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喘着睁开双眼。
再一次对上了凶手的目光，又是微笑。
赌成功了，我果然又一次进入了循环。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缩回房间打开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我要报警，我这里是龙华小区2栋10楼1001室，这里1501室有人行凶，对，我亲眼看见了，麻烦你们尽快出警。」挂断电话，我快步跑出门。
依旧走楼梯下去，这一次我避开了楼梯口旁边的快递箱。
我跑到了江暮年门口，抬手准备敲门。
门先开了，江暮年呼吸很急促，他一把将我拽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念念，我刚刚……」
我急急打断了他：「暮年哥，15楼，我看见有人杀人。」
「1501室？不是在做梦，这是怎么回事？」江暮年退后了一步，皱着眉喃喃自语。
我不明所以，拉住了他的手，有些担忧：「什么？暮年哥你怎么了？」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
我思考着他话语里的意思，猛地一惊，开始激动起来。
「暮年哥，你……你是不是也进入循环了？」
「循……环？所以，你一直在循环？」
我点了点头，感觉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我报警之后没多久就被凶手假扮成警察给杀了，第二次我马上就下来找你了，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刚刚报警了吗？」他急忙问道。
「报警了。」
有了前两次的经历，我现在已经能勉强冷静下来，思考着怎么解决问题。
江暮年拉着我直接进了电梯，按下一楼。
「我们先去警察局，在我家也不安全了。」
他的话让我心下一沉，顿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凶手是怎么知道我在江暮年家的？
就算凶手一户一户找，也不可能这么快找江暮年家才对，而且还是直接爬窗户。
从顶楼爬到江暮年家根本不可能，毕竟中间隔着好几层楼。
他就算身手很好，不会摔死，但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肯定会引起住户的注意。
所以他应该是从我房间的窗户爬到江暮年房间的。
但是他怎么就确认我在我江暮年家呢？
「暮年哥，你说凶手是怎么知道我在你家的？上一次我跑下楼来找你不小心把楼梯道口的几个快递箱给撞倒了，可就算是这样，也只能证明我往楼下跑了，凶手怎么会知道我在那一层，这完全没有逻辑啊。」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江暮年眉头紧锁：「我也想不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锁定你的位置，除非凶手也是这栋楼的住户，知道我们关系很好。又或者，他还有同伙在监视着，可如果是有同伙，应该在你一跑出来就对你下手了。」
电梯开了，江暮年拉着我走出了电梯，我们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快步走向小区门口。
「不是，我看见凶手的样子了，应该不是我们这栋楼的住户，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我回想了一下那个渗人的微笑，确定是我平时没见到过的。
「先不纠结这个了，到了警察局我们在细细讨论。」江暮年拉着我快步向前走。
经过门口的保安室时，我随意一瞥，里面的保安大叔居然趴在监控电视前的桌子上打瞌睡。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杀人犯都跑进小区了，他居然在这睡觉。
江暮年带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出租车的这一刻，我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下来。
想起了被害的张玉，我有些担心，又变得紧张不安。
「暮年哥，你说，那个同学张玉……她，还在吗？」我看了一眼前面正在认真开车的司机，低声开口。
江暮年顿了一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念念，无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都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挽救了。无论……她怎么样，这都不是你害的，你不需要有负罪感，知道吗？」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脑海里浮现出张玉向我求救的样子，我知道她活着的希望渺茫，只能祈祷着警察快点到现场。
转头看向窗外在不断倒退的景色，我有些恍惚。
突然想起了那天放学时，我在校门口看见张玉带着几个跟班把一个同学堵在了校门口的一个墙角。
那个同学弱小无助的跌倒在地上，她的书和各种文具乱七八糟掉了一地，书包却被张玉拎在了手里。
这是校园欺凌。
我抑制住内心的火气，朝着她们喊了一声，质问她们在干什么。
张玉回过头冲着我笑了笑，叫了一声学姐。
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害怕或愧疚，只是把书包丢给了那个同学，然后带着她的跟班慢悠悠的走了。
我上去帮那个同学收拾书包，告诉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家长和她们的老师，她只是笑着和我道谢。
我对张玉也不了解，同住一栋楼，只知道她是我们学校高一的。
但我一直觉得张玉也不是什么好人，当时她带着人欺负那个同学的画面我到现在还记着。
可尽管她不好，此刻我还是希望她能够活着。
车上香包的味道很好闻，靠在窗上，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长时间的情绪紧绷加速了我的疲惫，好困，好想睡觉。
「累了吗？靠着我眯一会，到了我叫你。」江暮年看出了我的疲倦，肩膀往我旁边靠了靠。
我点了点头，靠在江暮年的肩上，慢慢睡了过去。
——
我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还是凶手的微笑。
又回来了，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头，使劲回忆上一次循环的过程。
