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新郎选拔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小石榴那个院子里的人也一日日减少。除了她所有人都要绞尽脑汁应付一轮轮选拔。
她晾了二小姐有几日了，是时候去她眼前晃晃。
她一出门，就碰上那个和她闹了些矛盾的候选新郎，他愤怒地“哼”了声，然后狠狠关上房门。
小石榴：“……”原来被人嫉妒就是这种滋味。
身后传来一道恼怒的声音：“别以为蛊惑了二小姐你就能留到最后，狐狸精！”
“嘭！”
门又一次关上。
小石榴：“……”她还是快点走吧。
--
二小姐的院子布置得颇有一番意趣，曲折的回廊折成环状，挂着风铃，每一间屋子都由三阶台阶与回廊相接。回廊四周都是种满鲜花的石子路。
叮铃铃——
脚步声和风铃声混杂，她听着有点神游天外。
二小姐坐在廊下，手边是一盘围棋，看样子是残局。
当小石榴坐在她旁边时，她还在观察那盘棋。二小姐应该是一个人对弈，那盘棋有点凌乱。
小石榴不怎么会下棋，从前看人玩过，但总是不得要领。
“如何了。”
小石榴知她在问大小姐的事，她没正面答，“二小姐可是有许久未去拜访大小姐了？”
“她是家主，她不想见人，我也不能冒犯。”
冒犯。
姐妹二人，有必要用这样的词吗？此前小石榴真的就把这次任务当场找步摇，现在来看，或许步摇只是结果，真正的线索是江家的姐妹啊。
二小姐笑道：“你是她的人，难道你不知？”
真是虚伪的笑。小石榴无辜道：“可我现在是你的人啊，而且，我又不得大小姐器重，其实我以前都没有见过她。”
二小姐弯了弯眸，小石榴也不确定这句话哪里取悦到这个心思深沉的人。
想到竹林的那个男子，小石榴试探道：“说来奇怪，二小姐都选新郎了，为何不见大姑爷？大小姐的亲事呢？”
棋子落在青玉棋盘，发出一声清脆撞击声。二小姐的手指在白子上摩挲，轻柔至极，却无端让人紧张。
“怎么有人——敢和她牵扯上。”
她这句话不清不楚，仿佛带着嘲讽。小石榴不明白她语中深意，但看她这态度，若是深究，怕是要惹嫌疑。
可她不能不管。
“是大小姐长得不好看？”小石榴又佯装惶恐，“我不是有意编排大小姐。”
二小姐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哼笑，“你知道稻草人吗，守望在田野的无言者。”
她乖巧点头，“见过的。”
“它站在麦田里，那么大片的土地都是它的领地，看着那么威风凛凛。但是——稻草人守望的只是别人的麦田，看似威武，实则一无所有。
它唯一能做的就是仰望天空，或许有哪只鸟会偶尔飞过。稻草人羡慕飞鸟，就对飞鸟说：‘真羡慕你那么自由。’，飞鸟于是送给了稻草人一双翅膀。然而稻草人有了翅膀，它还是过着从前的傻子生活。”
小石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稻草人没有生命，飞鸟也送不了翅膀。
“我那大姐姐就那样愚不可及，像她那样的人，还是作茧自缚更适合她。”她语气薄凉，说话又辛辣刻薄。
小石榴猜测道：“所以大小姐以前有一个恋人，然后分开了？”
她避而不谈，“我怎么知道那种人的心思。”
小石榴觉得问题有点大。二小姐虽然喜欢风雅，但不是个喜欢文艺的人。她不会胡口伤春悲秋来一堆似是而非的调调。
所以还是借代对吧？
大胆猜测一下，竹林那个男人就是大小姐的恋人，毕竟他和大小姐的关系显然不一般。
所以大小姐以前爱上了一个人，后来分开了。竹林那个人失忆了，那么大小姐是不是也失忆了？
稻草人是大小姐，飞鸟是那个男子。
她突然想到，那个男子是被囚禁在竹林的。此时她心里生气了一种难言的感受——不仅玩失忆，还玩囚禁。
“二小姐，我前不久看见有一片竹林，那的竹子生得真好。可惜有人看守，不然我可以用竹子做很多小玩意送你。”她装作不经意提起。
二小姐凉凉道：“所以你这几天都在玩啊，扯谎也不扯个好的，这里只有一个地方有竹子，而且枯黄丑陋，也没人看守。”
