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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大女生宿舍内，一个叫小美的女生，正在网上愉快地吃着瓜。
吃着吃着，她的神情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那张照片，九宫格最中间，郝相思怀疑的那张照片，确实是她拍的！
当时她很满意照片的构图，也觉得照片里人物的情感很是到位，很是得意。正好学校举办摄影大赛，主题就是‘我和我的TA’，很符合照片意境。小美就把它当作品，投了稿。
她本想着取得照片里的人的同意的，可是小美根本就不认识郝相思。
虽说能通过教授找到张方正的信息，再通过张方正联系到照片的主人。但小美心里也存了侥幸，认为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即便是获奖了，也不可能引起教授的注意，更何况郝相思这个校外之人了。中间托人联系太过于麻烦，于是就把这件事放了下来。
她哪里会想到，照片里的这个女生，竟然是哆咪APP里的头号女主播【小红豆】！而且现在还惹了这么大的事情！
小美吓的当即合了笔记本电脑，觉得就凭那张照片，应该找不到自己身上。
再说凭【小红豆】在哆咪APP和直播界的影响力，这对她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枚。说不定再过一会，热度就降了下来的呢！
对，肯定是这样！小美自我安慰完，忧心地开了把游戏。一心二用，自然很快就输了。这下惹怒了好胜的小美，她连着又开了一把，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游戏之中。
可惜事情出乎小美的意料，影响力越来越大，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小红豆】是惯小三的事甚至还出了圈，上了热搜榜。
这明显就是有资本下了场，想要一举置【马莉莉】和【小红豆】两人为死地！
【小红豆】也就罢了，这小美可以说是【马莉莉】的死忠粉！
她原本还是女友粉来着，后来【马莉莉】和【小红豆】开始炒CP，小美看了很多粉丝剪辑的两人互动粉色视频，慢慢的，就变成了两人的CP粉。
后来知道他们是表姐弟的关系，【小红豆】也有自己的CP【白月光】先生，再加上小美最近忙着实习，就淡了这回事。
谁知不闻则已，一爆就爆出这么大的消息！
小美觉得，这一切的导火线就是自己拍的那张照片。
内心的担忧和害怕，再次出现。
当时【小红豆】在找自己拍照的时候，两人是打了照面的。如果【小红豆】因为这件事，再来京大找自己的话，现在是暑假，住在学校的人很少，【小红豆】就算是一个个的排查，也能很快就查到自己的身上。
万一自己再成了被告，全校闻名的话，后果虽不至于被开除，但奖学金肯定是没希望了。
小美连忙上了线，联系【马莉莉】的公会，期望他们能把照片的事转告给【小红豆】。
电脑屏幕上【马莉莉】的粉丝企鹅群里，有经验的粉丝们还在忙着发消息，教大家反黑控评。
小美和公会的人解释完事情始末，也撸起袖子，开始加入了众人之中。
***
即便是有双方粉丝的控评加证言，谣言还是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甚至已经有人冒充她这次‘被小三’事件的当事人，也就是她去京海时投奔的基友，开始‘还原’她背叛基友，勾引基友男朋友的场景。
描述的绘声绘色的，再加上当事人亲自出马，迅速引得围观群众的立场，一下子倒向了对面。
国人是最爱凑热闹的，尤其还是这种正妻VS小三的戏码。
相信用不了多久，此热搜会吸引更多的外圈围观人群。
照片上她已经露脸了，现实生活里只要是认识她的人，早晚都会把她认出来。
这已经真切地影响到了她。
回了几个重要联系人的消息，郝相思决定报警处理。
“小路，你现在立刻把那些消息全都录屏，记得要原始录屏，不要进行二次编辑。另外让你公会的人，现在到互联网法院，提出立案诉求。被告的话，先是平台，再者选那个最先说我是小三的营销号。我要他们立刻删除信息，对我们公开道歉，赔偿损失。否则将以侮辱罪和诽谤罪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郝相思道。
