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洲安离开后,刘宁思虑一阵悄悄出了门。梁引弦,我为了你和你的夫婿,可是操碎了心,你们以后要是成不了,最生气的是我。

    刘宁借着梁引弦的身份在山中四处溜达,因为议事堂已为梁引弦作为陈水余独一份正妻的身份证了明,她一路畅通无阻,还有不少人热情给她指路介绍,她毫不客气,故意往那些禁地行去一看究竟。

    行至后山,这是胡洪兵的地盘。刘宁想起他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有些发憷,打算快快溜达一圈就回去。她避开人看了一圈,正准备回走,一张纸条被扔到她面前。刘宁拾起展开一看:“书房有机关。”说来神奇,刚看完,纸条上的字就消失不见,是写纸条的人有意隐匿自己的字迹。

    一定是对胡家知情的人想借自己的手对付胡洪兵,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刘宁悄悄进了书房,在里面摸索一阵找到关窍进了暗道。

    这暗道很长,长到刘宁心中有些发虚。她硬着头皮向前,越走暗道周围石砖越潮湿,她怀疑暗道外面就是海水,只是没有证据。

    总算到了暗道尽头,迎面是一道宽大的屏风,屏风里面透出微光,整个房间十分幽暗飘有异香。

    “碍事!”胡洪兵洪亮的声音在这空阔的暗室中有回音。

    这声音惊得刘宁立刻蹲在屏风后面阴暗处,这里果然是胡洪兵的暗室。

    一件小衣越过屏风落在刘宁面前,上面的图案让刘宁差点叫出声来,她捂住嘴瞪大眼,这件小衣上面,赫然绣着一直白兔,兔子眼睛活灵活现。这小衣,莫不是木夫人瞧见的那件,雪儿的战袍?

    刘宁从两片屏风的缝隙中看去,差点又要叫出声。她深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冷静……

    这间暗室十分宽大,看着几乎空无一物,挨着墙的是无数柜子格子。只房间正中,一张大大的草垫子铺在地上,看着是胡洪兵的密修之地。草垫子一旁,有一截香正燃着,下面已有一小堆灰烬。这香气味古怪,刘宁没有闻过。

    草垫子上,面对面盘腿坐抱着二人,他们四周是散落的衣衫。男的正是胡洪兵,女的半身青红紫绿体无完肤,她头偏向小衣被扔的方向,不是雪儿是谁?

    胡洪兵将头抬起,张口吐出一截肥腻的舌头,看着令人作呕,雪儿凑上前去含住了那舌顺势将唇送入胡洪兵嘴中。想着宫宇何等俊俏干净,木云风也是一表人才,这胡洪兵……雪儿怎么下得去口!

    刘宁后悔没有听张洲安的话进了这暗室,想立刻离开又怕发出动静被胡洪兵发现,只能按兵不动。

    啧啧声停,胡洪兵声音房中回荡:“上去!”

    雪儿直起身半跪着低头摸索一阵,慢慢坐了下去,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胡洪兵摸到她缠着的衫裙怪道:“一直绑着这干什么?不得劲。”雪儿按住他的手:“留着,求你,爷……”胡洪兵怒道:“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留着做什么,难道有这遮着你就干净?又没人看见,碍事!”胡洪兵大手一揭,将衫裙去掉扔到一旁。

    雪儿看着草垫子上的衫裙,面有悲戚之意,她很快收敛泪意一脸温柔:“爷可满意?”胡洪兵笑道:“你说呢?”雪儿会意,笑得一脸娇媚,反手撑上胡洪兵膝盖,缓缓起伏一阵又左右扭动一阵。如此不知多久,雪儿双手勾上胡洪兵肥粗脖颈,她祈求道:“不行了,爷……”胡洪兵语气不满:“木云风的妾就这点本事?”

