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二季
你这才意识到来人并非科斯杰科plus，而是科斯杰科。不过科斯杰科plus确实是死了。他在枪战过程中不幸被击中。过后科斯杰科还去辨认过他的尸体。不过他死前一炮轰了四号反应堆。这便是2013年苏联的由来。
往后的几年时间里科斯杰科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今天一接到医院发来的患者信息就赶了过来。他还去克格勃纪念馆找寻巴沙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巴沙已经被阿尼亚的父亲接走了。于是科斯杰科一路追到莫斯科，并亲眼目睹了巴沙如何使用超能力引发了爆.炸。
现在针对巴沙的通缉令已经发布。他转向你：如果你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可以给你减刑。你也不想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吧？
你顿时垮了脸。不就是捅了你一刀吗？何况都是27年前的事儿了。人家张家辉可不这样。他是谁？科斯杰科露出困惑的表情。你管他是谁？随后你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我系渣渣辉，系兄弟就来砍我。
你笑了起来，科斯杰科却阴了脸。我是认真的，我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他敲了两下病床的栏杆。
你梗着脖子说你那是正当防卫。
科斯杰科笑了：那你倒说说看，苏联哪条法律能证明你当时是自我防卫？我的同事们可都看到你手里拿着水果刀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没有我那一刀你早死了。
你告诉他，如果那天他去了现场，科斯杰科plus会失手误杀他。他就会成为克格勃纪念馆里的一员，而非现在能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你还提出了一种假设，那时他腹部的痛感传到科斯杰科plus身上，导致后者分神被子.弹击中死亡。
可惜科斯杰科向来只相信真凭实据，你的说法无法得到证实他是不信的。如果有条件，你真想掏出手机把剧投屏到他脸上。
不过既然你能预言未来，那你说说看巴维尔.维尔申宁（巴沙）在哪儿。
差不多该去卡尔弗特悬崖核电站了吧。你回忆着剧情，随口问了句今天几号。再看眼电视，上面的新闻已经是两天前的事儿了。你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再不去美国可就来不及了。要知道这一次他们可不会再穿越回来了。
去往美国的飞机上，你心惊胆战跟科斯杰科提起减刑的事儿。他眼皮都没搭一下：等找到他再说吧。
科斯杰科租了辆车拉着你在拉斯比城转悠了几圈都不见主角团的身影。你的心已然凉了半截。
那个，你试探性问他，是巴沙就行？你想着实在不行可以用尼基塔代替一下。反正理论上这俩都是一个人。科斯杰科虽然不明白你的意思，但还是警告你不要耍花招。你选择了闭嘴。
已经进入禁区还没看见人，你不死心，央求他把车再往里面开一点。这一次你看到了他们，几个人围成一个圈。
你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地朝他们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跟他们一并穿越就能甩掉科斯杰科。巴沙看到你和科斯杰科出现下意识想跑。可是来不及了。尼基塔已经启动了机器。你一把抓住巴沙的手臂，而科斯杰科勒住了你的脖子。等等！怎么又锁我喉？来不及多想，尘土飞扬间你跌坐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墩。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你一不下心跟科斯杰科对视上了。你彻底懵逼了——他怎么也穿越了？你清楚自己跟紧主角团别惹乱子基本上还能活，可科斯杰科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完犊子了，这下可怎么办？
你的脑袋乱糟糟的。那边已经闹翻了天。科斯杰科拔枪想要抓捕巴沙，后者见状不妙开溜。恰逢此刻来了辆拉橘子的车，主角团跳上车跑路了。科斯杰科在后面对着车胎连开几枪都没打中，只得提着枪气呼呼地回到你身边。
你安慰他这是因为触发了主角保护机制。身为反派，就算是神枪手，十枪九枪偏一枪空都实属正常。
不能理解也没关系。等你成了主角的队友就好了，保你枪枪命中目标。你从善如流。
科斯杰科沉默了。就在你天真地以为是自己的言语感化了他时，你听见他小声嘟囔：我信了，你脑子是真有病。
你才有病呢。
天很快黑了下来。你俩一筹莫展。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住处。你敲开门表示想要借宿一晚，大爷把门拉开一条缝：谁啊？你回答：主持人、作家、民谣歌手、背包客、皮匠、银匠、诗人、酒吧掌柜、油画画师、手鼓艺人、禅宗临济。大爷一脸为难：家里实在住不下这么多人。你嘿嘿一笑：哈哈骗你的，就两个人。
大爷松了口气，把你俩迎了进去。态度和善。还端出两份松饼还配了蓝莓酱。
在随后的交谈中你得知他的老伴去世了。女儿女婿偶尔会来看望小住。他们今天不在，你可以睡他女儿的房间。另外还有一间客房空着。
得知这房子他已经住了30多年床都没挪动过便放心了。至少不会一觉醒来屁股里插一把椅子。
大爷刚一走开，科斯杰科便掏出手铐。
停停停，你慌忙求饶，这荒郊野岭的我能跑哪儿去？就让我睡个好觉吧。
不要想着逃跑。否则……
他拉开外套给你看他的枪。
好好好。你连忙点头，后退着进了房间。手刚搭在门把手上便听见科斯杰科在门外说：不许锁门。
不锁就不锁。你叹了口气，爬上床，摘下手托。起初你的神经紧绷着睡不着，不过很快疲惫袭来，你竟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你感觉有人在推你的肩膀。
别扒拉我。你含糊道，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然而那人还在用手指戳你。
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终于爆发了。猛地睁开眼，一个警察正担忧地看着你。
你一脸懵逼地跟他走出房间，看到科斯杰科坐在沙发上。双手被拷在身后。
看他那副吃瘪样，你乐了。
原来是房主大爷听到了他威胁你的语气，加上你受伤的手，他怀疑其中有隐情便报了警。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你感动不已。
你用俄语跟科斯杰科谈判，不许再揪着那一刀不放否则就把他送进去。
你竟然敢威胁我？他瞪着你，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见他不肯答应，你扭头便对警察说：他不仅绑架限制我人身自由还非法携带枪.支以及涉嫌伪造证件。
