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急促的脚步声中夹杂着各种叫喊声和哭声,因为火势太大,许多人还未逃离出来便被窜出来的火舌袭卷而去,在这场充满痛苦与呻/吟的大火中,许落的视线被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吸引了。
跑在前方的是一位青衣女子,她牵着一小男孩飞快地跑着,背后是无数支利箭,朝他们飞驰而去,那名女子身上污浊不堪,左一块右一块的血迹从衣服布料处渗出,裙摆和膝盖处全都沾满了泥污,如果不尽全力奔跑,那些利箭很快就会将他们射成两只刺猬。
小男孩脸上皆是泪痕迹,哭喊道:“娘亲、娘亲。”
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声呼喊,除此之外,恐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这两人的衣服所用的料子极好,许落是从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料子判断出来的,青衣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泥污与血渍浸染,基本分辨不出什么了,那小男孩子身上除了膝盖处有两道擦伤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因此可以看得出来原本的衣服料子以及衣服上的刺绣图案。
小男孩身上穿着金丝滚边卷云袖袍,腰间挂着一把镶嵌着许多碎钻的匕首,许落越看那匕首越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忽然她灵光一闪,这把匕首不就是陆玄身上那一把吗?
她迟钝地意识到,眼前的这幅景象或许……是陆玄幼时的一些记忆片段,可这一段在原著里完全没有提及。
玄玄有食梦之能,是陆玄在繁城时告诉她的,后来她也曾看过玄玄所吃的关于她的或者关于别人的一些梦境,梦境里的绝大多数内容并不是真实的,有些夹杂着人们对未来或者最近一些事物的渴望,有些则是将人内心深处的恐惧通过梦境释放出来,这些由于深睡而产生的梦境无论是否贴近现实,都经过了人脑的一层加工,真实性便大打折扣。
许落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只好继续观望下去。
追在他们身后的利箭一开始还跟逗她们玩似的,总控制在一定距离,给足了人压迫感,直到他们跑到了一片树林里,攻击的味道变了,才跑没多久青衣女子身上便多了几处利箭留下的伤疤,直到她胸前有一大片血迹蔓延开来,她松开了小男孩的手,嘴角也溢出大量鲜血。
“小玄,快走、走!”
小男孩愣在原地,愣怔两秒后,蹲在青衣女子身旁,‘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娘亲,娘亲,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娘亲……”
无助和痛苦在他小小的脸上表露无遗,刚刚忍了那么久都没有哭,这一刻终于是忍不住了。
“小玄,你要走,你快走……”
“娘亲……娘亲……”
“快走……”
见有人追上来了,小男孩才一步三回头地跑了,可小孩哪里跑得过那些训练有素的大人,终究是被追上了,像一头被逼近绝路的小兽,他跳进了湍急的河流中,很快被河水袭卷,不见踪影。
至此,梦境结束了。
许落觉得心里闷闷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这场大火势必没有那么简单,一直追逐他们的人究竟是谁?
陆玄说过,他七岁以前的记忆全没了,他怕水或许也是因为这个。
那么他最后黑化和陆燚抢夺顾清忧也是因为这个吗?
许落心里乱糟糟地想着,突然她瞥向0875,0875瞬间跟炸了毛似的,便要往门外跑去。
“0875,你跑什么跑?”
“我就是突然觉得外面的空气比较好,想出去透透气。”
许落狠盯它几秒,然后道:“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语调升高,飞速否认,这明显是说谎的表现,不过许落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若是对方不想说,即便是威逼利诱,得到的答案也不一定具有真实性。
得不到答案,许落索性不想了,玄玄又翻了一个身凑到她腰间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许落欣赏几秒之后,摸了摸玄玄,道:“这梦境你什么时候吃的呢?”
显然,没有人能回答她。
到后半夜,出去视察环境的顾家兄妹才回到客栈。
第二天,许落起了个大早,先行下楼吃早点,东西刚刚点齐,顾家兄妹便依次下来,顾承欢不停地打哈欠,十分随意地朝许落打了个招呼:“早啊,温小师妹~”
顾清忧点头微笑后便径直坐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累了,话也懒得说了。
等待餐品上齐的过程中,许落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时间段吃早茶的人不少,大部分是离水村的人,他们讨论的问题不外乎是家里或者离水村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妻子最近总爱乱发脾气,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孩子总是爱捣蛋要怎么办、最近这几日总是下雨外出的计划被打乱、盐池最近在大量招收工人……
听着听着,许落觉得挺有趣的,这种时候听听别人发发牢骚谈谈最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挺好的。
时间过得很快,菜品被一一摆上桌,许落刚夹住一个灌汤包,就被一阵巨大响声吓得手一抖,包子逃离筷子的钳制,‘咚’的一声掉在桌上然后一路滚到桌子边缘,最后径直掉落在地。
是谁?大清早地就打扰别人吃饭?