路之遥正在用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估计还在和人对骂，脸上肌肉扭乱，因为激动和生气变得通红。
看着郝相思还能如此冷静理智地安排后续事项，路之遥好奇地道：“姐你不生气啊？”
“一群在现实中是垃圾只能在网络上喷人找存在感的渣滓儿，我有什么可气的，该跳脚的是他们才对。”郝相思说道。
没有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那些当红艺人，粉丝都上千万了，哪一个不是日日被人骂，黑粉一大堆。更何况她自己这个孤立无援，身后毫无背景，却在网配和主播圈，都有让人眼红的成绩的人。
这一天，她早就想到了。
当然，也想过各种回应的办法。
正说着话，手机上【一滴柠檬汁】也发来了询问消息，问她需不需要自己上线帮她证明。
郝相思想了想，拒绝了：这事有些严重，我决定报警起诉了。
【一滴柠檬汁】似乎正等着她的消息。
立刻回话：报警？没这么严重吧，网络喷子就是这样，他们揪住一个点，也不管什么真相，就往死里喷，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够了。
发完还不等郝相思回话，又连续发了消息过来：我就说我是那个你投奔的基友，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那些事，你和老宋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关系。和大家解释一下就好了，粉丝们还是都相信你的。
【小红豆】：不用了，我不想牵扯进太多的人。
现在网络上几乎一边倒，所有帮她的人全都受了波及，【弯腰捡肥皂】因为出言帮了她，连ID都成了被网友攻击的理由。
【一滴柠檬汁】：可是这样大家会不会觉得有点小题大作啊。
【小红豆】：事关我的肖像权，荣誉权，侮辱我诽谤我，如果我再想不开闹个不活了，还事关我的性命，我觉得只有躲在背后的人才会觉得这是小事情。
对方没再回话了。
郝相思也终于确定了一些事。
最坏的现象，不过如此。
郝相思就是有些好奇，徐柠是怎么有那张照片的，她和在京大帮自己拍照的女生，有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这不是最主要的事情。
想到照片上被牵连进来的张方正的师姐和导师，郝相思想了想，还是给张方正打了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去派出所等我，可能要做笔录。”
张方正也同意她的解决办法。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那些一个个对她恶语相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旁边路之遥已经和公会的负责人商议完毕，两人一起下了楼。
楼下郝妈还在做饭，郝爸不知去了何处，现在还没有回来。
郝相思和路之遥相视一眼，无奈地道：“说吧，咱们照片都被放到网上去了，保不准会被周围的人认出来。我和我妈说一下，你先出去，也和你爸妈交代一下，让他们先不要着急。”
路之遥点头，率先出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郝妈从厨房里探出头：“小路走了？这孩子，怎么不留下来吃顿饭呢。”
郝相思走进厨房，帮她关了火。
“干什么啊你，我这正炸着花生豆呢，火灭了我这一锅花生可就毁了。”
郝相思拦下郝妈想开火的手，严肃地说：“妈，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郝妈有些可惜地看着花生豆，闻言立刻喜笑颜开：“彩票真中奖了呀？”
郝相思带她出了厨房，面容沉静认真：“妈，你心里做好准备。”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郝妈有些担心：“和小路有关吗？我就说他来了不敢留下来吃饭，他是不是惹什么事了？该不会是搞大了.....”