于是警察又从他身上搜到了他的军官证。
假的。这玩意是假的。迎着他愤怒的目光，你信誓旦旦道。
科斯杰科吃了不会英语的亏。任他如何解释还是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也请您跟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
好。你点点头，坐进了副驾驶。无视身后传来的咒骂，淡然自若。
半小时后你走进警局。一侧的牢房内依次关着果沙、廖沙、巴沙、娜思佳和阿尼亚。
哟。大家都在啊？本宫可来晚了，好生热闹。你露出迷之微笑。话音刚落，眼前的事物便开始晃动。该死的，穿越时间到！
这把一站稳，你拔腿就跑。科斯杰科捡起他爆了一地的装备（证件、枪和手铐）追上来，不由分说把你撂倒在地卡着你的脖子。
疼疼疼！
我是苏联的克格勃官员，不要挑战我的权威。他一字一顿地说。
嚯，好大的官威。你瞪他。老登，等你看到2013年的俄罗斯有你哭的。
不过比起给你一点教训，他现在更想做的是逮捕巴沙，原因是后者引发了爆.炸。但巴沙坚持是科斯杰科杀害了阿尼亚的父亲和另一个自己。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你讪笑着前来打圆场。大家一炮，啊不对，是一笑泯恩仇。中国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家都流落于1956年的美国，再起内讧可就麻烦了。
你说你可以解释这一切，于是你们一群人找了处房子休息。巴沙给你们俩讲了分开后发生的事情。你正听的津津有味，阿尼亚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外面有人出车祸了。
你出去一看，果然是年轻的牧师。稍后你们一起把他送去了医院。
在此之前你还不知道一辆小破轿车能挤下这么多人。一到医院你就抱着垃圾桶开吐。巴沙提出要去献血。你立马敏感起来。你不能去！你紧张兮兮地拽住他的衣角。为什么？你不好告诉他他已经被禁区意识附身了只好说你掐指一算他不能献血。可是我们都饿了啊。娜思佳说。话音刚落，你的肚子也开始叫唤。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算了，一群小屁孩。还是我去吧。科斯杰科撸起袖子走了。
十分钟后，你们吃上了食物。谢了，哥。你小声道谢。科斯杰科脸上倒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示意你赶紧吃饭。那边廖沙和娜思佳眉目传情有一会儿了。果沙还捧着平板电脑跟巴沙在研究着什么，看到你凑近又遮遮掩掩收了起来。什么嘛。看他们这么提防着你，你有点受伤。
填饱了肚子你打算去医务室找人给你受伤的手换个纱布。然而当你敲门的手伸到一半时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好奇之下你扒在门口悄悄往里面张望。娜思佳正在跟廖沙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由于画面太过限制级，你老脸一红匆匆走开。直到晚上那香.艳的画面还停留在你的脑海里。
正因如此，在旁人都困的不行的时候你却压根毫无睡意。你自告奋勇去牧师那儿陪床。
前半夜是你跟阿尼亚还有廖沙看护。但你却没看到廖沙的身影。
他呀，刚刚被娜思佳叫出去了。阿尼亚说着起了一罐咖啡递到嘴边。你若有所思：得，估计他俩又跑到哪里茁壮成长去了。
第二天早上牧师醒了过来，没有生命危险。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右手吊在胸前，跟你如出一辙。他瞧瞧你，你瞅瞅他，倍感亲切。你俩愉快地交流了病情。唯一的问题是他不记得车祸前后发生的事情了。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你安慰他，毕竟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由于牧师急着周日的礼拜而迅速办理了出院。为了表达感谢，他将你们一群人安置在了亲戚家的农场。那里客房很多，你走进其中一间关上门向床上倒去。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一觉睡到黄昏。你下楼拿了个橘子，正好听见巴沙和果沙在探讨关于克莱尔的事情，不过没什么头绪。你知道是时候展现一下身为DM的实力了，于是凑过去装模作样一通作法然后告诉他们得去找一个邮筒上写有梅迪森的房子。那里是克莱尔的家。而且今晚就行动。
你不是科学家吗？他们俩交换了个眼神。
科学家也研究神学的。你理直气壮道，接着忽悠。一通胡编乱造下来他们勉强接受了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天刚黑下来，你们便驱车到达了一处茂密的树丛旁。从这里刚好能看到梅迪森家大门。你特别注意巴沙的样子。他聚精会神盯着目标住宅。哥们今晚不打算逐月了？你在心里犯嘀咕。
巴沙没睡，科斯杰科在后面倒是睡的挺熟。你啧了一声，他的眉毛动了一下，随即睁开眼。上了年纪就是这样，觉多睡眠浅。
科斯杰科的脸色非常难看。做噩梦啦？你挑眉，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刚想说点什么，梅迪森家里传来呼救声。
大家迅速行动。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在用斧头砸门试图进入。
都到我身后去！
科斯杰科喊道，冲上去夺下男人的斧头。几拳便撂倒了大汉。
牛逼。你抬手鼓掌。科斯杰科却没有搭理你们。他掂了掂斧子然后一刀一刀朝男人劈下去。顿时鲜血飞溅，血肉模糊。阿尼亚发出惊叫。你也惊呆了，仿佛第一天认识科斯杰科这个人。
快停下！可以了！几个男孩冲上去想要夺下他的斧头，但科斯杰科的力气大的惊人。他猛地一推差点把果沙抡飞。
就在此刻大家再度穿越。纷纷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
你看到果沙手里的穿越机已然四分五裂。
这东西还能修好吗？果沙怯生生地问。
你说呢？你盯着露出的电线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你叫了他好几声，科斯杰科才有了反应。你责问他干嘛那么用力推搡果沙，现在好了，穿越机也摔坏了。他的表情却仿佛大梦初醒。带着深深的困惑。也不搭腔，只是茫然地盯着你。瞧他那副模样，你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恰逢此时外面驶来一辆车，你便跟着大家走出空房子。
克莱尔来了。这是你第一次见她。她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温柔，她看起来很幸福。你露出微笑。得知现在是2013年，身边响起一阵欢呼。不过很快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你跟巴沙身上。