    雪儿含糊道:“木云风没有爷……厉害……”这话胡洪兵高兴:“那你说说,我哪里厉害?”雪儿嗔怪:“爷自己说说今晚在这多久了,折腾了我多少回?怎么还不见……”

    胡洪兵哈哈大笑:“你想知道?”“唔……”胡洪兵看着旁边那柱香:“那是泉霞用龙蛇给我制的香,只对男子有用,只要燃着,我就一直可以。怎么样,第一支香用在你身上,爷对你好吧?”雪儿看着那香一脸惊惧:“还有一半!”“可不是?雪儿你是戏子出生,腰细有劲,歇下继续。”他埋下头,啧啧声起。

    刘宁看着那燃得缓慢的香,羞涩之下竟然有些同情雪儿。

    雪儿咬牙:“爷……唤个姐妹过来吧……”胡洪兵哈哈笑道:“爷就稀罕你!”“爷……这寨子一定还有你能入眼的人……”“有是有,现在不能动她。”

    “谁……还有爷不敢动的……”“陈水余的未婚妻,九山山主梁引弦。”“梁引弦……一定要见见……什么样的人叫爷挂念……”雪儿皱眉闭目语带哭腔:“爷轻些……”

    “等过些时候,我就把她带来这里跟你做姐妹,你二人一人负责半柱香。”“她是寨主夫人……爷能动?”“她是寨主夫人,我就是寨主,怎么不行?”“爷要当……寨主?”“迟早的事,陈水余就算被扶上位,也坐不了几天,他的一切迟早是我的,包括那个女人。”“祝爷早日……得偿所愿。”“你二人谁先给我生下儿子,我就把谁扶正。”“当真……”“爷不骗你。”

    刘宁心中一阵恶寒,浑身打个哆嗦,对雪儿的同情荡然无存,活该!

    “爷那晚都到木府门口了……怎么不进去救人……”雪儿缓缓起伏:“要是爷去了……木府可能不会落败……”胡洪兵揪着雪儿:“木府早就被盯上,被灭是迟早的事,当时就算不会败,过后一定被追杀围剿,我要是露了脸,一定人头不保,你当我傻?看样子你舍不得那木云风?”他指甲深深掐进雪儿皮肉,雪儿浑身一紧惨叫一声。

    胡洪兵见状哈哈大笑不停掐着雪儿,她疼得不住颤抖哭着求饶:“我要舍不得……就不会一人出逃……也不会遇到爷……”“这话倒是,我要不杀了那几个官兵,你的脑袋早就在那城门上挂着了,怎么谢我?”“爷还要怎么谢……”“每天一炷香。”“爷真坏……”

    刘宁看着那香,什么时候才能燃尽,腿都蹲麻了,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满脸通红。

    雪儿再不能动,搂着胡洪兵不住喘气。胡洪兵双手托起她:“爷来助你。”他跟捧着布娃娃一般,将雪儿抬起放下乐此不疲。雪儿初时闷哼,后面再发不出声,晕了过去。

    刘宁暗自叹气,活该是活该,也确实惨。

    等雪儿醒来,头还靠在胡洪兵肩头晃着。她偏头看看那香,总算快要燃完。这最后的香叫胡洪兵回光返照,他一脸狰狞,雪儿又晕了过去。

    雪儿再次醒来,胡洪兵在一旁肥猪一般呼呼大睡,鼾声震耳。她好容易在草垫上寻个干净些的地方缩成一团,拖过那件衫裙遮在身上。

    她看着头顶青砖,想起幼时戏剧班的内室中,爹爹将她抱在怀里将带着酒肉味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她挣扎不开就不再动弹,衫群凌乱不堪还在身上,她瞥见那只娘亲送的白兔跑出了屋,再没有找回来。她又想起在府衙寝房中,衣物全除手足无措,木云风拉下床幔扯过薄毯,身上尚有物件蔽体。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遮挡,以后也不会再有。

    一开始就错了,如果一开始就拒绝,兔子不会跑掉吧……

    眼角滑落泪水,宫宇,我把你弄丢了……

    她沉沉睡去。

    总算得了机会,刘宁摸摸发烫的耳根轻轻起身,悄声走过暗道出了书房。

    她刚走到后院门口,一个人拦住她:“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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