“妈！你听我说完行不行。”郝相思有些无奈。
“你说，你说。”
郝相思三言两语概括了事情大概：“总之就是，如果有什么亲戚给你们打电话问我和小路的事情，你们就说不知道。最好的话，先把手机关机。小路刚才也去和我姑说了。”
郝妈有些担心：“你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不会的，就一些网络喷子，伤不了人的。”
“就怕会有一些过激的啊，还有什么私生粉来着，你以前不是说过吗，那些私生粉可厉害了，还可能会偷偷来咱家呢。”
郝相思宽慰地笑道：“那都是大明星的，像我这种，还不够格拥有私生粉。他们最多也就在网络上喷我几句。等我报了警有了回执单，放到网上，他们就会消停了。别担心啊，我先和小路一起去派出所了，你赶快叫我爸回来，在家等着我。”
“我这就叫你爸回来。你和小路要当心啊。”郝妈点头，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两人：“要不你们再等等，我和你爸陪你们一起去。”
郝相思道：“不用。我和小路都多大的人了，能解释清楚的。你们就在家等着我们回来就行了。”
郝妈也自知跟不上时代，去了帮不了忙，再添乱就不好了。
只得在家等着他们回来。
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张方正还没来。宁大距离此地有些远，郝相思没有等他，和路之遥一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民警。
“我保留起诉所有侵犯我个人公民权益的账号的权利。”
录完所有笔录，得到了回执单，从派出所里出来时，张方正正在门口等着。
“红豆，怎么样了？”
郝相思把回执单给他看：“很顺利，小路公会的人也在做准备，没什么问题。你和导师还有师姐解释了吗？”
张方正点头：“已经解释清楚了。我师姐的丈夫是京海的律师，已经陪同她在京海那边备案了，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她。另外她发给了我一段视频，说你可能会用到。”
“什么视频？”
张方正打开手机，让她看。
视频是张方正的师姐录的，出镜的有她和她的丈夫。两人宣布，已经到警局备案，并且要对造谣者追求相关的起诉权利。
郝相思看完，问道：“如果放到网上，会不会对他们的形象造成影响？”
张方正明白她的意思，回道：“不会。”
梁师姐是京海医院有名的医生，她丈夫的律所接的也都是一些大案子。他们生活的圈子里，不会有热衷于这些网络八卦的人。
“那就好。”
不过以防万一，郝相思还是不准备把视频放出来。
她把自己的回执单，和梁师姐传过来的备案信息做了编辑，上传到了网上。
“已报警，第一个起诉的是【直播小八卦】营销号，请安心等待法院的传票吧，另，绝不接受私下和解。其他人，再等等。如果有必要的话，会轮到你们的。”
此番，算是对这次‘惯小三’事件的回复。
有人称赞【小红豆】霸气，也有人保持怀疑的态度，说她假惺惺做面子，暗地里不知做过多少次小三了。
当然后者很快被人围攻，不多时便被举报删除了消息。
郝相思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次事件中，【小红豆】作为被人关注最多的人，也是造谣最严重的人，为证明自己清白而报警，是一种很正常的手段。
但作为导火索，被牵扯到的【马莉莉】路之遥，和被造谣成路之遥女朋友的郑芳芳，却没有选择报警自证。
随着【小红豆】和【马莉莉】背后的主人是亲表姐弟的关系，两人都脚踏两只船的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可这个谣言没有了，【马莉莉】已经有女朋友，并且女朋友还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参加的漫展上，这对他的女友粉来说，可是明晃晃的挑衅。
郝相思回完手机上的消息，转头看路之遥一直低头看手机，她问道：“怎么了？”
路之遥说：“郑芳芳一直联系不上。”
粉丝们已经从他们之前的互动，扒出郑芳芳的小号就是路之遥的【马莉莉】直播间的榜一【姑娘叫小芳】，并且通过这个账号，还在扒她的个人信息。
郝相思看了一眼：“你先去她家里看看。”
郑芳芳在【姑娘叫小芳】的个人页面，发布了退网声明。之后手机关了机任何人都联系不上。
“好。”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路之遥独自打车离开，去郑芳芳的家里找她。