苏联解体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科斯杰科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你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巴沙你来讲吧。你往他身后一躲。
俄罗斯联邦大使馆内。气氛凝重。巴沙已经喝完了两瓶矿泉水。
要不你来讲会儿？他哑着嗓子看向你。
你慌忙摆手，但还是在大家的注视下磕磕绊绊讲诉了（编造）你的来历。虽然他们依旧很怀疑以你的智商是否能当科学家，但也找不到证据推翻你的说法。夜幕降临，众人总算是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尼亚靠在巴沙身上两人开始说情话，廖沙也趴在沙发上跟娜思佳腻乎。你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果沙身上。
你一个人？你尝试切入话题。
要你管！果沙气呼呼扯了被子蒙头大睡。这小子榆木脑袋真不解风情。你撇撇嘴，活该单着。
科斯杰科自从得知苏联没了后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你困的睁不开眼的时候还瞥见他兀自坐在角落发呆。
你做了一个梦。梦中你回到了科斯杰科的公寓。年轻的小金毛捂着心脏哀求你凑近些。你明知这是陷阱但还是不由自主凑了过去。下一秒手铐脱落，他用双手掐住你的脖子。你的大脑开始缺氧，你挣扎着想要摆脱，但做不到。你浑身脱力，就在你快要不行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一轻。你猛地睁开眼，发现巴沙、廖沙和阿尼亚正拼命拉拽着科斯杰科。而瞧后者那架势，仿佛下一秒还要冲你而来。
你刚一张嘴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颤颤巍巍接过娜思佳递来的小镜子，脖子上的红印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科斯杰科确确实实想要掐死你。
不是，大哥。咱俩什么仇什么怨至于杀人吗？愤怒之下你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科斯杰科表情一僵。片刻，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都站在这儿做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怎么还好意思问！阿尼亚立马把你护在身后。
即便看到你脖子上的红印科斯杰科依旧一脸困惑，并坚称自己一直在睡觉。他还说自己最近一直在做一个很诡异的梦。梦到他成了另一个男人……
你的心猛地一颤。赶忙叫巴沙拿来平板调出索罗金的照片。是他吗？
你怎么会知道？科斯杰科惊讶极了。你认识他？
千言万语在你心中翻滚。疯了。疯了。全他妈乱套了。片刻之后，整个房间回荡着你绝望的喊声——造孽啊！
你有气无力地靠在阿尼亚身上。心态早已崩的稀碎。你不让巴沙输血的本意是不想禁区通过他传给德里克，结果禁区意志直接转移到了科斯杰科身上。阴差阳错之下还是传给了德里克。
这时科斯杰科开口：你看我的眼神像我得了绝症似的。
你欲言又止。如今剧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经过一番思索你决定坦白你所知的一切。
伙计们，我得向你们坦诚。我并没有通灵的能力，之所以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发展是因为我窥见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走向。但当我改变了科斯杰科人生的那刻起，未来的发展就偏离了轨道。很抱歉，如今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
听完你的讲诉，大家神色各异。那下一步怎么办？俄罗斯会来人接我们吗？廖沙问。
会的。你回答道。马上科斯杰科2.0就要来了。两个科斯杰科见面的画面一定很有趣。可事实上你所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进来的是一个你不认识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看到科斯杰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将军你还活着！
失踪十五年的少将带回来了六个孩子。
多好的知！乎小说开头啊！要不是你就是那六个孩子中的一个，你真想大编特编。
据说科斯杰科是侦办完儿童失踪案不久后便消失了。你拼命把话题转移回儿童失踪案。但收获甚微。联邦安全局的人的注意力放在科斯杰科身上。相比之下，你们这些已被默认是私生子的孩子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科斯杰科身上发生了什么以及他这些年去了哪儿。
回去的专机上，科斯杰科趁前同事处理事务走到你身边。他问你，禁区意志会影响我吗？你点了点头。它会完全控制我的思想和意识行为吗？就像……嗯，这样。他的目光落到你脖子上。语气有点愧疚。
你扯了下领子盖住红印。但安慰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他叹了口气，低声说：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伤害你们，请向我开枪。
哥，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啊。你慌忙说起黄金粒子和血清的事情，但科斯杰科只是扯了下嘴角。你知道刚才那话他是认真的。
几个小时后你们回到了莫斯科。那位同事将你们这些孩子安排在联邦安全局的招待所。而科斯杰科则直接被带去问话。不知为何你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很快应验了。你们接到消息：科斯杰科在袭击了两个心理医生后从联邦安全局逃跑了。你的头开始疼了。你寄希望于联邦安全局的人能找到他，但四十八小时过去了科斯杰科还是不见踪影。唯一的线索是一段监控录像，拍到他上了一辆车子。通过车牌号查到这是global kintect公司的车。
你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科斯杰科失踪果然跟德里克脱不了干系。但仅凭这点东西根本没办法申请下来搜查令。更何况招惹寡头这种事，一般人承担不起这个后果。好在主角团纷纷表示愿意一起行动把他救回来。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你再次发出感慨。
经过一晚上的筹备，第二天一早，你们一行人背着安全局的人来到公司。你摘下手托，把缠着绷带的手藏进清洁员制服的袖子里，和阿尼亚、娜思佳一起拎着扫把提着桶走进了大厅。刷卡的闸门旁有快速通道。保安看到你们的打扮很自然地打开了小门。几分钟后巴沙和廖沙戴着鸭舌帽抬着梯子也进了公司。顺利被放行。果沙没有进入，他负责在公司门口观察情况。