我记得后来在出租车上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难道睡着也会循环？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被吓了一跳，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这次凶手来的这么快？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打开猫眼一看，是江暮年。
我松了口气，打开了门。
江暮年眉毛拧成一团，紧抿着唇直接拉着我进了电梯。
「这是怎么回事？我就记得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怎么又回来了？」
江暮年同样困惑：「后来我好像也迷迷糊糊睡着了，难道是睡着了也会进入循环？」
「这个我也不清楚，前面两次循环都是死在了凶手的刀下。」
我们陷入了沉思，莫名其妙进入了循环，可进入循环的原因是什么，我也无法知晓，睡着会不会循环这个还真不能确定。
突然，江暮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你有没有闻到那辆出租车上的香味？我一开始不困的，后面却莫名其妙睡着了……会不会是车上那些香包有问题？」
「应该是巧合吧，凶手也不知道我们会坐上出租车，应该没办法也没时间对车子动手脚，而司机阿姨也没理由害我们吧，毕竟下一秒谁会上车她也不知道。」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车上确实有股闻着很舒服的香味。
但是很多车主都会在车上放一些味道好闻的香包，为的是怕车里味道不好闻，防止顾客晕车，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电梯到了一楼，江暮年拉着我走到了单元楼前的摩托车前，帮我戴头盔。
「这回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坐车了，开摩托车。」
摩托车快速使出小区，我一只手紧紧环着江暮年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拨通了110。
「喂，你好，龙华小区2栋15楼1501室有人行凶，麻烦你们尽快出警。我被凶手看见了，为了防止意外，现在正在赶往警察局的路上……好，你们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冷静下来，回想整个事件。
我还是想不通，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凶手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下死手。
凶手是中年男人，张玉不过是一个高中学生，按道理来说两人不可能有什么仇恨纠葛，难道是张玉的父母得罪了什么人，仇家找上门？
到了红绿灯路口，我们停下等绿灯。
谁都没有想到——
一辆出租车直直朝着我们撞了过来，措不及防的撞击使我和江暮年直接脱离了摩托车，滚到了地上。
巨大的疼痛感袭来，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已经移位。
我慢慢陷入了黑暗。
再一次对上了凶手的目光，又是微笑。
赌成功了，我果然又一次进入了循环。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缩回房间打开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我要报警，我这里是龙华小区2栋10楼1001室，这里1501室有人行凶，对，我亲眼看见了，麻烦你们尽快出警。」挂断电话，我快步跑出门。
依旧走楼梯下去，这一次我避开了楼梯口旁边的快递箱。
我跑到了江暮年门口，抬手准备敲门。
门先开了，江暮年呼吸很急促，他一把将我拽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念念，我刚刚……」
我急急打断了他：「暮年哥，15楼，我看见有人杀人。」
「1501室？不是在做梦，这是怎么回事？」江暮年退后了一步，皱着眉喃喃自语。
我不明所以，拉住了他的手，有些担忧：「什么？暮年哥你怎么了？」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
我思考着他话语里的意思，猛地一惊，开始激动起来。
「暮年哥，你……你是不是也进入循环了？」
「循……环？所以，你一直在循环？」
我点了点头，感觉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我报警之后没多久就被凶手假扮成警察给杀了，第二次我马上就下来找你了，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刚刚报警了吗？」他急忙问道。
「报警了。」
有了前两次的经历，我现在已经能勉强冷静下来，思考着怎么解决问题。
江暮年拉着我直接进了电梯，按下一楼。
「我们先去警察局，在我家也不安全了。」
他的话让我心下一沉，顿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凶手是怎么知道我在江暮年家的？
就算凶手一户一户找，也不可能这么快找江暮年家才对，而且还是直接爬窗户。
从顶楼爬到江暮年家根本不可能，毕竟中间隔着好几层楼。
他就算身手很好，不会摔死，但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肯定会引起住户的注意。
所以他应该是从我房间的窗户爬到江暮年房间的。
但是他怎么就确认我在我江暮年家呢？
「暮年哥，你说凶手是怎么知道我在你家的？上一次我跑下楼来找你不小心把楼梯道口的几个快递箱给撞倒了，可就算是这样，也只能证明我往楼下跑了，凶手怎么会知道我在那一层，这完全没有逻辑啊。」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江暮年眉头紧锁：「我也想不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锁定你的位置，除非凶手也是这栋楼的住户，知道我们关系很好。又或者，他还有同伙在监视着，可如果是有同伙，应该在你一跑出来就对你下手了。」
电梯开了，江暮年拉着我走出了电梯，我们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快步走向小区门口。
