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直接把车开到黎江苑的车位上,人也已早早离开。

    情绪平缓后,景越紧握着任影的手下车,不肯松开。

    “我车子还在山庄里”任影呆呆地被他牵进电梯。

    “丢了我赔你10辆”景越脚步轻快。

    “我们去哪里?”任影又问

    “回我家。”

    身份的转变,需要时间来适应,任影不再说话。

    门开了,房子大的吓人。

    宽大的阳台几乎全透明,一进门就远远看到满江的夜景。

    家里没有女式拖鞋,景越给她找了一双男士的,任影脱了鞋,这才落到平地。

    她简单环顾四周,极简风的装修风格,看不出任何功能性布置。

    她慢慢走向开放式的阳台,站在外面才发现视线更高更远,沪市的大半夜景尽收眼底。

    景越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端到阳台。

    “原来从这里看,沪市的夜景这么美”,任影接过牛奶,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嗯,的确很美”,景越看她晚上没吃什么,催她喝牛奶,又说“这里离你的医院也不远”。

    “你知道我在哪个医院?”任影抬头看他。

    景越默了默,看小孩儿一样看她一眼,戏谑道:“全国顶尖的医院,认识你的有几个不知道?”

    “原来,我们离得这么近,从这里到我家也不远”。

    任影突然想起何榕,眼神暗了下去:“你未婚妻怎么办?”

    景越看她一眼,伸手接过她的杯子,把她揽进怀里,从背后拥着她面对黎江,认真地在她耳边解释:“我跟她没什么,我没碰过她,亲都没亲过,而且刚刚见你之前我已经跟她提分手了”。

    “什么?为什么?”任影不解

    “你说呢?”景越顺势说

    “那你还骗我,说什么选择权交给我”任影睨他一眼。

    景越低咳一声:“我想,坏人还是让我先做”

    任影摸了摸鼻子,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你就那么有把握?”

    “没有”。

    “那你…”

    “赌一把,赢的诱惑太大,押什么都值”

    “渣男”

    “你说什么?”景越眯眼看她,眼里充满危险。

    任影立马乖顺改口:“我说你帅”

    景越在她耳边轻笑,不打算放过她,轮到他问了:“那个江阜,他追了你多久?”

    任影一愣,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们怎么会认识?”

    景越皱眉:“先回答我的问题。”

    任影低着头,老实极了“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跟我挑明过三次,但我都拒绝了”。

    “为什么?”景越抱着她的手臂一紧。

    “因为不喜欢”,任影很直接,“我只把他当师兄”。

    景越并没有多痛快,他又问:“除了他,还有多少人追你?”

    任影一口奶喝到一半,差点呛到:“没有几个,我没时间认识朋友,圈子很小。”

    这个答案半点可信度都没有。

    景越脸色一沉。

    问到了想问的,但他好像怎么都不能填补心中的空缺,醋坛子莫名被打翻,占有欲达到顶峰,他近乎蛊惑般地开口:“这里更方便你上班,要不今晚住下?”

    话题跳跃太快,任影一紧张,找了个最差劲的理由脱口而出:“我,我没带换洗衣服”。

    “我叫人帮你准备”,景越摸摸她发烫的耳垂,语调缱绻温柔:“你紧张什么,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丫头一样”。

    “我,我回去拿一趟吧”,任影说完脸也红了,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那就收拾收拾,干脆搬过来住,好不好?”景越顺杆子往上爬。

    任影觉得景越的声音似乎有魔力般,她听了只会点头。

    景越笑着搂紧她,在她耳阔上一下一下地轻啄,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任影让了让,歪着头说:“痒”

    景越侧身放下手中的杯子,搂着她坐在阳台边的藤椅上,抬起她下巴,薄唇温柔碾上她绯红的唇。

    任影不自觉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江风习习,两人忘情地投入在这个吻里。

    邮轮划破江面,霓虹闪烁,一声长鸣划破寂静。

    天上,一轮弯月羞的躲进云里。

    景越血液沸腾,浑身滚烫,任影冰凉的小手在他脖子上轻轻摩挲。

    景越闷哼一声,手不自觉地探进女人衣角,慢慢游移往上,掀开一片雪白,在摸到内衣外缘的肋骨时,皱了皱眉,埋怨道:“怎么会瘦成这样?没了我你就过这种日子?嗯?”

    任影浑身一颤,可怜巴巴地说:“冷”。

    景越抱着她起身,往屋里去,屋里暖气从进门起就自动开了,现在已经暖和起来。

    景越把她搁在主卧的大床上,脱掉了大衣,露出里面白色衬衣,和分明的肌肉线条。

    他一边像狼一样看着任影,一边解着衬衫领口的纽扣。

    等三四个纽扣开了,露出一片精瘦的胸膛时,他再次俯下身来,靠近她的脸,轻声问她:“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任影轻点头,从进门的那刻起,她就做好了准备。

    虽未经人事,但年纪到了,除了亲自实践外,她全都懂。

    景越微微一笑,夸她一句:“真乖”。

    任影刚才还觉得冷,现在一会儿功夫,已经热的不行。

    头顶上的大灯散着暖黄色的柔光,也似在灼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景越由上向下视线扫过她脸上每一寸皮肤,他以为他再也没机会拥有她了,老天爷发了善心,又把她送回来,他这辈子什么都不求了,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值了!

