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林区，姜捷近年来时常到访的应该就是这里。只是传言里只提到姜捷的徒弟叫厉灵杰，年龄呢，大致样貌呢？偌大的市区要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更不用说风涯身为妖，街上到处都是骑着奇怪坐骑的骑士在巡逻，如果被发现身份还要想办法脱身，而且按照记忆里姜捷的描述，好像“风涯”这个名字在人界可是恶名远扬。
“真麻烦啊，要我说直接凭武力硬闯人界警局，再搜查厉灵杰的档案信息不就行了。”风涯小声嘀咕，可是行动手册上第一条注意事项就是千万不要使用武力。
如果说在当年千峰山事件时厉灵杰还只是个孩子，那么到今天应该是十七八岁。但是究竟是十七还是十八呢，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人族十八岁成年后要去上高等院校了，之前则处于十二年制教育阶段。而且是去武学道法的武道学校还是传统的传授知识的学校呢？
抛硬币吧，多久能够找到就交给天意。第一次抛正面就十二年制学校，反面高等院校。第二次抛正面是传统学校，反面是武校。
闪亮的硬币在阳光下披着金光掷出，打着旋落入风涯手心，如此反复二度。
两次都是正面朝上。那么打听一下附近的十二年制传统学校吧。
时间分秒流逝，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风涯选了一个学校，拦着一个又一个回家的学生询问打听：“你们学校里有一个叫厉灵杰的人吗？”
“不知道。”
“不确定。”
“不清楚。”
无外乎这几种回答。
不知不觉间，学校大钟的指针就偷偷挪动了很大的角度。然而厉灵杰的信息似乎比时间还要难抓住。
就在风涯怀疑学校是否选对的时候，身边两个学生的对话随着微风传到了他耳朵里：“厉灵婷，带我去吃那个。”
风涯猛地转身，然后走向声音的源头，是两个女孩，左边这个应该是被称呼为厉灵婷的了。风涯开口问：“厉灵...你叫什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厉灵杰的男生？”
厉灵婷警觉地后退两步，厉清思告诉过她厉灵杰所身处的危险，厉灵杰几乎没有朋友，不太可能有人随便打听他的。更重要的是，最近姜捷失踪她也听父亲说了，此时的来者肯定不善。虽说她和厉灵杰不熟，但不能就这么把厉灵杰供出去。
“不认识啊。”
风涯摇头：“不，如果说名字相像确是巧合，但你刚才害怕的反应不对劲。”
“什么名字相像，你听错了，我叫...李慧云。你别烦了。”
旁边的女生瞪了厉灵婷一眼。
这样苍白的否认很难蒙混过关，风涯注意到厉灵婷胸前挂着一个牌子，应该就是校牌，上面一定会有她的真名，抢过来，让她无法否认。区区一个小姑娘，还能挡住妖界第二高手吗。
于是风涯以最快的速度向前伸手。
“变态啊，滚开！”风涯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厉灵婷一巴掌，头脑还没稳定下来，身体也被推了一下，踉踉跄跄倒向路边。
“呀！”那个应该是叫李慧云的女孩发出一声惊呼，风涯明白为什么——先前在街上看到很多次的骑士，正骑着他奇怪的坐骑向他碾过来，攻击意图这么明显，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吗？但是自己还在向下倒去，根本无法闪躲了。
就在连厉灵婷都捂上双眼的瞬间，一个人影快速冲来，拽住风涯的胳膊，把他拉离了那个骑士，而骑士冲锋失败后头也不回地朝远处奔去。
风涯惊魂未定，扶着救命恩人连连喘息。
“谢...谢谢。”
“不客气，你们有什么冲突吗？”恩人小声问。
厉灵婷显然没想就这么放过风涯：“有变态袭胸，抓住他啊！”人群瞬间聚焦于风涯，救命恩人都严肃地问他：“袭胸？那你要按性骚扰被关到局子里去了。”
警局？不不不，绝对不能，那样他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了。即便不进警局，就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认出来也是迟早的事。
