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程崀在病房里呆坐了近一个小时，连水都不喝一口。
让一直待在挂件里不得翻身的白瑜心生敬佩。
她觉得程崀是铁人。
是那种看书不需要改变姿势的铁人。
是那种不需要吃喝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铁人。
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的铁人。
如果要她保持一个动作一小时，还不如要她的命！
好吧，生病了动不了是例外。
在病房待得久了无事可做——白瑜如今也做不了什么，病房里的陈设也很简单，有意思的值得观察的东西根本寥寥无几，于是白瑜又想起来先前被她丢到脑后的问题：
她变成植物人了，程崀火急火燎跑过来看着她做什么？
难不成？
白瑜灵光一现，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程崀是受到她对家柏钰的指示监视她，一旦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跟柏钰报告，就像他们上部合作的电视剧里的角色一样？
没必要啊，虽然是有谣言说他俩真谈上了，可自己也没怎么影响柏钰的事业啊，不比柏钰这个天生的演技派，她苦苦挣扎两年都还没从爱豆正式转型成演员，程崀盯她盯那么紧干什么？
柏钰都不在乎她跟她站同一个赛道抢同一批资源。
莫非，她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靠她来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白瑜被自己的脑洞雷到了，仔细想想还很离谱，顺势换了一个思考方向：
一个人，在深夜里，得知另一个人生病变成植物人，不换衣服不换鞋，直接开车在街上横冲直撞、恨不得直接飞到医院。
正常情况下，一个正常人做出这样的举动，除非生病住院的是，是谁呢？
是心上人啊！
是可以为之与家庭割离的爱人啊。
白瑜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程崀这冰块暗恋我？不会吧？
他们才认识多久啊，两个月而已，还是每天早晚点头的交情。
她跟穆邴都比跟程崀熟。
白瑜很想看看此时此刻程崀的表情。
如果说程崀真的暗恋她，她还挺想看看程崀眼睛里是不是有文字游戏剧情里描写的：“他含情脉脉地看着你，眼睛里有着星辰与大海，有着数不清的思念与爱意。”
冰块脸能有多深情？这是不可想象的。
这是不可想象的，但是是可以亲眼见到的。
就在白瑜胡思乱想的时候，程崀把她从脖子上取下来了。
正面对着程崀，看着程崀的冰块脸，白瑜莫名的感到脸在烧。
那什么，程崀的冰脸确实是冰，但帅倒是真的帅。
难怪刚出道就吸引了那么多的女友粉。
程崀的眼睛注视着他手中的这块小鱼挂件，目光潋滟，似有道不尽的思恋。
白瑜：……
果然一旦沾上桃花眼，看狗，啊不，看空气都深情吗？
程崀轻轻地用手摩挲着挂件，温柔得像是变了个人。
白瑜被迫与程崀对视良久，发现他眼中正流转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感情，似是黑暗天空中划过一颗颗明亮的流星，夹杂着希望与痛苦。
还是把眼睛闭上吧。
眼不见心为净。
看不见了就不会想太多。
程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暗恋自己呢？
一般人看到心上人躺在床上，都是一个虎扑抓住对方的手，痛哭流涕喊着“不要离开我”，但是程崀呢？
程崀从进门后都没跟她近距离接触过。
白瑜默默地把这个答案画上叉叉。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白瑜几乎是度秒如年。
她不知道公司还会想出什么损招，自己那违约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催着交。
得赶紧想办法穿回身体里。
可是怎么才能回去？
白瑜在脑子里寻找看过的小说剧情，想从小说里找点办法。
可书到用时方恨少，越是想找什么越是找不到。
