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栖山毗邻京郊,山脉高耸,遍布奇花异草。
传闻山上遍地是宝,一块石头便可价值连城;一颗果子能让人延年益寿。
坊间还说,玄栖山上的万物皆有灵,野兽能言人语,草木可自动结为屏障兵器,世人别想动那山一分一毫。
早些年有些不怕死想发财的,不信传言闯进了山里,可至今都没人能全须全尾的出来,更别提带什么东西了,连片树叶都没门儿。
就这么,玄栖山渐渐成了京城的禁地,没有百姓敢靠近那里。
此时正值冬季,京城处于北方,四处草木皆枯,遍地雪白,玄栖山也不例外。植物虽有灵,但也要遵循生长规律,冬天一到免不了光秃一片。
在这么一副天凝地闭的景象中,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正趴在一个山洞的草窝里。
说是山洞和草窝,实际上一点也不寒酸,那山洞洞口虽小,但内里却别有洞天,洞顶照亮的是上好的夜明珠,大大小小远远近近地挂在上面,每一颗拿出去都称得上人间极品、价值连城。
而草窝用的草,也不知道叫什么,只觉得睡起来温暖柔软,气味也清新宜人,闻了便叫人通体舒畅,五脏六腑都被净化了一般。
突然听到山洞外传来一阵少女的叫喊声:“冉冉!冉冉!你准备好下山了吗?”
话音刚落,就见一只通体雪白、唯有尾巴尖上有一点银色毛发的小狐狸从洞口跳进来,又在四爪落地的瞬间变成了个头顶狐耳、身后甩着狐尾的明艳少女。
窝里的兔子四腿一蹬浑身一颤,不情不愿地把脑袋从一双兔耳中抬起,口吐人言叹息道:“必须要去吗?可我一点也舍不得你们,而且,而且我对山下一点也不熟悉,,,,,,”
“哎......”小狐狸“吧嗒”一下在言冉面前坐下来,蓬松的大尾巴垂在身后,银色的尾巴尖一晃一晃的,“山下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可是你的因果不还到时候可要受天罚的,倒是别说你的小命了,连妖丹都能给你劈碎了。”
闻言,言冉也爬起来变成半人形,一双尖尖的兔耳耷拉着和小狐狸排排坐,一兔一狐一时相顾无言... ....
言冉盯着天上渐渐飘起的雪花不由回想起了三日前的成年礼。
作为整个玄栖山上最小的妖,言冉的成年礼办得格外隆重,由山上最为年长权威的龟爷爷亲自操持,山上无论大妖小妖都纷纷送上珍贵的礼物和祝福,直到傍晚前言冉都一直被幸福包围着。
直到宴席基本结束,众妖逐渐散去,龟爷爷将言冉叫到了书房中,说出了因果之事。
据龟爷爷所说,言冉化形之时被奸人所害坏了妖丹被丢弃在一片距离玄栖山甚远的山林中,后被一打猎者所救,也就因此欠下了因果,而言冉因妖丹受损的原因对自己化形前以及因何被奸人所害的记忆全无,全靠后来玄栖山上的众妖靠各种名贵的丹药喂活。
龟爷爷还告诉言冉,天道对妖也是有束缚在的,其中一条就是妖不能与凡人欠下因果,违者要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之罚,封印灵力三百年。
因此,言冉现在成年礼办完,表示言冉已不再是幼崽,还应下山尽快将因果偿还清楚。
回忆至此言冉搓搓耳朵,叹了口气,“婉凝,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许与人类欠下因果吗?”
小狐狸顿了三秒才解释道:“种族不同往往就立场不同,一旦欠下因果在关键时刻就容易失了心智,等灾难发生后就算后悔却也没法挽回了。”
说完姬婉凝看着言冉若有所思的样子,“嗨”了一声,“别想那么多啦,反正这趟山你是下定了。”
说完她又从手里变出一个卷轴:“你猜猜这是什么?”