“绝对没有，袭...袭什么来着，我向来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干偷袭这种事的，我只是要找人，想看看她面前校牌上的名字。”
人群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指手画脚地议论。
“真的真的！”风涯补充道。
很多时候，诚实都是救命的良药，看到风涯这个样子，好像一些人开始相信它的说法，神色缓和了下来。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仍然没有一个人离开。
那位救命恩人也疑惑了一下，看向厉灵婷，问：“只是找人，误会吗？”厉灵婷则向他疯狂地使眼色，说道：“他什么目的谁知道，我只知道他的手确实不老实。”说完仍然在眨眼使眼色。
可惜风涯的救命恩人没看明白，还在犹豫着该说什么好。风涯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完全慌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他只能向救命恩人苦苦哀求道：“恩人，再救我一次吧，我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我没有非礼的意思。求你了。”
那人端详了风涯片刻，确实不像是猥琐之徒，如果真的冤枉了别人，怪不好的。厉灵婷今天的神情也挺奇怪的，还是再向她确认一下吧。
然后不经意间，那人校牌上的名字被风涯瞥到了，接着风涯突然僵住了。厉灵婷注意到这一举动后干咳不断，疯狂眨眼。
风涯的救命恩人走向厉灵婷，而厉灵婷眼皮都快眨烂了。他疑惑地看了下厉灵婷，可惜还是没有明白，然后问：“他确实是来找人的吗？如果无意间冒犯到你的话，我让他当众给你道个歉，他态度不好的话，再给他送到局子里。”
厉灵婷突然之间就气炸了，她用拳头重重地在那人肩部捶了一下，“妈的，你笨死算了！”随后扯着李慧云就走了。
女孩的脾气也太难懂了吧，难怪自己这么多年也和厉灵婷不熟。
人群也云里雾里，这场闹剧就随着主人公突然离开渐渐散去。劫后余生的风涯戳了戳被打懵了的救命恩人，开口道：“呃，非常感谢你。还有,呃，那个...你的名字叫厉灵杰对吗？”
厉灵杰回过神来：“嗯。对了，你来这里是要找谁？”
“呃，就是找你。”
厉灵杰瞬间明白为什么厉灵婷这么奇怪了，他的每一寸神经也都警觉起来。
但是仔细想想，面前这个人刚还被厉灵婷暴打，在人群中的表现也慌得不成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威胁。
“你为什么要找我？谁派你来的？”
风涯暗忖，反正任务也只是提到跟在厉灵杰身边等姜捷现身，没说要对厉灵杰怎么样。根据刚才的经验，诚实才是最有效的方式：“我是妖界第二高手风涯，奉妖界女皇之命，来找姜捷的下落，我们也听传言说你就是千峰山一案的幸存者，姜捷收你为徒。所以入手点，就是先找到你。”说道“妖界第二高手”的时候，他的神情非常自豪，仿佛刚才被厉灵婷暴打的只是别人。
厉灵杰看着风涯被打肿了的脸，妖界第二高手就这副样子吗？但是自己没有心情嘲笑。如果说姜捷的弟子这一层身份被发现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为什么连自己和千峰山案子的关系都能被查到？厉灵杰被恐惧侵蚀了一瞬间，自己这么多年害怕的事还是来了。
面前这个妖，能准确知道自己和姜捷的关系，甚至自己的身份，也不是普通的江湖骗子。妖界那里想干什么，很难不担心。
“你就这样把自己身份和任务说出来了？”
“我风涯向来光明磊落，呃，虽说我不记得以前是不是也光明磊落。反正，你救了我一命，这些信息就当是对你的回报。而且任务里说也没说要我对你们不利。”
“啊？救你一条命，不至于吧。”
“对啊，那个来路不明的骑士气势汹汹朝我冲锋，还好你拉了我一把。”
“啥，你连自行车都没见过吗？”厉灵杰笑了一下，风涯脸上红红的掌印越来越清晰，看来这个人应该确实没什么威胁。
“什么车？反正就算不说这个，你不帮我赶走刚才那个女魔头，在人群里我一定会暴露身份的。不过话说回来...”