小石榴嘴角的弧度凝滞了，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急速下坠。她僵硬道：“嗯，我下次不用这个理由了。”
“你下次还要骗我？”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二小姐明白了，“所以你根本没有做我交代你的事，都在偷懒。”
小石榴：“……对不起二小姐，其实大小姐从来不信任我也不器重我，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为何不同我说？”二小姐诧异道。
她老实道：“怕你生气。”
“我就那么暴躁？”
小石榴看她眉头下压的样子，腹诽：“可不是嘛。”当然面上不能表达出来。
“那个我今天就先走了，改日再来！”
她忙不迭逃走了，剩下二小姐面带微笑，然后——掀翻了棋盘。黑子白字哗啦啦地落了一地，青玉棋盘也摔出了裂痕。
--
逃出来了。
女人可真麻烦，越聪明的越麻烦。
不对，男人更麻烦。
小石榴现在完全不想在看见阙惊，远远地看见他的背影，她毫不犹豫转身。从背影看，那个人生龙活虎的，果然没有扎死他。
“哦豁，是未来的二姐夫啊。”女儿家娇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石榴回头，是一个娇美女郎。
是那个曾经试图对她“不轨”的四小姐。
“我可都听说了，你很得我二姐姐的喜爱。”她靠近她，“你可真厉害呢，我喜欢你，三哥哥也喜欢你，像我二姐姐那样的人居然也会喜欢你。”
小石榴面无表情后退，其实不那么想被他们喜欢。
面前这个四小姐是个比二小姐更可怕的人。
“你不想理我吗？”四小姐水汪汪的眼睛眼也不眨地凝视她，小石榴居然从中看到了委屈。
真是有毒。
四小姐也是神奇，虽然她欺男霸女，但她身上却有种纯真的气质。二八年华的姑娘，青春美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喜欢笑，说话的时候还喜欢看着人的眼睛。
小石榴觉得这种人很可怕。
“四小姐，没事我就先走了。”
四小姐拦住她，“我有事啊。”
“有事你先忙。”小石榴挣脱她。
四小姐无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还想告诉你姐姐的事情呢。”
小石榴顿住。
她回头，四小姐依旧站在那里，眉眼弯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满园春色。
--
“哦，她和你说了那些啊。”四小姐点点头，还体贴地倒了杯茶。
小石榴没喝，她可不敢赌四小姐在水里放没放东西，这个人还觊觎过她的“□□”。现在身处四小姐的地盘，还是四下无人的凉亭，必须警惕。
“什么稻草人，什么飞鸟。她们说话还真是喜欢拐弯抹角呢。”她趴在桌上，手指在玩茶杯，“我跟你说啊，像二姐姐那样的人，她说话你不能太当真，也不能不当真。她们那样位高权重的人，不喜欢说人话，人家理会错了还会发脾气。所以我不喜欢和她们玩。”
她指了指自己鼻子。
“二姐姐面冷心冷的，还是大姐姐好。”
小石榴：“倒是从未见过大小姐。”
她飞快地眨眨眼，笑嘻嘻，“你当然见不到了，就连我也见不到。就因为见不到她所以才觉得她好啊。”
“大小姐是家主，又是你的姐姐，怎么见不到了？”这个家好乱。
“我为什么要往家主面前凑，让她骂我？”她理直气壮。
小石榴都要怀疑这个“大小姐”存不存在了。
就在她那么想，四小姐开口了：“不过嘛，姐姐当然是存在的。只不过，她不露面，或者说不让我们看。二姐姐不喜欢大姐姐，毕竟啊，大姐姐才是家主。”
“你靠近一点啦！”她拖着小石榴的手，把她扯过来。为了情报，小石榴隐忍不发。
四小姐双手撑着脸颊，神秘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大姐姐以前啊，认识一个人，刚好二姐姐讨厌他哦。”