言冉看着那一卷,歪了歪头猜道:“画?”
姬婉凝嘿嘿一笑,“对也不对,其实......是那位凡人的肖像!”
姬婉凝边说边把卷轴慢慢打开,逐渐露出里面的肖像画来:“他叫墨逸,这可是我小心跟踪了好久才画出来的,省得你下了山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白白耽误了时间。”
言冉怔愣地看着画上的人,俊美无双,眼睛狭长,鼻梁笔挺,下颌线锋利。说实话,与山上最好看的孔雀精相比也没有输。
“嘿!”姬婉凝笑着轻推了下言冉的肩膀,“虽然下山一趟注定要辛苦了些,但这凡人长得倒是万里挑一,也让你这趟旅程有些乐趣。”
“只不过,这人的身份在人间富贵非常,平时的平民百姓难得一见,你明天下山才能刚好遇到他回京,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将因果还清,最好别逗留太久知道吗?”
姬婉凝一边将卷轴卷好交给言冉一边嘱咐道:“就算你遇到难以解决的事也没关系,去戏春楼报我的名字就好。”
言冉收好卷轴点头答应,“龟爷爷都告诉过我啦,我一定会速战速决的!”说着还捏紧了一双小拳头。
第二天清晨。
玄栖山脚下冒出了一只兔子,雪白一团,毛发蓬松柔软,正竖着尖耳朵立在一片由枝条交织而成的隐蔽网后。
白团子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四周的环境,确认没有危险后才低下头,片刻后兔子的身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位明眸皓齿的少女。
少女一身奶白罗裙,勾着银色暗纹的披风将她娇小的身子裹在里面,颈部一圈雪白蓬松的毛衬的人唇红齿白。
她先是低头扯开裙摆转了一圈,又机警地四处看了看,眼波流转间是神采飞扬。
言冉见四下无人安心地呼了口气,。用细白的小手拍了拍身前的枝条:“苗苗我要走啦!”
错乱的枝条竟像听得懂话一样慢慢散开了,为她让出条下山的路来。
言冉满意地看着小路,轻快地摆摆手,披风也跟着晃出了好看的弧线,“苗苗再见,等我还了因果就回来!”
明明没有风,那些枝条却也颇有灵形的朝少女摇了摇,就像是在同朋友告别。
京郊的小路上,一队人马浩浩汤汤经过,霎时间尘土飞扬。
一名身着侠士服的人脚步轻点跟上正在行进的马车,一边对车内的人低声道:“公子,后方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车内传出一道人声,声音微沉,“什么人?”
侍卫默然两秒:“一名女子,年龄不大,奇怪的是她专挑些树丛走,行为鬼鬼祟祟十分可疑。公子,你看要不要......”
话未说完,便从马车的轿窗伸出一只手打断了侍卫的话,那手指细长,但指节处又透着些男人独有的力道来,“不必,到了城内再观察些时间。”
“是。”侍卫不疑有他,答应后便退下了。
玄栖山独自屹立在城郭之外,距市井甚远。但愈靠近城中心便愈是截然不同的热闹。
从未下过山的言冉初时还有些紧张,走着走着便被新奇之物吸去了注意力,连一直跟着的墨逸车队都渐渐忘在了脑后。
此刻她便站在冰糖葫芦前直咽口水。
摊主见她生得俏丽,衣物面料也是上乘,误以为是哪位名门千金,于是热情招呼道:“小姐,又大又红的冰糖葫芦来一串儿吧!这山里红都是新鲜的,糖是今早刚熬的,保准您一口下去酸甜可口,怎么样,来一串吧!”
言冉瞧着那鲜红透亮的冰糖葫芦,眼睛都快瞧直了,当然是从善如流地接过来当即便是“嗷呜”一口。
小贩乐呵呵地朝她一伸手:“小姐,两文钱。”
言冉愣住,“两文钱?那是什么?”
小贩也愣住了,“钱呐!没钱您买什么东西?”