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张方正问道：“郑芳芳她.....会不会想不开？”
之前听郝相思说过，郑芳芳上段感情被分手，一时想不开寻短见，就是郝相思的大哥路过救了她，为此还付出了声明。
她的情绪和性格，应该很脆弱。再加上现在被网络暴力，若再想不开，后果不堪设想。
郝相思道：“不会的，芳芳现在成长很多，也坚强很多。她现在最多是躲在哪里藏起来，然后内疚都是因为她，带给我们的伤害。”
上次通过皂皂的开解，郝相思已经想明白了很多。
路之遥和郑芳芳之间，一直没有结果，恐怕也是因为两人都怕郝相思的心结还没有过去。
希望这次的事件，能成为一个突破口，让他们俩的感情也有个进展。
张方正拦了车，带她一起坐进去。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官宣。”
吃着吃着，她的神情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那张照片，九宫格最中间，郝相思怀疑的那张照片，确实是她拍的！
当时她很满意照片的构图，也觉得照片里人物的情感很是到位，很是得意。正好学校举办摄影大赛，主题就是‘我和我的TA’，很符合照片意境。小美就把它当作品，投了稿。
她本想着取得照片里的人的同意的，可是小美根本就不认识郝相思。
虽说能通过教授找到张方正的信息，再通过张方正联系到照片的主人。但小美心里也存了侥幸，认为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即便是获奖了，也不可能引起教授的注意，更何况郝相思这个校外之人了。中间托人联系太过于麻烦，于是就把这件事放了下来。
她哪里会想到，照片里的这个女生，竟然是哆咪APP里的头号女主播【小红豆】！而且现在还惹了这么大的事情！
小美吓的当即合了笔记本电脑，觉得就凭那张照片，应该找不到自己身上。
再说凭【小红豆】在哆咪APP和直播界的影响力，这对她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枚。说不定再过一会，热度就降了下来的呢！
对，肯定是这样！小美自我安慰完，忧心地开了把游戏。一心二用，自然很快就输了。这下惹怒了好胜的小美，她连着又开了一把，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游戏之中。
可惜事情出乎小美的意料，影响力越来越大，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小红豆】是惯小三的事甚至还出了圈，上了热搜榜。
这明显就是有资本下了场，想要一举置【马莉莉】和【小红豆】两人为死地！
【小红豆】也就罢了，这小美可以说是【马莉莉】的死忠粉！
她原本还是女友粉来着，后来【马莉莉】和【小红豆】开始炒CP，小美看了很多粉丝剪辑的两人互动粉色视频，慢慢的，就变成了两人的CP粉。
后来知道他们是表姐弟的关系，【小红豆】也有自己的CP【白月光】先生，再加上小美最近忙着实习，就淡了这回事。
谁知不闻则已，一爆就爆出这么大的消息！
小美觉得，这一切的导火线就是自己拍的那张照片。
内心的担忧和害怕，再次出现。
当时【小红豆】在找自己拍照的时候，两人是打了照面的。如果【小红豆】因为这件事，再来京大找自己的话，现在是暑假，住在学校的人很少，【小红豆】就算是一个个的排查，也能很快就查到自己的身上。
万一自己再成了被告，全校闻名的话，后果虽不至于被开除，但奖学金肯定是没希望了。
小美连忙上了线，联系【马莉莉】的公会，期望他们能把照片的事转告给【小红豆】。
电脑屏幕上【马莉莉】的粉丝企鹅群里，有经验的粉丝们还在忙着发消息，教大家反黑控评。
小美和公会的人解释完事情始末，也撸起袖子，开始加入了众人之中。
***
即便是有双方粉丝的控评加证言，谣言还是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甚至已经有人冒充她这次‘被小三’事件的当事人，也就是她去京海时投奔的基友，开始‘还原’她背叛基友，勾引基友男朋友的场景。
描述的绘声绘色的，再加上当事人亲自出马，迅速引得围观群众的立场，一下子倒向了对面。
国人是最爱凑热闹的，尤其还是这种正妻VS小三的戏码。
相信用不了多久，此热搜会吸引更多的外圈围观人群。
照片上她已经露脸了，现实生活里只要是认识她的人，早晚都会把她认出来。
这已经真切地影响到了她。
回了几个重要联系人的消息，郝相思决定报警处理。
