，下了朝我就回来了。”
太和殿里已经等候了许多人，顾墨走到自己的位置，一只手捂着有脸，怕被人发现什么端倪。
一旁的楚辞还是看出了顾墨脸上的红印，幸灾乐祸道，“顾将军这是被人偷袭了吗？”
“没有。”
“难不成是被顾夫人打的。”
顾墨的拳头已经硬了，咬牙切齿警告楚辞，“我劝你话不要太多，不然我让你今晚也挨一巴掌。”
楚辞怂了，林乐的一巴掌可就不知这样了，怕是能让他半边脸肿起来。
“这是咋了惹夫人不高兴了？”
顾墨白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呦，这是被我说中了！”楚辞疯狂在顾墨生气的边缘跳跃，“顾将军这家庭地位堪忧啊。”
顾墨很是不屑，讥讽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为了求林乐回家，在门口跪了一整天，一连五日都没下的了床。结果林乐看都没看一眼。”
楚辞被顾墨噎住，顾墨也懒得再理他，等着人到齐。
当看到苏琛一身龙袍地坐在龙椅上时，顾墨还有些不习惯，身旁的人从苏琛变为了楚辞。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琛长袖一挥，颇有帝王之态，“众爱卿平身。”
苏琛看到了顾墨红着的半张脸，也猜到是苏辞扇的。掐着胳膊不让自己笑出来。
一如往常得汇报着最近发生的事。
“陛下，探子来报，蜀国在整理兵力，似乎……”还没说完苏琛就抬手让他不用继续说。
顾墨就环臂站在那里，像是没听到，一直看着地上。
楚辞推了他一把提醒他。
苏琛：“顾将军有何想法。”
顾墨并不想带兵出征，他想只想一直留在京城和苏辞在一起。
可若是没有人去远征，便换不来京城的平安。他想护她，便要护住这大秦。
“臣愿带兵铲平蜀国，佑大秦安康。”
“好。”苏琛说，“既然顾将军带兵，那朕自然也是要去的，像三年前一样，叱咤战场。”
此话一出那些大臣纷纷阻拦。
“陛下不可。”
“陛下，这不和规矩啊。”
苏琛问那些说不可的人，“有何不可，带兵出征的皇帝少吗？再说又顾卿护着朕，有何可怕。”
“可是……”
苏琛懒得听那群人叨叨，“散了吧，楚相和顾将军留下就行了”。
那群人不在多说，离开宫殿。
苏琛等人都走光后毫无形象地瘫在龙椅上，顾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楚辞又开口，“陛下，您这样不太好吧，有失我们大秦王室形象。”
“你笔直地在这做一个时辰试试，我腰都酸了。”苏琛指着顾墨右脸问，“呦顾墨，你这是被小九家暴了？”
没登顾墨回答，就听见楚辞说，“陛下料事如神，就是被顾夫人扇的。”
顾墨冷下神情，脸色铁青，但很快就恢复了，然后戏谑地问楚辞，“你们这些文臣是不是都话可多，跟街头买菜的大妈一样，尤其是坐的位置越高话越多？”
楚辞有被内涵到，摸了摸鼻子。
苏琛笑得肚子疼，一直捂着肚子不知是哭是笑。
“顾墨你要是真被家暴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一直公平公正地帮你们断案，好好教育小九。”
“用不到。”
等苏琛笑完神情严肃起来，像变了个人，“听说大哥要和蜀国联手，已经将我们的底细全透露了。”
顾墨漫不经心地听着，毫不在意地说，“放心，禁军一直在我手上，当时汇报的战损也是假的。”
楚辞沉思良久开口，“我们先假装不知道，一切正常，到时候可以突然发兵，一举彻底铲了蜀国。”
“太理想化，我们能得到蜀国的信息，蜀国也就可以得到和我们相关的。”
楚辞说，“顾墨你就是太死板，我们可以放出假消息。”
顾墨懒得再说，提醒苏琛说，“那些老狐狸话听着是烦了点，但多少有点道理，该听还得听。”
“知道了。”
“我和杳杳过两天要去趟江南，你最好趁这些日子把兵力和军饷准备好，该卖卖，别心疼。到时候我回来就打个蜀国措手不及。”
苏琛做了个收到的动作。
雨还下着，不过只是些淅淅沥沥的小雨。
顾墨没有撑伞，跨着大步进了院子。
苏辞可能也是真的无聊，捣鼓那些胭脂水粉，然后涂在小十一的脸上。
顾墨看着小十一红一块紫一块的毛，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苏辞抬头不经意得看了一眼顾墨，很快又低下了头，继续给小十一抹胭脂。
小十一忍受不了，在苏辞怀里挣扎着。
苏辞只好松手放他走，她抬起头看向顾墨，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顾，哥哥，我来帮你挽发吧。”
顾墨不知道苏辞到底想干什么，也没有拒绝，坐在顾墨前面。
苏辞将他原本的发饰拆掉，拿出一堆发绳放在一旁。
“给我个镜子。”顾墨被苏辞揪住头发倒吸一口凉气。
“等盘好我再拿，要有一点惊喜感啊。”
苏辞挽发的技巧有些生疏，是不是会扯到顾墨的头发。
“杳杳。”
“嗯，怎么了。”
顾墨问她：“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确切地说是我知道你。”
“有啊，我可是长乐公主，你自然知道我。”
“不是这个，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再回忆一下。”