巴沙和廖沙直奔监控室。以维修换灯管的名义支走了里面的人。他们快速浏览了监控画面，没有发现科斯杰科的身影。最高层没有监控，那里是德里克的办公区。你们三个姑娘乘坐电梯到了那里。房间很多，你们小心翼翼搜寻着。连男卫生间都没有放过。现在只剩下德里克的总裁办公室了。你们进不去，而且他现在很可能就在里面。阿尼亚把情况对手机那头的巴沙讲了，后者沉吟片刻决定冒险放手一搏。他们负责制造一点麻烦，好以此引出德里克。
几分钟后，警铃大作。德里克急匆匆走了出来直奔电梯。你们顺利进入到了办公室开始翻找线索。哪怕找到一丁点他公司不干净的罪证也是好的。突然果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们被发现了——
你们对视一眼，撤。
你们刚跑出办公室，便见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好几个手持枪.械的士兵。快跑！你们三人分散开来，你顾不上她们俩，只能自己寻求出路。慌乱中你躲进了一间屋子。锁上门，你还是止不住的哆嗦。
你好啊。初次见面，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身后猝不及防响起一个声音，你回过头看到德里克冲你微笑，当即被吓得瘫坐在地。
我没见过你。这很有趣。你是谁？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你。
我、我……
你支吾了半天，鼓起勇气正色道：我是在除夕夜街头即将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
德里克朝你走来，他的手按在你的头上。你紧张地闭紧了眼睛。过往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几分钟后，德里克直起身子擦了一下嘴角。把垃圾桶踢到一边，低声骂了句：变态。
你无辜地摊摊手：哥们，你这不讲道理啊。是你自个儿非要看的。
你甚至还开了个玩笑：你这招摄魂取念不错。霍格沃茨毕业的？
受到了你头脑里黄色废料的冲击，德里克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来。他似乎有点畏惧你，但还是咬咬牙再度扒住了你的脑袋。
这一次，他成功通过你看到了原剧的发展。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露出自信的微笑。
怎么做？你有点好奇地看向他。不成想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直接弄晕了你。
再醒来，你发现自己身处切尔诺贝利废弃泳池的底部正中心。本该给巴沙抽血的椅子上绑着你。你看着面前的德里克再度陷入混乱。
你要抽我的血？你弱弱地问。
我要你的血干嘛？德里克轻笑一声。你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一抹蔑视。你不服：拜托，我可是O型血，万能输血者呢！
我仔细想过了。他开口，虽然禁区意志已经转移到了科斯杰科身上，但我仍有机率会被抹杀。所以为了让蜂巢计划更保险一点，我决定做一点调整。活着的人无非是谁，只要计划能成功就好。
他从箱子里拿出一袋血挂在架子上。你似乎明白了。开始剧烈地挣扎，但带子束缚了你的行动。德里克准确无误地把针头推入了你的血管。
哥饶了我吧哥，我没有主角光环。我不想口吐黑血而死啊！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但德里克无动于衷。随着袋子里鲜血的流逝，你心如死灰瘫在椅子上。但至少死前你想知道科斯杰科在哪儿。
他啊。德里克耸耸肩。他确实找人去接科斯杰科，但后者直接用超能力掀翻了车子逃走了。
不过他并不会正确使用这种能力。德里克微微一笑：我通过意念传音告诉他你在我手里，这个时候他差不多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原本的科斯杰科呢？
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了。德里克的笑容里多了一分不怀好意。
果然是你干的！
是我。德里克爽快地承认了。不仅如此，还是婴儿的主角团也是他找人做掉的。而现在，轮到你了。
科斯杰科持枪走进来的时候血袋已经见了底。好样的，这是来给我收尸的。
你还好吗？他看向你。你实话实说：我的尸体不太舒服。瞥了他一眼接着装死。
他跟德里克的对话你是一句没听。毕竟身为尸体就该有尸体的亚子。但随后响起的一连串枪声由不得吸引着你睁开眼。巴沙，阿尼亚，廖沙和娜思佳都来了，人手一支枪。还有那条幽灵犬。真热闹啊。死前还能看到大团圆，你很是欣慰。
要是国产剧就好了，最后大家还能一起包个饺子。你如此想着，难免有点遗憾。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正在你胡思乱想之际，余光中科斯杰科一枪崩了德里克。他走到你面前，手够向绑着你腕部的带子。突然他面色一沉，收回手。举起枪。与此同时你发现他的眼睛闭上了，那呈放射状的暗纹和当初巴沙脸上的如出一辙。
巴沙等人见状尝试着靠近，科斯杰科直接开大扫射一圈。他们不得已纷纷趴下，不敢再贸然行动。科斯杰科再次将枪口转向你。
科斯杰科……你尝试呼唤他的名字，能看出他在跟自己作斗争。你痛心疾首。固然你的死亡貌似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他的处境更令人惋惜。你不敢想象当科斯杰科清醒过来后会多么唾弃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可是发誓要为祖国奉献一切的英雄啊！要是知道自己被操控着犯下诸多错误，怕是生不如死。
你望着他痛苦的模样，早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又哭了？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有一丝无奈。第一次在克格勃大楼审讯室见你的时候你就在哭。他接着说。
你惊讶地忘记了哭泣。科斯杰科的眼睛睁开了。他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微笑，垂下了枪口。
你刚松了口气，便注意到科斯杰科颤抖的左手。不，不对！他脸上的暗纹并没有褪去，眼神依旧在挣扎。
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这是我作为军人的失职。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
他断断续续地说。抖的全身都在晃动。很显然，他的意识马上就要被禁区吞噬了。
在这令人揪心的一刻，科斯杰科颤抖着举起枪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不——
你绝望地大喊。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枪声响了。