「不是，我看见凶手的样子了，应该不是我们这栋楼的住户，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我回想了一下那个渗人的微笑，确定是我平时没见到过的。
「先不纠结这个了，到了警察局我们在细细讨论。」江暮年拉着我快步向前走。
经过门口的保安室时，我随意一瞥，里面的保安大叔居然趴在监控电视前的桌子上打瞌睡。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杀人犯都跑进小区了，他居然在这睡觉。
江暮年带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出租车的这一刻，我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下来。
想起了被害的张玉，我有些担心，又变得紧张不安。
「暮年哥，你说，那个同学张玉……她，还在吗？」我看了一眼前面正在认真开车的司机，低声开口。
江暮年顿了一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念念，无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都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挽救了。无论……她怎么样，这都不是你害的，你不需要有负罪感，知道吗？」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脑海里浮现出张玉向我求救的样子，我知道她活着的希望渺茫，只能祈祷着警察快点到现场。
转头看向窗外在不断倒退的景色，我有些恍惚。
突然想起了那天放学时，我在校门口看见张玉带着几个跟班把一个同学堵在了校门口的一个墙角。
那个同学弱小无助的跌倒在地上，她的书和各种文具乱七八糟掉了一地，书包却被张玉拎在了手里。
这是校园欺凌。
我抑制住内心的火气，朝着她们喊了一声，质问她们在干什么。
张玉回过头冲着我笑了笑，叫了一声学姐。
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害怕或愧疚，只是把书包丢给了那个同学，然后带着她的跟班慢悠悠的走了。
我上去帮那个同学收拾书包，告诉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家长和她们的老师，她只是笑着和我道谢。
我对张玉也不了解，同住一栋楼，只知道她是我们学校高一的。
但我一直觉得张玉也不是什么好人，当时她带着人欺负那个同学的画面我到现在还记着。
可尽管她不好，此刻我还是希望她能够活着。
车上香包的味道很好闻，靠在窗上，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长时间的情绪紧绷加速了我的疲惫，好困，好想睡觉。
「累了吗？靠着我眯一会，到了我叫你。」江暮年看出了我的疲倦，肩膀往我旁边靠了靠。
我点了点头，靠在江暮年的肩上，慢慢睡了过去。
——
我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还是凶手的微笑。
又回来了，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头，使劲回忆上一次循环的过程。
我记得后来在出租车上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难道睡着也会循环？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被吓了一跳，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这次凶手来的这么快？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打开猫眼一看，是江暮年。
我松了口气，打开了门。
江暮年眉毛拧成一团，紧抿着唇直接拉着我进了电梯。
「这是怎么回事？我就记得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怎么又回来了？」
江暮年同样困惑：「后来我好像也迷迷糊糊睡着了，难道是睡着了也会进入循环？」
「这个我也不清楚，前面两次循环都是死在了凶手的刀下。」
我们陷入了沉思，莫名其妙进入了循环，可进入循环的原因是什么，我也无法知晓，睡着会不会循环这个还真不能确定。
突然，江暮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你有没有闻到那辆出租车上的香味？我一开始不困的，后面却莫名其妙睡着了……会不会是车上那些香包有问题？」
「应该是巧合吧，凶手也不知道我们会坐上出租车，应该没办法也没时间对车子动手脚，而司机阿姨也没理由害我们吧，毕竟下一秒谁会上车她也不知道。」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车上确实有股闻着很舒服的香味。
但是很多车主都会在车上放一些味道好闻的香包，为的是怕车里味道不好闻，防止顾客晕车，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电梯到了一楼，江暮年拉着我走到了单元楼前的摩托车前，帮我戴头盔。
「这回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坐车了，开摩托车。」
摩托车快速使出小区，我一只手紧紧环着江暮年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拨通了110。
「喂，你好，龙华小区2栋15楼1501室有人行凶，麻烦你们尽快出警。我被凶手看见了，为了防止意外，现在正在赶往警察局的路上……好，你们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冷静下来，回想整个事件。
我还是想不通，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凶手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下死手。
凶手是中年男人，张玉不过是一个高中学生，按道理来说两人不可能有什么仇恨纠葛，难道是张玉的父母得罪了什么人，仇家找上门？
到了红绿灯路口，我们停下等绿灯。
谁都没有想到——
一辆出租车直直朝着我们撞了过来，措不及防的撞击使我和江暮年直接脱离了摩托车，滚到了地上。
巨大的疼痛感袭来，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已经移位。
我慢慢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