苏辞想着就扯到了顾墨的发丝，“又扯到了，抱歉。”
她拍了拍手，得意的把手插在腰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起身往屋里里走，顾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摸到了辫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直到苏辞抱着一堆步摇金钗银簪出现在他面前，彻底证实了他心里的想法。
顾墨极力忍着怒火问她，“苏辞，你好好回答我，你给我盘了个什么。”
苏辞指了指她的头发，“和我一样啊。”
难怪今天发型怎么潦草，原来是自己盘地。顾墨想着怒气下去了大半，“你别告诉我你还要给我带这些。”
“当然。”苏辞说着就挑了根好看的步摇打算给他簪上。
哪知顾墨一个起身，苏辞再怎么垫脚也够不到了，“你干什么站起来，还没完成，现在才是点睛之笔。”
“我后悔了。”
“可是真的真好看，你真的会喜欢的。”
“……好看？”
“好吧。”顾墨还是妥协了，苏辞一直踮着脚，他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跌进水潭，一只手护在她腰间，“就这一次。”
苏辞贪心地在顾墨头上插了一堆，直到顾墨成满是刺的刺猬才停手然后递上一面铜镜。
顾墨看着镜中早就不成样的自己。不和她计较，她不懂事我要多谅解。
谁成想苏辞又端起了一旁的胭脂，轻轻沾在手指上。
顾墨抬手握住了她那只蠢蠢欲动的手，“苏辞，你真当我没脾气。”
“你画上以后我们就可以是姐妹装，我就有个妹妹了。”
顾墨沉着脸没有回答。
“也可以你是姐姐，我是妹妹。”
“这不是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问题，这。”顾墨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苏辞，怎么才发现你这么幼稚。”
“我不幼稚，就是有些无聊。”苏辞委屈巴巴地说，“实在不行母女也可以。”
“……”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说着苏辞就将红润的胭脂涂在了他的脸上。
顾墨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色越来越黑。他拿起一旁的胭脂，狠狠地在手上沾了几下，然后二话不说就涂在了苏辞脸上。
“顾墨！”
顾墨还不罢休，起身大掌包住了苏辞两只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苏辞挣扎不了，被顾墨抱起来放在石桌上。顾墨一只手控制住她，另一只手支在石桌上，“下次还敢不敢了。”
苏辞生气地别过脸。
顾墨那张俊美的脸在苏辞面前越放越大，苏辞甚至能听到顾墨的呼吸声。
时间像是被定格在了那一刻，直到一声慈祥的声音说，“杳杳，阿绪，我来给你们送……”话没说完女人就捂住嘴开始笑，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了。
苏辞猛地回头，就见顾夫人站在门口。瞬间觉得好羞耻，没脸见人了，将头钻进了顾墨怀里。
顾墨抬手护住了苏辞的脸，略显尴尬的想要解释，“娘，你别误会，我就是和杳杳玩呢。”
顾夫人则是一脸我懂地看着两个人，挥了挥手说，“我就是来送个汤，你们继续，我马上走。”
顾夫人说完放下汤就刻不容缓得离开。
苏辞恼羞成怒，“都怪你，丢死人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先给我涂胭脂吗。”
“我……”苏辞知道自己理亏，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起身跳下石桌，揪起顾墨的衣服往脸上一顿胡乱擦。
顾墨帮她把脸上没擦干净的痕迹抹掉，“别生气了，明天就带你去江南。”
苏辞有些意外，她以为要直到来年暖春顾墨才会兑现诺言。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寒冬都到了，暖春还会远吗？
顾墨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紧紧的将她的拳头裹了起来。
顾墨的手很暖，将苏辞原本冰冷的手一点点地暖热。
苏辞眼底有了笑意。
雨天很冷，但她再也不会冷了。
顾墨捂着泛红的右脸，头上的细布是昨夜苏辞的成果，“苏辞，你是不是对我多少有点意见？”
苏辞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可是谁一觉醒来看见自己随便躺着个男的不会有应激反应呢。
“我打你是我不对，但都怪你,你吓到我了。”
顾墨挑眉质问她，“合着我长的跟山海经里的异兽一样是吧。”顾墨戏谑地说，“昨晚再怎么说也是你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我怎么着都是被冤枉的。”
