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按照原计划。
江暮抱着假装昏迷的我出了电梯，跑到了小区门口，伸手在门口拦车。
熟悉的出租车再一次停在了我们面前。
江暮年扶着玩敲了敲司机的窗。
「师傅，她晕倒了，你快帮我一把，送去最近的医院。」
大抵是江暮年焦急的语气和神情太逼真，司机只是犹豫了一秒就下了车。
她没有说话，走到后面帮我们打开了门。
江暮趁机把我放下，司机听到动静立刻转身。
口罩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眼里的凶狠却那么明显，那么吓人。
江暮年推开我，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暮年哥，你小心。」我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想帮忙又怕给江暮年添麻烦。
扭打期间，女司机掏出了一把刀。
我心脏一阵紧缩，来不及思考，我冲上前双手死死抓住女司机的手。
警笛声响起，警察到了现场。
没有任何停留，警察立刻上去制服了女司机。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腿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江暮年大口喘着气，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们怎么样？人没受伤吧？我是刑警队的队长，我姓刘。非常感谢你们此次的见义勇为，接下来交给我们吧。之后还得麻烦你们辛苦一趟到局里录一下笔录，非常感谢。」
江暮年和警察握了握手：「我们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刘警官，她只是帮凶，行凶的人在我们家，2栋10楼1001室。人暂时晕了过去，已经被我们绑起来了，不过还是要小心，注意安全。」
「好，非常感谢二位。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女司机的口罩已经被摘下，被扣上手铐压上车。
我也是在这时才看见了女司机的样子。
我有些惊讶，呆呆地僵在原地看着她。
江暮年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有些担心：「念念，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嗓子好像被什么扼制住了，发不出声音。
这个女司机我认识，她是当初被张玉欺负的那个同学的母亲。
那个同学叫林漫，她已经不在了。
那次在校门口，是我第一次认识林漫，但我并不清楚她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的，之后我们也没有任何交集。
第二次见到林漫的时候，那也成了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那天，学校高一的教学楼前聚满了学生，她站在顶楼上，面无表情从楼上跳了下来。
没错，林漫她因为长期遭受校园暴力，最后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林漫死后，学校才开始彻查高一校园霸凌的事情。
可这又能挽回什么，林漫已经死了。
林漫的死也让我一度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天我多和她交流几句，问清楚情况；
如果我帮她去找高一的主任说明这些情况，而不是简单交代她几句；她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
张玉还是死了。
杀死张玉的凶手是林漫的父亲。
林漫的父母也被抓进了监狱。
江暮年陪着我去监狱探视林漫的母亲。
此刻看着坐在我对面，仅仅几天时间，却仿佛老了十岁的她，我内心五味杂陈。
「我没想到会是你，阿姨。」
「你说你和漫漫认识？她，有没有给你留过什么话？」林漫的母亲紧紧盯着我，眼里充满着期待。
我鼻头一酸，心一阵抽搐：「她……没有，对不起。林漫的事我也很难过。张玉……她是很可恨，可警方调查还没彻底结束，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就这样搭上了你和叔叔的人生，值得吗？林漫要是还在，肯定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
「惩罚？」
林漫的母亲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自嘲地笑着，眼神一片凄苦：「她还未成年，我们手里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她能受到多重的惩罚？」
「可漫漫呢，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才16岁，她还有大把的人生。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被欺负成这样，葬送了自己的命，这种痛你们谁能理解？」
「自从漫漫离开，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每天一闭眼都是漫漫躺在血泊里的场景，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的话狠狠击打着我的内心，她眼中的凄苦痛楚让我也跟着难受，我有些哽咽：「阿姨，你们的痛苦我能理解。」
「对不起，如果当初我在看到林漫被欺负的时候立刻把事情报告给学校的老师，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那次之后我以为她会找老师，没想到却……对不起。我亲眼看见过张玉等人欺负林漫，你们放心，我会跟警察说明的，那些欺负林漫，害死林漫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你和叔叔，也要保重。」
她扯开嘴角：「谢谢你。」
——
和江暮年离开了监狱，走在街道上，林漫的母亲刚刚那个凄苦痛楚的眼神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江暮年轻轻牵住我的手，柔声安慰：「放心吧，她们都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别难过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是啊，她们都会受到惩罚。可是林漫，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才高一，如果没有这些事，她会开心度过高中三年，然后考个大学，她会有很美好的未来，她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们一家人应该会很幸福吧。」
我叹了口气，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和复杂。
街道车水马龙，我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是那样明媚，可我此刻却感受不到温暖。
到底什么时候，校园暴力这种现象才能彻底消失呢？
希望我们每个人的青春都能被善待。