言冉懂了,应该是用来交易之物,在玄栖山上灵石是大家最喜欢用来易物的东西,她想着山下应该也差不多,不外是人类的叫法不同罢了。
于是言冉便一手举着串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另一手当着小贩的面掏出了两块灵石,“喏,给。”
小贩看着那块破石头脸都绿了,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您拿着两块破石头糊弄谁呐!”
言冉被他一吼有点委屈,但还是解释道:“这不是破石头,这是灵石!你不要的话那就算了,这糖葫芦我还你便是。”
这小贩哪能乐意,“您都咬一口了我还卖给谁去?”说完就拽住言冉的衣袖,又大声吆喝:“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姑娘吃了我的东西还不给钱!扔给我两块破石头非说那是劳什子灵石!”
集市上的众人听见两人的争执声也逐渐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评着。
“这姑娘长得蛮好看,穿的看着也挺好,怎么就是脑袋不大灵光啊。”
“嗨,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就是这卖糖葫芦的倒霉了,就当积德行善了吧。”
“幸好就是一串糖葫芦,这要是去酒楼白吃白喝,我看这姑娘多半人都要被抵押过去。”
“然后呢?”京城最大的酒楼——玉泽楼中最大的厢房内,之前坐在马车中的男人一边慢条斯理地倒茶一边问下属,动作标准而赏心悦目,丝毫没有被人跟踪了得慌张。
男人的下属,也是他的贴身侍卫单腿跪在厢房中间抱拳道:“呃,然后小贩见那姑娘头上的簪子成色不错,就让她用簪子抵银两。”
男人喝了口茶,嗤笑出声:“他倒是机灵。”
侍卫见男人不再说话,犹豫问道:“公子,我看那姑娘不是个有心机的,还用派人继续跟着吗?”
男人一腿踩在榻上,身子斜斜倚在窗边,边喝茶边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跟着,谁知道她是故意伪装还是本性如此,若是发现是我那大哥派来的人......”
男人说完冲着脖子比了个手势,侍卫一看顿时明白,抱拳应是。
传闻山上遍地是宝,一块石头便可价值连城;一颗果子能让人延年益寿。
坊间还说,玄栖山上的万物皆有灵,野兽能言人语,草木可自动结为屏障兵器,世人别想动那山一分一毫。
早些年有些不怕死想发财的,不信传言闯进了山里,可至今都没人能全须全尾的出来,更别提带什么东西了,连片树叶都没门儿。
就这么,玄栖山渐渐成了京城的禁地,没有百姓敢靠近那里。
此时正值冬季,京城处于北方,四处草木皆枯,遍地雪白,玄栖山也不例外。植物虽有灵,但也要遵循生长规律,冬天一到免不了光秃一片。
在这么一副天凝地闭的景象中,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正趴在一个山洞的草窝里。
说是山洞和草窝,实际上一点也不寒酸,那山洞洞口虽小,但内里却别有洞天,洞顶照亮的是上好的夜明珠,大大小小远远近近地挂在上面,每一颗拿出去都称得上人间极品、价值连城。
而草窝用的草,也不知道叫什么,只觉得睡起来温暖柔软,气味也清新宜人,闻了便叫人通体舒畅,五脏六腑都被净化了一般。
突然听到山洞外传来一阵少女的叫喊声:“冉冉!冉冉!你准备好下山了吗?”
话音刚落,就见一只通体雪白、唯有尾巴尖上有一点银色毛发的小狐狸从洞口跳进来,又在四爪落地的瞬间变成了个头顶狐耳、身后甩着狐尾的明艳少女。
窝里的兔子四腿一蹬浑身一颤,不情不愿地把脑袋从一双兔耳中抬起,口吐人言叹息道:“必须要去吗?可我一点也舍不得你们,而且,而且我对山下一点也不熟悉,,,,,,”
“哎......”小狐狸“吧嗒”一下在言冉面前坐下来,蓬松的大尾巴垂在身后,银色的尾巴尖一晃一晃的,“山下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可是你的因果不还到时候可要受天罚的,倒是别说你的小命了,连妖丹都能给你劈碎了。”
闻言,言冉也爬起来变成半人形,一双尖尖的兔耳耷拉着和小狐狸排排坐,一兔一狐一时相顾无言... ....