    景越温柔地吻着她。

    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任影意识混沌,男人身上一滴一滴的水珠滴在她锁骨上,脖颈处和耳侧,有冰凉的汗珠和温热的眼泪,她觉得浑身酸疼,心里更疼,迷茫中男人在她耳边不停地重复情话。

    直到他咬着牙说“我爱你”。

    这一刻,她感觉整个人像被海浪拍上岸的鲸鱼,搁浅窒息。

    这晚,她根本没机会回去收拾东西。

    景越似发现了新大陆的印第安人,亢奋不已。

    明明是初尝甜头,却不知疲倦。

    在得知任影明天休假时,喜从天降,嘴角快咧到耳后,从头到脖子温柔地轻吻她。

    任影觉得连着加班四十八小时也没这么累,完事后,她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

    景越反而精神奕奕,搂着她说要帮她洗澡。

    她已经半入梦乡,死也不肯挪动了,连声求饶说明天再洗。

    景越心疼她,亲了又亲,把怀里姑娘亲到睡着,自己悄悄起身洗的神清气爽。

    他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后,任影已经睡的香甜,他嘴角含笑,静静地蹲在床前看了一会儿,目光温柔缱绻,又忍不住低头轻吻了吻任影光洁的额头。

    任影睡的沉,丝毫没反应。

    他调暗房里的灯光。

    起身到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一个人裹上大衣,坐到阳台上。

    深夜,邮轮已经停运,霓虹渐熄。

    景越小口抿着啤酒,又点了一根烟,爽翻了。

    今夜,他失而复得。

    对岸的那条长长的江边围栏,是少年的他们一起走过的风景。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她当年为什么那么决绝地跟他分手,都不重要了。

    他神思清明,一点睡意也没有,掏出手机交代易杨从秘书组调派一名女助手,要眼光好,细心周到,最重要的是长相不要太好看。

    他要安排一个女助理在自己身边来打理她的事,还不能让她有吃醋的机会,有些事让易杨去办不太方便了。

    易杨早上收到老板的信息就立马找人谈话,他效率极高。

    九点没到,新任女助手孙艺就已经安排到位。

    景越还特地在易杨面前交代以后不许在任影面前提何榕半句,易杨反复保证绝对守口如瓶,暗道这个任小姐真的好本事,一夜之间打败何小姐,紧紧拴住了老板的心。

    任影这一觉,错过了早餐和午餐。

    期间景越不放心时不时去查看她的情况,发现她体温正常,呼吸也很平稳就没舍得喊她。

    他自己吃了早餐和午餐,搂着她沉沉睡去,等他再睁眼时,夕阳余晖洒在房间里,身边人已经不在了。

    他一惊,连忙起身,等看到客厅的人正穿着他宽大的长袖长裤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时,他一颗心回到原位。

    任影是被饿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浑身散架般疼痛,等昨晚的记忆涌上来,她脸烧红一片。

    身边的景越还在睡,她轻手轻脚从他衣帽间里找了两件简单干净的衣服去了次卧的卫生间。

    洗完澡,身上的酸痛感缓解了几分,看到客厅地上放置了很多女性用品,从里到外全部齐全,包括新的没拆封的女式洗护用品和化妆品。

    餐桌上有打包的新鲜的饭菜,她去厨房热了几样自己吃了起来。

    等她吃的正香时,景越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她的一瞬间笑出来。

    夕阳明媚温柔,余晖洒在地上,也印在景越的脸上。

    他穿着睡衣,跟她两次见他的正装打扮不一样,整个人柔和了几分,还是记忆中那个少年的样子。

    他走到她跟前,坐下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一边喝着鲜美的鸡汤一边摇头。

    景越去厨房取了自己的碗筷,给她夹菜,向她推荐哪个菜好吃。

    任影照单全收,又问他地上的东西谁的,景越说女助手给她临时准备的,不合适再换,任影点了点头。

    吃完饭任影去洗碗,景越没让她动手,说阿姨每天会来打扫,她又想着去洗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发现衣服已经洗好熨好挂在晾衣间。

    任影愣在客厅里,仅仅一夜,恍如隔世,她呆呆地看着景越:“我的衣服谁洗的?”

    “我这边的阿姨,每天定时过来”

    “内衣不会也是阿姨洗的吧?”,任影有一丝尴尬。

    “没有”,景越摸摸鼻子,“是我洗的”。

    任影脸腾的一下红了。

    景越看她脸红成虾子般,笑着看她说:“我们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任影智商全无:“那我做什么?”

    景越挑眉:“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快回家收拾东西”。

    任影小声问:“真要搬过来?”

    景越手上把玩着手机:“你说呢?睡了我不想负责了?”

    任影眼睛放大:“你真的太会倒打一耙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会脱女孩子的衣服?”

    景越上前捏她鼻子:“我可没脱过别人的衣服!”

    然后又催她:“去换衣服,换好衣服我陪你回家收拾东西”。

    任影抱着他的腰,抬头看亲呢地蹭他下巴:“你怎么不用上班?老板这么闲的吗?”

    景越低头亲她额头:“忙啊,天天忙,但是这几天我只想陪你呆着,等你上班了我再去忙”。

    任影脸埋在他怀里“噢”了一声,心里满的快要溢出来。

    还没等她抱够,景越不安分起来,从发顶贴着脸往下亲,任影抬头垫脚迎上他,两人闭着眼搜寻着彼此的嘴唇,相触的那一瞬间爆出火花。

    越吻越深,景越眼神越发幽暗,任影意识到不对,马上抽离出来,逃也似的去换衣服。

    再不走今天又回不了家了,她身上还很不舒服,初经人事,实在不适合进行剧烈运动了。

    景越长呼一口气,在心里宽慰自己,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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