苏辞知道自己睡觉时喜欢抱东西，现在被顾墨戳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看着顾墨脸上哪个鲜红的巴掌印，忍不住建议，“要不给你涂些水粉遮一下。”
顾墨摸了摸那巴掌印，不在意地说，“不至于，没事了。”头披衣服往外走，“你要出门的话注安全，下了朝我就回来了。”
太和殿里已经等候了许多人，顾墨走到自己的位置，一只手捂着有脸，怕被人发现什么端倪。
一旁的楚辞还是看出了顾墨脸上的红印，幸灾乐祸道，“顾将军这是被人偷袭了吗？”
“没有。”
“难不成是被顾夫人打的。”
顾墨的拳头已经硬了，咬牙切齿警告楚辞，“我劝你话不要太多，不然我让你今晚也挨一巴掌。”
楚辞怂了，林乐的一巴掌可就不知这样了，怕是能让他半边脸肿起来。
“这是咋了惹夫人不高兴了？”
顾墨白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呦，这是被我说中了！”楚辞疯狂在顾墨生气的边缘跳跃，“顾将军这家庭地位堪忧啊。”
顾墨很是不屑，讥讽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为了求林乐回家，在门口跪了一整天，一连五日都没下的了床。结果林乐看都没看一眼。”
楚辞被顾墨噎住，顾墨也懒得再理他，等着人到齐。
当看到苏琛一身龙袍地坐在龙椅上时，顾墨还有些不习惯，身旁的人从苏琛变为了楚辞。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琛长袖一挥，颇有帝王之态，“众爱卿平身。”
苏琛看到了顾墨红着的半张脸，也猜到是苏辞扇的。掐着胳膊不让自己笑出来。
一如往常得汇报着最近发生的事。
“陛下，探子来报，蜀国在整理兵力，似乎……”还没说完苏琛就抬手让他不用继续说。
顾墨就环臂站在那里，像是没听到，一直看着地上。
楚辞推了他一把提醒他。
苏琛：“顾将军有何想法。”
顾墨并不想带兵出征，他想只想一直留在京城和苏辞在一起。
可若是没有人去远征，便换不来京城的平安。他想护她，便要护住这大秦。
“臣愿带兵铲平蜀国，佑大秦安康。”
“好。”苏琛说，“既然顾将军带兵，那朕自然也是要去的，像三年前一样，叱咤战场。”
此话一出那些大臣纷纷阻拦。
“陛下不可。”
“陛下，这不和规矩啊。”
苏琛问那些说不可的人，“有何不可，带兵出征的皇帝少吗？再说又顾卿护着朕，有何可怕。”
“可是……”
苏琛懒得听那群人叨叨，“散了吧，楚相和顾将军留下就行了”。
那群人不在多说，离开宫殿。
苏琛等人都走光后毫无形象地瘫在龙椅上，顾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楚辞又开口，“陛下，您这样不太好吧，有失我们大秦王室形象。”
“你笔直地在这做一个时辰试试，我腰都酸了。”苏琛指着顾墨右脸问，“呦顾墨，你这是被小九家暴了？”
没登顾墨回答，就听见楚辞说，“陛下料事如神，就是被顾夫人扇的。”
顾墨冷下神情，脸色铁青，但很快就恢复了，然后戏谑地问楚辞，“你们这些文臣是不是都话可多，跟街头买菜的大妈一样，尤其是坐的位置越高话越多？”
楚辞有被内涵到，摸了摸鼻子。
苏琛笑得肚子疼，一直捂着肚子不知是哭是笑。
“顾墨你要是真被家暴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一直公平公正地帮你们断案，好好教育小九。”
“用不到。”
等苏琛笑完神情严肃起来，像变了个人，“听说大哥要和蜀国联手，已经将我们的底细全透露了。”
顾墨漫不经心地听着，毫不在意地说，“放心，禁军一直在我手上，当时汇报的战损也是假的。”
楚辞沉思良久开口，“我们先假装不知道，一切正常，到时候可以突然发兵，一举彻底铲了蜀国。”
“太理想化，我们能得到蜀国的信息，蜀国也就可以得到和我们相关的。”
楚辞说，“顾墨你就是太死板，我们可以放出假消息。”
顾墨懒得再说，提醒苏琛说，“那些老狐狸话听着是烦了点，但多少有点道理，该听还得听。”
“知道了。”
“我和杳杳过两天要去趟江南，你最好趁这些日子把兵力和军饷准备好，该卖卖，别心疼。到时候我回来就打个蜀国措手不及。”
苏琛做了个收到的动作。
雨还下着，不过只是些淅淅沥沥的小雨。
顾墨没有撑伞，跨着大步进了院子。
苏辞可能也是真的无聊，捣鼓那些胭脂水粉，然后涂在小十一的脸上。
顾墨看着小十一红一块紫一块的毛，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苏辞抬头不经意得看了一眼顾墨，很快又低下了头，继续给小十一抹胭脂。
小十一忍受不了，在苏辞怀里挣扎着。
苏辞只好松手放他走，她抬起头看向顾墨，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顾，哥哥，我来帮你挽发吧。”
顾墨不知道苏辞到底想干什么，也没有拒绝，坐在顾墨前面。
苏辞将他原本的发饰拆掉，拿出一堆发绳放在一旁。
“给我个镜子。”顾墨被苏辞揪住头发倒吸一口凉气。