你这才意识到来人并非科斯杰科plus，而是科斯杰科。不过科斯杰科plus确实是死了。他在枪战过程中不幸被击中。过后科斯杰科还去辨认过他的尸体。不过他死前一炮轰了四号反应堆。这便是2013年苏联的由来。
往后的几年时间里科斯杰科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今天一接到医院发来的患者信息就赶了过来。他还去克格勃纪念馆找寻巴沙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巴沙已经被阿尼亚的父亲接走了。于是科斯杰科一路追到莫斯科，并亲眼目睹了巴沙如何使用超能力引发了爆.炸。
现在针对巴沙的通缉令已经发布。他转向你：如果你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可以给你减刑。你也不想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吧？
你顿时垮了脸。不就是捅了你一刀吗？何况都是27年前的事儿了。人家张家辉可不这样。他是谁？科斯杰科露出困惑的表情。你管他是谁？随后你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我系渣渣辉，系兄弟就来砍我。
你笑了起来，科斯杰科却阴了脸。我是认真的，我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他敲了两下病床的栏杆。
你梗着脖子说你那是正当防卫。
科斯杰科笑了：那你倒说说看，苏联哪条法律能证明你当时是自我防卫？我的同事们可都看到你手里拿着水果刀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没有我那一刀你早死了。
你告诉他，如果那天他去了现场，科斯杰科plus会失手误杀他。他就会成为克格勃纪念馆里的一员，而非现在能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你还提出了一种假设，那时他腹部的痛感传到科斯杰科plus身上，导致后者分神被子.弹击中死亡。
可惜科斯杰科向来只相信真凭实据，你的说法无法得到证实他是不信的。如果有条件，你真想掏出手机把剧投屏到他脸上。
不过既然你能预言未来，那你说说看巴维尔.维尔申宁（巴沙）在哪儿。
差不多该去卡尔弗特悬崖核电站了吧。你回忆着剧情，随口问了句今天几号。再看眼电视，上面的新闻已经是两天前的事儿了。你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再不去美国可就来不及了。要知道这一次他们可不会再穿越回来了。
去往美国的飞机上，你心惊胆战跟科斯杰科提起减刑的事儿。他眼皮都没搭一下：等找到他再说吧。
科斯杰科租了辆车拉着你在拉斯比城转悠了几圈都不见主角团的身影。你的心已然凉了半截。
那个，你试探性问他，是巴沙就行？你想着实在不行可以用尼基塔代替一下。反正理论上这俩都是一个人。科斯杰科虽然不明白你的意思，但还是警告你不要耍花招。你选择了闭嘴。
已经进入禁区还没看见人，你不死心，央求他把车再往里面开一点。这一次你看到了他们，几个人围成一个圈。
你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地朝他们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跟他们一并穿越就能甩掉科斯杰科。巴沙看到你和科斯杰科出现下意识想跑。可是来不及了。尼基塔已经启动了机器。你一把抓住巴沙的手臂，而科斯杰科勒住了你的脖子。等等！怎么又锁我喉？来不及多想，尘土飞扬间你跌坐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墩。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你一不下心跟科斯杰科对视上了。你彻底懵逼了——他怎么也穿越了？你清楚自己跟紧主角团别惹乱子基本上还能活，可科斯杰科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完犊子了，这下可怎么办？
你的脑袋乱糟糟的。那边已经闹翻了天。科斯杰科拔枪想要抓捕巴沙，后者见状不妙开溜。恰逢此刻来了辆拉橘子的车，主角团跳上车跑路了。科斯杰科在后面对着车胎连开几枪都没打中，只得提着枪气呼呼地回到你身边。
你安慰他这是因为触发了主角保护机制。身为反派，就算是神枪手，十枪九枪偏一枪空都实属正常。
不能理解也没关系。等你成了主角的队友就好了，保你枪枪命中目标。你从善如流。
科斯杰科沉默了。就在你天真地以为是自己的言语感化了他时，你听见他小声嘟囔：我信了，你脑子是真有病。
你才有病呢。
天很快黑了下来。你俩一筹莫展。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住处。你敲开门表示想要借宿一晚，大爷把门拉开一条缝：谁啊？你回答：主持人、作家、民谣歌手、背包客、皮匠、银匠、诗人、酒吧掌柜、油画画师、手鼓艺人、禅宗临济。大爷一脸为难：家里实在住不下这么多人。你嘿嘿一笑：哈哈骗你的，就两个人。
大爷松了口气，把你俩迎了进去。态度和善。还端出两份松饼还配了蓝莓酱。
在随后的交谈中你得知他的老伴去世了。女儿女婿偶尔会来看望小住。他们今天不在，你可以睡他女儿的房间。另外还有一间客房空着。
得知这房子他已经住了30多年床都没挪动过便放心了。至少不会一觉醒来屁股里插一把椅子。
大爷刚一走开，科斯杰科便掏出手铐。
停停停，你慌忙求饶，这荒郊野岭的我能跑哪儿去？就让我睡个好觉吧。
不要想着逃跑。否则……
他拉开外套给你看他的枪。
好好好。你连忙点头，后退着进了房间。手刚搭在门把手上便听见科斯杰科在门外说：不许锁门。
不锁就不锁。你叹了口气，爬上床，摘下手托。起初你的神经紧绷着睡不着，不过很快疲惫袭来，你竟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你感觉有人在推你的肩膀。
别扒拉我。你含糊道，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然而那人还在用手指戳你。
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终于爆发了。猛地睁开眼，一个警察正担忧地看着你。
你一脸懵逼地跟他走出房间，看到科斯杰科坐在沙发上。双手被拷在身后。
看他那副吃瘪样，你乐了。
原来是房主大爷听到了他威胁你的语气，加上你受伤的手，他怀疑其中有隐情便报了警。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你感动不已。
你用俄语跟科斯杰科谈判，不许再揪着那一刀不放否则就把他送进去。
你竟然敢威胁我？他瞪着你，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见他不肯答应，你扭头便对警察说：他不仅绑架限制我人身自由还非法携带枪.支以及涉嫌伪造证件。
于是警察又从他身上搜到了他的军官证。
假的。这玩意是假的。迎着他愤怒的目光，你信誓旦旦道。