她想了半天，一个可行的办法都没有。
早知道多看点小说了！
白瑜愤愤地想。
——
“张小姐，请问白瑜真的变成植物人了吗？是不是被柏钰领奖气的？”
“张小姐张小姐，您能回答一下白瑜变成植物人跟她听完柏钰发表获奖感言后提前离席有什么关联吗？”
“张小姐请您等等……”
“听说白瑜是被金！主虐待才变成植物人，这是真的吗？”
“您能不能透露一下白瑜住在哪个病房啊？”
病房外一阵喧闹，吵吵嚷嚷。
白瑜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平时一直蹲自己的狗仔团队。
那一伙人断定她跟柏钰关系不好，每次拍照采访都致力于挖掘关系不好的黑料，怎么解释都不听。
时间长了，白瑜都对他们的问题免疫了。
但是程崀并不会免疫。
他小心地把挂件收起来，眉尾挑到天上去，小臂上的青筋暴起。
白瑜在黑乎乎的口袋里待着，并不知道程崀站起来要做什么。
她只听见穆邴劝告程崀的声音：“你出去是想做什么？给白瑜传绯闻吗？”
程崀：“我不想，但是他们造谣白瑜有金！主。”
穆邴无奈，使出全身力气按住程崀：“狗仔还有那些媒体，不是天天在造谣？你现在出去只会给他们造谣提供证据。
“你跟白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白瑜出事第一时间你就出现在这里，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你不在乎自己不要紧，但白瑜她现在还是爱豆，还在事业发展期，你忍心给她招新的黑料吗？”
程崀被穆邴说得无法反驳，踟蹰半天才蹦出来一句：“不是孤男寡女，你还在。”
穆邴：……
“我是你的经纪人，他们会说我是给你们望风的。”
程崀：“……”
张婷婷引着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娱乐记者出了医院，愣是绕了好几圈才甩开。
最后回到病房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我的妈，早知道这群人那么能追，我就直接在医院大门口跟他们耗着，等保安把他们撵出去了。”
张婷婷一整天都没休息，还高强度提高警惕的在街上绕圈甩人，回到病房直接摊在沙发凳上起不来。
“婷姐，辛苦了。”
程崀把椅子拼了起来，还铺了厚厚的被子，扶起张婷婷到上面睡。
张婷婷有气无力：“我累点辛苦点没关系，就是白瑜，唉。”
“公司那边有个高层……不喜欢白瑜，咬定了她会耽误公司的项目，要求白瑜的家属赔付违约金。”
白瑜正在黑暗环境中昏昏欲睡，听到张婷婷这么说一个鲤鱼打挺，清醒了。
居然要求她家属赔付违约金？
那可是八千万！
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价钱啊！
“我是怎么求情都不管用，咬死了一定得赔，还说要把白瑜的资源全都过给她师妹。”
张婷婷很想吐槽自家公司的潜规则和深水，但无奈，程崀人是好，但终究是外人。
外人，家事不可道也。
“采用法律手段吧，”程崀冷静道，“我帮白瑜请律师。”
张婷婷感激的爬了起来，但很快又蔫了下去：“公司高层有很专业的律师团队，还都是业内比较顶尖的。怎么可能打得赢官司。”
就这些年白瑜赚的钱，真的不够走完整个流程。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程崀看了一眼床上苍白的人，离开了。
——
电梯里。
穆邴把口罩分给了程崀，两人都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你真打算帮白瑜打官司啊？”穆邴问。
程崀点点头，在手机上迅速发着信息。
“那你不是得联系陆诚海，你不是跟他有仇吗？他会帮你？”
程崀摇头：“他一定会帮我的。”
穆邴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但也由着他去了。
最后也只嘱咐了一句：“你记得隐蔽点，别被人拍到了。”
程崀开车回了家，把挂件从口袋里取出来，仔细端详，最终摆到了茶几上。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程崀也不开灯，任由外面昏暗的光线照进来。