小石榴眼睛亮了，没错没错，一般这个时候就是隐秘了。
“当初那个人出现在大姐姐身边时，二姐姐反对声最大了。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二姐姐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近，两个姐姐之间关系就越来越差了。不过要我说啊，二姐姐就是多管闲事。”
“然后呢？”小石榴催促道。
“然后啊，两个人大吵一架，没多久大姐姐就不见人了，然后那个人也不见了。二姐姐不是个诚实的人，你不要太信她呀。”
小石榴越发怀疑“那个人”就是竹林那个男子，只是为何他失忆了？
“为什么二小姐讨厌那个人？”
“谁知道呢，或许是担心，或许是嫉妒。”
小石榴不希望这是个感情纠纷的故事，感情是世界上最难处理的问题了。小白茶说过，各扫门前雪，情场放宽心。
小石榴自家门前的雪还没扫清楚，不想帮别人料理。
“喂，你说，为什么稻草人有了翅膀还是不敢飞？”她勾着眼睛，小石榴看不出她希望听到什么回答。
这是个重要问题吗？
或许吧，但小石榴不想研究。
“大概是因为，那不是稻草人的翅膀，它害怕即便有了翅膀也飞不起来，所以干脆不尝试。”
四小姐眼睛一下子很亮，她哈哈大笑，“是了是了，我也觉得那稻草人蠢得很！”
小石榴没有附和，她并不认为稻草人很蠢。
如果竹林的那人就是大小姐的恋人，那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
像怪物，又不是怪物。被铁链所在一间竹屋，关在水池里。
这个试炼，是要去救他吗，还是让他和大小姐破镜重圆？
或许都不是。
二小姐她，如果也失忆了呢？
她晾了二小姐有几日了，是时候去她眼前晃晃。
她一出门，就碰上那个和她闹了些矛盾的候选新郎，他愤怒地“哼”了声，然后狠狠关上房门。
小石榴：“……”原来被人嫉妒就是这种滋味。
身后传来一道恼怒的声音：“别以为蛊惑了二小姐你就能留到最后，狐狸精！”
“嘭！”
门又一次关上。
小石榴：“……”她还是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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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的院子布置得颇有一番意趣，曲折的回廊折成环状，挂着风铃，每一间屋子都由三阶台阶与回廊相接。回廊四周都是种满鲜花的石子路。
叮铃铃——
脚步声和风铃声混杂，她听着有点神游天外。
二小姐坐在廊下，手边是一盘围棋，看样子是残局。
当小石榴坐在她旁边时，她还在观察那盘棋。二小姐应该是一个人对弈，那盘棋有点凌乱。
小石榴不怎么会下棋，从前看人玩过，但总是不得要领。
“如何了。”
小石榴知她在问大小姐的事，她没正面答，“二小姐可是有许久未去拜访大小姐了？”
“她是家主，她不想见人，我也不能冒犯。”
冒犯。
姐妹二人，有必要用这样的词吗？此前小石榴真的就把这次任务当场找步摇，现在来看，或许步摇只是结果，真正的线索是江家的姐妹啊。
二小姐笑道：“你是她的人，难道你不知？”
真是虚伪的笑。小石榴无辜道：“可我现在是你的人啊，而且，我又不得大小姐器重，其实我以前都没有见过她。”
二小姐弯了弯眸，小石榴也不确定这句话哪里取悦到这个心思深沉的人。
想到竹林的那个男子，小石榴试探道：“说来奇怪，二小姐都选新郎了，为何不见大姑爷？大小姐的亲事呢？”
棋子落在青玉棋盘，发出一声清脆撞击声。二小姐的手指在白子上摩挲，轻柔至极，却无端让人紧张。
“怎么有人——敢和她牵扯上。”
她这句话不清不楚，仿佛带着嘲讽。小石榴不明白她语中深意，但看她这态度，若是深究，怕是要惹嫌疑。
可她不能不管。
“是大小姐长得不好看？”小石榴又佯装惶恐，“我不是有意编排大小姐。”