科斯杰科吃了不会英语的亏。任他如何解释还是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也请您跟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
好。你点点头，坐进了副驾驶。无视身后传来的咒骂，淡然自若。
半小时后你走进警局。一侧的牢房内依次关着果沙、廖沙、巴沙、娜思佳和阿尼亚。
哟。大家都在啊？本宫可来晚了，好生热闹。你露出迷之微笑。话音刚落，眼前的事物便开始晃动。该死的，穿越时间到！
这把一站稳，你拔腿就跑。科斯杰科捡起他爆了一地的装备（证件、枪和手铐）追上来，不由分说把你撂倒在地卡着你的脖子。
疼疼疼！
我是苏联的克格勃官员，不要挑战我的权威。他一字一顿地说。
嚯，好大的官威。你瞪他。老登，等你看到2013年的俄罗斯有你哭的。
不过比起给你一点教训，他现在更想做的是逮捕巴沙，原因是后者引发了爆.炸。但巴沙坚持是科斯杰科杀害了阿尼亚的父亲和另一个自己。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你讪笑着前来打圆场。大家一炮，啊不对，是一笑泯恩仇。中国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家都流落于1956年的美国，再起内讧可就麻烦了。
你说你可以解释这一切，于是你们一群人找了处房子休息。巴沙给你们俩讲了分开后发生的事情。你正听的津津有味，阿尼亚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外面有人出车祸了。
你出去一看，果然是年轻的牧师。稍后你们一起把他送去了医院。
在此之前你还不知道一辆小破轿车能挤下这么多人。一到医院你就抱着垃圾桶开吐。巴沙提出要去献血。你立马敏感起来。你不能去！你紧张兮兮地拽住他的衣角。为什么？你不好告诉他他已经被禁区意识附身了只好说你掐指一算他不能献血。可是我们都饿了啊。娜思佳说。话音刚落，你的肚子也开始叫唤。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算了，一群小屁孩。还是我去吧。科斯杰科撸起袖子走了。
十分钟后，你们吃上了食物。谢了，哥。你小声道谢。科斯杰科脸上倒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示意你赶紧吃饭。那边廖沙和娜思佳眉目传情有一会儿了。果沙还捧着平板电脑跟巴沙在研究着什么，看到你凑近又遮遮掩掩收了起来。什么嘛。看他们这么提防着你，你有点受伤。
填饱了肚子你打算去医务室找人给你受伤的手换个纱布。然而当你敲门的手伸到一半时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好奇之下你扒在门口悄悄往里面张望。娜思佳正在跟廖沙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由于画面太过限制级，你老脸一红匆匆走开。直到晚上那香.艳的画面还停留在你的脑海里。
正因如此，在旁人都困的不行的时候你却压根毫无睡意。你自告奋勇去牧师那儿陪床。
前半夜是你跟阿尼亚还有廖沙看护。但你却没看到廖沙的身影。
他呀，刚刚被娜思佳叫出去了。阿尼亚说着起了一罐咖啡递到嘴边。你若有所思：得，估计他俩又跑到哪里茁壮成长去了。
第二天早上牧师醒了过来，没有生命危险。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右手吊在胸前，跟你如出一辙。他瞧瞧你，你瞅瞅他，倍感亲切。你俩愉快地交流了病情。唯一的问题是他不记得车祸前后发生的事情了。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你安慰他，毕竟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由于牧师急着周日的礼拜而迅速办理了出院。为了表达感谢，他将你们一群人安置在了亲戚家的农场。那里客房很多，你走进其中一间关上门向床上倒去。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一觉睡到黄昏。你下楼拿了个橘子，正好听见巴沙和果沙在探讨关于克莱尔的事情，不过没什么头绪。你知道是时候展现一下身为DM的实力了，于是凑过去装模作样一通作法然后告诉他们得去找一个邮筒上写有梅迪森的房子。那里是克莱尔的家。而且今晚就行动。
你不是科学家吗？他们俩交换了个眼神。
科学家也研究神学的。你理直气壮道，接着忽悠。一通胡编乱造下来他们勉强接受了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天刚黑下来，你们便驱车到达了一处茂密的树丛旁。从这里刚好能看到梅迪森家大门。你特别注意巴沙的样子。他聚精会神盯着目标住宅。哥们今晚不打算逐月了？你在心里犯嘀咕。
巴沙没睡，科斯杰科在后面倒是睡的挺熟。你啧了一声，他的眉毛动了一下，随即睁开眼。上了年纪就是这样，觉多睡眠浅。
科斯杰科的脸色非常难看。做噩梦啦？你挑眉，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刚想说点什么，梅迪森家里传来呼救声。
大家迅速行动。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在用斧头砸门试图进入。
都到我身后去！
科斯杰科喊道，冲上去夺下男人的斧头。几拳便撂倒了大汉。
牛逼。你抬手鼓掌。科斯杰科却没有搭理你们。他掂了掂斧子然后一刀一刀朝男人劈下去。顿时鲜血飞溅，血肉模糊。阿尼亚发出惊叫。你也惊呆了，仿佛第一天认识科斯杰科这个人。
快停下！可以了！几个男孩冲上去想要夺下他的斧头，但科斯杰科的力气大的惊人。他猛地一推差点把果沙抡飞。
就在此刻大家再度穿越。纷纷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
你看到果沙手里的穿越机已然四分五裂。
这东西还能修好吗？果沙怯生生地问。
你说呢？你盯着露出的电线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你叫了他好几声，科斯杰科才有了反应。你责问他干嘛那么用力推搡果沙，现在好了，穿越机也摔坏了。他的表情却仿佛大梦初醒。带着深深的困惑。也不搭腔，只是茫然地盯着你。瞧他那副模样，你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恰逢此时外面驶来一辆车，你便跟着大家走出空房子。
克莱尔来了。这是你第一次见她。她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温柔，她看起来很幸福。你露出微笑。得知现在是2013年，身边响起一阵欢呼。不过很快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你跟巴沙身上。
苏联解体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科斯杰科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你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巴沙你来讲吧。你往他身后一躲。