言冉盯着天上渐渐飘起的雪花不由回想起了三日前的成年礼。
作为整个玄栖山上最小的妖,言冉的成年礼办得格外隆重,由山上最为年长权威的龟爷爷亲自操持,山上无论大妖小妖都纷纷送上珍贵的礼物和祝福,直到傍晚前言冉都一直被幸福包围着。
直到宴席基本结束,众妖逐渐散去,龟爷爷将言冉叫到了书房中,说出了因果之事。
据龟爷爷所说,言冉化形之时被奸人所害坏了妖丹被丢弃在一片距离玄栖山甚远的山林中,后被一打猎者所救,也就因此欠下了因果,而言冉因妖丹受损的原因对自己化形前以及因何被奸人所害的记忆全无,全靠后来玄栖山上的众妖靠各种名贵的丹药喂活。
龟爷爷还告诉言冉,天道对妖也是有束缚在的,其中一条就是妖不能与凡人欠下因果,违者要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之罚,封印灵力三百年。
因此,言冉现在成年礼办完,表示言冉已不再是幼崽,还应下山尽快将因果偿还清楚。
回忆至此言冉搓搓耳朵,叹了口气,“婉凝,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许与人类欠下因果吗?”
小狐狸顿了三秒才解释道:“种族不同往往就立场不同,一旦欠下因果在关键时刻就容易失了心智,等灾难发生后就算后悔却也没法挽回了。”
说完姬婉凝看着言冉若有所思的样子,“嗨”了一声,“别想那么多啦,反正这趟山你是下定了。”
说完她又从手里变出一个卷轴:“你猜猜这是什么?”
言冉看着那一卷,歪了歪头猜道:“画?”
姬婉凝嘿嘿一笑,“对也不对,其实......是那位凡人的肖像!”
姬婉凝边说边把卷轴慢慢打开,逐渐露出里面的肖像画来:“他叫墨逸,这可是我小心跟踪了好久才画出来的,省得你下了山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白白耽误了时间。”
言冉怔愣地看着画上的人,俊美无双,眼睛狭长,鼻梁笔挺,下颌线锋利。说实话,与山上最好看的孔雀精相比也没有输。
“嘿!”姬婉凝笑着轻推了下言冉的肩膀,“虽然下山一趟注定要辛苦了些,但这凡人长得倒是万里挑一,也让你这趟旅程有些乐趣。”
“只不过,这人的身份在人间富贵非常,平时的平民百姓难得一见,你明天下山才能刚好遇到他回京,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将因果还清,最好别逗留太久知道吗?”
姬婉凝一边将卷轴卷好交给言冉一边嘱咐道:“就算你遇到难以解决的事也没关系,去戏春楼报我的名字就好。”
言冉收好卷轴点头答应,“龟爷爷都告诉过我啦,我一定会速战速决的!”说着还捏紧了一双小拳头。
第二天清晨。
玄栖山脚下冒出了一只兔子,雪白一团,毛发蓬松柔软,正竖着尖耳朵立在一片由枝条交织而成的隐蔽网后。
白团子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四周的环境,确认没有危险后才低下头,片刻后兔子的身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位明眸皓齿的少女。
少女一身奶白罗裙,勾着银色暗纹的披风将她娇小的身子裹在里面,颈部一圈雪白蓬松的毛衬的人唇红齿白。
她先是低头扯开裙摆转了一圈,又机警地四处看了看,眼波流转间是神采飞扬。
言冉见四下无人安心地呼了口气,。用细白的小手拍了拍身前的枝条:“苗苗我要走啦!”
