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风指着一个女子:“你们去干了什么,都给我一一说来!”

    那女子遮着脸指着其中一个青年子弟:“他带着我去了一处茶丛中,说我身体娇软身有异香,定要一亲芳泽……我们就……”那青年子弟黑着脸咬牙道:“正是这样,事毕我们便回来这处,再无其他。”

    木云风铁青着脸:“很好,你二人下去!”

    青年子弟下台被一长者猛扇耳光:“毁我家门名声,回去不打断你的腿!”青年子弟捂脸跪下。

    侍妾下去跪在自家夫君旁边不敢抬头,她夫君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把刀一下捅进女子心口,她当即毙命。

    台上女子见状个个惊恐不已,其中一个直接冲向柱子撞头身亡。“娘子!”她的夫君喊得悲痛,不顾旁边大娘子阻拦上前将其尸身抱下。

    一个青年子弟指着这撞住身亡的女子:“我跟她只是聊天说话,什么都没做,她实在不该……如此……”

    “你下去!”木云风斥道。

    青年子弟再看看那女子尸身,跌跌撞撞下了台。

    “下一个!”

    另一个侍妾指着一个男子:“他说我口脂香甜,只是跟我亲了嘴……”

    “下去!”

    “他定要试试不用的路子。”又一个侍妾挽起袖子指着身上淤青:“把我折腾得够呛……”

    “滚下去!”

    轮到丫鬟了。

    最后一个丫鬟指着齐良:“他嫌弃我俗气,根本不搭理我,我便找到我家主子,加入了他们……”

    木云风看看齐良:“把这丫头直接给我杖毙!”

    只剩下刘宁和齐良。

    盯着齐良看了片刻,木云风脸上哀伤更重了些,他一脸疲态,看着已经不太想继续追问下去,他压低声音:“你二人又是怎么回事?”

    刘宁道:“我一直在茶丛中,听见有人的声响,见他从茶树后面出来就转身离开,我便没有现身。正好我家夫君寻了过来,听见礼炮响,我们夫妻二人就回来此处。”

    张洲安看看刘宁,夫妻?他面色冷漠冷笑一下。

    齐良不看刘宁,他起身行礼声音哀沉:“回木将军,那些女子实在低俗,我不堪其扰,就到偏僻处寻清净。见这女子一个人躲在那里自言自语,我怕被人瞧见我们一处被传闲话,刚准备悄悄离开,就见张老板就过来寻她回去参加见岁礼。我跟张老板打过招呼,就先行离开了。”

    木云风剑指着齐良:“自言自语?她说了什么?”

    齐良指着台下女子:“她说她们都是花痴。”

    木云风沉默片刻:“你们下去。”

    二人下台。

    “还有谁!”

    守卫队长指着戏剧班:“宫宇!”

    宫宇上前:“我师妹雪儿不见了,我去找师妹,路上遇见张娘子她们就回来了。张娘子可以作证。”刘宁点点头:“正是。”

    木云风脸色有些不自然:“找人也该在这里找,跑到那里去找什么?”木夫人上前:“雪儿姑娘那段时间也不在这里,夫君为何不唤她上来?”

    木云风看着木夫人沉下脸:“夫人这是教我做事?”

    木夫人擦下眼泪:“夫君知道我膝下无所出,嫁给你时云兮年幼,我把她当女儿一般养大。现在她出这样的事,错过了齐良这样的公子,我心痛难忍,恨不得跟她一起去了。只是去之前,我定要将害了云兮的凶手找出。雪儿姑娘来我木府这段时间,仗着夫君爱听她的戏平日目中无人,我亲眼看见她和云兮争执几次,为何不能叫她上来问话?我不服气!”

    宫宇脸色一变,看着那个抱着白兔面如嫦娥的女子神色复杂。

    木云风看着雪儿:“你说,你在干什么?”

    雪儿上前跪下,声音铃铛一般:“回将军的话,我在……如厕……”

    “你说谎!”木夫人指着雪儿:“我亲眼见你进了内院,你一定是去了云兮房间,害了我云兮!”