俄罗斯联邦大使馆内。气氛凝重。巴沙已经喝完了两瓶矿泉水。
要不你来讲会儿？他哑着嗓子看向你。
你慌忙摆手，但还是在大家的注视下磕磕绊绊讲诉了（编造）你的来历。虽然他们依旧很怀疑以你的智商是否能当科学家，但也找不到证据推翻你的说法。夜幕降临，众人总算是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尼亚靠在巴沙身上两人开始说情话，廖沙也趴在沙发上跟娜思佳腻乎。你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果沙身上。
你一个人？你尝试切入话题。
要你管！果沙气呼呼扯了被子蒙头大睡。这小子榆木脑袋真不解风情。你撇撇嘴，活该单着。
科斯杰科自从得知苏联没了后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你困的睁不开眼的时候还瞥见他兀自坐在角落发呆。
你做了一个梦。梦中你回到了科斯杰科的公寓。年轻的小金毛捂着心脏哀求你凑近些。你明知这是陷阱但还是不由自主凑了过去。下一秒手铐脱落，他用双手掐住你的脖子。你的大脑开始缺氧，你挣扎着想要摆脱，但做不到。你浑身脱力，就在你快要不行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一轻。你猛地睁开眼，发现巴沙、廖沙和阿尼亚正拼命拉拽着科斯杰科。而瞧后者那架势，仿佛下一秒还要冲你而来。
你刚一张嘴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颤颤巍巍接过娜思佳递来的小镜子，脖子上的红印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科斯杰科确确实实想要掐死你。
不是，大哥。咱俩什么仇什么怨至于杀人吗？愤怒之下你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科斯杰科表情一僵。片刻，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都站在这儿做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怎么还好意思问！阿尼亚立马把你护在身后。
即便看到你脖子上的红印科斯杰科依旧一脸困惑，并坚称自己一直在睡觉。他还说自己最近一直在做一个很诡异的梦。梦到他成了另一个男人……
你的心猛地一颤。赶忙叫巴沙拿来平板调出索罗金的照片。是他吗？
你怎么会知道？科斯杰科惊讶极了。你认识他？
千言万语在你心中翻滚。疯了。疯了。全他妈乱套了。片刻之后，整个房间回荡着你绝望的喊声——造孽啊！
你有气无力地靠在阿尼亚身上。心态早已崩的稀碎。你不让巴沙输血的本意是不想禁区通过他传给德里克，结果禁区意志直接转移到了科斯杰科身上。阴差阳错之下还是传给了德里克。
这时科斯杰科开口：你看我的眼神像我得了绝症似的。
你欲言又止。如今剧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经过一番思索你决定坦白你所知的一切。
伙计们，我得向你们坦诚。我并没有通灵的能力，之所以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发展是因为我窥见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走向。但当我改变了科斯杰科人生的那刻起，未来的发展就偏离了轨道。很抱歉，如今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
听完你的讲诉，大家神色各异。那下一步怎么办？俄罗斯会来人接我们吗？廖沙问。
会的。你回答道。马上科斯杰科2.0就要来了。两个科斯杰科见面的画面一定很有趣。可事实上你所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进来的是一个你不认识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看到科斯杰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将军你还活着！
失踪十五年的少将带回来了六个孩子。
多好的知！乎小说开头啊！要不是你就是那六个孩子中的一个，你真想大编特编。
据说科斯杰科是侦办完儿童失踪案不久后便消失了。你拼命把话题转移回儿童失踪案。但收获甚微。联邦安全局的人的注意力放在科斯杰科身上。相比之下，你们这些已被默认是私生子的孩子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科斯杰科身上发生了什么以及他这些年去了哪儿。
回去的专机上，科斯杰科趁前同事处理事务走到你身边。他问你，禁区意志会影响我吗？你点了点头。它会完全控制我的思想和意识行为吗？就像……嗯，这样。他的目光落到你脖子上。语气有点愧疚。
你扯了下领子盖住红印。但安慰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他叹了口气，低声说：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伤害你们，请向我开枪。
哥，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啊。你慌忙说起黄金粒子和血清的事情，但科斯杰科只是扯了下嘴角。你知道刚才那话他是认真的。
几个小时后你们回到了莫斯科。那位同事将你们这些孩子安排在联邦安全局的招待所。而科斯杰科则直接被带去问话。不知为何你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很快应验了。你们接到消息：科斯杰科在袭击了两个心理医生后从联邦安全局逃跑了。你的头开始疼了。你寄希望于联邦安全局的人能找到他，但四十八小时过去了科斯杰科还是不见踪影。唯一的线索是一段监控录像，拍到他上了一辆车子。通过车牌号查到这是global kintect公司的车。
你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科斯杰科失踪果然跟德里克脱不了干系。但仅凭这点东西根本没办法申请下来搜查令。更何况招惹寡头这种事，一般人承担不起这个后果。好在主角团纷纷表示愿意一起行动把他救回来。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你再次发出感慨。
经过一晚上的筹备，第二天一早，你们一行人背着安全局的人来到公司。你摘下手托，把缠着绷带的手藏进清洁员制服的袖子里，和阿尼亚、娜思佳一起拎着扫把提着桶走进了大厅。刷卡的闸门旁有快速通道。保安看到你们的打扮很自然地打开了小门。几分钟后巴沙和廖沙戴着鸭舌帽抬着梯子也进了公司。顺利被放行。果沙没有进入，他负责在公司门口观察情况。