二小姐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哼笑，“你知道稻草人吗，守望在田野的无言者。”
她乖巧点头，“见过的。”
“它站在麦田里，那么大片的土地都是它的领地，看着那么威风凛凛。但是——稻草人守望的只是别人的麦田，看似威武，实则一无所有。
它唯一能做的就是仰望天空，或许有哪只鸟会偶尔飞过。稻草人羡慕飞鸟，就对飞鸟说：‘真羡慕你那么自由。’，飞鸟于是送给了稻草人一双翅膀。然而稻草人有了翅膀，它还是过着从前的傻子生活。”
小石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稻草人没有生命，飞鸟也送不了翅膀。
“我那大姐姐就那样愚不可及，像她那样的人，还是作茧自缚更适合她。”她语气薄凉，说话又辛辣刻薄。
小石榴猜测道：“所以大小姐以前有一个恋人，然后分开了？”
她避而不谈，“我怎么知道那种人的心思。”
小石榴觉得问题有点大。二小姐虽然喜欢风雅，但不是个喜欢文艺的人。她不会胡口伤春悲秋来一堆似是而非的调调。
所以还是借代对吧？
大胆猜测一下，竹林那个男人就是大小姐的恋人，毕竟他和大小姐的关系显然不一般。
所以大小姐以前爱上了一个人，后来分开了。竹林那个人失忆了，那么大小姐是不是也失忆了？
稻草人是大小姐，飞鸟是那个男子。
她突然想到，那个男子是被囚禁在竹林的。此时她心里生气了一种难言的感受——不仅玩失忆，还玩囚禁。
“二小姐，我前不久看见有一片竹林，那的竹子生得真好。可惜有人看守，不然我可以用竹子做很多小玩意送你。”她装作不经意提起。
二小姐凉凉道：“所以你这几天都在玩啊，扯谎也不扯个好的，这里只有一个地方有竹子，而且枯黄丑陋，也没人看守。”
小石榴嘴角的弧度凝滞了，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急速下坠。她僵硬道：“嗯，我下次不用这个理由了。”
“你下次还要骗我？”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二小姐明白了，“所以你根本没有做我交代你的事，都在偷懒。”
小石榴：“……对不起二小姐，其实大小姐从来不信任我也不器重我，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为何不同我说？”二小姐诧异道。
她老实道：“怕你生气。”
“我就那么暴躁？”
小石榴看她眉头下压的样子，腹诽：“可不是嘛。”当然面上不能表达出来。
“那个我今天就先走了，改日再来！”
她忙不迭逃走了，剩下二小姐面带微笑，然后——掀翻了棋盘。黑子白字哗啦啦地落了一地，青玉棋盘也摔出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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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来了。
女人可真麻烦，越聪明的越麻烦。
不对，男人更麻烦。
小石榴现在完全不想在看见阙惊，远远地看见他的背影，她毫不犹豫转身。从背影看，那个人生龙活虎的，果然没有扎死他。
“哦豁，是未来的二姐夫啊。”女儿家娇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石榴回头，是一个娇美女郎。
是那个曾经试图对她“不轨”的四小姐。
“我可都听说了，你很得我二姐姐的喜爱。”她靠近她，“你可真厉害呢，我喜欢你，三哥哥也喜欢你，像我二姐姐那样的人居然也会喜欢你。”
小石榴面无表情后退，其实不那么想被他们喜欢。
面前这个四小姐是个比二小姐更可怕的人。
“你不想理我吗？”四小姐水汪汪的眼睛眼也不眨地凝视她，小石榴居然从中看到了委屈。
真是有毒。