    雪儿脸色一变:“我没有!我之前跟她争执,只是因为她骂我……狐狸精,我气不过。我没有害她!”

    木夫人冷笑:“那怎么解释你去内院?刚好又是你去了内院她就出事,除了你内院没有外人,就是你害了她!”

    雪儿看着木云风低声道:“我去内院书房,是将军召唤。”

    此刻安静得一根针都可以掉下。

    宫宇似乎预料到是这样,他身子一松一脸平静,只一双眼中满是气愤和不甘。

    木夫人看着木云风:“夫君,你的书房一向是禁地,召唤她去做什么?”

    木云风铁青着脸:“我有些疲累,叫她去唱戏给我解乏。”

    “解乏?”木夫人冷笑:“那日大雨,我顾念夫君日夜操劳身子疲乏,熬了补药给将军送去府衙。听闻将军困乏暂在寝房休息,我怕影响夫君歇息,便没有叫人通传,一人端了补药径直去了,想着放在桌上将军醒来可喝。”

    木云飞脸色一变,看着木夫人就要说话。

    木夫人伸手捂住他的嘴,冷声说道:“将军的寝房所在,从来没人敢去,我一路过去十分安静。门虚掩着,我并不奇怪,毕竟没人过来,门关与不关问题不大。”

    木云风轻轻推开木夫人的手:“夫人……”

    木夫人温柔一笑:“将军不想听我说看到什么吗?请将军让我把说完吧。”

    木云风叹气,不再言语。

    “屋内传出女子压抑的哭泣声,我一时不知进退,到底还是推门走了进去。过了茶厅,到了内间门口,内中人竟然毫无察觉,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隔着门帘,床上一半幔帐落下,只见地上小衫亵裤四处散落,那嫩黄小衫正好挂在将军靴子上,上面绣的白兔十分可爱,一双眼睛活灵活现。床上四根赤条条的腿纠缠一起,这几条腿……往上好歹被一方薄毯堪堪遮住,下面那一双腿细白修长,其中一条微微抬起还不停……晃着。将军,那荡着的腿的主人……可是雪儿姑娘?”木夫人有些哽咽:“将军娶我之时,说过白头到老。纵然将军想纳雪儿姑娘为妾,我决计不会反对,只你们不该这样瞒着我。”她指着雪儿:“更不该今晚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下这事。”

    雪儿手一松,怀中白兔跑掉。她瘫坐在地看着宫宇,一脸灰败落下眼泪。

    木云风看着木夫人,他一脸后悔和心痛:“夫人,你我相识微时,我有今天全靠你,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看错了……我们早就说过,没有子女就没有,云兮和齐良成亲后,他们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木府自有传承。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木夫人落泪:“所以你一直对云兮那般苛刻,我并没有过多干涉。你现在还要瞒着我吗,夫君?今晚,我为妹妹收拾好后,本想叫夫君看看妹妹的模样。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夫君,不意见到雪儿姑娘一人悄悄往那条从无人走的偏道行去,一路去了夫君那僻静的书房。我回妹妹那里寻思半天,始终觉得不妥,还是去了书房查看。到那处门窗已经关紧,里面那嘤嘤呀呀吃痛叫唤的女子不是雪儿姑娘又是谁?夫君,就算不顾及我的脸面,今夜是云兮见岁!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外面宾朋满座也要抽空做那腌臜之事?”

    木夫人倒是一点不把现场宾客当成外人,讲述这一切细致入微淋漓尽致。可是在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恨自己不是聋子,只怕听下这惊天的木府八卦不能活着出这木府。

    小俊不解,声音低得几乎不能闻:“木夫人为什么要这样说,这不是在揭自家的丑吗?”张洲安道:“这木夫人不是寻常女子。”刘宁看着一脸决绝的木夫人:“确实,她为了给木云兮报仇,也是为了给自己,什么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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