风涯凑近了些：“那女魔头身手很是了得，她不会是什么隐藏的绝世高手吧？”
厉灵杰苦笑：“她吗？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是。”
风涯“哦”了一声，但好像他没相信。
“那么为什么要找师傅，你的任务里有提到吗？”
“不，这一点没有说。”
“好吧。”
厉灵杰也大致猜到了些，风涯确实无害，但是妖界那里就不一定了。特意选一个不会武功的妖，应该是要让自己不加防备。总之，看似平静的日子似乎要告一段落了。
天色向晚，厉灵杰看了一下学校的大钟：“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呢，你去哪里？”
“我朋友说过来要订酒店，但我还不会弄。对了，你那里有住的地方吗？能不能让我借住一下，明天等我弄会怎么订酒店，一定就走。”
厉灵杰思考了一下，一来自己也确实想知道师傅的下落，很好奇风涯有什么办法。二来既然身份已经被看穿，真把风涯放走，说不定要喊人来解决自己的话就拦不住他了，倒不如留他在身边还能盯着他防止有什么小动作。
另外就是，直觉，厉灵杰感觉风涯好像真没有什么恶意。
“那你跟我来吧，顺便我也想问你一些事情。”
“好嘞。”
更不用说风涯身为妖，街上到处都是骑着奇怪坐骑的骑士在巡逻，如果被发现身份还要想办法脱身，而且按照记忆里姜捷的描述，好像“风涯”这个名字在人界可是恶名远扬。
“真麻烦啊，要我说直接凭武力硬闯人界警局，再搜查厉灵杰的档案信息不就行了。”风涯小声嘀咕，可是行动手册上第一条注意事项就是千万不要使用武力。
如果说在当年千峰山事件时厉灵杰还只是个孩子，那么到今天应该是十七八岁。但是究竟是十七还是十八呢，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人族十八岁成年后要去上高等院校了，之前则处于十二年制教育阶段。而且是去武学道法的武道学校还是传统的传授知识的学校呢？
抛硬币吧，多久能够找到就交给天意。第一次抛正面就十二年制学校，反面高等院校。第二次抛正面是传统学校，反面是武校。
闪亮的硬币在阳光下披着金光掷出，打着旋落入风涯手心，如此反复二度。
两次都是正面朝上。那么打听一下附近的十二年制传统学校吧。
时间分秒流逝，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风涯选了一个学校，拦着一个又一个回家的学生询问打听：“你们学校里有一个叫厉灵杰的人吗？”
“不知道。”
“不确定。”
“不清楚。”
无外乎这几种回答。
不知不觉间，学校大钟的指针就偷偷挪动了很大的角度。然而厉灵杰的信息似乎比时间还要难抓住。
就在风涯怀疑学校是否选对的时候，身边两个学生的对话随着微风传到了他耳朵里：“厉灵婷，带我去吃那个。”
风涯猛地转身，然后走向声音的源头，是两个女孩，左边这个应该是被称呼为厉灵婷的了。风涯开口问：“厉灵...你叫什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厉灵杰的男生？”
厉灵婷警觉地后退两步，厉清思告诉过她厉灵杰所身处的危险，厉灵杰几乎没有朋友，不太可能有人随便打听他的。更重要的是，最近姜捷失踪她也听父亲说了，此时的来者肯定不善。虽说她和厉灵杰不熟，但不能就这么把厉灵杰供出去。
“不认识啊。”
风涯摇头：“不，如果说名字相像确是巧合，但你刚才害怕的反应不对劲。”
“什么名字相像，你听错了，我叫...李慧云。你别烦了。”
旁边的女生瞪了厉灵婷一眼。
这样苍白的否认很难蒙混过关，风涯注意到厉灵婷胸前挂着一个牌子，应该就是校牌，上面一定会有她的真名，抢过来，让她无法否认。区区一个小姑娘，还能挡住妖界第二高手吗。
于是风涯以最快的速度向前伸手。
“变态啊，滚开！”风涯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厉灵婷一巴掌，头脑还没稳定下来，身体也被推了一下，踉踉跄跄倒向路边。
“呀！”那个应该是叫李慧云的女孩发出一声惊呼，风涯明白为什么——先前在街上看到很多次的骑士，正骑着他奇怪的坐骑向他碾过来，攻击意图这么明显，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吗？但是自己还在向下倒去，根本无法闪躲了。
就在连厉灵婷都捂上双眼的瞬间，一个人影快速冲来，拽住风涯的胳膊，把他拉离了那个骑士，而骑士冲锋失败后头也不回地朝远处奔去。
风涯惊魂未定，扶着救命恩人连连喘息。
“谢...谢谢。”
“不客气，你们有什么冲突吗？”恩人小声问。
厉灵婷显然没想就这么放过风涯：“有变态袭胸，抓住他啊！”人群瞬间聚焦于风涯，救命恩人都严肃地问他：“袭胸？那你要按性骚扰被关到局子里去了。”
警局？不不不，绝对不能，那样他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了。即便不进警局，就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认出来也是迟早的事。
“绝对没有，袭...袭什么来着，我向来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干偷袭这种事的，我只是要找人，想看看她面前校牌上的名字。”