四小姐也是神奇，虽然她欺男霸女，但她身上却有种纯真的气质。二八年华的姑娘，青春美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喜欢笑，说话的时候还喜欢看着人的眼睛。
小石榴觉得这种人很可怕。
“四小姐，没事我就先走了。”
四小姐拦住她，“我有事啊。”
“有事你先忙。”小石榴挣脱她。
四小姐无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还想告诉你姐姐的事情呢。”
小石榴顿住。
她回头，四小姐依旧站在那里，眉眼弯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满园春色。
--
“哦，她和你说了那些啊。”四小姐点点头，还体贴地倒了杯茶。
小石榴没喝，她可不敢赌四小姐在水里放没放东西，这个人还觊觎过她的“□□”。现在身处四小姐的地盘，还是四下无人的凉亭，必须警惕。
“什么稻草人，什么飞鸟。她们说话还真是喜欢拐弯抹角呢。”她趴在桌上，手指在玩茶杯，“我跟你说啊，像二姐姐那样的人，她说话你不能太当真，也不能不当真。她们那样位高权重的人，不喜欢说人话，人家理会错了还会发脾气。所以我不喜欢和她们玩。”
她指了指自己鼻子。
“二姐姐面冷心冷的，还是大姐姐好。”
小石榴：“倒是从未见过大小姐。”
她飞快地眨眨眼，笑嘻嘻，“你当然见不到了，就连我也见不到。就因为见不到她所以才觉得她好啊。”
“大小姐是家主，又是你的姐姐，怎么见不到了？”这个家好乱。
“我为什么要往家主面前凑，让她骂我？”她理直气壮。
小石榴都要怀疑这个“大小姐”存不存在了。
就在她那么想，四小姐开口了：“不过嘛，姐姐当然是存在的。只不过，她不露面，或者说不让我们看。二姐姐不喜欢大姐姐，毕竟啊，大姐姐才是家主。”
“你靠近一点啦！”她拖着小石榴的手，把她扯过来。为了情报，小石榴隐忍不发。
四小姐双手撑着脸颊，神秘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大姐姐以前啊，认识一个人，刚好二姐姐讨厌他哦。”
小石榴眼睛亮了，没错没错，一般这个时候就是隐秘了。
“当初那个人出现在大姐姐身边时，二姐姐反对声最大了。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二姐姐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近，两个姐姐之间关系就越来越差了。不过要我说啊，二姐姐就是多管闲事。”
“然后呢？”小石榴催促道。
“然后啊，两个人大吵一架，没多久大姐姐就不见人了，然后那个人也不见了。二姐姐不是个诚实的人，你不要太信她呀。”
小石榴越发怀疑“那个人”就是竹林那个男子，只是为何他失忆了？
“为什么二小姐讨厌那个人？”
“谁知道呢，或许是担心，或许是嫉妒。”
小石榴不希望这是个感情纠纷的故事，感情是世界上最难处理的问题了。小白茶说过，各扫门前雪，情场放宽心。
小石榴自家门前的雪还没扫清楚，不想帮别人料理。
“喂，你说，为什么稻草人有了翅膀还是不敢飞？”她勾着眼睛，小石榴看不出她希望听到什么回答。
这是个重要问题吗？
或许吧，但小石榴不想研究。
“大概是因为，那不是稻草人的翅膀，它害怕即便有了翅膀也飞不起来，所以干脆不尝试。”
四小姐眼睛一下子很亮，她哈哈大笑，“是了是了，我也觉得那稻草人蠢得很！”
小石榴没有附和，她并不认为稻草人很蠢。
如果竹林的那人就是大小姐的恋人，那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
像怪物，又不是怪物。被铁链所在一间竹屋，关在水池里。
这个试炼，是要去救他吗，还是让他和大小姐破镜重圆？
或许都不是。
二小姐她，如果也失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