许落转身向后望去,只见客栈里的两个伙计拎起一个穿着灰色布衣十分瘦弱的男子,狠狠摔到另外一边,旁边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恶声恶气道:“我说最近厨房怎么总少东西,原来是出了一个偷东西的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听这口气,是客栈老板无疑了。
“我让你偷我们店里的东西!我让你偷东西!我不打死你今天!”客栈老板忍不住上前,每说一句便踹一脚。
灰衣男子只低头护着胸口处的食物,一言不发,即便被打得嘴角鲜血都溢出来了,也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护得那么紧,没钱就不要来啊,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偷东西,你这都偷了多少次,□□次有了吧?真当我们店是做慈善、捐善款的啊,每次偷还专偷烤乳鸽,还挺会挑的啊。”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偷东西的下场是怎么样的!阿青阿龙,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围观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拦的,这种情况大部分人觉得实在不好插手,一来是怕惹麻烦,二来是这人确实也不无辜,‘赃物’就紧紧护在胸前呢,如何辩驳得了?
可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没准就出人命了。
忽然一道身影从二楼转角处一跃而下,一边一只手抓住了阿青和阿龙,道:“别打了,再打下去把人打坏了。”
是陆燚。
客栈老板见有人阻拦忙道:“客官,您是不知道,这家伙一共偷了我们店十几只乳鸽,一只好十几两呢。”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呸’的一声往那名男子的方向吐了吐口水,“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偷人东西,什么玩意儿。”
陆燚道:“你这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总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了,我看他脸色涨得发紫,你若是再打下去,说不定他真就命断于此了,到时候你这小店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客栈老板闻言,仔细瞧着那人的脸,只见他唇角淌着鲜血,脸色煞白,喘着粗气,果真一副随时要西去的模样,便也不敢再随意打人了。
这人要真死在店里了,不仅会招惹官府的人前来调查此事,而且也会影响店里的生意,毕竟死过人的店,谁愿意来讨晦气呢。
可就这么放过这人,他也不太甘心,今后每个人都来这么一遭,这店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这……”
见他不肯松口,陆燚道:“不就是几只烤乳鸽吗,我替他把账给结了便是。”
客栈老板见有人愿意当倒霉蛋替这人结账,也不一脸为难了,当即喜上眉梢:“好好好,这样也行,既然客官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他就交给你处理吧。”说完便要走。
“等等,”陆燚笑道,“他欠你的账我替他结了,那你欠他的账是不是也该结一下?”
客栈老板二丈摸不着头脑:“欠账?我?我何曾欠过他东西?”
“你把人打成这样,总该付些看郎中的费用吧,万一他死了,我上哪儿要账去?”陆燚贱兮兮道,“掌柜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分明是你自己要替他还债的,怎么最后又绕回我这儿了。客栈老板本想这么说,可陆燚个子实在是太高,虽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却总给人一种‘威胁’似的压迫感,身上穿的料子又十分金贵,搞不好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对峙一番后,客栈老板率先顶不住了,道:“行,要不这样,那十几只乳鸽的钱,我也不需要找他赔了,打了一顿,也算出气了,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您看这样行不行?”