“小路，你现在立刻把那些消息全都录屏，记得要原始录屏，不要进行二次编辑。另外让你公会的人，现在到互联网法院，提出立案诉求。被告的话，先是平台，再者选那个最先说我是小三的营销号。我要他们立刻删除信息，对我们公开道歉，赔偿损失。否则将以侮辱罪和诽谤罪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郝相思道。
路之遥正在用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估计还在和人对骂，脸上肌肉扭乱，因为激动和生气变得通红。
看着郝相思还能如此冷静理智地安排后续事项，路之遥好奇地道：“姐你不生气啊？”
“一群在现实中是垃圾只能在网络上喷人找存在感的渣滓儿，我有什么可气的，该跳脚的是他们才对。”郝相思说道。
没有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那些当红艺人，粉丝都上千万了，哪一个不是日日被人骂，黑粉一大堆。更何况她自己这个孤立无援，身后毫无背景，却在网配和主播圈，都有让人眼红的成绩的人。
这一天，她早就想到了。
当然，也想过各种回应的办法。
正说着话，手机上【一滴柠檬汁】也发来了询问消息，问她需不需要自己上线帮她证明。
郝相思想了想，拒绝了：这事有些严重，我决定报警起诉了。
【一滴柠檬汁】似乎正等着她的消息。
立刻回话：报警？没这么严重吧，网络喷子就是这样，他们揪住一个点，也不管什么真相，就往死里喷，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够了。
发完还不等郝相思回话，又连续发了消息过来：我就说我是那个你投奔的基友，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那些事，你和老宋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关系。和大家解释一下就好了，粉丝们还是都相信你的。
【小红豆】：不用了，我不想牵扯进太多的人。
现在网络上几乎一边倒，所有帮她的人全都受了波及，【弯腰捡肥皂】因为出言帮了她，连ID都成了被网友攻击的理由。
【一滴柠檬汁】：可是这样大家会不会觉得有点小题大作啊。
【小红豆】：事关我的肖像权，荣誉权，侮辱我诽谤我，如果我再想不开闹个不活了，还事关我的性命，我觉得只有躲在背后的人才会觉得这是小事情。
对方没再回话了。
郝相思也终于确定了一些事。
最坏的现象，不过如此。
郝相思就是有些好奇，徐柠是怎么有那张照片的，她和在京大帮自己拍照的女生，有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这不是最主要的事情。
想到照片上被牵连进来的张方正的师姐和导师，郝相思想了想，还是给张方正打了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去派出所等我，可能要做笔录。”
张方正也同意她的解决办法。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那些一个个对她恶语相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旁边路之遥已经和公会的负责人商议完毕，两人一起下了楼。
楼下郝妈还在做饭，郝爸不知去了何处，现在还没有回来。
郝相思和路之遥相视一眼，无奈地道：“说吧，咱们照片都被放到网上去了，保不准会被周围的人认出来。我和我妈说一下，你先出去，也和你爸妈交代一下，让他们先不要着急。”
路之遥点头，率先出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郝妈从厨房里探出头：“小路走了？这孩子，怎么不留下来吃顿饭呢。”
郝相思走进厨房，帮她关了火。
“干什么啊你，我这正炸着花生豆呢，火灭了我这一锅花生可就毁了。”
郝相思拦下郝妈想开火的手，严肃地说：“妈，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郝妈有些可惜地看着花生豆，闻言立刻喜笑颜开：“彩票真中奖了呀？”
郝相思带她出了厨房，面容沉静认真：“妈，你心里做好准备。”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郝妈有些担心：“和小路有关吗？我就说他来了不敢留下来吃饭，他是不是惹什么事了？该不会是搞大了.....”