人群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指手画脚地议论。
“真的真的！”风涯补充道。
很多时候，诚实都是救命的良药，看到风涯这个样子，好像一些人开始相信它的说法，神色缓和了下来。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仍然没有一个人离开。
那位救命恩人也疑惑了一下，看向厉灵婷，问：“只是找人，误会吗？”厉灵婷则向他疯狂地使眼色，说道：“他什么目的谁知道，我只知道他的手确实不老实。”说完仍然在眨眼使眼色。
可惜风涯的救命恩人没看明白，还在犹豫着该说什么好。风涯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完全慌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他只能向救命恩人苦苦哀求道：“恩人，再救我一次吧，我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我没有非礼的意思。求你了。”
那人端详了风涯片刻，确实不像是猥琐之徒，如果真的冤枉了别人，怪不好的。厉灵婷今天的神情也挺奇怪的，还是再向她确认一下吧。
然后不经意间，那人校牌上的名字被风涯瞥到了，接着风涯突然僵住了。厉灵婷注意到这一举动后干咳不断，疯狂眨眼。
风涯的救命恩人走向厉灵婷，而厉灵婷眼皮都快眨烂了。他疑惑地看了下厉灵婷，可惜还是没有明白，然后问：“他确实是来找人的吗？如果无意间冒犯到你的话，我让他当众给你道个歉，他态度不好的话，再给他送到局子里。”
厉灵婷突然之间就气炸了，她用拳头重重地在那人肩部捶了一下，“妈的，你笨死算了！”随后扯着李慧云就走了。
女孩的脾气也太难懂了吧，难怪自己这么多年也和厉灵婷不熟。
人群也云里雾里，这场闹剧就随着主人公突然离开渐渐散去。劫后余生的风涯戳了戳被打懵了的救命恩人，开口道：“呃，非常感谢你。还有,呃，那个...你的名字叫厉灵杰对吗？”
厉灵杰回过神来：“嗯。对了，你来这里是要找谁？”
“呃，就是找你。”
厉灵杰瞬间明白为什么厉灵婷这么奇怪了，他的每一寸神经也都警觉起来。
但是仔细想想，面前这个人刚还被厉灵婷暴打，在人群中的表现也慌得不成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威胁。
“你为什么要找我？谁派你来的？”
风涯暗忖，反正任务也只是提到跟在厉灵杰身边等姜捷现身，没说要对厉灵杰怎么样。根据刚才的经验，诚实才是最有效的方式：“我是妖界第二高手风涯，奉妖界女皇之命，来找姜捷的下落，我们也听传言说你就是千峰山一案的幸存者，姜捷收你为徒。所以入手点，就是先找到你。”说道“妖界第二高手”的时候，他的神情非常自豪，仿佛刚才被厉灵婷暴打的只是别人。
厉灵杰看着风涯被打肿了的脸，妖界第二高手就这副样子吗？但是自己没有心情嘲笑。如果说姜捷的弟子这一层身份被发现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为什么连自己和千峰山案子的关系都能被查到？厉灵杰被恐惧侵蚀了一瞬间，自己这么多年害怕的事还是来了。
面前这个妖，能准确知道自己和姜捷的关系，甚至自己的身份，也不是普通的江湖骗子。妖界那里想干什么，很难不担心。
“你就这样把自己身份和任务说出来了？”
“我风涯向来光明磊落，呃，虽说我不记得以前是不是也光明磊落。反正，你救了我一命，这些信息就当是对你的回报。而且任务里说也没说要我对你们不利。”
“啊？救你一条命，不至于吧。”
“对啊，那个来路不明的骑士气势汹汹朝我冲锋，还好你拉了我一把。”
“啥，你连自行车都没见过吗？”厉灵杰笑了一下，风涯脸上红红的掌印越来越清晰，看来这个人应该确实没什么威胁。
“什么车？反正就算不说这个，你不帮我赶走刚才那个女魔头，在人群里我一定会暴露身份的。不过话说回来...”
风涯凑近了些：“那女魔头身手很是了得，她不会是什么隐藏的绝世高手吧？”
厉灵杰苦笑：“她吗？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是。”
风涯“哦”了一声，但好像他没相信。
“那么为什么要找师傅，你的任务里有提到吗？”
“不，这一点没有说。”
“好吧。”
厉灵杰也大致猜到了些，风涯确实无害，但是妖界那里就不一定了。特意选一个不会武功的妖，应该是要让自己不加防备。总之，看似平静的日子似乎要告一段落了。
天色向晚，厉灵杰看了一下学校的大钟：“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呢，你去哪里？”
“我朋友说过来要订酒店，但我还不会弄。对了，你那里有住的地方吗？能不能让我借住一下，明天等我弄会怎么订酒店，一定就走。”
厉灵杰思考了一下，一来自己也确实想知道师傅的下落，很好奇风涯有什么办法。二来既然身份已经被看穿，真把风涯放走，说不定要喊人来解决自己的话就拦不住他了，倒不如留他在身边还能盯着他防止有什么小动作。
另外就是，直觉，厉灵杰感觉风涯好像真没有什么恶意。
“那你跟我来吧，顺便我也想问你一些事情。”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