巴沙和廖沙直奔监控室。以维修换灯管的名义支走了里面的人。他们快速浏览了监控画面，没有发现科斯杰科的身影。最高层没有监控，那里是德里克的办公区。你们三个姑娘乘坐电梯到了那里。房间很多，你们小心翼翼搜寻着。连男卫生间都没有放过。现在只剩下德里克的总裁办公室了。你们进不去，而且他现在很可能就在里面。阿尼亚把情况对手机那头的巴沙讲了，后者沉吟片刻决定冒险放手一搏。他们负责制造一点麻烦，好以此引出德里克。
几分钟后，警铃大作。德里克急匆匆走了出来直奔电梯。你们顺利进入到了办公室开始翻找线索。哪怕找到一丁点他公司不干净的罪证也是好的。突然果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们被发现了——
你们对视一眼，撤。
你们刚跑出办公室，便见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好几个手持枪.械的士兵。快跑！你们三人分散开来，你顾不上她们俩，只能自己寻求出路。慌乱中你躲进了一间屋子。锁上门，你还是止不住的哆嗦。
你好啊。初次见面，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身后猝不及防响起一个声音，你回过头看到德里克冲你微笑，当即被吓得瘫坐在地。
我没见过你。这很有趣。你是谁？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你。
我、我……
你支吾了半天，鼓起勇气正色道：我是在除夕夜街头即将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
德里克朝你走来，他的手按在你的头上。你紧张地闭紧了眼睛。过往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几分钟后，德里克直起身子擦了一下嘴角。把垃圾桶踢到一边，低声骂了句：变态。
你无辜地摊摊手：哥们，你这不讲道理啊。是你自个儿非要看的。
你甚至还开了个玩笑：你这招摄魂取念不错。霍格沃茨毕业的？
受到了你头脑里黄色废料的冲击，德里克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来。他似乎有点畏惧你，但还是咬咬牙再度扒住了你的脑袋。
这一次，他成功通过你看到了原剧的发展。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露出自信的微笑。
怎么做？你有点好奇地看向他。不成想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直接弄晕了你。
再醒来，你发现自己身处切尔诺贝利废弃泳池的底部正中心。本该给巴沙抽血的椅子上绑着你。你看着面前的德里克再度陷入混乱。
你要抽我的血？你弱弱地问。
我要你的血干嘛？德里克轻笑一声。你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一抹蔑视。你不服：拜托，我可是O型血，万能输血者呢！
我仔细想过了。他开口，虽然禁区意志已经转移到了科斯杰科身上，但我仍有机率会被抹杀。所以为了让蜂巢计划更保险一点，我决定做一点调整。活着的人无非是谁，只要计划能成功就好。
他从箱子里拿出一袋血挂在架子上。你似乎明白了。开始剧烈地挣扎，但带子束缚了你的行动。德里克准确无误地把针头推入了你的血管。
哥饶了我吧哥，我没有主角光环。我不想口吐黑血而死啊！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但德里克无动于衷。随着袋子里鲜血的流逝，你心如死灰瘫在椅子上。但至少死前你想知道科斯杰科在哪儿。
他啊。德里克耸耸肩。他确实找人去接科斯杰科，但后者直接用超能力掀翻了车子逃走了。
不过他并不会正确使用这种能力。德里克微微一笑：我通过意念传音告诉他你在我手里，这个时候他差不多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原本的科斯杰科呢？
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了。德里克的笑容里多了一分不怀好意。
果然是你干的！
是我。德里克爽快地承认了。不仅如此，还是婴儿的主角团也是他找人做掉的。而现在，轮到你了。
科斯杰科持枪走进来的时候血袋已经见了底。好样的，这是来给我收尸的。
你还好吗？他看向你。你实话实说：我的尸体不太舒服。瞥了他一眼接着装死。
他跟德里克的对话你是一句没听。毕竟身为尸体就该有尸体的亚子。但随后响起的一连串枪声由不得吸引着你睁开眼。巴沙，阿尼亚，廖沙和娜思佳都来了，人手一支枪。还有那条幽灵犬。真热闹啊。死前还能看到大团圆，你很是欣慰。
要是国产剧就好了，最后大家还能一起包个饺子。你如此想着，难免有点遗憾。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正在你胡思乱想之际，余光中科斯杰科一枪崩了德里克。他走到你面前，手够向绑着你腕部的带子。突然他面色一沉，收回手。举起枪。与此同时你发现他的眼睛闭上了，那呈放射状的暗纹和当初巴沙脸上的如出一辙。
巴沙等人见状尝试着靠近，科斯杰科直接开大扫射一圈。他们不得已纷纷趴下，不敢再贸然行动。科斯杰科再次将枪口转向你。
科斯杰科……你尝试呼唤他的名字，能看出他在跟自己作斗争。你痛心疾首。固然你的死亡貌似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他的处境更令人惋惜。你不敢想象当科斯杰科清醒过来后会多么唾弃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可是发誓要为祖国奉献一切的英雄啊！要是知道自己被操控着犯下诸多错误，怕是生不如死。
你望着他痛苦的模样，早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又哭了？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有一丝无奈。第一次在克格勃大楼审讯室见你的时候你就在哭。他接着说。
你惊讶地忘记了哭泣。科斯杰科的眼睛睁开了。他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微笑，垂下了枪口。
你刚松了口气，便注意到科斯杰科颤抖的左手。不，不对！他脸上的暗纹并没有褪去，眼神依旧在挣扎。
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这是我作为军人的失职。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
他断断续续地说。抖的全身都在晃动。很显然，他的意识马上就要被禁区吞噬了。
在这令人揪心的一刻，科斯杰科颤抖着举起枪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不——
你绝望地大喊。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枪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