“妈！你听我说完行不行。”郝相思有些无奈。
“你说，你说。”
郝相思三言两语概括了事情大概：“总之就是，如果有什么亲戚给你们打电话问我和小路的事情，你们就说不知道。最好的话，先把手机关机。小路刚才也去和我姑说了。”
郝妈有些担心：“你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不会的，就一些网络喷子，伤不了人的。”
“就怕会有一些过激的啊，还有什么私生粉来着，你以前不是说过吗，那些私生粉可厉害了，还可能会偷偷来咱家呢。”
郝相思宽慰地笑道：“那都是大明星的，像我这种，还不够格拥有私生粉。他们最多也就在网络上喷我几句。等我报了警有了回执单，放到网上，他们就会消停了。别担心啊，我先和小路一起去派出所了，你赶快叫我爸回来，在家等着我。”
“我这就叫你爸回来。你和小路要当心啊。”郝妈点头，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两人：“要不你们再等等，我和你爸陪你们一起去。”
郝相思道：“不用。我和小路都多大的人了，能解释清楚的。你们就在家等着我们回来就行了。”
郝妈也自知跟不上时代，去了帮不了忙，再添乱就不好了。
只得在家等着他们回来。
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张方正还没来。宁大距离此地有些远，郝相思没有等他，和路之遥一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民警。
“我保留起诉所有侵犯我个人公民权益的账号的权利。”
录完所有笔录，得到了回执单，从派出所里出来时，张方正正在门口等着。
“红豆，怎么样了？”
郝相思把回执单给他看：“很顺利，小路公会的人也在做准备，没什么问题。你和导师还有师姐解释了吗？”
张方正点头：“已经解释清楚了。我师姐的丈夫是京海的律师，已经陪同她在京海那边备案了，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她。另外她发给了我一段视频，说你可能会用到。”
“什么视频？”
张方正打开手机，让她看。
视频是张方正的师姐录的，出镜的有她和她的丈夫。两人宣布，已经到警局备案，并且要对造谣者追求相关的起诉权利。
郝相思看完，问道：“如果放到网上，会不会对他们的形象造成影响？”
张方正明白她的意思，回道：“不会。”
梁师姐是京海医院有名的医生，她丈夫的律所接的也都是一些大案子。他们生活的圈子里，不会有热衷于这些网络八卦的人。
“那就好。”
不过以防万一，郝相思还是不准备把视频放出来。
她把自己的回执单，和梁师姐传过来的备案信息做了编辑，上传到了网上。
“已报警，第一个起诉的是【直播小八卦】营销号，请安心等待法院的传票吧，另，绝不接受私下和解。其他人，再等等。如果有必要的话，会轮到你们的。”
此番，算是对这次‘惯小三’事件的回复。
有人称赞【小红豆】霸气，也有人保持怀疑的态度，说她假惺惺做面子，暗地里不知做过多少次小三了。
当然后者很快被人围攻，不多时便被举报删除了消息。
郝相思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次事件中，【小红豆】作为被人关注最多的人，也是造谣最严重的人，为证明自己清白而报警，是一种很正常的手段。
但作为导火索，被牵扯到的【马莉莉】路之遥，和被造谣成路之遥女朋友的郑芳芳，却没有选择报警自证。
随着【小红豆】和【马莉莉】背后的主人是亲表姐弟的关系，两人都脚踏两只船的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可这个谣言没有了，【马莉莉】已经有女朋友，并且女朋友还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参加的漫展上，这对他的女友粉来说，可是明晃晃的挑衅。
郝相思回完手机上的消息，转头看路之遥一直低头看手机，她问道：“怎么了？”
路之遥说：“郑芳芳一直联系不上。”
粉丝们已经从他们之前的互动，扒出郑芳芳的小号就是路之遥的【马莉莉】直播间的榜一【姑娘叫小芳】，并且通过这个账号，还在扒她的个人信息。
郝相思看了一眼：“你先去她家里看看。”
郑芳芳在【姑娘叫小芳】的个人页面，发布了退网声明。之后手机关了机任何人都联系不上。
“好。”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路之遥独自打车离开，去郑芳芳的家里找她。
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张方正问道：“郑芳芳她.....会不会想不开？”
之前听郝相思说过，郑芳芳上段感情被分手，一时想不开寻短见，就是郝相思的大哥路过救了她，为此还付出了声明。
她的情绪和性格，应该很脆弱。再加上现在被网络暴力，若再想不开，后果不堪设想。
郝相思道：“不会的，芳芳现在成长很多，也坚强很多。她现在最多是躲在哪里藏起来，然后内疚都是因为她，带给我们的伤害。”
上次通过皂皂的开解，郝相思已经想明白了很多。
路之遥和郑芳芳之间，一直没有结果，恐怕也是因为两人都怕郝相思的心结还没有过去。
希望这次的事件，能成为一个突破口，让他们俩的感情也有个进展。
张方正拦了车，带她一起坐进去。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