陆燚点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陆燚一眼便望到许落三人,高兴道:“顾兄顾小姐温姑娘,咱们真是有缘啊,又遇到了。”
看了一出热闹,顾承欢身体里的瞌睡虫也跑得差不多了,他欢快地和陆燚打了招呼,然后看向陆燚身后的陆玄,道:“陆兄,你们怎么也跑离水村来了。”
陆玄将目光从许落身上移开,淡淡道:“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陆燚刚将灰衣男子扶起,忽然腰间的令牌掉了下去,他捡了起来,正准备开口说话,灰衣男子便露出惊恐的表情,一溜烟窜出店外,等陆燚反应过来,出去追人时,灰衣男子已经淹没在人群中,不见踪迹。
跑在前方的是一位青衣女子,她牵着一小男孩飞快地跑着,背后是无数支利箭,朝他们飞驰而去,那名女子身上污浊不堪,左一块右一块的血迹从衣服布料处渗出,裙摆和膝盖处全都沾满了泥污,如果不尽全力奔跑,那些利箭很快就会将他们射成两只刺猬。
小男孩脸上皆是泪痕迹,哭喊道:“娘亲、娘亲。”
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声呼喊,除此之外,恐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这两人的衣服所用的料子极好,许落是从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料子判断出来的,青衣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泥污与血渍浸染,基本分辨不出什么了,那小男孩子身上除了膝盖处有两道擦伤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因此可以看得出来原本的衣服料子以及衣服上的刺绣图案。
小男孩身上穿着金丝滚边卷云袖袍,腰间挂着一把镶嵌着许多碎钻的匕首,许落越看那匕首越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忽然她灵光一闪,这把匕首不就是陆玄身上那一把吗?
她迟钝地意识到,眼前的这幅景象或许……是陆玄幼时的一些记忆片段,可这一段在原著里完全没有提及。
玄玄有食梦之能,是陆玄在繁城时告诉她的,后来她也曾看过玄玄所吃的关于她的或者关于别人的一些梦境,梦境里的绝大多数内容并不是真实的,有些夹杂着人们对未来或者最近一些事物的渴望,有些则是将人内心深处的恐惧通过梦境释放出来,这些由于深睡而产生的梦境无论是否贴近现实,都经过了人脑的一层加工,真实性便大打折扣。
许落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只好继续观望下去。
追在他们身后的利箭一开始还跟逗她们玩似的,总控制在一定距离,给足了人压迫感,直到他们跑到了一片树林里,攻击的味道变了,才跑没多久青衣女子身上便多了几处利箭留下的伤疤,直到她胸前有一大片血迹蔓延开来,她松开了小男孩的手,嘴角也溢出大量鲜血。
“小玄,快走、走!”
小男孩愣在原地,愣怔两秒后,蹲在青衣女子身旁,‘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娘亲,娘亲,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娘亲……”
无助和痛苦在他小小的脸上表露无遗,刚刚忍了那么久都没有哭,这一刻终于是忍不住了。
“小玄,你要走,你快走……”
“娘亲……娘亲……”
“快走……”
见有人追上来了,小男孩才一步三回头地跑了,可小孩哪里跑得过那些训练有素的大人,终究是被追上了,像一头被逼近绝路的小兽,他跳进了湍急的河流中,很快被河水袭卷,不见踪影。
至此,梦境结束了。
许落觉得心里闷闷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这场大火势必没有那么简单,一直追逐他们的人究竟是谁?
陆玄说过,他七岁以前的记忆全没了,他怕水或许也是因为这个。
那么他最后黑化和陆燚抢夺顾清忧也是因为这个吗?
许落心里乱糟糟地想着,突然她瞥向0875,0875瞬间跟炸了毛似的,便要往门外跑去。
“0875,你跑什么跑?”
“我就是突然觉得外面的空气比较好,想出去透透气。”
许落狠盯它几秒,然后道:“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语调升高,飞速否认,这明显是说谎的表现,不过许落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若是对方不想说,即便是威逼利诱,得到的答案也不一定具有真实性。
得不到答案,许落索性不想了,玄玄又翻了一个身凑到她腰间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许落欣赏几秒之后,摸了摸玄玄,道:“这梦境你什么时候吃的呢?”
显然,没有人能回答她。
到后半夜,出去视察环境的顾家兄妹才回到客栈。
第二天,许落起了个大早,先行下楼吃早点,东西刚刚点齐,顾家兄妹便依次下来,顾承欢不停地打哈欠,十分随意地朝许落打了个招呼:“早啊,温小师妹~”
顾清忧点头微笑后便径直坐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累了,话也懒得说了。
等待餐品上齐的过程中,许落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时间段吃早茶的人不少,大部分是离水村的人,他们讨论的问题不外乎是家里或者离水村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妻子最近总爱乱发脾气,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孩子总是爱捣蛋要怎么办、最近这几日总是下雨外出的计划被打乱、盐池最近在大量招收工人……
听着听着,许落觉得挺有趣的,这种时候听听别人发发牢骚谈谈最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挺好的。
时间过得很快,菜品被一一摆上桌,许落刚夹住一个灌汤包,就被一阵巨大响声吓得手一抖,包子逃离筷子的钳制,‘咚’的一声掉在桌上然后一路滚到桌子边缘,最后径直掉落在地。
是谁?大清早地就打扰别人吃饭?