“等盘好我再拿，要有一点惊喜感啊。”
苏辞挽发的技巧有些生疏，是不是会扯到顾墨的头发。
“杳杳。”
“嗯，怎么了。”
顾墨问她：“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确切地说是我知道你。”
“有啊，我可是长乐公主，你自然知道我。”
“不是这个，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再回忆一下。”
苏辞想着就扯到了顾墨的发丝，“又扯到了，抱歉。”
她拍了拍手，得意的把手插在腰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起身往屋里里走，顾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摸到了辫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直到苏辞抱着一堆步摇金钗银簪出现在他面前，彻底证实了他心里的想法。
顾墨极力忍着怒火问她，“苏辞，你好好回答我，你给我盘了个什么。”
苏辞指了指她的头发，“和我一样啊。”
难怪今天发型怎么潦草，原来是自己盘地。顾墨想着怒气下去了大半，“你别告诉我你还要给我带这些。”
“当然。”苏辞说着就挑了根好看的步摇打算给他簪上。
哪知顾墨一个起身，苏辞再怎么垫脚也够不到了，“你干什么站起来，还没完成，现在才是点睛之笔。”
“我后悔了。”
“可是真的真好看，你真的会喜欢的。”
“……好看？”
“好吧。”顾墨还是妥协了，苏辞一直踮着脚，他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跌进水潭，一只手护在她腰间，“就这一次。”
苏辞贪心地在顾墨头上插了一堆，直到顾墨成满是刺的刺猬才停手然后递上一面铜镜。
顾墨看着镜中早就不成样的自己。不和她计较，她不懂事我要多谅解。
谁成想苏辞又端起了一旁的胭脂，轻轻沾在手指上。
顾墨抬手握住了她那只蠢蠢欲动的手，“苏辞，你真当我没脾气。”
“你画上以后我们就可以是姐妹装，我就有个妹妹了。”
顾墨沉着脸没有回答。
“也可以你是姐姐，我是妹妹。”
“这不是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问题，这。”顾墨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苏辞，怎么才发现你这么幼稚。”
“我不幼稚，就是有些无聊。”苏辞委屈巴巴地说，“实在不行母女也可以。”
“……”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说着苏辞就将红润的胭脂涂在了他的脸上。
顾墨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色越来越黑。他拿起一旁的胭脂，狠狠地在手上沾了几下，然后二话不说就涂在了苏辞脸上。
“顾墨！”
顾墨还不罢休，起身大掌包住了苏辞两只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苏辞挣扎不了，被顾墨抱起来放在石桌上。顾墨一只手控制住她，另一只手支在石桌上，“下次还敢不敢了。”
苏辞生气地别过脸。
顾墨那张俊美的脸在苏辞面前越放越大，苏辞甚至能听到顾墨的呼吸声。
时间像是被定格在了那一刻，直到一声慈祥的声音说，“杳杳，阿绪，我来给你们送……”话没说完女人就捂住嘴开始笑，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了。
苏辞猛地回头，就见顾夫人站在门口。瞬间觉得好羞耻，没脸见人了，将头钻进了顾墨怀里。
顾墨抬手护住了苏辞的脸，略显尴尬的想要解释，“娘，你别误会，我就是和杳杳玩呢。”
顾夫人则是一脸我懂地看着两个人，挥了挥手说，“我就是来送个汤，你们继续，我马上走。”
顾夫人说完放下汤就刻不容缓得离开。
苏辞恼羞成怒，“都怪你，丢死人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先给我涂胭脂吗。”
“我……”苏辞知道自己理亏，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起身跳下石桌，揪起顾墨的衣服往脸上一顿胡乱擦。
顾墨帮她把脸上没擦干净的痕迹抹掉，“别生气了，明天就带你去江南。”
苏辞有些意外，她以为要直到来年暖春顾墨才会兑现诺言。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寒冬都到了，暖春还会远吗？
顾墨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紧紧的将她的拳头裹了起来。
顾墨的手很暖，将苏辞原本冰冷的手一点点地暖热。
苏辞眼底有了笑意。
雨天很冷，但她再也不会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