错乱的枝条竟像听得懂话一样慢慢散开了,为她让出条下山的路来。
言冉满意地看着小路,轻快地摆摆手,披风也跟着晃出了好看的弧线,“苗苗再见,等我还了因果就回来!”
明明没有风,那些枝条却也颇有灵形的朝少女摇了摇,就像是在同朋友告别。
京郊的小路上,一队人马浩浩汤汤经过,霎时间尘土飞扬。
一名身着侠士服的人脚步轻点跟上正在行进的马车,一边对车内的人低声道:“公子,后方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车内传出一道人声,声音微沉,“什么人?”
侍卫默然两秒:“一名女子,年龄不大,奇怪的是她专挑些树丛走,行为鬼鬼祟祟十分可疑。公子,你看要不要......”
话未说完,便从马车的轿窗伸出一只手打断了侍卫的话,那手指细长,但指节处又透着些男人独有的力道来,“不必,到了城内再观察些时间。”
“是。”侍卫不疑有他,答应后便退下了。
玄栖山独自屹立在城郭之外,距市井甚远。但愈靠近城中心便愈是截然不同的热闹。
从未下过山的言冉初时还有些紧张,走着走着便被新奇之物吸去了注意力,连一直跟着的墨逸车队都渐渐忘在了脑后。
此刻她便站在冰糖葫芦前直咽口水。
摊主见她生得俏丽,衣物面料也是上乘,误以为是哪位名门千金,于是热情招呼道:“小姐,又大又红的冰糖葫芦来一串儿吧!这山里红都是新鲜的,糖是今早刚熬的,保准您一口下去酸甜可口,怎么样,来一串吧!”
言冉瞧着那鲜红透亮的冰糖葫芦,眼睛都快瞧直了,当然是从善如流地接过来当即便是“嗷呜”一口。
小贩乐呵呵地朝她一伸手:“小姐,两文钱。”
言冉愣住,“两文钱?那是什么?”
小贩也愣住了,“钱呐!没钱您买什么东西?”
言冉懂了,应该是用来交易之物,在玄栖山上灵石是大家最喜欢用来易物的东西,她想着山下应该也差不多,不外是人类的叫法不同罢了。
于是言冉便一手举着串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另一手当着小贩的面掏出了两块灵石,“喏,给。”
小贩看着那块破石头脸都绿了,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您拿着两块破石头糊弄谁呐!”
言冉被他一吼有点委屈,但还是解释道:“这不是破石头,这是灵石!你不要的话那就算了,这糖葫芦我还你便是。”
这小贩哪能乐意,“您都咬一口了我还卖给谁去?”说完就拽住言冉的衣袖,又大声吆喝:“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姑娘吃了我的东西还不给钱!扔给我两块破石头非说那是劳什子灵石!”
集市上的众人听见两人的争执声也逐渐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评着。
“这姑娘长得蛮好看,穿的看着也挺好,怎么就是脑袋不大灵光啊。”
“嗨,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就是这卖糖葫芦的倒霉了,就当积德行善了吧。”
“幸好就是一串糖葫芦,这要是去酒楼白吃白喝,我看这姑娘多半人都要被抵押过去。”
“然后呢?”京城最大的酒楼——玉泽楼中最大的厢房内,之前坐在马车中的男人一边慢条斯理地倒茶一边问下属,动作标准而赏心悦目,丝毫没有被人跟踪了得慌张。
男人的下属,也是他的贴身侍卫单腿跪在厢房中间抱拳道:“呃,然后小贩见那姑娘头上的簪子成色不错,就让她用簪子抵银两。”
男人喝了口茶,嗤笑出声:“他倒是机灵。”
侍卫见男人不再说话,犹豫问道:“公子,我看那姑娘不是个有心机的,还用派人继续跟着吗?”
男人一腿踩在榻上,身子斜斜倚在窗边,边喝茶边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跟着,谁知道她是故意伪装还是本性如此,若是发现是我那大哥派来的人......”
男人说完冲着脖子比了个手势,侍卫一看顿时明白,抱拳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