江暮抱着假装昏迷的我出了电梯，跑到了小区门口，伸手在门口拦车。
熟悉的出租车再一次停在了我们面前。
江暮年扶着玩敲了敲司机的窗。
「师傅，她晕倒了，你快帮我一把，送去最近的医院。」
大抵是江暮年焦急的语气和神情太逼真，司机只是犹豫了一秒就下了车。
她没有说话，走到后面帮我们打开了门。
江暮趁机把我放下，司机听到动静立刻转身。
口罩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眼里的凶狠却那么明显，那么吓人。
江暮年推开我，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暮年哥，你小心。」我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想帮忙又怕给江暮年添麻烦。
扭打期间，女司机掏出了一把刀。
我心脏一阵紧缩，来不及思考，我冲上前双手死死抓住女司机的手。
警笛声响起，警察到了现场。
没有任何停留，警察立刻上去制服了女司机。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腿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江暮年大口喘着气，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们怎么样？人没受伤吧？我是刑警队的队长，我姓刘。非常感谢你们此次的见义勇为，接下来交给我们吧。之后还得麻烦你们辛苦一趟到局里录一下笔录，非常感谢。」
江暮年和警察握了握手：「我们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刘警官，她只是帮凶，行凶的人在我们家，2栋10楼1001室。人暂时晕了过去，已经被我们绑起来了，不过还是要小心，注意安全。」
「好，非常感谢二位。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女司机的口罩已经被摘下，被扣上手铐压上车。
我也是在这时才看见了女司机的样子。
我有些惊讶，呆呆地僵在原地看着她。
江暮年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有些担心：「念念，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嗓子好像被什么扼制住了，发不出声音。
这个女司机我认识，她是当初被张玉欺负的那个同学的母亲。
那个同学叫林漫，她已经不在了。
那次在校门口，是我第一次认识林漫，但我并不清楚她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的，之后我们也没有任何交集。
第二次见到林漫的时候，那也成了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那天，学校高一的教学楼前聚满了学生，她站在顶楼上，面无表情从楼上跳了下来。
没错，林漫她因为长期遭受校园暴力，最后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林漫死后，学校才开始彻查高一校园霸凌的事情。
可这又能挽回什么，林漫已经死了。
林漫的死也让我一度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天我多和她交流几句，问清楚情况；
如果我帮她去找高一的主任说明这些情况，而不是简单交代她几句；她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
张玉还是死了。
杀死张玉的凶手是林漫的父亲。
林漫的父母也被抓进了监狱。
江暮年陪着我去监狱探视林漫的母亲。
此刻看着坐在我对面，仅仅几天时间，却仿佛老了十岁的她，我内心五味杂陈。
「我没想到会是你，阿姨。」
「你说你和漫漫认识？她，有没有给你留过什么话？」林漫的母亲紧紧盯着我，眼里充满着期待。
我鼻头一酸，心一阵抽搐：「她……没有，对不起。林漫的事我也很难过。张玉……她是很可恨，可警方调查还没彻底结束，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就这样搭上了你和叔叔的人生，值得吗？林漫要是还在，肯定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
「惩罚？」
林漫的母亲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自嘲地笑着，眼神一片凄苦：「她还未成年，我们手里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她能受到多重的惩罚？」
「可漫漫呢，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才16岁，她还有大把的人生。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被欺负成这样，葬送了自己的命，这种痛你们谁能理解？」
「自从漫漫离开，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每天一闭眼都是漫漫躺在血泊里的场景，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的话狠狠击打着我的内心，她眼中的凄苦痛楚让我也跟着难受，我有些哽咽：「阿姨，你们的痛苦我能理解。」
「对不起，如果当初我在看到林漫被欺负的时候立刻把事情报告给学校的老师，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那次之后我以为她会找老师，没想到却……对不起。我亲眼看见过张玉等人欺负林漫，你们放心，我会跟警察说明的，那些欺负林漫，害死林漫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你和叔叔，也要保重。」
她扯开嘴角：「谢谢你。」
——
和江暮年离开了监狱，走在街道上，林漫的母亲刚刚那个凄苦痛楚的眼神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江暮年轻轻牵住我的手，柔声安慰：「放心吧，她们都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别难过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是啊，她们都会受到惩罚。可是林漫，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才高一，如果没有这些事，她会开心度过高中三年，然后考个大学，她会有很美好的未来，她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们一家人应该会很幸福吧。」
我叹了口气，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和复杂。
街道车水马龙，我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是那样明媚，可我此刻却感受不到温暖。
到底什么时候，校园暴力这种现象才能彻底消失呢？
希望我们每个人的青春都能被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