电话一直在拨号，可是对面一直都不接。
程崀也不着急，慢慢的，跟温水煮青蛙一样。
半小时后，被骚扰的那人终于忍受不了接起了电话。
“程崀，你有毛病啊——”
即使程崀没开免提，这吼声也震得在茶几上的白瑜感到地震般的体验。
程崀心平气和：“有事想请您帮忙。”
陆诚海：“找人帮忙前请看看现在是几点。大清早的坏人美梦干什么？”
程崀：“对不起，下次记得了。我比较急，请你帮忙打个官司。”
“跟谁打官司？”
“聚业娱乐。”
陆诚海停顿了一下：“你是说，让我跟白瑜的公司打官司？”
程崀：“是的。”
对面不再说话，程崀以为自己不小心按倒了音量键，刚把手机从耳朵旁边移开，就看见屏幕上偌大的几个字和红色的挂断键。
程崀：……
昏暗中，白瑜只能看到冰块脸一副吃瘪的表情。
真有意思。
程崀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再次为自己赢得了一次通话机会。
“程崀，你烦不烦，你不忙我还忙呢。”
陆诚海气息微弱，但不难听出他语气中想打架的意味。
“你答应了我就不烦你了。”
陆诚海：“凭什么你要我答应我就答应？”
程崀：“十年前的赌注。”
陆诚海：“靠——你怎么还记得这茬？”
程崀：“你就说帮不帮吧。”
陆诚海绝望地留下一句话：“我有得选吗？”
然后迅速挂断。
外面的天逐渐大亮了起来。
太阳从东边升起，橙红色的光线看起来美丽诱人。
程崀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只是像个木偶人一样呆坐在那儿，思考着怎么让白瑜的官司更有胜算。
而白瑜躺在茶几上，苦思冥想怎么赶紧回去。
她怕自己回去晚了或者根本回不去，家里年迈的父母就要被她连累，替她还几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务。
静悄悄的房子，“坐”着两个静悄悄的人。
静悄悄的两个人，丝毫没注意微博上已经炸翻了天。
不知何时，一条关于白瑜变成植物人或将死亡的词条冲到了榜单前十五。
另一条热搜词条#白瑜 一路好走#也紧随其上成为热搜榜榜首，其后跟着一个显著的“HOT”和火苗标志。
让一直待在挂件里不得翻身的白瑜心生敬佩。
她觉得程崀是铁人。
是那种看书不需要改变姿势的铁人。
是那种不需要吃喝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铁人。
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的铁人。
如果要她保持一个动作一小时，还不如要她的命！
好吧，生病了动不了是例外。
在病房待得久了无事可做——白瑜如今也做不了什么，病房里的陈设也很简单，有意思的值得观察的东西根本寥寥无几，于是白瑜又想起来先前被她丢到脑后的问题：
她变成植物人了，程崀火急火燎跑过来看着她做什么？
难不成？
白瑜灵光一现，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程崀是受到她对家柏钰的指示监视她，一旦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跟柏钰报告，就像他们上部合作的电视剧里的角色一样？
没必要啊，虽然是有谣言说他俩真谈上了，可自己也没怎么影响柏钰的事业啊，不比柏钰这个天生的演技派，她苦苦挣扎两年都还没从爱豆正式转型成演员，程崀盯她盯那么紧干什么？
柏钰都不在乎她跟她站同一个赛道抢同一批资源。
莫非，她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靠她来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白瑜被自己的脑洞雷到了，仔细想想还很离谱，顺势换了一个思考方向：
一个人，在深夜里，得知另一个人生病变成植物人，不换衣服不换鞋，直接开车在街上横冲直撞、恨不得直接飞到医院。
正常情况下，一个正常人做出这样的举动，除非生病住院的是，是谁呢？
是心上人啊！
是可以为之与家庭割离的爱人啊。
白瑜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程崀这冰块暗恋我？不会吧？