许落转身向后望去,只见客栈里的两个伙计拎起一个穿着灰色布衣十分瘦弱的男子,狠狠摔到另外一边,旁边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恶声恶气道:“我说最近厨房怎么总少东西,原来是出了一个偷东西的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听这口气,是客栈老板无疑了。
“我让你偷我们店里的东西!我让你偷东西!我不打死你今天!”客栈老板忍不住上前,每说一句便踹一脚。
灰衣男子只低头护着胸口处的食物,一言不发,即便被打得嘴角鲜血都溢出来了,也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护得那么紧,没钱就不要来啊,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偷东西,你这都偷了多少次,□□次有了吧?真当我们店是做慈善、捐善款的啊,每次偷还专偷烤乳鸽,还挺会挑的啊。”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偷东西的下场是怎么样的!阿青阿龙,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围观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拦的,这种情况大部分人觉得实在不好插手,一来是怕惹麻烦,二来是这人确实也不无辜,‘赃物’就紧紧护在胸前呢,如何辩驳得了?
可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没准就出人命了。
忽然一道身影从二楼转角处一跃而下,一边一只手抓住了阿青和阿龙,道:“别打了,再打下去把人打坏了。”
是陆燚。
客栈老板见有人阻拦忙道:“客官,您是不知道,这家伙一共偷了我们店十几只乳鸽,一只好十几两呢。”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呸’的一声往那名男子的方向吐了吐口水,“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偷人东西,什么玩意儿。”
陆燚道:“你这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总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了,我看他脸色涨得发紫,你若是再打下去,说不定他真就命断于此了,到时候你这小店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客栈老板闻言,仔细瞧着那人的脸,只见他唇角淌着鲜血,脸色煞白,喘着粗气,果真一副随时要西去的模样,便也不敢再随意打人了。
这人要真死在店里了,不仅会招惹官府的人前来调查此事,而且也会影响店里的生意,毕竟死过人的店,谁愿意来讨晦气呢。
可就这么放过这人,他也不太甘心,今后每个人都来这么一遭,这店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这……”
见他不肯松口,陆燚道:“不就是几只烤乳鸽吗,我替他把账给结了便是。”
客栈老板见有人愿意当倒霉蛋替这人结账,也不一脸为难了,当即喜上眉梢:“好好好,这样也行,既然客官您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他就交给你处理吧。”说完便要走。
“等等,”陆燚笑道,“他欠你的账我替他结了,那你欠他的账是不是也该结一下?”
客栈老板二丈摸不着头脑:“欠账?我?我何曾欠过他东西?”
“你把人打成这样,总该付些看郎中的费用吧,万一他死了,我上哪儿要账去?”陆燚贱兮兮道,“掌柜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分明是你自己要替他还债的,怎么最后又绕回我这儿了。客栈老板本想这么说,可陆燚个子实在是太高,虽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却总给人一种‘威胁’似的压迫感,身上穿的料子又十分金贵,搞不好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对峙一番后,客栈老板率先顶不住了,道:“行,要不这样,那十几只乳鸽的钱,我也不需要找他赔了,打了一顿,也算出气了,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您看这样行不行?”
陆燚点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陆燚一眼便望到许落三人,高兴道:“顾兄顾小姐温姑娘,咱们真是有缘啊,又遇到了。”
看了一出热闹,顾承欢身体里的瞌睡虫也跑得差不多了,他欢快地和陆燚打了招呼,然后看向陆燚身后的陆玄,道:“陆兄,你们怎么也跑离水村来了。”
陆玄将目光从许落身上移开,淡淡道:“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陆燚刚将灰衣男子扶起,忽然腰间的令牌掉了下去,他捡了起来,正准备开口说话,灰衣男子便露出惊恐的表情,一溜烟窜出店外,等陆燚反应过来,出去追人时,灰衣男子已经淹没在人群中,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