他们才认识多久啊，两个月而已，还是每天早晚点头的交情。
她跟穆邴都比跟程崀熟。
白瑜很想看看此时此刻程崀的表情。
如果说程崀真的暗恋她，她还挺想看看程崀眼睛里是不是有文字游戏剧情里描写的：“他含情脉脉地看着你，眼睛里有着星辰与大海，有着数不清的思念与爱意。”
冰块脸能有多深情？这是不可想象的。
这是不可想象的，但是是可以亲眼见到的。
就在白瑜胡思乱想的时候，程崀把她从脖子上取下来了。
正面对着程崀，看着程崀的冰块脸，白瑜莫名的感到脸在烧。
那什么，程崀的冰脸确实是冰，但帅倒是真的帅。
难怪刚出道就吸引了那么多的女友粉。
程崀的眼睛注视着他手中的这块小鱼挂件，目光潋滟，似有道不尽的思恋。
白瑜：……
果然一旦沾上桃花眼，看狗，啊不，看空气都深情吗？
程崀轻轻地用手摩挲着挂件，温柔得像是变了个人。
白瑜被迫与程崀对视良久，发现他眼中正流转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感情，似是黑暗天空中划过一颗颗明亮的流星，夹杂着希望与痛苦。
还是把眼睛闭上吧。
眼不见心为净。
看不见了就不会想太多。
程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暗恋自己呢？
一般人看到心上人躺在床上，都是一个虎扑抓住对方的手，痛哭流涕喊着“不要离开我”，但是程崀呢？
程崀从进门后都没跟她近距离接触过。
白瑜默默地把这个答案画上叉叉。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白瑜几乎是度秒如年。
她不知道公司还会想出什么损招，自己那违约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催着交。
得赶紧想办法穿回身体里。
可是怎么才能回去？
白瑜在脑子里寻找看过的小说剧情，想从小说里找点办法。
可书到用时方恨少，越是想找什么越是找不到。
她想了半天，一个可行的办法都没有。
早知道多看点小说了！
白瑜愤愤地想。
——
“张小姐，请问白瑜真的变成植物人了吗？是不是被柏钰领奖气的？”
“张小姐张小姐，您能回答一下白瑜变成植物人跟她听完柏钰发表获奖感言后提前离席有什么关联吗？”
“张小姐请您等等……”
“听说白瑜是被金！主虐待才变成植物人，这是真的吗？”
“您能不能透露一下白瑜住在哪个病房啊？”
病房外一阵喧闹，吵吵嚷嚷。
白瑜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平时一直蹲自己的狗仔团队。
那一伙人断定她跟柏钰关系不好，每次拍照采访都致力于挖掘关系不好的黑料，怎么解释都不听。
时间长了，白瑜都对他们的问题免疫了。
但是程崀并不会免疫。
他小心地把挂件收起来，眉尾挑到天上去，小臂上的青筋暴起。
白瑜在黑乎乎的口袋里待着，并不知道程崀站起来要做什么。
她只听见穆邴劝告程崀的声音：“你出去是想做什么？给白瑜传绯闻吗？”
程崀：“我不想，但是他们造谣白瑜有金！主。”
穆邴无奈，使出全身力气按住程崀：“狗仔还有那些媒体，不是天天在造谣？你现在出去只会给他们造谣提供证据。
“你跟白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白瑜出事第一时间你就出现在这里，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你不在乎自己不要紧，但白瑜她现在还是爱豆，还在事业发展期，你忍心给她招新的黑料吗？”
程崀被穆邴说得无法反驳，踟蹰半天才蹦出来一句：“不是孤男寡女，你还在。”
穆邴：……
“我是你的经纪人，他们会说我是给你们望风的。”
程崀：“……”
张婷婷引着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娱乐记者出了医院，愣是绕了好几圈才甩开。
最后回到病房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我的妈，早知道这群人那么能追，我就直接在医院大门口跟他们耗着，等保安把他们撵出去了。”
张婷婷一整天都没休息，还高强度提高警惕的在街上绕圈甩人，回到病房直接摊在沙发凳上起不来。
“婷姐，辛苦了。”
程崀把椅子拼了起来，还铺了厚厚的被子，扶起张婷婷到上面睡。
张婷婷有气无力：“我累点辛苦点没关系，就是白瑜，唉。”
“公司那边有个高层……不喜欢白瑜，咬定了她会耽误公司的项目，要求白瑜的家属赔付违约金。”
白瑜正在黑暗环境中昏昏欲睡，听到张婷婷这么说一个鲤鱼打挺，清醒了。
居然要求她家属赔付违约金？
那可是八千万！
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价钱啊！
“我是怎么求情都不管用，咬死了一定得赔，还说要把白瑜的资源全都过给她师妹。”
张婷婷很想吐槽自家公司的潜规则和深水，但无奈，程崀人是好，但终究是外人。
外人，家事不可道也。
“采用法律手段吧，”程崀冷静道，“我帮白瑜请律师。”
张婷婷感激的爬了起来，但很快又蔫了下去：“公司高层有很专业的律师团队，还都是业内比较顶尖的。怎么可能打得赢官司。”
就这些年白瑜赚的钱，真的不够走完整个流程。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程崀看了一眼床上苍白的人，离开了。
——
电梯里。
穆邴把口罩分给了程崀，两人都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你真打算帮白瑜打官司啊？”穆邴问。
程崀点点头，在手机上迅速发着信息。
“那你不是得联系陆诚海，你不是跟他有仇吗？他会帮你？”
程崀摇头：“他一定会帮我的。”
穆邴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但也由着他去了。
最后也只嘱咐了一句：“你记得隐蔽点，别被人拍到了。”
程崀开车回了家，把挂件从口袋里取出来，仔细端详，最终摆到了茶几上。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程崀也不开灯，任由外面昏暗的光线照进来。
电话一直在拨号，可是对面一直都不接。
程崀也不着急，慢慢的，跟温水煮青蛙一样。
半小时后，被骚扰的那人终于忍受不了接起了电话。
“程崀，你有毛病啊——”
即使程崀没开免提，这吼声也震得在茶几上的白瑜感到地震般的体验。
程崀心平气和：“有事想请您帮忙。”
陆诚海：“找人帮忙前请看看现在是几点。大清早的坏人美梦干什么？”
程崀：“对不起，下次记得了。我比较急，请你帮忙打个官司。”
“跟谁打官司？”
“聚业娱乐。”
陆诚海停顿了一下：“你是说，让我跟白瑜的公司打官司？”
程崀：“是的。”
对面不再说话，程崀以为自己不小心按倒了音量键，刚把手机从耳朵旁边移开，就看见屏幕上偌大的几个字和红色的挂断键。
程崀：……
昏暗中，白瑜只能看到冰块脸一副吃瘪的表情。
真有意思。
程崀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再次为自己赢得了一次通话机会。
“程崀，你烦不烦，你不忙我还忙呢。”
陆诚海气息微弱，但不难听出他语气中想打架的意味。
“你答应了我就不烦你了。”
陆诚海：“凭什么你要我答应我就答应？”
程崀：“十年前的赌注。”
陆诚海：“靠——你怎么还记得这茬？”
程崀：“你就说帮不帮吧。”
陆诚海绝望地留下一句话：“我有得选吗？”
然后迅速挂断。
外面的天逐渐大亮了起来。
太阳从东边升起，橙红色的光线看起来美丽诱人。
程崀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只是像个木偶人一样呆坐在那儿，思考着怎么让白瑜的官司更有胜算。
而白瑜躺在茶几上，苦思冥想怎么赶紧回去。
她怕自己回去晚了或者根本回不去，家里年迈的父母就要被她连累，替她还几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务。
静悄悄的房子，“坐”着两个静悄悄的人。
静悄悄的两个人，丝毫没注意微博上已经炸翻了天。
不知何时，一条关于白瑜变成植物人或将死亡的词条冲到了榜单前十五。
另一条热搜词条#白瑜 一路好走#也紧随其上成为热搜榜榜首，其后跟着一个显著的“HOT”和火苗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